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音都变着说,怎么还蒙着面,你心里有愧,是不是?不敢露出头脸,是不是?”语气冷冽,都到了这一地步了,沈渊确实 是一个胆大,敢做敢为之人。
那黑衣人自是刘铭传了。听见沈渊如此说,只是冷笑了一声,并不答言。沈渊继续道:“我沈渊好歹也与你做了那么多年的相与,便纵使我有不敬之处,你也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吧?何况这些年龄,我也孝敬了山上……”
刘铭传突然喝止,“你再乱说,先割了你的舌头。李赶驴,你着人看紧他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不片刻迤逦进来一串人,都用绳子穿着,便似一串蚂蚱也似。打头的,却不是大管家是谁?沈渊一口气上不来,急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院子里有多了一帮人,大大小小的都背了一个包裹。沈渊仔细一看,里面竟然有洋洋得意的沈图,不由心下冰凉。指着沈图道:“你……, 你……,你好……,”连说了几个“你”,却说不出下面的话来。沈图哈哈一阵长笑,道:“东家,你有什么话,你和我说呀。哈哈哈哈哈。”
这时几个蒙面人押着几人走上前来,沈图见被押的竟是自己安排的那三个人,吃了一惊,再也笑不出来。
王宝坤也是吃了一惊,怎么把这几个也抓起来了?情知有变,他已经简略的和刘铭传报告了,当下向边上一撤,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瘦削的黑衣人走到刘铭传跟前,低声说着什么,王宝坤虽然听不清,但说话人的声音确实极为熟悉,仔细一想,竟是王六儿。不由暗道:“王六儿竟然也下了山?我怎么不知道?”
刘铭传道:“先送绑吧,来,我问你们三个,可有什么话说?”
那三人一齐喊冤。刘铭传冷冷的道:“你们真的冤枉吗?说,你们偷偷的留下做什么。”
沈渊一时看看沈图,一时又看看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个家奴,心下倒渐渐的静了下来。
那三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先开口。王六儿笑嘻嘻的道:“你们怎么不说?可是有什么担心?我看你们还是老实说了的好。不要有什么侥幸的心理,要知道,我们可是一直跟在你们后面的,你们没发现吧?”
沈图听见他如此说,心里陡然一惊。悄悄的向外挪动脚步。刘铭传忽然看了他一眼,道:“沈图兄,你哪里去呀?”沈图立刻站住,嗫嚅道:“没有,没有, 我站着有些累了。”他知道这黑衣人是谁,哪里敢再动。刘铭传道:“是吗?来来来,到我这边来坐坐。”沈图哪里赶去。王宝坤情知有事,心下暗暗叹了口气,知 道自己这次是要被这个远房表兄给连累“惨”了。走过去,推了沈图一把,“教你去,你就去,过去吧。”把沈图推到刘铭传身前,顺便似有意似无意,站在了两人 之间稍退一点的空地上,如果真的有事,若是沈图暴起发难,伤了刘铭传,那他可就更担待不起了。刘铭传向他看了一眼,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意,忽然眨了眨眼 睛。
那三人不敢再沉默,其中一个吞吞吐吐的道:“二管家他,让我们……”看了看沈图,吞了一口唾沫,道:“他让我们等你们走了以后,在沈府放一把火,哪知道被你们带来了。在路上我们都已经招了。”
沈渊大怒,暴喝道:“你们……。”李赶驴捅了他一下,道:“别吵。”王宝坤确是狠狠的瞪着沈图,冷冷的道:“我不是三番五次和你说了?你怎么不听。”沈图忙道:“是他们胡说,我怎敢不听你的话?他们本来就是沈家的家丁,是来嫁祸我的。”
王六儿道:“好了好了,沈管家何必急着辩解呢?”对那三个人说道:“路上招了归招了,还是自己说出来的好。只是切莫要胡乱咬人呀。”
那三人急了,你一言,我一语,坚说没有咬人,确实是沈图指使的。其中一人更说,沈图说了,如果连那些人一并做了,只要做的干净,就给500两银子。沈渊只听的心头冒火,恶狠狠盯着沈图,身子扭来扭去的挣。
王六儿道:“哎呀呀,这么十几条人命,就500两卖了?沈大财主,你家里人的命好贱呀。”看了刘铭传一眼,刘铭传点了点头,王六儿接着道:“沈管 家,不好意思,小的不知怎地,竟然一直跟在了你的后面。嘻嘻,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不可以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我们看看?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就自己动手 了。”
沈图身子抖了抖,强笑道:“我怀里哪有东西?”王宝坤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反背一拧,探手入怀,却摸出一个布包来。递给刘铭传。刘铭传打开来,接着 火光一看,也是吃了一惊,竟然是厚厚的一沓银票。面额小的几百几千两,大的竟有数万两。粗略一数,竟不下二十万两。道:“这么多银票,哪里来的?”沈图却 大大方方的道:“这些都是自沈渊家里抄出来的。我本来就没有想着自己要,本来想过会拿出来献上的,现在拿出来,也是一样。这些足有二十多万两,都是沈渊历 年来搜刮的不义之财。若不是我,怎么找的到?你们就这样对待我这立了大功的人?难道不怕让人寒心吗?”
刘铭传道:“寒不寒心,由不得我说。对于你这样的人嘛,我也不会难为你。放开他。”
王宝坤急道:“不能放,放了他就……。”
刘铭传止住王宝坤,道:“副连长莫急,这人如何处理,自有别人动手。我们切不可参与。”高声向李赶驴道:“把大财主放了。和掌柜的推在一块。其余的人都打昏了。”
刘铭传拿起火把,对着沈渊、沈图两人道:“有什么事,你们好好说呀,切莫动手。”喝令拿着两人的士兵放手。沈渊狂吼一声,向着沈图打了过去。霎时两人扭做一团。
刘铭传火把扔到鸦片箱子堆上,众士兵也纷纷把火把扔上,顿时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发出霹雳啪啦的大响。
那二人打着打着,沈图狠命掐住了沈渊的脖子,死死的不放手。沈渊张大了嘴,眼中好似喷出火来。推着沈图不住的 倒退,一直冲到火堆里去。只见两个人在火里滚了滚,便不再动了。那火却烧的更烈了。在熊熊的火中,众人在刘铭传的带领下,离开了义庄,消失在月夜朦胧的黑夜里。
义庄燃起的大火熊熊而起,火光直冲天际。也有一些乡民前来救火,却见义庄外面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门却关的紧紧的。先把这些人救起,撞开门时,大 火已经引燃了义庄的房屋。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息。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高叫道:“这里烧的是鸦片,大烟呀。”还有一个声音更大:“原来沈家 贩卖鸦片呀,这里的烟馆都是沈家开的呀。”众乡民哗然。不去救火,七嘴八舌的先去盘问沈家众家丁。大管家见势不妙,先自逃了,众家丁顿时化作鸟兽散。
其时乡民多有吸食鸦片而导致倾家荡产的。对鸦片的流传颇为怨恨。有的人不仅不再救火,还力劝别人也不再救火。甚至还有人倡议都到沈家去看看,说不定 他家里也藏有鸦片,自然有人要跟着去。却有一个上年纪的人说还是不要去的好,冲击了沈府说不定官府要管的。要去,还是天明去以后较好。聚来的人越来越多, 却都是在作壁上观,而且加入愈来愈声势浩大的讨论中去。沈渊的义庄就在这么一种奇怪的状态中化作了灰烬,自然灰烬里面也有火海中沈渊主仆二人的骸骨。
次日沈家集一片哗然,乡民们冲动起来,那是什么也挡不住的。沈府里没有了沈渊这等人物的弹压,哪里还能挡住冲动的乡民。众人一同涌进沈家,连砸加 抢,一时把沈家搬了个磬尽。沈渊的几个小老婆,也在这浩浩荡荡的大军中随着沈家丢失的物品不知去向。还有几个乡民定要放火烧了沈家的大宅,沈渊的大老婆和 大管家跪地苦苦哀求,头磕的鲜血直流,那几个人也不理。后来还是有人说,沈家的大宅和其他人家的住房连的紧,若放火怕要殃及其他人,那几个人才罢手。
王宝坤回到山上,便向王飞自请处分,说如果不是他要求的话,也不会用沈图。王飞叫他只管放心大胆的在一连开展工作。不要受沈图斯事的影响,只是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时要多留给心眼,多考虑考虑。
这时霍山过来了,王飞当即支开其他人。霍山才道:“调查结果出来了,沈渊还有一个儿子在庐州,另外在外地也有几家大的铺子。”
王飞转了两圈,道:“还是你负责,人家常说,打蛇不死,必遭返噬。现在沈家虽然成了落水狗,可是如果我们不打,只怕后患无穷。再者,也要把鸦片给彻底打掉不是?”
霍山笑了笑,没有说话。王飞也不再说话。
九 顺时发展(1)
这次行动,人民军的收获颇丰。家底丰厚了,各项工作自然开展的红红火火。各个工场很快完成了搬迁,王飞召集了各种能工巧匠,进行各种先进设备的生产。因为生产工艺有限,除了刀、长枪等冷兵器之外,火器主要是生产手榴弹、火枪、大抬枪与抛射器等。而且大力开展了扩军行动。
现时清廷装备的火器主要是火炮、鸟枪、铳枪、抬枪及火箭,火罐,喷筒等,早已经落后于世界潮流。王飞自是不能生产这些落后的武器。虽然他在武器、炸 药的使用方面具有丰富的经验,但是现在的生产工艺实在太差,也没有先进的生产设备,只好在目前的基础上做改进。先进的等以后从国外买来加工机械之后再做考 虑。
王飞首先对鸟枪和铳枪做了改进,主改进在弹丸和发射药上。主要是做了纸质包装的子弹和底火。装填速度大大加快,只是发射时产生的烟比较大,射程也比 较近,在150米左右。抬枪也不是常见的那种小抬枪,而是大点的二人抬,需要两个人抬着,发射时先固定,两人发射,采用火捻,重约15公斤,长约米,筒内部可以装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