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幼儿教育之父:陈鹤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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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幼儿教育之父:陈鹤琴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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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鹤琴写道:亲爱的小孩子,我们中国有句俗语:“棒头底下出孝子。”这句话,我的祖父是深深相信的,我的父亲也是深深相信的。我因为小时受了这种严厉的教训,起了反应,所以我用慈爱的方法来教你们了。我相信“爱”比“严”来得好些。但是“爱”不要变成“溺爱”、“宠爱”,“溺爱”比“严”还要坏呢!《陈鹤琴全集》,第六卷,第516页,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1月。光浩为人正直,烟酒不沾,远离嫖赌,不良嗜好一应全无,一生勤俭、耐劳、刻苦、向善,是一个典型的中国老百姓,可惜,只活到了53岁就因病去世。他留下的杂货店在女主人与一位叫顾传忠的伙计的共同打理下,生意居然维持了几十年。在店里,伙计专事进货对外,女主人负责处置内部的大小事宜。这种情形一直延续到女主人73岁过世,生意才交到了刚刚长大###的跛足儿子陈松年手上。
  光浩是陈鹤琴一生景仰的祖父,那个跛足儿子日后就是使陈鹤琴感到敬畏的父亲。
  

二 母亲的教诲
陈鹤琴记述自己孩提时代的时候写道:母亲说,我生来身体很强健,没有生过病,甚至连伤风发热这种小毛病也不大有的。牛奶是没有吃的,吃的奶完全是母亲的“血奶”。我吃到3岁,变成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了。到了夏天,我总是赤身露体,一个人在园子里南瓜棚下玩烂泥,玩得满身烂泥,像个小泥人。②《陈鹤琴全集》,第六卷,第530页,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1月。在他的记忆中,父亲的严厉和不苟言笑,使人感到畏惧。在他的自传中有这样的描述:父亲是很严的。他睡在楼下书房里。我进出总是走后门的。他吃饭总是一个人吃的,我们小孩子另外在厨房里一起吃。父亲死时我才6岁。在这6年中我没有同他吃过一餐饭。我们是不敢同他亲近的。我们在厨房里也一点不敢作声。若是兄弟间稍会有点冲突,只要母亲说声“我要喊了!”我们立刻鸦雀无声了。所以我们兄弟很少有口角的,打架那是从来没有的。②陈家开的店铺传到父亲陈松年手里的时候,生意还算过得去。父亲抽鸦片,身体孱弱,无心做生意,过了六七年,聚兴隆因经营不善,开始亏本起来,以后每况愈下,只能艰难维持。到陈鹤琴四五岁时,家境已相当困难。大哥在外学做生意,家中少一口人吃饭。五六个钱买的一个鸡蛋,打一打,饭锅里蒸一蒸,拿出来划成四份,几个兄弟一人一份;有时候换口味,两个小钱买根油条,每人只能吃一点,在豆腐汁里浸一浸,当菜过饭吃。母亲看孩子们太苦,只好买来又硬又韧的火腿皮洗干净放在碗里蒸了吃。孩子们啃着干火腿皮,牙齿嚼得又酸又痛,火腿皮油腻而干涩,吃下肚里三日都不舒服。夏日里,天光长,小孩子下午四点肚子就叫了,他们就溜进厨房盛一碗冷饭用开水冲冲,就着萝卜干吃开了。用麻油盐拌饭也是一种经常的吃法。因为没钱买菜,白饭又不容易下咽,母亲就调了麻油盐,对孩子们说:“麻油调盐,是很好吃的,又咸又油,着实过饭!”母亲这番话,使孩子们吃之如饴。生活虽然过得很艰难,但一家人和和融融。直到有一天,父亲在书房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丧事办完,家徒四壁,一家人的生活更加没了着落。此时,维持全家生计的杂货店已到了债台高筑、无以应付的地步。接手店铺生意的大哥天天往外跑,根本无心思经营,又染上赌博的毛病,交了损友,只好把这个由陈家祖宗传下来的“闭着眼睛可以赚钱”的店铺盘给了别人。帮了陈家三代人的那位顾老经理,在光浩开店的时候就在店里学徒,几十年下来,忙上忙下,到头来只落得黯然神伤,悄然离开。就这样,陈家的产业被子孙辈败掉了,正应了一句老话:“富不过三代。”
  江南的冬天,又冷又潮。有一天大雪纷飞,母亲对缩在床上被窝里的孩子们说:“被窝里很温暖,起来太冷了,还是睡吧!我们又可以省一餐早饭呢!”这是陈家在百官立下门户之后第一次真挨饿。陈鹤琴回忆道:“挨了饿,才知道饿是怎样一回事,使我们以后对于挨饿的人,格外容易表同情,所以偶然挨挨饿,也是于一个人的同情心有很大的益处的。”《陈鹤琴全集》,第六卷,第533页,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1月。
  除了挨饿,冬衣也成了大问题。一个长长的冬天,年幼的陈鹤琴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一件棉袄和一条棉裤,没有换洗。时间长了,衬衫里、棉袄里、棉裤里都生满了雪白胖胖的虱子,衣缝里撒满了像芝麻般的白卵。衣服里生虱子,还可以想法子捉它,把它弄死;头发里生虱子,那就不得了。小时候的陈鹤琴,乱蓬蓬的头发里生满了虱子,头发根上沾着无数白卵,头皮上面爬着无数“小兵丁”。每天用手搔也没用,一天到晚,头上身上总觉得痒痒的。看着眼前的情形,母亲束手无策,只能摸着孩子们的小脸,喃喃地安慰自己:“我还有四个儿子,总会有几个有出息的!”从那以后,母亲经常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来教育几个孩子。她告诫孩子们:三四兄弟一条心,遍地灰尘变黄金;三四兄弟各条心,家有黄金化灰尘。她还教孩子:“吃亏就是便宜”,“讨人便宜,人便不高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她盼望孩子们长大后能将陈家重新振兴起来。为了孩子们能学本事,长大能有出息,她甘愿吃更多苦。从那以后的八年间,母亲靠给人洗衣服赚的很少几个钱来养活全家。家里除了把店开垮后一直振作不起来的大儿子外,女儿尚未出阁,二儿子抱病卧床不起,老四、老五在上学,最小的陈鹤琴还在幼年,而母亲却未曾有过任何抱怨。她的信念很坚定,她既然能生出这些孩子,也一定能将他们拉扯大!那时,洗衣服能挣到的钱很少:袜子一双五文,短衫一件十文,长衫一件二十文。一天可洗三十件,平均十文一件,不过三百文,只等于后来的一毛钱、几毛钱。母亲先在家里把衣服抹了皂荚(那时候还没有肥皂,用一种皂树的果子来洗的),一把一把搓过,不过七八岁大的陈鹤琴把衣服挑到离家约二百米的池塘边,把衣服放在石板上,用脚踏;踏过了,母亲再在池水里洗净。有时踏了一次不够,还要踏两次。陈鹤琴的个子尽管不高,但身体很结实,能像大人似的挑起三十斤重的担子,把洗好的衣服挑回家去。
  几十年后,陈鹤琴给自己的孩子讲了一个“伯俞泣杖”的故事:汉朝的韩伯俞是有名的孝子,从小到大只要犯了过失,就会挨母亲的杖责,他从来不喊痛。有一天,他母亲轻轻地打他,他倒哭起来了。母亲问他说:“从前我打你,你总不哭,何以今天倒要哭呢?”他说:“从前母亲打儿,打得很重,儿知道母亲很健康;今母亲力衰打儿,儿不觉得打痛了,所以痛哭。”这是中国传统启蒙读本《幼学琼林》中的一个故事。陈鹤琴写道:“这个故事我从前在童年时读过的,到今天还记得。所以一想起挑衣的事情就和伯俞有同样的悲痛呢!”《陈鹤琴全集》,第六卷,第532页,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1月。母亲是个缠足的旧式妇女,没有文化。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就是全家的主心骨,即便是再艰难的日子,她也不吭一声顶了下来。母亲的坚忍和慈爱像一棵大树为孩子们遮挡风雨。陈家的祖宗认为,子女必须要孝顺父母。若要儿女孝顺,就必须要从小教起。
  母亲在家的时候,孩子们有依赖;母亲不在家的时候,所有事情都由大哥大嫂做主,情形就不一样了。有一天,母亲去杭州看望出嫁的女儿,不在家。中午开饭的时候,大哥还没回来,几个弟弟嚷嚷着肚子饿,大嫂就把饭菜端了出来。俗话说;“长嫂如母”。年幼的陈鹤琴不懂事,像平日里一样,看见桌上有碗火腿蒸灰蛋,就伸过筷子拣了一点。不料大嫂伸出筷子,把他夹在筷子上的一点火腿末拨回碗里,厉声说道:“这是大哥吃的,我们吃了,大哥回来要吵的!”话罢,陈鹤琴一阵心酸。他强忍着满眶眼泪,把饭碗里的饭吃掉,回到楼上,倒在床上大哭了一场。这次,他受了很大刺激,觉得受了侮辱,哭得很伤心,深深地印在记忆里。他上一次号啕大哭,是在父亲死的时候,那时他才六岁。当得知父亲在书房里绝气时,他趴在厨房里的长凳上大哭起来。丧父之痛,给他幼小心灵一次沉重打击。而这一次刺激使他感到:靠人养活没出息,也被人看不起。于是,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非奋斗,没有出路!”
  

三 二哥的故事(1)
陈张氏为陈家生了五男一女。老大来福(子翔),书名鹤如;老二是个女孩,名玉珍,后许配陆家;老三垚福,书名鹤闻;老四钧福,书名鹤皋;老五燕福,书名鹤云;老六绥福,书名鹤琴。
  在陈家的兄弟姊妹中,老三垚福,小名阿垚,从小就长得容貌端正,身体健康。母亲说:“五个兄弟之中,阿垚生得顶好看,鼻梁笔直,脸盘见方,眼睛漆乌,皮肤雪白,口齿伶俐,举动活泼,真可爱呢!”他从小就喜欢爬树、爬墙、跳高;他还喜欢舞枪弄棒,把一根四尺半长的木棒,像孙悟空那样在身体左右前后乱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大人们都很喜欢这个申亥年出生、属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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