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凤翔九天》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杨家将凤翔九天-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二人行了几步,突然感到一股浓浓的杀气,直逼脊梁,不由一齐转身。只见身后一个黑衣人傲然双手交抱而立,身形如渊停岳峙,从眯着的双眼中射出一股矍然精光,割面如刀。杨四郎认得这人正是潘小雨的贴身侍卫云中鹰,知他武功了得,但他始终认为这人不过是走狗之流,人品低劣,因此心上很瞧不起,“哼”了一声,并不理睬,转头就走。   只见身前人影一闪,云中鹰已挡在面前,神色冷傲,上下打量杨四郎,冷笑道:“杨家的饭桶,有没有胆子,跟我较量较量?”

  四郎听了这话,知是激将,默然不语。五郎把脸一沉,朗声道:“云副将,大家都是飞虎营同僚,同蒙圣恩,请不要没事找事。这里是天子脚下,有王法的地方,你如出手伤人,我自会到京都衙门讨个公道。”拉了四郎的手,绕过云中鹰,又向前行。 

  突见人影一闪,云中鹰又挡了过来,脸几乎贴到四郎脸上,鼻子里喘的呼呼热气,带着一股怪味,向四郎脸上猛喷。四郎忙退后一步,眼望别处。云中鹰冷笑道:“杨四郎,吹什么武艺娴熟,不过是个孬种。既然怕了,跪在地上,大叫三声,爷爷饶了小的狗命,爷就放你们走。” 

  四郎两手拳头紧握,仍不说话。五郎不悦道:“云副将,请你说话文明点!你侮辱朝庭命官,已经犯法了,你知道吗?”一拉四郎衣袖,向旁边一条路穿去,预备绕道而行。 

  忽听头顶风动,一人从头上跃过,又落到二人身前,正是云中鹰。他双手交抱,哈哈向天狂笑了一阵,道:“杨四郎,我刚才说你是狗,看来是高看你了。你真是连狗都不如啊!狗还知道有点血性,还知道有点尊严!你武功虽不配跟爷爷提鞋,爷爷也不认真伤你,不过打你几拳罢了,你就至于怕成这样?赶明儿不如在自己脸上刻个乌龟,撒泡尿自己淹死,省得污染了这块地。” 

  四郎听了,更不答话,突然喝道:“跑!”他话音未落,与弟弟同时回身,拔脚飞奔,象箭一般冲了出去,倾刻间将云中鹰远远抛在后面。二人这一起步,更不停留,也不顾路人惊奇注目,连穿五条胡同,转眼间已奔近家门,来到火杏胡同。 

  离得尚远,就看见胡同口堵着一个黑东西,等奔到近到,看清那黑东西却是一人,他背靠胡同一侧,右脚高高抬起,却踢在胡同另一侧,由于胡同口甚是窄小,仅容一人穿过,他这样一挡,除非从他跨下钻过,否则难以进入胡同。而火杏胡同口,却是进入杨家的唯一入口。这人如不让路,二人就无法回家了。 

  云中鹰见二人面有愤然之色,对自己这招也十分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四郎双手拳头紧握,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眼望旁边,一言不发。五郎也是气往上冲,走上前去,双手抱拳道:“云副将,别逼人太甚,请你让路。” 

  云中鹰眉毛一扬,手指跨下,笑道:“好!我不逼你。从这里过去,爷就饶你,如何?” 

  五郎素来沉稳,这时也不禁气得满脸通红。四郎冷“哼”一声,愤然转身,冷冷的道:“五弟,咱们回军营!”五郎答应一声,也跟上来。 

  云中鹰无计可施,只得哈哈大笑,道:“老子见得孬种多了,还没见过杨家超级无敌大孬种,既然怕了,就滚回你*无耻的狗娘肚子里去,省得丢人现眼。” 

  他话声未落,眼睛剧痛,已着了一记。好在他武功精深,脑袋顺势后仰,卸去大半内劲,这才没有受伤,但饶是如此,一只眼睛也已高高肿起。他还没反应过来,杨四郎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对准他的小腹就是狠狠三拳,狂怒道:“你侮辱我可以,你敢侮辱我娘?”用力一搡,将他推倒在地。 

  云中鹰滚倒在地,大声呼痛,一手摸着眼睛,口中骂道:“生出你这狗不如的杂种,那不是*,就是杂交*!”他此言一出,连五郎的肺都气炸了,任由四郎在云中鹰肩上胸上又踢了数脚,眼见四郎飞起一脚,势沉力重,只要踢实了,云中鹰非受重伤不可,这才伸腿一挡,将这一脚劲力卸下,拉开四郎,叫道:“走罢!”四郎还不解恨,但被五郎用力猛拽,也只好跌跌撞撞,跟他奔进火杏胡同。 

  两人跟云中鹰一番纠缠,耽搁了时候。回到家里,家人已经在开饭了,杨业,赛花,三郎,七郎已围桌坐好。两人都饿坏了,含笑叫声:“爹,娘。”象两只饿虎一样冲进自己座位。四郎环桌一望,不见六郎,忍不住问道:“六弟去劝架,怎么去了这半天还不回来?”

  杨业阴沉着脸,默然不语。赛花微微一笑,道:“不等你六弟了,我们先吃。”四郎眼光在桌上扫过,微感失望,忍不住道:“娘,您说今天做我最喜欢吃的狮子头,在哪里呀?”赛花一愕,想了半天,才拍着脑袋道:“唔,我忘了。改天给你做,先吃旁的吧。”四郎一天希望顿成泡影,无可奈何,只好将一口大大的馋涎咽回肚中。

  杨业将筷子先伸到菜盘里夹了一口,这叫开饭,表示其他人可以吃了。四郎端起碗来,一阵狼吞虎咽,倾刻间一碗饭见了底。他放下碗,忽感家里气氛异常。往常吃饭的时候,饭桌边有说有笑,喧闹盈耳,杨业常会不满,教训一些“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话,可是今天饭桌旁鸦雀无闻,连最活泼机灵的小七,也只管一个劲的往嘴里塞饭,闷头不语,其他人更是面沉如水。四郎觉得奇怪,问道:“娘,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赛花温柔一笑,慈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六弟的朋友和人打架,惹了点乱子,没什么事。四郎,你吃饱了饭,把从前的兵书再理一理,这是关系到你一生的大事,不能轻忽。做大事者,一定要凝神专志,你这样爱管闲事,已经犯了兵家大忌,知道吗?” 

  同样一个意思,出自赛花之口,四郎就很听得进,心中略感惭愧,应道:“是!”收回心思,低头吃饭。屋中除了咀嚼和筷碗轻撞之声外,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忽然之间,院外一下子喧闹起来,杂着锣鼓喊叫之声直传进来,十分嘈杂,隔得虽远,却已搅得众人心烦意乱。众人都是一怔,因为火杏胡同位置偏僻,一向安静,从来没有这么乱过。杨业将碗一放,向屋外看去,正看见一个家人匆匆跑进,那家人想说什么,望见四郎,脸有为难之色,走到杨业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杨业脸上登时阴云密布,扭头瞪着四郎,问道:“老四,你今天在外边打人啦?” 

  四郎想起云中鹰,气往上冲,愤然答道:“云中鹰出口伤人,孩儿是教训了他两拳!” 

  杨业这一气非同小可,用力一拍桌子,桌子上杯碗一阵跳跃,叮当乱响,汤也从盆中溅出,泼到桌布上。他没处撒气,只得又找常用出气筒,向赛花怒道:“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儿子!比武在即,他还要打架生事!现在人家找上门来啦!”

  赛花神色不动,问那家人道:“出什么事啦?”

  那家人愁眉苦脸的道:“潘太师府的云副将,眼睛象熊猫,鼻子流血,浑身乌青,说是给四少爷打的。如今带了一大帮人,拿着锣鼓丝竹,在外边唱歌,要四少爷出门决一死战!” 

  小七听了,来了兴致,一跃而起,笑道:“熊猫我还没见过,我瞧瞧去!”他刚要走,杨业暴喝道:“站住!”这一声好象半空中打了个霹雳,小七吓得一机灵,吐了吐舌头,又坐了回来。 

  赛花怕杨业发火,扫了孩子的兴,忙将一只秀手放在杨业手背上,柔声笑道:“大哥,我们瞧瞧去。”杨业被妻子柔声一劝,唯有忍气,“哼”了一声,站起身来。

  二人出得府门,就觉锣鼓之声震耳欲聋,神经仿佛被人搓扭着,极为难受。赛花秀眉一皱,定睛看去,只见上百人站在府外,有家人打扮,有百姓打扮,分别捧着锣鼓丝竹等乐器,正在卖力的吹奏。为首一人,身穿黑衣,衣襟敞开,露出前胸片片淤黑青紫,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血迹斑斑,煞是吓人,正是云中鹰。他见杨业夫妇出来,将手一挥,鼓声顿止,在短暂的寂静之中,一缕细细的丝竹之声却曲曲折折的响了起来,声音越来越高,曲调甚是动听,云中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大声开唱,声音浑亮,嗓门嘶哑,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却听他唱道:“杨四郎,真孬种!乌龟儿子王八脖,有种出门和爷战,没种在家做乌龟!”声音抑扬顿挫,伴着悠扬的丝竹声,倒也颇俱感染力。

  众家人想笑,又不敢笑,杨业面沉似水,一言不发。赛花觉得好笑,拱手道:“这位小哥,歌喉哄亮,在下佩服。可是现在天色已晚,恐惊扰到四邻休息。请稍安勿躁,大家讲理如何?”

  云中鹰将手一挥,噪声立止。他也向赛花抱拳道:“杨夫人,好说好说!在下这个样子,杨夫人也看到了,都是拜令四公子所赐,在下如今要来讨个说法。” 

  赛花看他虽然全是轻伤,但都伤在表面,看起来却着实吓人,她秀眉微皱,暗怪四郎胡涂,当下温和微笑道:“小哥,小儿胡闹,将小哥误伤成这样,在下真是万分过意不去,如果小哥愿意交在下这个朋友,还请海量宽容,饶他这一次。一应赔偿费用,只要小哥开一句口,在下绝不推辞。” 

  云中鹰把头一扬,斜睨赛花,嘴一裂道:“杨夫人是女中豪杰,在下就不废话了!如果你儿子被人伤成这样,你就肯拿了赔偿费走人吗?”

  赛花心想有理,只好笑道:“小哥如有所命,还请吩咐。” 

  云中鹰大咧咧的一摆手,道:“吩咐不敢,就请四公子出来,和我再打一场架,分个胜负!” 

  赛花知他存心找岔,微笑道:“真不巧了,小儿刚好染佯,不能奉陪,还请小哥原谅。” 

  云中鹰凝视赛花,冷笑道:“是染佯?还是孬种?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