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出墙是你的自由。”
“你不要因为自己会在外面乱来,就怀疑别人也会在外面乱来。”
朱隶文嘴很硬:“我什么时候在外面乱来了?你自己不检点,反过来咬我一口。”
“前段时间我亲眼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去了一家法国餐厅,态度不是一般的亲密。”方糖终于忍无可忍,把事情挑明,“还有,你和别的女人去迪斯科,搂搂抱抱。”
朱隶文蔫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行踪会被方糖撞见。
方糖逃也似的跳进了卫生间,打开水,冲洗着心灵与身体的双重疲惫。朱隶文并没有马上澄清他和别的女人之间的关系,这说明他们之间的确非同一般。朱隶文一连几次冷嘲热讽地怀疑她的清白,是因为大男人主义的心态作祟而紧张她?还是因为他自己在外面乱来,所以希望她也一样,以求自己心安?或者是在找与她分手的借口呢?
这一夜,朱隶文并没有回房睡,而是在客厅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早上方糖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已经上班去了。烟灰缸里满满的一缸烟头,似乎在嘲弄着她的失败。
*
“熊总,我要投诉!”方糖怒气冲冲地闯进总经理办公室,“向猩猩”已经在那里了,左眼的眼角处有一块青紫色的印痕,她指着那个色狼:“他用职务之便,对我进行性骚扰。”
熊总话让方糖大失所望:“是他性骚扰你,还是你勾引他?”
“我怎么会去勾引这么一个长得像猩猩的家伙?”
“向猩猩”最恨别人说他长得像猩猩,这是他的致命伤:“你这个丑八怪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昨天明明是你不想让公司以及同行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会背叛公司的小人,所以设法勾引我,想堵住我的嘴,结果我不吃你这一套,后来你就威胁我说要报警告我强奸的。”
“你完完全全在胡说八道。”方糖气得有些失去理智,伸手就要去打他,结果反而被“向猩猩”用力一推,倒在了地上。
“向猩猩”颇为不屑地说:“想要勾引人,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底子。娱乐城里的那些小姐,随随便便拉一个出来都要比你漂亮好几倍,我还不至于蠢到来啃你这么一棵烂白菜。”
“熊总,你要替我做主,真的是这个伪君子性骚扰我!”方糖委屈得直哭,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熊总的身上。
熊总的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看电视连续剧:“你有没有证据?”
证据?对方又没有得手,当时又没有在场目击证人,哪来的什么证据。
熊总示意她离开:“我会对这件事情做出处理的,你先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
半小时之后,李助理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告诉方糖——她被开除了。
方糖不服气:“为什么?做错事情的是那只猩猩,为什么受到处罚的却是我?”
李助理似乎有些幸灾乐祸:“这是熊总的主意。”
方糖气得有些口不择言:“‘向猩猩’是什么人,熊总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他霸占了你那么久,你还为他打过孩子……”
李助理厉声喝道:“方糖,你不要像疯狗一样地在这里乱咬人,你自己为了钱把公司计划书的内容透露给宝诗公司那边,又勾引向经理未遂。现在你的真面目被人揭穿了,就在这里乱咬人。”
方糖一怒之下,把桌上的文件夹全都摔在地上:“我如果是内奸,有收宝诗公司的钱,那我还在这里看你们这些人的脸色干嘛?我早拿着钱去快活去了。我勾引‘向猩猩’?就为了这么一份破工作,我至于要把自己给卖了么?”
李助理叫来保安,要把方糖赶走。方糖说:“不用你们费心!我自己会走。同事们,像这种是非不分的公司,迟早有一天会倒闭的。你们还是早点替自己找好退路吧。”说完,一甩头发,挺直腰肝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出去。
职场上的女人,除了极少数的之外,大多数的人都处于一种劣势。她们太重感情,容易感情用事,总是斗不过那些思维清晰的男人。在私生活上,上司一般会比较容易原谅男下属的滥交,而看不起女下属的不检点。可悲的是,在男人理解男人的同时,女人却不能包容自己的女同胞,甚至还成为男人对付女人的帮凶。李助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失去工作的方糖在外面游荡,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与车流发呆。她的上司不能替她做主,她的男友不能为她出头,她自己的力量太小,不能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一块四面都是悬崖的大石头上。“啊——,啊——!”她幻想着自己正站在大石头上狂呼,借此来舒解心中的冤屈。
“姑娘!你没事吧?”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前来问她,慈详的面孔,让她想起逝去已久奶奶。
方糖有些怔怔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人的问话。
老太太冲她微笑,一双略微混浊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世间的一切:“姑娘,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太太的微笑,温暖了方糖冰冷的心,让这世界有了一丝希望。
我们在乎情人,宠爱情人,却不知有些情人很小气,有时候他连一个微笑都不愿给你,比不上一个陌生的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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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失恋与求婚 类别:现代都市 作者:三木目 书名:戒你 更新时间:2009…3…26 19:15:36 本章字数:2145
回到家中,方糖看到屋子里有些凌乱,朱隶文坐在沙发上抽烟,似乎在等她回来,他的脚边放着两个行李箱。
“我有事要和你谈!”朱隶文的表情很认真。
“我现在没有心情。”方糖说的也是实话,她踢掉脚上的鞋,光着脚丫往房里走。
“我们分手吧!”
方糖怔住,不敢把头转过去:“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朱隶文重复一遍。
“为了那个女人吗?”
“本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这件事,既然你已经知道她的存在,那我也不用多说。昨天我想了一整夜,分开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方糖接受不了接二连三的坏消息,“我们都快要结婚了。”
“总比将来离婚要好!”朱隶文很冷静,似乎铁了心。
“你说过你爱我的!就在前些日子还说过爱我的!”她哀哭。
“我不想再骗你下去了!”他说。
她转身扑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你现在才是在骗我。”
“方糖,清醒一点吧。”
“我不。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你以前做过一些什么,我不在乎。我们说好了下个月就结婚,还说好了去马尔代夫渡蜜月的。那里的海很漂亮,我们可以在那里潜水,看那些漂亮的海鱼,你一定会喜欢的。”
朱隶文用力把方糖的两只手掰开:“我不能娶你!”
“为什么?是不是我不够漂亮,不够好?”
“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应该对她负责。”
方糖泪眼婆娑地质问对方:“那我呢?我们在一起五年啊。你就没有想过要对我负责吗?”
朱隶文很歉疚:“对不起。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与你共度一生的。”
“连你这个坏男人都不要我了,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好男人来爱我?”方糖的内心世界完全倒塌,身体慢慢滑下去,瘫坐在地上,双手还捏着朱隶文的一只裤脚不放。“你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朱隶文看着眼前这个深爱着他的女人,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忍,口气也温和了许多:“有的,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五年。当初爱你的时候,我是真的爱你,现在我想离开,也是真的想离开。以后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
朱隶文走了,走得绝决,干脆,没有回头。方糖哭得天昏地暗,最终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神游,心如死灰。
她甚至后悔自己昨天晚上不敢把那个女人的事挑破,也许不揭开那层纱,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现在,什么都完了。
房间里的气氛让人窒息,屋子里有太多两人相处过的痕迹,无时不刻地刺激着方糖的心脏,勾起她对两人曾经有过的甜蜜时光的点滴回忆,更加衬托出她此时的心伤。
回忆毕竟是回忆,即便再美好,那些片断也已经在历史这个展览馆里定格成一副副图片,只能回味,不能再重现。并且伤心时想起它们的时候,感觉是苦的。她的外号叫“咖啡伴侣”,是不是注定她的感情,如没有加糖的咖啡一般苦涩呢?
*
方糖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顺着一条沿江大道行走,街边的路灯不时地将她投在地上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再拉长又缩短,如一个顽皮的孩子在玩一个不断重复的游戏。不时有恋人手牵着手从她的身边走过,一个年轻的女孩撒着娇说自己腿痛,男人弯下腰一把背起女孩,鼓足劲往前面狂奔,惹得女孩快乐地大叫大笑,张扬地炫耀着他们的幸福。
在这个忧伤而霉运连连的日子里,方糖终于明白了失恋的味道,体会到了殷乐喝醉时的心痛。
方糖找了个阶梯,坐下来,哭泣。她之前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失恋的女人会有那么多的眼泪,现在她终于懂得,因为孤独,泪腺会被无限扩大,如泉眼一般,无法枯竭。
*
“小姐,小姐!”似乎有人在叫她。
方糖抬起头来,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西装笔挺地站在她面前,右手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左手拿着一枚钻戒,硕大的钻石在路灯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灿的光芒。
她赶紧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什么事?是我妨碍到你了吗?”这人一副要向谁求婚的样子,是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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