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然道:“是么?”花解语听他语声上扬,便不由得一笑,从他怀里抬脸看着他,等着看他怎样搞怪,湛然低头看进她的眼睛,悠然的道:“你可知我为何单单不吃雪澈的醋?”
“诶?”这种时候为甚么忽然提起雪澈?
“你恨不得把他包上一百八十层,再放进口袋捂在怀里,最后在门上锁十把锁……这样我居然都不吃醋……你可知是为什么?”哪有这么夸张!她眨眼睛,湛然一笑,低低的道:“不过是因为,雪澈很像当年的你。”
花解语大大一怔。她对雪澈的卫护,的确已经到了很过份的地步,却完全是自然而然,从未细想过为什么……此时,却被他一语道破。是的,雪澈实在太像当年的她,他在这世上孑然一身,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比他强大……也许当年,她也曾深深盼望,有一个这样的人,像她保护雪澈那样保护她……
眼里忽然就漾了泪,她眨了眨眼睛,缓缓的绽了一抹笑:“你好聪明。”“还好吧。”他笑眯眯的表功:“我通常在语儿的事情特别聪明。”
她泪痕犹湿,却忍不住笑出来,张开手臂抱紧了他。就这样沐浴了月色,淡拂着夜风……感觉着他的温度,她忽然觉得整颗心都软软暖暖的,缓缓的闭了眼睛。
去他的北天帝君,连湛然一根头发都不如……这才是她的湛然,知她,懂她,做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世上就只有这个人,即使是在最严酷最沉重的情形下,仍旧会想尽法子让她笑……
温润的月色透过头顶的树枝,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面容有些朦胧,唇角微弯的弧度便愈是分明,抬手掠开了她颊边顽皮的乱发,他低头,把那个笑含入了唇间,动作十分温柔。
她身子微微一僵,却在他的温柔中渐渐软化,迟疑着半抬了手臂,挽上了他的颈项。
每天都看到,却仍旧如此思念,太久不得亲近,所以竟如此疯狂,这的确不是一个亲热的好时机,可是爱情中本就未必能时时保持理智……唇间膏腴如此香软滑润,令人欲罢不能……他的吻渐渐深入,死死的缠上她的香舌,吮-吸,缠绕,嘶咬……他几乎想要把她一口吞下……她吃痛,嘤嘤唔唔的呻吟,一边用力推他,他却报之以加倍的热烈与疯狂,舌尖扫过她的齿列,一点点扫荡过她的口腔,抵死纠缠,掠夺她的芳香与甜蜜……
原本只想求一个吻,却渐渐觉得不够,不够,怎么都要不够……滚烫的唇舌走下来,密密的吮过她的脸颊,下巴,她微张了小口喘息,情不自禁的颤粟,那吻已经吻上了她的雪颈,缠绵火热,留下一点点嫣红的痕迹……他的手走下来,火热的掌心狠狠的揉搓她的肌肤,纤腰,雪臀……
不够,不够,永远都要不够……衣衫半解,露出了她美丽的锁骨,微微的凹陷中闪着点点水光,他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像一个馋嘴的孩子,把脸埋入她胸前的软玉之间,贪婪的嗅着她的芳香……树杈微微摇动,树叶簌簌的落在彼此的脸上身上……脸前一凉,她猛然惊醒,一把抓住他的手,叫:“湛然!”
声音出口,却如此软颤无力,竟像是一个呻吟,她急咬了唇,羞的双颊如火。他完全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双眼发直的瞪着她,她的外袍被他扯开,胸前嫩生生的蓓蕾正在挺立绽放,在轻薄的亵衣上撑出了两座尖尖小丘,顶端嫣红一点若隐若现,煞是诱人。
她低头一看,顿时羞不可抑,急推开他想要坐起,掩上衣襟。可是她却忘记了,两人本就坐在树上,她这一推,他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一仰,她急伸手去拉时,他早借势翻起,向后一倚,一把揽住她,便吻上了期待已久的那点嫣红。
她整个人都是一颤,险些从树上直跌下来,只隔了一层极软薄的衣料,敏感的蓓蕾几乎连他舌尖的动作都感觉得清清楚楚,他喘息渐渐粗重,喉结滚动,口中津液濡湿了她的衣衫,那种湿热磨蹭,又痒又痛,直难受进心里去……她拼命咬着唇,抑着声音,娇软的身子不住发颤,一边软着手儿推他,却哪里还有半分力气。
不知甚么时候,她的腰下抵上了一个火热的硬物,难耐的上下磨蹭,她只觉得难受,却不知要如何纡解,用力蜷起了身体,那硬物便更是昂扬勃发……意乱情迷之际,她猛然明白了那东西是基么,脑袋顿时轰的一声,惊吓之下,一个翻身,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她顺顺当当双脚着地,并没摔着,然后猛然回神,飞快的跳回了房中。隔了好一会儿,树上的某人,才缓缓的跳了下来,落地居然有点儿腿软,在漆黑的夜色中,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某人消失的方向……一时咬牙,一时微笑,一时微笑,一时又咬牙……傻傻的站了很久很久。
…………
第二天清晨,讯息传来,大军已经在二百里外,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可是雪澈与夜惊澜,尚未制出可以快速治愈瘟疫的方法。
人类的瘟疫通常不会度给修士,但也并不是万无一失,而雪澈修为不高,又是人类,更是危险,左思右想之下,花解语索性把雪澈两个丢进红尘炼狱图中,让他们慢慢研究,然后用他们临时制出的药方,遣小妖去远处的镇子采买药材,熬好了,连同粮米等物,带到东胜分发灾民,暂时控制疫情。
花解语的身份是大燕太子,此时奉旨赈灾,大军未到,暂时不便露面,而妖凌风需要调遣小妖,于是湛然便做了派粮的善人。他前脚走,花解语便悄悄的驭动云彩法器,进了东胜。
那天雪澈的话,提醒了她。民间常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其实意思就是说,通常瘟疫是在天灾之后才会爆发,比如地震或者洪水等等。东胜一直风调雨顺,却忽然有瘟疫爆发,总该有个缘由。花解语行事一向谨慎,可是这次她家历害的侧夫们都在口袋里,招呼一声随时可以跳出来,所以底气甚足,并未多想。
东胜洲身在群山之间,远比其它几洲要小,原本十分富饶,放眼颇有不少深宅大院,只是现在瘟疫横行,其它几洲生恐瘟疫传播,都闭门不纳,所以整个东胜一片死气沉沉,间或有几个活人,也都是一副等死的模样,越往东行,越是荒凉,村落也渐渐稀少,下望满目疮痍,哀鸿遍野,不忍卒视。
花解语身在云彩法器之中,生怕走岔了路,所以一直沿着东江而行,眼看已经快到源头,仍旧看不出有甚么异样,她驭法器想要折回,却一眼看到了脚下的山峰。这座并不大,山上生满了浓紫色的奇异树木,她驭法器想要落下,谁知这种树生的密密麻麻,连绕了几圈,居然找不到落脚之地。花解语索性直接跳了下来,落在树冠之上。
脚下枝叶密的异常,树与树之间,几乎连成了一个毯子,不必看都绝不会失足陷入。这居然是甚么树,居然长的如此旺盛?花解语暗暗称奇,索性就在树冠上来回走了几圈,这些树木越到中间,越是浓密,边上便略微稀疏些,但也比平常的树木要密无数倍。花解语蹲下来,随手拈起一个树叶,看上去只有指甲壳那么大,叶茎不过银针粗,可是她连扯了两次,居然都没有把它扯断。
难道这树有甚么问题?花解语索性用上了灵力,只听极轻的蓬的一声,树叶被她扯下,极淡的黑雾随之腾起,然后缓缓消散。与此同时,手臂上微微一烫,花解语挽袖看时,臂上的青色印记微微发亮凸起,显然是惊动了梼杌。
她第一次入红尘炼狱图时,曾经压伏梼杌,他虽然是凶兽,可是既然已经认她为主,应该不会立刻反悔……于是沉下心来,试着与他交流,只是一来一回,她便吃了一惊:“魔气?”
她心念电转,细看手中树叶时,形状椭圆,居然就是槐树叶,却远比平常的槐树叶要肥厚,色做深紫,嗅上去且有股恶臭。这样看起来,难道魔气就在山下?是魔气把这些树变成了这样?这东江横贯整个东胜,自东至西,直至入海,而此处是东江的源头,却生满了有魔气的树?难道这不是瘟疫,而是魔气污染了水流?
花解语想的入神,却不曾留意,脚下的树叶一刻不停的在疯涨,已经渐渐没过了她的脚,然后是小腿,膝盖……
这种情形闻所未闻,也不知要如何解决,还是跟他们商量一下才好,而且东江之水若真的被魔气污染,汇入西海之后,岂不是连海中水族也会受灾?花解语沉吟着想要站起,然后猛然跌了回去,浓紫色的树叶迅速飚起,便如一个铺天兽地的树网,迅速将她吞噬。
脚上一痛,竟似乎千万枚钢针一起刺入,花解语痛呼了一声,她身上穿着扫霞衣,魔树无法侵入,可是脚上却没有,只这么片刻之间,怕不刺了数十根树茎进去,一时只痛的的眼前发黑,几欲昏厥。她拼命昂起头,避开魔树树枝,想去手镯中取飞剑,可是手上脚上,甚至肩上腰上,俱是满满的魔树,她居然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花解语急想呼召红尘炼狱图中诸人,可是,这魔气竟似乎是有毒的,不过片刻之间,神志已经渐渐迷糊,还什么都没有来的及做,便软软的摔入了魔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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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前世今生,凤凰展翼
魔树疯狂肆虐,眼看就要将她吞噬,空中忽有锐声传来,即使急促,仍旧有如箫鸣笙歌,动听之极。殢殩獍午
她勉力抬眼,耀眼的金黄色便撞入了她的眼睛,那华美双翼展处,遮天蔽日,璀璨生辉,满天烟霞瞬间失色……金黄到极至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缠绕在他的身周,让那美丽之极的凤凰之翼华彩灿烂,美伦美奂,不可逼视。
下一刻,他扑了下来,魔树枝叶迅速被火焰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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