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东西赶紧滚。”安哲瀚没有了平日的好脾气,这个席涛,来的可真是时候。
席涛却似是赖皮一样,“滚?怎么个滚法?哲瀚,你是不是先示范一下?”
“去你的。”安哲瀚笑了。
“我走了,赶紧去安抚你的女人。”席涛识趣的不再多说,反而眨眨眼,暧昧的说:“或许… …在浴缸里那个… …也不错。哎,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安哲瀚给了他一记白眼,在他临走时,抢回了钥匙。
“钥匙给你了,那我以后避难去哪儿?”席涛故做委屈的问。
“我管你。”安哲瀚没好气的说着,砰的一声关了门。他微微的喘了一口气,想想刚才,似乎太过火了… …而那,又是本能,谁让她浑身湿淋淋的撞进他怀里?又或许,是他真的太久没有做了。
刚刚他抱着她,他的衬衣上已经沾满了她衣服上的可乐,他回了房间,简单的冲洗之后,换了套衣服。
*
叶娅楠懊恼的将脸埋进手掌里。
刚刚彼此紧紧搂在一起,唇齿辗转亲吻的场面还在脑间,她,似乎还能感觉他温柔的唇,胸膛宽厚的体温,还有… …某一个地方坚挺的炽热… …
太丢人了,天啦,到底怎么了?
的确,是他先吻她。可她也记得,她并没有推开他,而她还抱紧他,还… …用腿缠住他的腰… …越去想越觉得难堪,她暗暗责骂自己… …怎么这么不知检点?还… …还让人看见… …
她发现,自己衣服湿透了,粉色的Bra若隐若现,身上黏答答的,她走进浴室,泡进了浴缸。
浴室的两堵墙都是玻璃,正好可以俯看南河的风景,可她此刻,一点心情也没有… …客厅里那个突然闯入的男人,是传闻里与安哲瀚同 性的友人… …天啦,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他是同 性,为什么会抱着她… …不知道是水蒸气的原因还是什么,她的颊红透了… …
她还记得,他与席涛那暧昧的神情,而他分明是喜欢男人的,他与她之间,并没有任何爱恋,他怎么会对她… …那样?
思绪混乱间,她闷闷的,一时间,害羞、难过、懊恼涌上心头。
突然,浴室的门被推开了,她一紧张,整个人在浴缸里卷成一团,当她看清来人是安哲瀚时,稍稍的放松之余,脸涨得通红。
“我… …”他换好衣服后,久等她不出来,在浴室外唤她她也不答应,他很担心,所以推门而进,却见她泡在浴缸里,那水清澈见底,隐隐的,她完美的胴体若隐若现,他喉咙又是一紧,目光移开,声音涩涩的:“他走了,可以出来了。”
“哦。”叶娅楠在水里微微低头,耳根烫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身体的某一部分开始发热酥软,隐隐中,有一丝期待。
安哲瀚口里干涩,他艰难的平息胸口的窒息,退身出了浴室,将浴室的门关上。
莫明的,叶娅楠有一丝失望。她怔怔的出神,然后又嘲笑自己。等她裹着浴巾走进客房里,只见床上放着一件白色T恤与一条灰色运动长裤。
她穿戴好走进客厅,却发现安哲瀚正在开放式厨房里打扫,刚刚的那一大瓶可乐洒了一地,弄得到处乱糟糟的。那可是她惹的祸啊,于是她走过去,不好意思看他,只是顺手拿着抹布开始擦地板上,可刚擦一会,却见到那枚话梅核,那是他从她嘴里吸过去吐出来的… …她呼吸有些急促,红着脸将那核抓在手心,想要扔进垃圾篓里,转身间却又碰到他,她一慌,看他时发现他眼底的灼热,她脸又一热,又转身去擦流理台,却突然又想起不久前他们在流理台上的拥吻抚摸,心底又焦燥不安… …
她略带慌乱的模样,与他眼神碰触的闪躲,让安哲瀚心里有一丝莫明的欢喜,他边擦地边说:“我把他的钥匙收回了,他不会再随随便便的进来。”
叶娅楠埋头擦着,额前一丝头发垂到眼睑,她也不理会,使劲的擦着流理台。
安哲瀚擦完地,换了抹布也开始擦已经很干净的流理台,慢慢的,边擦边走到她身边,扔掉抹布,从她身后,将她圈在流理台与他的怀抱之间。
叶娅楠的心,似乎跳到嗓子眼儿了,后背,能感到他胸膛的炽热,惹得她的身子也微微的热起来。
“你可能… …”他的声音低哑着:“要开始适应我们的关系。”就如同之前的亲吻一样,他从来没打算只娶一个妻子回来看。夫妻间应该有的亲密,他也会与她同享。他,还能记得她口里酸酸的甜甜的味道,很想,再再尝尝。
“我们… …”叶娅楠的舌头打结,思绪微乱,今天发生的事不是她所预期的,更不是她能掌控的:“我们不是说好了… …只是合约吗?”话说完,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明明,她不是这样想的。
安哲瀚的身子微微一僵… …吻她时,他分明能感觉她的羞涩与情 欲。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娅楠慌然间又说:“你不是说过… …我们不是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吗?”她的本意是想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要与她发生亲密关系… …他这样子,会不会像方蕾所说的,他喜欢她呢?
可安哲瀚却误以为,她是在指责他亲吻她… …是想与他划清界线。他仅有的一次恋爱是在女方的不停追逐下出现的,而他在感情上,原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表白的男人,又或许,在情场上,他根本只是一个生手。所以,他把她的话当成了拒绝。
被拒绝,他感觉窒息,松手,放开了她。沉默着,转身离开流理台。
叶娅楠回身,发现他离去的身影,心里,像是丢了一块什么东西,窒息的微微的疼。想要唤住他,她却开不了口。她没注意,他穿的也是白衬衣与灰色长裤,与他给她配的T恤长裤颜色刚刚好,就像是情侣装。
叶娅楠从医院取药回来,刚到家,蒙芳韵便将一个信封递给她:“哲瀚刚刚来过,让我把这个给你。”
信封里面有一张业主卡和一把门钥匙。
他家的?
他把钥匙给她了?是什么意思?
*
老五老六结伴最早到。
“老七,这就是你的新家吗?”老五走进客厅,惊讶于玻璃墙的漂亮。
没过多久,老八挽着袁佳的手来了。
爱美爱好的老八在客厅里走了一圈,不无羡慕的说:“哇,七姐,这套房子好漂亮。”她站在客厅的落地玻璃墙边,“可以看整个南河的风景哦。”她将闷闷不乐抛在九宵云外,不无羡慕的说:“天啦,七姐,你的男朋友应该很有钱吧。”
叶娅楠尴尬,避而不答,笑着端出切好的水果:“来,大家吃水果。”
老二方蕾姗姗来迟,或许是走得太匆忙,她不似老八的精心打扮,也不似其他姐妹的安静沉稳,风尘仆仆,带着疲惫。
大家都对叶娅楠的男友很好奇,不过,叶娅楠躲进开放式厨房里了。
就在大家闲话说笑时,大门打开了,安哲瀚走进来,沉稳的步伐,修长俊挺的身形,优雅的举止吸引了大家的眼球,不过,他的出现,除了叶娅楠和袁佳外,其他的人都很震惊,室内,突然静下来。
“你们好,我是安哲瀚。”他将门钥匙随手放在门旁的柜子上,懒走几步,完美的五官,素日在媒体的轰炸下都是冷漠的,而此时,唇角微扬,却泛着旁人从未见过的微笑。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众人在震惊里还未回过神来,只有袁佳点头客气的说:“安先生,你好。”
发现了她们的沉默与惊讶,安哲瀚说:“大家别客气,请坐。”说完,他走向开放式厨房,站在叶娅楠身边,温柔的问:“怎么样,晚餐准备好了没?”
昨日的亲吻还在她思绪里徘徊,而现在他离她太近,近得她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叶娅楠发现大家带着羡慕的异样目光,“快好了。”
不料,安哲瀚解开她的围裙系在自己身上,温柔的推着她的肩膀说:“剩下的工作我来吧,你去陪朋友。”
众人跌破了眼镜。
迎接着姐妹们暧昧的目光,叶娅楠不禁在心里暗暗怨他:非要在她朋友面前表现得这么亲密吗?还是,他是天生的演员?昨天吻她时温柔,不理她时冷漠,而现在,又如此温柔… …他是非要让她们误会吗?
安哲瀚系上围裙,熟练的整理着菜品。
老八悄悄的朝叶娅楠招手,示意她坐到她们中间来。
叶娅楠走近她们,顾不得安哲瀚就在不远处,她们拉过叶娅楠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审问着。
“竟然是他?”老八惊讶里略带轻怨:“七姐,你瞒得可真够紧的。”说着,她神彩飞扬,不无羡慕,兴奋极了,握住叶娅楠的双手:“七姐,你泡的可是南河鼎鼎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啊。安氏的企业遍布各行各业,快,赶紧教教我,你泡上他的秘诀是什么,让我也好好学学。”
泡?叶娅楠汗颜,老八真是,口无遮拦啊… …要让他听见… …
“真没看出来,老七,你的水可真深啊,”老六嘿嘿的笑着:“不声不响的就找了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养眼帅哥。”
“老七,快说说你们的恋爱史。”老五也跟着起哄:“你一声不吭的,怎么就把这么优质的男人追到手的?”
“娅楠。”方蕾很意外,竟然会是安哲瀚,她们那么要好,而事先,叶娅楠竟然没向她透露一点风声,她不无担忧的问:“你们…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你难道忘了他是… …”同 性 恋三个字,当着众人面,她没说出口。
这样混乱的审问局面,叶娅楠早就预料到了,她们叽叽喳喳的问话,却不容她有喘息的机会,更没有给她机会回答。在这之前,她曾想过好多种解释的话,在此刻,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哎。”发现叶娅楠的尴尬,袁佳圆润的脸庞带着笑意:“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叽叽喳喳的,像是在开堂会,一下子又问这么多,让老七怎么回答?”
果真是老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