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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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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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马车已经停了,慕晚晴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抬头一望,只见一处雕梁画栋的所在,三层楼高,色调浓丽,孑然独立,自成风格,在一众建筑堆里也显眼得很,却不知是什么所在。再往下一瞄,只见门前一水牌,三个醒目的楷书大字跃然入目“风雨亭”,下面用小字写着几个人名。

——这是戏楼。

慕晚晴只觉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

她从小就没什么音乐细胞,唱歌必跑调,还跑得很有特色,用江小凡的话来说就是“跑调还跑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唱什么歌跑什么调,非把这歌给毁了不行”,什么民族歌曲、通俗歌曲、校园歌曲、轻音乐、摇滚乃至歌剧,就连儿歌也难逃她的魔“口”,唱什么毁什么,最可怕的是,她真听不出来毁在哪了,在她听来,都一样是唱,没什么区别。

所以,平时跟方静小凡去KTV,除了一首歌外,她们严禁她靠近麦克风。

而那唯一的一首歌,据方静小凡点评,她唱得婉转缠绵,闻着落泪,见者心伤,成为歌由心生的典范——那首歌叫做世上只有妈妈好,而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

小凡说过,照她这样“歌由心生”,应该等热恋了去唱《睫毛弯弯》,分别了学《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第三者插足了唱《成全》,失恋了专攻《单身情歌》,等到年迈苍苍,尝尽人生百态之后,她慕晚晴将成为中国歌坛第一人!

现代歌曲尚且如此,何况博大精深的戏剧?

慕晚晴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的酷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走了进去。

秦怀扬像是戏楼的常客,戏楼老板亲自出迎,将三人待带到雅间。雅间正对戏台,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点心,还贴心地奉上了冰镇过的酸梅汤。没多久,戏台开幕,一生一旦穿着繁琐的戏服登台,便咿咿呀呀开唱,似乎唱得甚好,时不时赢得一阵阵如雷的掌声,就连莫言歌和秦怀扬也不例外。

可怜慕晚晴,无论唱白,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可看着莫言歌那般专心致志的模样,她又不能公然扫兴,只好盯着戏台,那些又细又长的唱腔在她听来,跟催眠曲差不多,三唱两不唱就唱得她昏昏欲睡,跟周公约会去了,然后被轰天的掌声惊醒,再昏昏欲睡,再惊醒,循环往复,连绵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慕晚晴被一阵噪杂声惊醒,睁眼一看,戏台上已经空无一人,顿时大喜:“唱完了?”

“没,这才刚唱完半场,还有半场呢!”

“。。。。。。”慕晚晴又是一头栽倒在桌上,***,何时是个尽头啊?

秦怀扬见状不解,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你觉得刚才那出《蒙冤》如何啊?”说着,脚在桌底下狠狠地踢了旁边的莫言歌一脚。

“很好,很好!”慕晚晴敷衍着,心里暗暗叫苦,什么《蒙冤》,她半个字都没听懂。

被秦怀扬这一踢,莫言歌立时怔过神来,赶忙道:“确实很好,尤其刚刚那一段《步步娇》,措辞优美,唱段婉转,悠长缠绵中又有一股铿锵凛然之气,将李氏蒙冤那种震惊、悲愤而又无助的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果然不愧是名满京城的旦角小桃红啊!妙哉妙哉,实乃天籁之音也!”

慕晚晴狐疑地看了莫言歌一眼,咬文嚼字的他实在是别扭极了。

“王爷,你又激动了吧?那是水莲花,小桃红是冤枉李氏的妾侍闵氏。”秦怀扬不动声色地道,底下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转向慕晚晴,脸上立刻又挂起了笑容,道“王妃,你可别笑,王爷许久不曾听过这样优美的唱腔,一时激动,所以说错了话。其实,他对戏曲是很懂的,是不是啊,王爷?”

“对对对,一时口误,口误!”

莫言歌连忙道,“主要是我这次征战南疆,时间太长没来听戏,这次难得来了,心中太过激动。太过激动。其实,《蒙冤》只是上半场中比较好的戏段,但比起下半场中的《对仗》就差得远了。”

“是《对簿》,不是《对仗》。”秦怀扬笑容有些僵硬,“王爷,您是五军都督不假,可也不能老顾着打仗啊!”

012章 滴血认亲

“对对,是《对簿》,不是《对仗》!”莫言歌满头大汗,频频擦拭。其实,他哪懂什么戏啊?这些话,都是昨晚秦怀扬一个字一个字教会他的。但他毕竟是武将,舞刀弄枪是本行,这种外行的东西,一时半刻哪能记得这么清楚?再对上慕晚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更觉头晕目眩,失误连连。

慕晚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清澈的眼眸微扬,若有所思。

莫言歌深吸口气,定定神,想了想,道,“《对仗》中,《诉衷情》为全戏之高潮,李氏忍辱负重生下孩子,对簿公堂,经滴血证实是李君的孩子,终于沉冤得雪,与李君互诉衷情,二人共忆初遇风云亭——”

“王爷,是风雨亭!”秦怀扬咬牙切齿地道,什么叫孺子不可教,他算知道了,却还得给莫言歌打圆场,转向慕晚晴,笑颜如花,“风云亭是王爷刚刚征战回来的南疆边塞的标志性兼职,没办法,王爷他就是这种人,心心念念都是边疆事物,太专心本职事务了,得批评!”说着,不停地干笑着,希望能够挽回局面。

“怎么会呢?这是好事啊!”慕晚晴浅笑,故作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我更喜欢《晴晚暮》这段,王爷你觉得如何?”

刚刚连连失误,为了挽回颜面,莫言歌连忙道:“当然是极好的段子,我也很喜欢!”

秦怀扬哀叹一声,以手抚额,装似奄奄一息:“王爷,《风雨亭》里没有这一段,我听戏这几年,也从没听过有哪段叫《晴晚暮》的!”显然,这是王妃为了试探王爷故布险境,没想到,王爷还真就这么跳进去了!

莫言歌瞠目以对,随即一笑,仰头看天。

所谓《晴晚暮》,只是慕晚晴名字倒写而已。慕晚晴见两人模样,嘴角含笑,心中更加确定,刚刚那些话是别人教他的,对戏的了解和兴趣,估计莫言歌跟她差不多,可是,明明不懂戏,为什么还要带她来听戏?还要装作一副很懂的模样?

为了显摆自己?看样子,莫言歌不像这样的人啊!

难不成是为了整她?

想了很久也想不通,慕晚晴对着莫言歌勾勾手指头,把人引过来,附耳问道:“阿牛哥哥啊,你其实不懂戏,对吧?”

事既至此,否认也是无用,莫言歌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那。。。。。。我最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

“没有啊!”莫言歌茫然以对。

“那你干嘛带我来听戏?”慕晚晴百思不得其解,忽然灵光一闪,皱眉道,“阿牛哥哥,你不会这么记仇吧?我不就是不让你上床嘛,都跟你说了原因了,你也应允了,怎么这会儿又这样整我?”

莫言歌大羞,喝道:“你胡说什么呀?”

“哦,原来王爷你——”秦怀扬在旁听到,顿时恍然,指着莫言歌,笑得发不出声音来,忽然间又想起什么,指着慕晚晴,愣然问道,“王妃,你是说。。。。。。你其实对听戏没什么兴趣?”

“对啊!”慕晚晴诚实而坦白地道,“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亏我刚刚还在那拼命圆谎!”秦怀扬直敲自己脑袋,后悔不迭,无力地道,“王爷,你不是说王妃最喜欢听戏了吗?”

“是啊!”莫言歌也懵然不解,“她以前真的喜欢听戏,因为我没陪她去,还因此吵了一架。”

“我。。。。。。我这不是失忆了吗?”这下,慕晚晴终于明白了,以前的安以晴喜欢听戏,因此,莫言歌理所当然地以为慕晚晴也喜欢,因此,在她提出“攻心”一说之后,他就专门抽时间陪她来听戏,开战“攻心”之战,甚至,为了不让她轻视,他还特意向秦怀扬做好功课,看戏过程中,又故作专心致志。想到这里,她又是想笑,却又有些许感动。

“阿牛哥哥,你真是个笨蛋!”

慕晚晴说道,忽然一笑,又附到他耳边,轻声低语,“不过,笨得蛮可爱的!”

说完,见莫言歌神色僵硬,古铜色的脸上红晕微升,嘴角却不自觉弯起,慕晚晴“扑哧”一笑,道:“好了,既然你不懂,我也不懂,那就不要在这耗时间了,我们先走吧!”说着,正要离去,忽然想起什么,对秦怀扬道,“对了,刚刚听你说滴血认亲,你就当戏看吧!事实上,这种方法是完全不准确的,不建议应用到实际中!”

闻言,两人都是一怔。秦怀扬问道:“为什么?”

“怎么说呢?”慕晚晴来穿越并不是为了普及生物常识,不打算长篇大论,想了半天,用最简单的方法说道,“人的血液大体上可以分为四种类型,我们暂且称其为A。。。。。。甲乙丙丁,任何人的血液都必定分属这四种之一,所谓血液相溶,只能说明两人的血液类型相同,跟是不是亲属没有必然联系。”

两人似懂非懂,慕晚晴叹了口气,道:“其实,想验证很简单,找一百个人来相互滴血,你们就会发现,不是亲属的人血也能够相溶,而有时候,亲人只见反而不能相溶。”

见她说得肯定,秦怀扬叹息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李氏的冤屈又该怎么洗清呢?”

“虽然,我不知道这《风雨亭》在演什么,不过,从你们的话里猜度一下,应该是李氏与李君风雨亭相遇,一见钟情,结为夫妻。后来,李氏怀孕,李君的小妾闵氏冤枉李氏与他人有染,说不定还捉奸在房,于是,李君认为李氏不贞,将她赶出家门,李氏为了证明清白,生下孩子,滴血认亲,最后大团圆,对不对?”

“差不多。”秦怀扬点点头,也没去计较细枝末节。

“这是很简单的陷害伎俩,并不难断,将所谓的奸夫扣押起来,反复细问他与李氏相遇相知的过程,从话语中追寻破绽,若未果,再私下对证时间地点人物,如果是假的,就一定会有马脚露出。”

莫言歌一怔,心里隐约感觉到些不安,为什么?为什么安以晴失忆之后,反而懂得了许多以前不懂的东西?

秦怀扬则折扇击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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