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念清歌的第一感觉,心,闷闷的,脚下轻快又沉重的朝念洪武飞奔而去:“爹爹。。。。。。”
“诶。。。。。。”念洪武展开双臂,将念清歌抱在怀里,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歌儿。”
崔嬷嬷望着这一幕不禁有些感动,将琉璃殿的殿门阖上,让他们进内殿说话。
一进内殿,念洪武便朝念清歌双手抱拳:“微臣参见婉昭仪。”
念清歌微微一愣,竟忘了宫中这气人的礼仪,她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双手颤抖的急忙上前扶住念洪武:“爹爹不要这样。”
说着,扶着他坐下,念洪武坐在椅塌上,念清歌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双膝而跪,双手将茶奉上:“爹爹,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念洪武接过那盏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再抬头,早已是老泪纵横:“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初进宫时便被打入了冷宫,爹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啊,不过现在好了,你被皇上放出来了,只要你平安,爹就放心了。”
“后宫之中人心险恶,女儿也是被歼人所害。”念清歌有些委屈的说着,只有在念洪武面前,念清歌才敢如此的直言不讳。
念洪武点点头,而后叹了一口气:“爹都明白,爹一路走来听了不少闲话。”
说到这儿,念洪武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歌儿,你实话告诉爹爹,你和离王爷究竟有没有关系?”
直白的话让念清歌微微一愣,果然,流言蜚语的速度和危害是吓人,她依旧跪在原地,双手举过头顶,暗暗发誓:“爹爹,女儿不是那种人,也不敢做那种事。”
念洪武见她如此真诚也就罢了,让她起身坐到自己旁边来,念清歌乖巧的坐下。
听着念洪武语重心长的说:“歌儿,你母亲去的早,爹平时忙也没有时间教你,管你,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你千万要记住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若是真的头脑发热,歌儿,你的一辈子可就完了,皇上表面看着平静如水,实则心狠手辣,你不了解他,真正了解他的人也不多,他登上了这个皇位,手上沾满了不少人的血,他怎能容忍别人背叛他。”
被念洪武提点的念清歌心惊胆战,睫毛微抖:“多谢爹爹的教导,女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念洪武放心的点点头,而后若有所思的说:“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爹都知道了,歌儿,你记住,有些事是要学会忍气吞声的,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啊,还是活的糊涂一些好。”
“爹爹指的是山梅前些日子恐吓女儿的事情?”念清歌问。
念洪武没有否认,只是话里有话的说:“歌儿,一些事情让着点离妃娘娘吧。”
“为什么?”念清歌不解的问。
念洪武的眼眸一顿,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以后你会知道的,爹先回去了,照顾好自己。”
说罢,念洪武转身离开。
留下疑惑的念清歌在那里静静的发呆。。。。。。
*
念洪武从琉璃殿出来以后便朝着宫外走去,他的步子忽然缓慢下来,呆呆的望着眼前缓缓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人,脚步不由自主的顿在原地。
缓缓而来的是一袭青色长裙的离妃,她的身后跟着山梅等宫人,见到念洪武时微微一愣,佯装不认识的想从他身边走过。
忽地,念洪武沉厚的声音响起:“微臣参见离妃娘娘。”
“念将军这是去看婉昭仪了?”离妃的视线落在远方,幽幽地说。
念洪武微微一愣:“恩。”
离妃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和他续话继续朝前方走去,念洪武望着她的背影握起拳头捶着自己的手心:“真是作孽啊。”
那条小路,离妃忍着脚心的疼痛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坐在了一块儿岩石上,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裙摆:“今儿,念清歌是不是去了皇上的玄朝殿?”
山梅一愣,点点头:“是。”
离妃的面容阴沉,眼底涌起一片温怒:“念—清—歌!”
恰时,灌木丛后一些修剪花儿枝叶的宫女们缓缓走来,没有看到离妃,躲在花丛后轻声议论着:“你看到没啊,今天婉昭仪竟然是坐着凤撵回来的呢。”
两更完毕,祝看文愉快。 细碎的发丝缠绕在腰间,宽松的月白色系带从她的纤腰上滚滚滑落,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条白色的银河,热风钻进她平坦的小腹,胸腔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抿着有些干裂的唇瓣儿,舌尖儿抵在上牙膛上,又轻轻的舔着自己的每一颗牙齿,问出这句话来,她就后悔了,她怕,她怕从他口中吐出的答案会让她跌入地狱,后宫之中,君王怎会有对一个嫔妃有所爱恋。
离漾幽深的龙眸死死的攥着那双瞳深邃的念清歌,她的眸中是坚定且害怕的眸光,他突然厌恶这样的她,厌恶这样的眸光,恍若一把利剑能够戳到他的心头,挖开他的心脏,看看他的心是什么颜色的。
嗓音沙哑的如石砾一般,离漾张了张唇瓣儿,喉结震动,淡淡道:“朕不知道。。。。。。”
他。。。。。。不知道。
“呵。。。。。。”念清歌的睫毛微抖,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了,但是亲耳听到她说出口以后却是那么的疼痛,那么的失望,是啊,她简直是在自取其辱,他怎会在乎自己呢,他在乎的只是水离殿的那位。
“我明白了。”念清歌失望的声音淡淡吐出,嘴角勾着的苦笑让离漾的胸腔闷闷的。
“你明白什么了?”离漾紧拧着眉头,有些紧张的问着。
念清歌清澈的水眸蕴着那抹失望和绝望,她擎起自己的手指指着离漾,透明的指尖如葱玉段儿,指尖却是冰凉的,声音清冷:“我明白你根本不在乎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你暖。塌的一个妃子,你真正在乎的不是我,是你的离妃,即使她做出什么事情你都能原谅,包容,即使她把我杀了,你也不会怎样,也许连流泪也不会。”
说到这儿,她有些哽咽,离漾望着说不下去的痛苦神色,脚步微动,特想上去将她拉过来抱抱她。
酸涩的眼泪就那样在眼眶里面打圈圈,但是念清歌却没有落下来。
二人面面相对。
香炉内的熏香燃的出奇的快,烟雾慢慢的淡化,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空气中,只剩下念清歌的馨香气息和离漾的龙涎香气息。
“朕有苦衷。”许久,离漾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苦衷?”念清歌重复着这两个字,喃喃自语:“你有什么苦衷,对于一个做出此等卑。鄙的事情的人你能有什么苦衷?你为什么要放了山梅?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难道在这后宫之中,奴婢做错了事情只要她的主子是离漾你心爱的妃子就不需要受到惩罚的么?”
停歇了片刻,念清歌的胸膛起伏,眼底涌过一抹悲伤:“那之桃呢?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错,她一心一意照料大阿哥,大阿哥的药膳有问题也是她最先发现的,可是她的结果是怎样的?她被你们愿望了,误当成了杀害大阿哥的凶手处死了!”
她愈说愈激动:“还是说。。。。。。之桃是因为跟了我这么一个不得chong的主子所以才会有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是因为皇上不爱我,不在乎我,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是不是?”
咄咄逼问让离漾心烦意乱,他不受控制的朝她吼着,青筋凸起:“念清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质问谁!”
“我知道!”念清歌不甘示弱的吼:“你是皇上又怎样?难道皇上就可以没有心的吗?”说到这儿,她忽地压低声音:“也许,你只对我没有心。”
离漾的拳头紧紧攥起,手背上青筋凸起,她的小脑袋瓜儿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揉了揉酸胀的侧额:“离妃需要山梅!”
他将原因说了出来,而后双眸凝着念清歌,希望这个理由能够让念清歌理解他的做法。
“呵——”又是一声无情的轻笑,念清歌的眼底盛满了不理解:“需要山梅?那臣妾就不需要之桃了么?”
现在看来,只要离漾说一句话,那,念清歌就有十句话等着对付他。
她倔强的性子让离漾苦恼极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包容她了,可是她却一次次的无理取闹,黑曜的眸子泛着十足的冷意,沉声道:“离妃要有身孕了!”
所以她需要山梅。
一句话让念清歌如跳入了冰冷的海水里。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不是么?
她承认,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念清歌眉眼微眨,轻轻颌首,精致的脸蛋儿上笼了一层光晕,如悲伤的河流,她低沉的缓缓道:“臣妾明白了。”
而后,倏而抬眸,眸底是暗夜的星光,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牵强的苦笑,朝他恭敬的一拂身子:“臣妾恭喜皇上了,臣妾告退。”
说着,念清歌转身就准备离开。
离漾恼怒:“念清歌,你就不能乖一点?”
闻言,她挪动脚步侧着身子用余光望着他。
“你就不能学着离妃一样乖巧,皇后一样端庄,百里芷一样顺从么?”离漾的声音略显疲惫,这几日被念清歌折腾的心生烦躁,后宫中的女人哪有像她这样不识抬举的。
她把自己和后宫中的三个女人纷纷做了比较,心,愈发的愤怒,面容上情绪彻底爆发:“皇上的意思是臣妾不如你后宫中任何一个妃子,是么?”
离漾凝着她不满的小模样,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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