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凤翔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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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凤翔九天-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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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任由狂风拂起发丝,鼻子一酸,泪水又涌满眼眶。她忙强忍回去,低声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是三从四德的人,不是举案齐眉的人,不是个能容忍你女人的人!你现在知道了,还不晚,早知道,总好过晚知道!”  

  六郎气得甩手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知道!可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知道?你那次生病,我在你床前说了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在我心上,只有你一个人,无论我和谁在一起,可我的心都是你的,你知不知道!”

  郡主低头一叹,道:“延昭哥哥,你在我面前,自然这样说,等到明天见了姐姐,你又另一样说法了。谁不知道延昭哥哥最会说话,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我听这些话,听了多少年,可是如今,我不想听了,再也不想听了!”她知再要伫立,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她不愿被六郎瞧见软弱,转过身子,向自己居住的娉婷阁走去。

  六郎见她娇弱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忽然升起前所未所的恐慌,这恐慌,即使是在野狼阵中独对强敌,即使在八王府生死一线,也从来没产生过。几乎要将他整个心挖空了,整个人炸碎了!候门深似海,她的背影一消失,再见就难了!若是她执意不见,难道自己就这么失去她?失去这个令他心动,心酸,心碎,在他心底激起千层涟漪,万般憧憬的女人。难道那些西山看落日,闲院荡秋千的旖昵画面,就只是昙花一现,云烟过客?徒然留下来在他心口刻划伤痕,折磨他的?若是这样,他整个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生命对他来说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真是人生无常,命运弄人,曾经的瑰宝珍爱,若要失去,也只在瞬息之间。六郎只在这一瞬间,惊惧莫名,就好象忽然站在万丈悬崖边上,可是发现脚下的石头也正向下坠去。他急冲上去,用力抓住郡主胳膊,粗暴道:“我要你听!我要你听!你给我听着!”

  他是练武之人,急怒攻心,使力过猛,这一抓之力,就是寻常大汉也忍受不了,郡主娇滴滴的小姐如何受得了,痛得花容失色,黄豆大的汗珠颗颗绽出,还以为他恼羞成怒,竟然动粗,变色喝道:“大胆杨延昭!你放肆!”

  六郎见她居然摆起作官的架子,昔日那些柔情蜜意,关心体贴,就好象湖中的明月,看起来万般晶莹灿烂,却经不起微风一荡,细雨一吹,便落出凉薄冷漠的真实面目来。情不再有,而人却还活着!这简直比凌迟处死还要残酷!一刹那间,他全身空落落的,好象已经死了,剩下的,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鼻子酸痛难忍,差点掉下泪来,冷笑道:“郡主娘娘,延昭无礼冒犯,罪该万死,请您治罪吧!”头也不回,走出八王府。

  郡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泪珠纷纷滚下,落在前襟上,道:“做错了事!还这么趾高气扬的!你走好了!有本事,就一辈子别见我,一辈子别进这八王府!” 她本以为他会上前低声下气的陪个不是,自己就拿不定主意会不会原谅他,若是他再苦苦哀求,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再接受雪彤入门。没想到他说不到两句话,就脸红脖子粗,好象自己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愤愤出门了,自己这几天的柔肠百转,又凄苦又甜蜜的细心盘算,全都用不着。一只手臂却被他捏得痛入骨髓,只得握着手臂,悄立寒风之中,竟似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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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业听说一切大逆不道的图谋居然是自己亲生儿子一手策划,只气得双眼冲血,嘴唇哆嗦,再也顾不得礼法规矩,冲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直打得四郎眼前顿时一黑,嘴里涌进一股又咸又苦的液体。但他身子仍然立得笔直,象一座石雕,木无表情,暗想:“李子意白函友他们这么做,全是因为要为我出气!我在潘府饮宴,听了皇上的圣旨,却没及时告诉他们,致使他们一时义愤,做出这样荒谬绝伦的事来。如今铁证如山,难逃一死,函友刚刚新婚,弟妇已有身孕,我怎么能让他身入囹圄,受那无穷无尽的酷刑折磨。唯有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以我一人的性命,换他们两个人的!”心意已决。杨业眼中含泪,指着他道:“四郎,你遇事慌张,为人鲁莽,毫无优点,可我总以为你心地还算正直。一直以来,我苦苦劝你,做人该有自知知明,安守本份。若是妄图吞天,贪欲无穷,总有一日会被自己被害!你总是不听,和你那群狐朋狗党狼狈为奸,做出这样欺君欺心的事来!我生下你,却没有教好你,真是对不起你!倘若给你母亲知道此事,她不知道要难过成什么样子?你好好去吧!就当我从来没有生过你,你也从来没有到过杨家!”说着,泪珠忍不住滚下面颊,左掌运气,高悬半空,停了一停,向四郎的天灵盖击了下去!

  四郎看见父亲击落的手掌,不知为什么,心里忽有快慰之意,暗想:“一直以来,你都瞧不起我,把我看成比行夫走卒还不如的饭桶。今日我能死在你手里,免得日后永远被你轻视,又谁说不是一种幸福!”将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

  但听风声耸动,“啪”地一声,双掌相交。原来潘小雨自帅案后跃出,拦住了这一掌,温言道:“杨将军,属下已经接管飞虎营统领一职,这飞虎营中的事,还是让属下来处理吧!”

  杨业急怒攻心,一时气急,出手太重,手掌已落,悔意忽生,正要撤掌,便被小雨拦住。他忙顺势收力,长叹一声,大步走出帐去,脚步沉重,仿佛在每个人心里都踩了一下。

  小雨冷冷瞧着四郎,面无表情,又走回帅案坐好,问道:“杨副将,当日在营中,你求我向皇上求情,撮合郡主和你六弟的婚事,当日答应过我,事成之后,终生不敢冒犯,如今为何出尔反尔?”

  四郎默然,过了良久,轻声说:“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说过什么,我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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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淡淡一笑,道:“那事情是过了好久了。可是后来我到杨府赠药,你送我回来,在天雪湖畔,与我击掌立誓,今生永不害我,言犹在耳,你不会也忘了吧。”

  四郎躲避她凌厉的眼神,心虚情怯,搜索枯肠,找不出话来应对,向李子意和白函友二人望去,只见他二人面如土色,吓得呆了,一点也不象含冤不白的样子,当下咬了咬牙,道:“那只是假意逢迎罢了!我和你两虎相争,终有一个人要死!我今日落败,无话可说,你快动手罢!”

  小雨缓缓站起身来,眼中寒光四射,暗想:“杨四郎啊,杨四郎,我念在你是将门之后,侠义为怀,一直以来,对你多三分敬重。你的诸般无礼犯上,横冲直撞的行为,我都不和你计较!你在天雪湖派人行刺我,我原谅你,还有意和你修好,你不为所动!在大帐中你还给我有毒的雪莲丸,我仍然不忍伤你,反而在云中鹰面前替你遮掩,自己默默吞受苦果。没想到你毫无愧悔之心,派人斩落将台,那也罢了,你还振振有辞,把仁义面具撕得稀烂!正是,可一,可二,不可三!既然你我之间,势成水火,定要鱼死网破,才能有个了结!是你无义在先,就别怪我无情了!”当下重重一拍惊堂木,道:“此事疑点重重,本将自会仔细审理。杨,白,李三位副将,涉嫌最深,不宜留在军中,现暂时令你们三个休假回家,待案情明白后,再做处置!你们先回去吧!”

  四郎错愕异常,他本料到自己这样得罪小雨,她必暴跳如雷,当场处斩,免得自己再回去面对家人,面对一场哭哭啼啼!却没料到她竟然压住不判,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忙向她脸上看去,只见她脸色铁青,森冷如铁,不过一双眸子却仍清澈闪亮,却给人一种温和的镇定。四郎狐疑不定,还没回过神来,云中鹰已气得一跳三丈,在帅案前躬身道:“大人,证据确凿,请大人从严处置!否则,军心不服,恐怕将来难以治军。”

  小雨微微叹气,双手负在身后,走了几步,道:“中鹰,这件事颇多曲折,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倘若错杀好人,任由真凶逍遥法外,才是真正的危险。一定要详细追察,不可鲁莽。否则,本将的性命仍然堪忧啊。”

  中鹰见她愁眉深索,提到性命堪忧,心中一凛,便不再说话。粗鲁的推了四郎一把,怒道:“快滚!”亲兵入帐,将四郎等三人推了出去!

  四郎心急如焚,一出了帐,就拉住李、白二人,喝道:“这究竟是不是你们做的?谁叫你们做的?”

  李、白二人面面相觑,慌乱道:“四哥,我们那也是为了给你出气,谁知道他竟发现了!”

  四郎气得差点吐血,跌足道:“糊涂!糊涂!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国法!你们简直是将人头踢着玩了!这样滔天的大事,为何不和我商议?”

  李子意道:“四哥,我们若和你商议,你定然阻止,还做什么?那潘小雨使阴谋诡计,就是运筹帷幄,我们以毒攻毒,就是罪大恶极吗?我就不服这个,就是为你丢了人头,又有什么?”

  四郎连连冷笑道:“你们是要割了我的人头!皇上在潘府饮宴时,曾经说过,倘若有人居心叵测,做出什么叛乱犯上的事,一律加倍量刑!这一回,我给你们害死了!”

  李子意忙道:“事情已经做了!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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