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讳,虽然让我完全原谅他,我不可能做到,但是自从你来到我身边,他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我已然介怀,可是对我来说,你更重要。”
安意如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连城……连城……”因为此时此刻,除了他的名字,她发现一向能言善辩的自己,竟然说不出别的话。
而且这是第一次,她从他的嘴里,听他主动提起皇甫炎,正如他所说,他的语气虽然算不上平静,可是情绪明显没有以前那么激动,可是这真的是自己的功劳吗?若果是,她对他是有多重要,才让他一直以来纠结怨恨的心,变得不再坚硬如铁?
可是万一自己哪天还是要身不由己的离开,那他会怎样?到那时,再度剩下他孤单一人,他是不是会再度冷硬起来?
安意如不敢想象,但是,这一刻,她的心底也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她要帮战连城和皇甫炎解开心结,让他们父子真正在彼此心里,变的紧密而不可分离,这样,若是有朝一日她无奈离去,他不至于再度孤单一人。
战连城并不知道安意如心底这个小小的算盘,怕她依旧担心,忍不住安慰她道:“至于清灵那边,你大可放心,一来,大漠老王去世这一年的时间里,我相信清灵已经成长,二来,我派出的这个人,虽然只有一人,但是,有他,就等于是有千军万马。”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小思绪里的安意如,这下不禁有些疑惑了,她不由得狐疑的问道:“是谁?我认识吗?他这么厉害?”
战连城嘴角的笑意里,浮现一抹自信,轻声道:“是,他就是这样厉害。”
这下安意如的兴趣就更加大了,不禁好奇的问道:“到底是谁呀?竟有这样的本事,我不信。”
“这人,你应该也认识,就是经常跟在皇甫炎身边的端敏亲王皇甫子辰。”战连城缓缓揭开此人的神秘面纱。
安意如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皇甫子辰?皇甫炎身边那个一身玄衣、外形俊朗的年轻男子?不会吧?她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皇甫炎的跟班上。
望着安意如不信的神情,战连城开始解释:“子辰表面儒雅沉静,不爱言谈,但是他心思纯敏,文韬武略,样样不凡,是皇甫炎的得力助手。”
听着战连城平静无澜的提到皇甫炎,似乎他只是岚墒之主,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或许这是目前连城对皇甫炎最大程度的接受了吧?安意如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皇甫子辰是战连城身边的得力助手,连城却视皇甫炎为仇人,那么他是如何跟皇甫子辰认识的呢?听他的口气,皇甫子辰,于他,好像并不紧紧是皇甫炎的得力助手这么简单,似乎还是他的好朋友?
想到这里,安意如忍不住问道:“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战连城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幽幽道:“其实我么认识,并不是因为皇甫炎。”
战连城似乎陷入了回忆,安意如没有出声,她静静的听着,仿佛只是这样简单的听战连城讲他过去的事情,也是一种难言的幸福。
“我跟子辰的相识,是因为一块玉佩,就是上次为了抓住凤惊天,我让你待在腰上的那块。”
安意如微愣,本来她一直以为那块玉佩是战连城为了抓凤惊天,特意是仿制的,如今看来,难道竟然还有别的故事?她却没有问,继续听下去。
“那时我才十四岁,性子刚烈如火,刚刚一把火烧了*庄,但是心里的火气却还没发泄完,有一天,我在天漠战龙堡开的酒楼里借酒消愁,突然有人上前对我大喊:‘还我玉佩!’”
“我心里正有怒气无处发泄,却有人主动来找茬,况且那时年少轻狂,哪里想那么多,便毫不客气的瞪着他,没有说话。”
“我这般猖狂惯了,从来没有惧过什么人,所以神色南面傲慢挑衅,若是旁人,自然知道我,不敢跟我计较,可是那日他却像是有什么执念一般,一口咬定,他的玉佩在我这里,毫不畏惧我的气势,依旧向我讨要。”
“一言不合,大动干戈,很快我们便动起手来,可是这一动手,我才发现,对方竟然有着毫不逊色于我的武功,要知道,他那时也不过十六七岁,长得斯文隽秀,并不像个武功高手。”
听到这里,安意如不禁暗笑:连城还好意思说别人,他那时不过十四岁,少了如今的男子气概,恐怕更是个美少年。
战连城不知道安意如心中所想,继续道:“那一架,我们打了三百多会合,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用上了全部功力,整个酒楼几乎都被我们拆了,可是依旧无法分出胜负。”
“我也是年少轻狂,一心想争个高下,不由得便下了杀手,招式也变的狠戾起来,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变化,招式也难免凌厉了起来,我以为我们恐怕最后要不死不休的,谁知他却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撤手,飞身走人。”
“若是我去追,想来也是能追上他的,但是我却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怪念头,觉得这样厉害的人物,若是杀了也怪可惜,便没有去追他,放他走了。”
“接下来几日,我便听说他在天漠城的当铺里四处寻找一块玉佩,其中就有我们战龙堡的典当行,我便起了好奇之心,让典当行的老板把他要找的玉佩样子,画了出来。”
“那玉佩样子典雅简致,并不难画,老板很快就画了出来,我便留了心,便在天漠城里放了话,谁要是有这块玉佩的消息,就来战龙堡,赏一万两黄金,那玉佩虽然价值不菲,但是惧于我的名声,没有人敢私藏。”
“果然,不久之后,便有个富商来到堡里,说这玉佩是从一个人手上买到的,不知道是我要的东西,愿拱手相让。”
安意如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
战连城一顿,不解的问:“你笑什么?”
“我笑,我家相公好威武,别人知道是你要的东西,便无论多么喜爱,都要忍痛割爱。”安意如不禁取笑他。
战连城不禁也笑了笑,那时的他,却是轻狂,一笑过后,他接着道:“我给了那富商赏银,拿了玉佩,再度放出话去,说玉佩此刻在我手上,让子辰来堡上找我。”
“他一得到消息,果然便来找我了,我没有难为他,直接把玉佩给了他,算是洗刷我的嫌疑,只是没想到这玉佩对他这么重要,让他为此对我十分感激,后来我便留他在堡上长住,慢慢的我们便熟悉了,我才知道了他的身世,也从而对他更加的惺惺相惜。”
“原来他来天漠是受了皇甫炎的命令,来暗中保护我的,却不小心被人偷了玉佩,而这玉佩是他爹,也就是宸王给他的。”
“他这么优秀,宸王一定很喜欢他,所以才给他这块玉佩,也所以他才这么珍惜吧?”安意如猜测。
“不,恰恰相反,宸王对子辰和他娘并不好,反而十分冷淡,虽然只有子辰这一个儿子,可是宸王却对他和他娘不闻不问,这块玉佩是当年宸王娶她娘时给的聘礼,她娘临死之前留给了他。”
“我跟他虽不一样,却也有相似之处,但是他却不像我,子辰对于得到宸王的认可十分执拗,所以他才会这么珍视那块玉佩,也才会心甘情愿的当皇甫炎的跟班,一切都是为了宸王。”
安意如大概已经明白了皇甫子辰的身世,可是她却忍不住纳闷起来,如果说那块玉佩是宸王的东西,那么凤惊天身上怎么会有这样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呢?
第68章 北春国皇子
“连城,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安意如有些犹豫,毕竟当初凤惊天可以说是自己放走的,不知道连城知道了之后,会不会责怪自己。
战连城看了安意如一眼,似乎猜到了安意如要问什么,淡淡的道:“是凤惊天?”
虽然战连城不知道,当初意如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放走凤惊天的,他也没有追问这其中的因由,但是这并不说明战连城不关心,相反的,他十分在意,只是有些事情,他希望是意如自己主动开口对他讲,而不是逼问她,就像意如的身世,他早就有所怀疑,却还是等到她自己亲口告诉他。
安意如郑重的点头。
“你可知道凤惊天的身份?”战连城问道。
安意如茫然的摇头,回道:“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但是从他的谈吐里,我猜测他肯定不是普通人。”
战连城点点头,道:“没错,你猜的不错!”他有些惊讶的望着安意如,道:“只是我有些吃惊,你是个聪敏之人,为何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却肯帮他?”
战连城的神色有些古怪,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似乎对于安意如当初的做法很是吃味。
安意如连忙解释道:“那可不能怪我不够聪明,这一切说起来,还不是怪你!”
安意如一句话就把矛头重新指回了战连城身上。
“怪我?”战连城的语调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显然对于安意如这样的说辞很不满。
“是啊,当初我跟凤惊天都是你的阶下囚,可谓同病相怜,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才会联手逃脱。”安意如连忙解释道:“本来逃脱后,我们立刻分道扬镳了,可是你却下令关闭天漠城门,将我们两个都扣在了城内,还派出人马追查我们的下落。”
“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我们同时都想到了飞扬的聚贤山庄,只有他那里才能给我们提供避难的场所,所以这才又联手了的,况且这期间,他虽然对我隐瞒身份,可是对我确实没有存有歹意,相反的,他对我很好。”
安意如只顾着回忆当初她与凤惊天的事情,却没有发现战连城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臭,那好看的薄唇紧紧抿起,透着微微的怒气,就连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
安意如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抬头去看战连城,顿觉事情不妙,连忙改口道:“不过亏我这般帮他,他竟然连句谢字没有不说,还对我隐瞒身份,实在可恶!”说完她又讨好似的拉着战连城的手卖萌:“你说是吧,连城?”
战连城冷冷的从鼻腔里喷出一个“哼”字,醋意大发道:“当初若不是我拦下你,此刻没准你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