说话的同时,他伸出有力的双臂紧紧环抱住她,让她愣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也让她不得不放开手中的活儿。
“王……王爷,你来了。”寒雪被他吓了一跳。
他不语,俯下脸深深埋入她香嫩的颈项,用力吸取她甜腻的馨香,侧脸在她的嫩颈上来回摩挲,感觉她柔软的发丝轻撩着他的脸上肌肤,撩进他的心里,他几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血管里,血液正在急速地窜动。
美好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呼吸喘重,狂野的气息喷洒到她的敏Gan的颈项,灼得她轻颤!
他宽厚结实的胸膛紧紧熨帖着她,暧昧的温度在彼此间流窜,寒雪只觉得自己的体温不受控制地升高,她羞怯地伸手覆住他放置于她腹部上的手掌,想要拿开,同时软软地请求:“王爷,请不要这样,大白天的呢。”
“嗯哼!”
回答她的,只是他的一声粗哑的轻哼,他眼梢凝视着她涨红的脸颊,如水蜜桃般惹人怜爱,他附上去,轻轻咬了一口,嗓音逗弄而暧昧:“谁说白天本王不能与你亲热的,本王高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好香,好甜,让本王香一个……”
他说着,伸出炙烫的舌尖,舔了舔她嫣红熟透的腮子,舌尖吻过之处,仿佛可以感觉她皮肤下的细血管正在他的TiaoDou之下而涌动奔腾。
她被他撩拨得浑身生热,脸上更是热潮滚滚,她手足无措地躲闪着他霸道的***,急着想要找话题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王爷,你不忙吗?这么一大清早……啊……”
在她左右而言他的时候,他的双手轻轻挣脱她的小手,毫无预警地向上移动,罩住她的柔软,然后邪恶地看着她的脸上的***一路漫延到颈项,甚至渗进藏在衣裳的嫩肤里,也成功地让她再也发不出话语来。
“王……王爷……”寒雪嗓音有点破碎地轻喊,不敢太用力呼吸,只因胸口的起伏让她羞得连脚趾头都弯曲了起来。
楚亦潇噙起坏坏的一笑:“你太吵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向那铺展整齐的床褥,轻轻放下她,伸手轻弹出两道气流,帐幔无声地掉落,隔绝了床里床外。
寒雪美眸朦胧地望着他,羞怯的眸底有一丝紧张,还有一丝期待,她嫩白的小手紧张地揪着身侧的棉袄,整个身子在颤动,却没有任何的躲闪。
他锁住她又羞怯又勇敢如小鹿斑比眨动的眼眸,高大身躯再也忍不住覆上她,两人的契合让他们同时发出一声轻叹。
他灼灼地望进她水波荡漾的水眸,深邃的眸子净是温暖的色彩,他情不自禁地轻吻住她的红唇,唇齿贴合之际,他Dong情地逸出柔语:“你真让我感到疯狂,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让本王如此迫不及待的女人,本王真想把你揉进身体里。”
她愣然地对上他满溢柔情的黑眸,此刻,她只看到他眼地里纯粹的怜惜,夹杂着无尽的温柔,她的心跳更快了。
他的话犹如惊涛骇浪般涌进她的心房,越涨越满,最后溢出来,流窜全身,她笑了,笑得嫣然,笑得幸福。
她想要留住这一刻,留住他的温柔,留住他的情意,更加留住他们彼此之间的温暖,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伸出藕臂,缠绕上他的腰身,微微仰首贴上他的唇,四唇相贴,贴得紧,紧得毫无间隙,她主动地伸出丁香舌与他纠缠。
“哦,你会Bi疯我!”他激动地嘟哝一声,很快便反客为主,深深地吮进她所有的吐气如兰,灼热她细软的唇肤,温柔缠绵。
衣服,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件件飘出帐帘外,落到地面上,床褥里,春色无边,偶尔听闻几声嘤咛,其中混杂着男人的粗喘,这是属于情人之间最动人的合奏。
……
周围一片寂静,隐藏在云层后面的淡阳绽放几许柔芒,投射在纱窗上,映照出斑驳瑰影。
寒雪动了动眼睑,暗吸一口气,鼻息间净是熟悉的沉稳气味,脑子闪过之前的热火缠绵,她的脸倏地薄红,小心地转动黑瞳,她屏息看向睡在身边的男人,见到他好像睡得很熟,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感觉身腰有点沉,她知道那是他的手臂正霸道地环住她,她伸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臂,两人就这么紧贴着,这种肌肤相亲的亲昵感让她眷恋,丝丝甜蜜渗进心房。
时间静悄悄地过,她感受着这无声的亲密,听着他沉着有礼的呼吸声,耳畔依稀还徘徊着他柔情的呢喃,萦绕在脑海里,印刻在心底。
游移的视线透过纱幔望向他处,她看到放置桌面上的那件白衣,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已经做好的黑衣正安然地折叠在衣箱里,那是她早就为他缝制的新衣,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拿给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想到他并不乏衣裳,她便有点忐忑,不过无论如何,柳王爷的那件衣服不能拖那么久,不然她的良心会更加不安,想到这里,她Bi着自己离开他暖烘烘的怀抱,起床着衣,恋恋不舍地贪看他的睡颜,然后才走向那桌子,继续缝制那件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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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楚亦潇便睁开眼睛,他下意识地伸手摸索,却摸不到该有的温暖,他的脑子瞬间震醒,讶异自己的全然放松,连她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更加恼她居然抛下他。
他的眸子恢复清明,扫视了外室一眼,很快地便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正在忙忙碌碌地缝制衣裳,他露出会心的一笑,目光柔柔地看着她扎针收针,举止那样娴熟不失端雅,他忍不住下床着衣,无声地接近她。
站在她身后,见她专注得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他漾起与他的形象不搭调的恶作剧一般的笑容,突然伸手抱住她,嗓音低沉飞扬:“在给本王缝新衣服吗!”
寒雪吓了一跳,轻声呼道:“哎呀。”
纤手一动,细针差点戳到手指头,却被他抢先一步按住她的手,她的手指才幸免于难。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放开她的手,皱了皱眉。
寒雪偏首看他一副理所当然教训她的模样,有些气闷:“要不是王爷突然冒出来,寒雪也不会吓到而导致差点扎到手指。”
他还好意思板起脸说她,也不想想是谁害得她如此。
楚亦潇松开眉心,伸手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嗅了嗅,黝黑的眸子染上邪恶的笑意:“哦?按照雪妃的意思,是本王的过错了?”
寒雪抿唇不语,朝他投去幽怨的一瞥,便再次低首整理那有些凌乱的衣裳,仔细查看有没有哪里受到波及而导致线脚杂乱。
他见状也伸手去抚摸那平整的一针一线,迟来地发现这衣服的颜色是白色,而不是他属意的黑色,心头隐隐明了什么,他绷了绷脸,语气有点压抑:“这衣服是缝给谁的?”
“是缝给柳王爷的,那天他为了保护我而将他母亲缝制的新衣裳给毁了,我觉得过意不去,除了送还他一件新衣裳,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歉意。”寒雪柔柔淡淡地解释,视线依然浏览在衣裳上,丝毫不觉身旁的男人已经变了脸。
她平淡的语调,却勾起他的胸口的火焰,他沉了脸,冷了眸,只觉得脑子热得难受,这女人才刚从他的床下来,就想着给别的男人缝衣服,就算那人是他深信的好友,也让他感到不舒服极了。
眸子不觉参入试探的意味,他直直盯着她的后脑勺,话语就这么不经大脑而出:“是吗?你确定不是因为对柳王爷动了私心才给他做衣裳?”
寒雪一愣,当即反应过来,她感觉脑袋被人硬生生淋了一盆冷水,白色的衣裳在她手中揉乱,她抬头对上他冷漠的目光,只觉得心一痛,又是如此冰冷的眼神,仿佛之前的柔情都是幻觉。
在他明显指责般的Bi视下,她心下愤然,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嗓音不再柔软:“寒雪愚笨,不明白王爷是什么意思?还请王爷为寒雪解释一遍。”
其实楚亦潇觉得话一出,他便有些懊恼了,然而寒雪的不悦直挑他的傲气,他拉不下脸,胸口那把无名火更是被她暗含挑衅的语言激得越发光大,他瞥了那洁白的衣裳一眼,怎么看怎么刺眼,累积在心头许久的复杂情绪终于冲出来——
“难道不是吗?柳王爷可以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你于危难中,就连最初在神祠里本王要惩罚你的时候也是柳王爷帮你脱的罪,你敢说不会对那么怜香惜玉又优秀的男人动心?或者该说你在本王的凌虐之下寻求其他的心灵慰藉,恩?”
柳王爷对她的好他不是没有感觉,他对她的坏他更加一清二楚,两种待遇之间的天壤之别总是啃噬着他的理智,让他闷得慌。
她的脸色刷白,为他言语间的讽刺而感到心情沉到谷底,他怎么能如此践踏她的一片真心,又怎么能如此污蔑她,她捏紧手中白色衣裳,痛心地望着他:“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敢说本王不可理喻?”他狠狠地瞪着她,浑身的肌肉绷紧,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对如此无礼,而她的话语仿佛在说他是一个不讲理的毛头小子,让他又气又怒,从小到大,他都是最冷静最优秀的楚府继承人,他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威严。
“难道不是吗?王爷你可以诬赖寒雪,但是柳王爷是与你出生入死的好友,王爷怎么能够不相信柳王爷的为人,还将柳王爷牵扯进来,寒雪的声名狼藉众所周知,难道王爷不知道跟寒雪扯上关系只会害的柳王爷落个不好的声明吗?”寒雪浑然不怕他的隐怒,她此刻也气得眼眶发红,以为自己不在乎被人道长论短,可是为何在提到那不堪的事实的时候还是感到酸楚,终究,她还是凡人。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理直气壮的表情,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