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听到白菊花急急忙忙的声音,“将军啊,将军,我家王爷还没起呢,你要不到前厅等等,这后院卧房闯不得,闯不得啊!”
“走开!”粗鲁哦的声音更大,“上官楚烨,快点给我出来。”
我动了动眼皮,实在是沉重的难以打开,无意识的抬起头扶上额角,全身软软绵绵的不想动弹。
“风将军,我家王爷连日操劳,你就让他好好休息一场不行?”白菊花的声音也是连蹦带跳的,显然追着来人气喘吁吁跟不上步伐。
“要睡让她明天睡,现在给我起来。”来者的声音怒意冲冲,伴随着脚步声在院子里四处跑动,“那个混蛋在哪个爷的房里,快说!”
声音越来越近,白菊花的声音也越来越急,“将军,将军,我们爷的房间您,您可不能乱闯啊,着,着……”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听到房间门被狠狠的踹开反弹在墙壁上的巨大声响,我眼睛户的睁开,直觉得车漆辈子就罩上身边流波的身体。
身边一片冰冷,被子瘪瘪的落下,我这才发现,流波早已不在了踪迹。
顾不得寻找他,我的身体已经被闯入者狠狠的领了起来,“上官楚烨,你还哟空睡大觉?”
我揉揉了眼睛,看着风若希满面焦急的脸,大大的打了个呵欠,“将军啊,您一项从容有度,知礼懂节,着突然闯我府上,联通报都等不及,莫不是哪国的军队要杀尽我们京师了?”
我看着他呼出呼哧喘气的脸,调侃着,“这真的要是大军临境,你这战功卓着的将军不去前线指挥,跑来我小爷的房间里来干嘛?”
他瞪了我一眼,突然一拳狠狠的砸了过来,被我伸手一个,轻巧的挡住,讪笑着,“到底什么事惹我一向工于心计的师傅大人如此怒形于色?甚至冲上门打人?”
他的脸,如一块寒冰般冷冷的,在对上我吊儿郎当的笑后,冷冷的对出一句,“你知不知道,月栖说是要为民祈福,游历四国,归期未定?”
“什么?”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抓着床头的外衫胡乱的套着,“他和皇上请辞了?皇姐同意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我刚回来就被沄逸的那个请求轰的七荤八素,本该今天去探望月栖的事也被我推迟了,如果他生我的气,那我现在赶去哄哄他应该还来的急。
“他是国师,打着为民祈福的旗号出去,皇上也不能阻拦,可是他没有武功,身子也弱,随从也不肯带的上路,还要游历四国,只说在明年祭天前会赶回,这样坚持的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说,是不是你说了什么话伤害了他,才让他要离开》连我的话都不听,怎么拦也拦不住。”
风若希噼里啪啦的一串话,连职责带怒骂,让我没有半分还嘴的余地,好不容易等他喘气的空间,我才终于找到了插话的余地,“他在哪?还在神殿吗?我去劝劝他,要他打消这个念头。”
我以为昨天的话,就算不能让他原谅我,好歹也不会太生气了,只要再哄哄就万事大吉了,没料到却收到到了这样一个震撼的消息。
孤身一人上船,国师怎么样?人人景仰怎么样?
他不知道他那眼神,他拿出奇糟糕的平衡感会让他连路都走不稳吗?还要游历四国?
他不知道他那副花容月貌会引来无数窥探的目光吗?
他不知道他那柔弱的身子会承受不了大风大雨,万一病了,万一碰到了危险,怎么把?
难怪费若曦怒气冲冲的跑来找我算账,我自己都怀疑,他根本不是游历四国,而是和我赌气,要跑得远远的。
“他要哦组,必然要向皇姐请辞,师傅你别急,我这就去神殿哄哄她。”一边说着,我一边计算着,昨天才祭天,就是要请辞最快也是今天,走的话也是明天后天的事,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
“还不急?”他一声爆吼,手指都快点到我鼻尖上了,“你知不知道,他昨晚就连夜想皇上请辞,今天大早就走,现在只怕已经出了神殿,快到城门口了,我这个当娘的好说歹说都没用,不来找你,找谁?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砍了你。”
“什么?”我大惊失色,抓在手里的梳子落了地。
夜间皇姐辞行。大清早一个人偷偷出城,这还不是躲我,是什么?
我知道他骨子里犟,没想到犟成这样!
“我去追他!”我狠狠的抓上桌子边的一把折扇插在腰间,“师傅你别担心了,我一定把他求回来。”
风若希脸上的怒意终于有了少少的平息,看着我旋风一般的速度穿戴整齐,往门外刮去。
门外,子衿的出现让我一愣,他面色沉静,手里拿着一张信笺,“王爷,你要走,做好先看完这个。”
我心里,慢慢的都是那个走路跌跌撞撞的臭美男子,只想怎么才能让她回心转意,让我好好的照顾她,那还有心思看什么信笺。
我眼中几乎都是哀求了,可怜的望着子衿,“子衿,你替我决断吧,我相信你的能力,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就在我刚刚提起脚步的时候,耳边传来子衿淡淡的声音,“是流波的信,我步子到他什么时候放到我枕边的,他说他去见皇上了,叫我暂时不要告诉你,如果晚上他没有回来,再让我告诉你他的去处,叫你不用去训他了。”他的手指伸到我的面前,“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你,至于要不要赶去皇宫阻止他,你自己决定!”
“什么?”这一次,我是真的站不稳了,脚下一个退步,我扶着门框,一把抢过子衿手中的信。
字迹俊秀,平稳有力,显然不是匆匆写成,而是他深思熟虑忠厚书就,信中大部分的意思正是子衿说的那样,但是几句中的含义让我颇有些心惊。
若辰时未归,则毋在寻。流波此去,为解王爷心中之忧,愿能永除心患。
这些话不得不让我去想其他可能。
可能一,他自愿进宫,成为沄逸的替身,提黄姐生孩子,从此沄逸也不再造我的麻烦。
可能二,他去向皇姐说明实情,将我和他的感情全盘托出,让他人猜测我对穆沄逸的企图。
可能三,他去行刺沄逸,只要杀了沄逸,自然就不存在他进宫伺候之事,更灭绝了可能暗害我的一个大敌人。
想到这,我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额头上的冷汗都沁了出来,一楼板的强硬,以流波的脾气,这地三个可能,怎么想,都是最大的。
重重的一拳捶上门框,木屑飞扬中,我吐出几个字“我要进宫。”
我要进宫,我必须进宫。
身为王爷,身为他未来的妻子,所有的事情都应该由我来承担,我不能让他热恼了了皇姐,更不能让他鲁莽冲动的去行刺沄逸。
一宿被人拉住,风若希冷冷的看着我,“我儿子怎么办?”
月栖……
如果我不醉他,可能我与他的未来就此断送,本来就是千金悬一丝,需要小心翼翼呵护的爱情,我如果不去,说不定就此失去了他。
流波……
如果我不进宫,断送的,不仅仅是我和他之间的爱情,很有坑能还有他的性命,这个遗址保护我,跟随在我身边的男子,我同样不能失去。
无数念头在心中闪过,我必须做出一个抉择,一个两者中最需要我去挽救的抉择。
我歉然的看着风若希,有些艰难的开口,“师傅……”
月栖,不追,我还有机会,即使没有,失去的不过是我和她的爱情。
流波,不追,失去的,很坑能就是他的性命,这个赌,我不敢下!
收,被一双白璧盖上,子衿微笑着,“王爷,你去皇宫吧,这牵扯到您的身家性命,一旦流波处事不当,会牵扯带您。”
就这一句,连风若希眼中都射出赞同的光芒,轻轻的点了点头。
子衿看向风若希,温柔出声,“至于国师那里,不妨由我带王爷去,您觉得可好?”
不能再耽误了,我点了点头,我上了他的手,“对不起,麻烦你了。”
他只是拍了拍我的手,“去吧,子衿祝王爷能顺利解决这场是,带流波。”
我取出药监那把扇子放在子衿的手中,重重的点了点头,“替我交给月栖,请他原谅我。”
再子衿的点头中,我飞身而去,想着皇宫的方向,飞速的奔跑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流波,千万不要犯傻,流波,千万不要……
第八十章 流波的抉择
到了宫门前,我才发现,我的腰牌不见了,出入宫门的腰牌本来在身上好好藏着,此刻却不翼而飞。
流波,除了流波还能有谁?
可是没有腰牌,我就不能置入内宫,人心中火急火燎的,也只能看着卫兵小跑着进去通报。
宽阔到一眼望不到底的宫门,基金到只有鸟儿偶尔落到琉璃瓦上啾啾的声音,平静一如从前。
如此安静证明宫内没有发生大的变异,让我稍微放下一点心,却也更加的提心吊胆。
流波,你千万不能乱来。
你这个混蛋,一个男人擅作什么主张,你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是觉得你的能力在我之上,靠你自己就能解决?
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有我的令牌,见皇上也是以下犯上,随便什么借口都能治你得罪。
你知不知道,我不在你的身边,只要你说数违背沄逸意思的话,他动动嘴皮,你既不能安然的走出来。
太鲁莽了,真是太鲁莽了。
等回去了,我一定好好的教育你,让你知道什么是顺从,让你知道什么是听话,叫你乱跑,叫你投我令牌……
我在这乱七八糟的想着,脖子直愣愣的愿望,急切的想要看到守卫归来的人影,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远远地,一个圆溜溜的人影跌跌撞撞的往宫门的方向跑,说是跑,比正常人走路也快不了多少,不时停下来咧开嘴用力的喘息着,在看到我之后,扬起手不断的摆着,再喘了无数此之后,终于抽搐般的破碎咧开两个字,“王爷……”
这个人我认识,以前更在母皇身边,现在是皇姐的贴身伺人,年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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