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到简从瑜和那个老总在一起的证据了吗?”
电话那头的程灏笑的意味深长:“虽说花了大价钱,但这些照片的尺度大的绝对让你觉得物超所值。”
陈在洲笑笑:“真是恬不知耻啊,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连你都承认的大价钱到底是多少钱。”
程灏打哈哈:“你不差这些钱的,我就是那么一说啊。不过我还顺便知道了点消息,有没有兴趣。”
陈在洲不接他话茬:“没有。”
程灏还是自顾自的说着:“这个消息真的是太惊人了,你知道吗?简从瑜已经没有钱了,她甚至还欠着债务。”
“欠债?”
“是,就是欠债。所以简从瑜才会那么着急想和陆远订婚,所以这样会使我的买的那些照片更有价值。因为简从瑜已经输不起了。”程灏说着。
陈在洲一思忖,明白为什么季陵初听到陆远想要简氏股份时,季陵初神情那样不正常,一场纯属利益的婚姻,她妈妈这样,这个做女儿的也是难为了。
“在洲,你知道更重要的是什么吗?”
陈在洲皱眉:“你说什么啊?”
程灏越来越兴奋的说着:“你记得前段时间有个华人买了很多我们在新加坡公司的股票吗?”
“记得,他走得匆匆忙忙,当时就觉得他有点问题,可能是携款逃出国的官员或者法人什么的,我想让你查查,结果太忙了忘记了。”
程灏说:“你猜的不错,他就是携款出逃的华人。而且他就是曾经简从瑜的理财经理。这几年简从瑜不太管账面,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他崔峰一手打理,他就把简从瑜的财产和简从瑜儿子的信托全都卷走了。逃到文莱了。”
陈在洲想想:“其实这样的话,只要抓住他,简从瑜的负债问题就解决了,财产大部分也能拿回来。”
程灏也思考了一下:“理论上是这样的。”
陈在洲慢慢说道:“给我抓住他。”
程灏觉得不可思议:“你在开什么玩笑,抓住他?”
“是,其实现在国内的拿他没办法是因为找不到他,既然你能找到他,抓住他应该可以办到,不是很难的。”
“陈少爷,你是怎么了?你抓住他有什么用?什么时候你开始学习雷锋了?”
陈在洲依旧决意如此:“这件事你一定要派最能干的人,一定要成功。这件事一定要给我办成。”
程灏虽不能理解,但看着陈在洲这么坚决,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便答应了,立马派人去根据已有的线索搜索,大概几天便能找到并抓住崔峰。
陈在洲挂了程灏的电话,这时陆远还在记者媒体的围剿之中,便找了陆远的特助和高级秘书,在陆远办公室等了好一会,陆远才进办公室打算和他谈生意。
现在房间里只有陆远、陈在洲和林特助,陈在洲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后,林特助立马开口:“陈公子这个条件开的不尽人意吧。陈公子,我们只是想做历黄岛这个项目,这样的条件不太合规矩吧。”
陈在洲喝了口茶,慢慢开口:“当然,你知道的,我开的价格足够优厚,可能近三年内贵公司不会有这样丰厚条件的合同了。”
陆远慢慢张口:“让我两个月之内个人不以任何形式获得任何公司的股票,陈公子,我想知道为什么。”
陈在洲一笑,说道:“陆先生是个聪明人,晚辈不敢在陆先生面前玩什么花招,只是希望能和陆先生全心全意心无二物的做好历黄岛这个项目。陆先生你是知道的,历黄岛这个项目以后的价值不可限量,历黄岛也将会成为本埠标志性的区域,历黄岛中心广场也会成为本埠地标,这样的项目晚辈希望能好好跟陆先生合作学习。”
陆远笑了笑,虽然嘴巴咧开了笑的弧度,但眼睛却没有一点笑意:“陈公子真是有想法啊。”
陈在洲面带笑意:“以后晚辈还是要多跟陆先生学习。这次历黄岛项目主广场项目和其余的都已经写在这份合同上了,除主会场之外的项目我们可以让利三个百分点。”
陆远看了陈在洲好久,好像要把他看透,而陈在洲却也不躲闪,同样面带笑意的看着陆远。这样自信还是让陆远有点惊奇的。
陈在洲又说道:“陆先生是个聪明人,你也明白这份合同的对承轩酒店是否有好处,好处多少我想陆先生已经看过好几遍合同了,想必这在陆先生心中衡量过了。”
“陈公子,”林特助插话说着,“陈公子就这么急着签合同吗?”
陈在洲抬眼看了林特助:“当然不是急在这一会儿,今天是承轩的年会,这份合同中的条件之丰厚我想近三年陆先生是没有遇到过吧。历黄岛这个项目算是恒顺代表陈氏集团给承轩企业的一份厚礼。”
陆远抬抬眼,思考良久,起身对陈在洲伸出手来:“合作愉快,我签下这个合同,陈公子就与我一起向大家宣布合作这件事吧。”
陈在洲也起身,面带笑意,伸出手同陆远握手。
陆远一向是行动派,这边刚与陈在洲签好了主要的合同,细节方面还没有拟好,就立马跑到年会上的台上给大家宣布这件事。
台下刚刚开始喧闹起来,陆远又上台宣布这个历黄岛合作的消息。真是让台下的记者乐开了花,采访年会,不仅赚到了陆远和简从瑜订婚的事情,还直接可以写出关于历黄岛合作的新闻。
历黄岛项目的新闻绝对是大新闻,不仅是因为历黄岛建成将成为本埠的大地标,更因为承轩企业与陈氏控股的所有企业没有任何合作,这一向被外界猜测是否因为家族之前的宿怨而都心照不宣的不合作,而这次历黄岛项目,正好打破了这个不合作传言。
现在来讲一般世家都比较低调,无论是世代为官还是世代从商,岁月的积累给了家族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财富,凭借这些财富来不断再生财富,是这些世家基本的做法。
当然,也会有一些世家仍然经营家族企业,这些企业可能并不是家族发家的企业,但也一定是经历过岁月的洗礼,让这些企业有更加完善的经营销售链条。
陆家和陈家在历黄岛项目之前从来没有合作过,这一定不是巧合,这一点外界猜测不假,但到底是不是陆陈两家有宿怨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从一些历史考证里可以发现陆陈两家有交集的时间寥寥。陆家是军阀出身,当年陆文彪乱世英雄,成为江浙附近小地盘的军阀,陆文彪的儿子陆振轩作为少帅到上海创办了承轩酒店,这就成为了陆家的家族企业,从此陆家世代经营酒店。
而陈家则是天津发家,做生意的地方包括热河、上海、香港。虽说陆振轩也曾在上海呆过,但当陆振轩进入上海时陈家的三公子已经不是上海的最大的财主了,陈三公此时已经转战香港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称季少的季弘璟,所以按理这唯一的所谓的交集是存在时间上的硬伤的。
但外界仍对陈陆两家议论纷纷,正因为无法从史料中获得,人们才更对这样的并非浮在表面上的事情感兴趣,关于陆陈两家不和的传闻从未停止。
另一对世家对头却是可以从史料和野史中找到例证的,那就是季家和陈家。不过季家没有家族企业,各个族人投资等等也并不出众,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季家逐渐式微,所以季家并不常出现在公共视野中,关于陈家季家不和的传闻也就很少,也不为人所知了。
原本陈家三公子是上海闻人,但半年之间上海滩便改头换面,季少成为这里最大的财主,陈家三公子只好转战香港,而且坊间野史也传言季少的夫人黎大小姐曾经对陈三公子芳心暗许,但却嫁给季少。结果鼎鼎大名的陈三公子情场商场都失意,只好惜别佳人,去做香港生意。当然这也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真实性无从考证,那也是民国时期的旧影了。
却说这时,陆远刚一宣布恒顺与承轩,台下议论纷纷。
但相对于旁人来说,陈世恒也是感到惊讶的。只是他惊讶的点和旁人并不一样。旁人惊讶在于之前人们都说的承轩与恒顺即将合作原来并非是恒顺与承轩的炒作,而是真的要合作历黄岛项目。
而陈世恒惊讶在于,明明自己是几个小时之前、来这个年会之前才把这个项目交给陈在洲,他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情况下就签了大合同。看样子是他之前一定是有这方面的准备,一定自己起草了一份合同,等着找机会先拿下这个大单。
陈世恒不知道应不应该高兴,儿子这样僭越、这样渴望也这样能干。无论怎样,总归是不好控制的。
正这样想着,便有人过来敬酒,祝贺承轩和恒顺的合作,陈世恒一一回敬。正巧这时陆远从台上下来,路过这里,朝陈世恒举杯:“陈先生虎父无犬子,把陈公子调教的这般厉害。”
陈世恒也只好一个劲的应和着陆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斗争与妥协(6)
再说这边陈在洲刚与陆远签下了大方向的合同,就赶紧去找简从瑜。
“呦,陈公子。恭喜啊,初战告捷。”简从瑜看见陈在洲,便举起香槟,像这个年会上的任何一个人一样向陈在洲祝贺。
陈在洲非常体面礼貌的笑了:“谢谢。不知道能不能抽出点空来,让我和您聊一聊。”
“聊一聊?”简从瑜笑出来,“你不会想要和我做生意吧。”简从瑜开着玩笑。
“正是。这桩生意您不会失望的。”陈在洲依旧微笑。
简从瑜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也有点惊讶,但还是决定听听陈在洲的话,便跟从陈在洲从会场出去,到承轩酒店的咖啡厅里。但陈在洲一再强调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简从瑜只好和他进了一个单间。
“陈公子,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相信这里是你所说的绝对安静的地方。”简从瑜微笑。
陈在洲喝了口咖啡,笑了笑:“当然了,我也长话短说,毕竟简女士现在已经订婚了,还是要避嫌才好。”
简从瑜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