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快肥肉。忍足面上不显,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不仅外貌,身材和性格都完美。
“千叶桑,请多指教。”挂上自己的招牌笑容,忍足分度翩翩地弯下腰,“那在下能否与你跳一支舞呢?”
“恐怕,不行。”
少女清亮的声音似乎带上一些笑意,忍足抬头,面对拒接也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情绪,反而温文一笑。
“嗯,千叶桑,我能问为什么吗?”
“因为,”少女的眉眼弯弯,指了指忍足身后,口气轻快,“我的男朋友,就在你身后。”
“······”
忍足第一次觉得人生惨淡到了无希望。
等他僵硬着一张俊脸转过头一看,心下更是荒凉一片。
“绿间君······”
绿间真太郎,他昨天刚认识的同班同学,也是个日本人。
身高195的高大少年默不作声地瞅着他,缠着绷带手上托着一个小巧的章鱼挂饰,看起来分外诡异。
忍足少年默默地退后一步,讪笑:“原来绿间君和千叶桑是一对啊,很合适嘛,恭喜恭喜。”
简直日了狗了!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便来泼狗血,你特么是喜剧么!!
内心在疯狂地咆哮的忍足勉强维持自己风度翩翩的俊雅形象,见绿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他下意识就想遁了。
“那个,我去找一下朋友,那么绿间君和千叶桑,下次再见。”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面退。
“最好不要见。”绿间冷冷地开口。
刚转过身想跑路的忍足少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破功。
至此之后,忍足面对自己的老乡兼同学绿间就是各种不顺畅,比如说作业丢失啊出门下大雨之类的,说起来挺惨痛的。而每次惨痛之前,那个绿间就会跑到他面前跟他说“你今天运势不好”之类的,结果还真的次次都被绿间说中,搞得忍足现在也迷星座占卜了,出个门也要占卜一下自个会不会摊上什么大事。
过了好几天,忍足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说不定哪一天就被神棍绿间给说死了,于是他决定化解尴尬重新做朋友。
“那个,绿间君,下午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我记得学校附近有一家日式料理很不错。”
某日的解剖课,忍足凑到绿间面前,笑眯眯地抛出了橄榄枝。
可是绿间依旧认真地解剖肚皮大敞的青蛙,压根不理他的讨好。
看着某人手起手落,几下子就将那只可怜的青蛙解剖好,手法堪称利落。忍足盯着那只惨死的青蛙,艰难地咽了口气。抬头,见绿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关键那眼神,跟解剖青蛙的时候一样!!!
次奥!!
“嗯······我发现我的青蛙还没解剖好,那绿间君我们下次再聊!”
见讨好没用,忍足也焉了,老老实实地该干嘛干嘛。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绿间的恶意也慢慢消退,虽没有到跟他握手言和的地步,但是平淡地打声招呼还是可以的。
总之,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忍足现在见到暮色妹子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面色阴沉的绿间真太郎,于是他什么都不敢奢求了,美女你走好再见不送。
“真怂。”向日嗤笑一声,抱胸斜眼睨有些不好意思的忍足,“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调戏他女朋友,忍足你不要脸的功夫又见长了啊。”
叹了口气,忍足淡淡说道:“······我纠正一下,那不叫调戏,那叫友好交流。”
“你觉得人家男朋友会觉得那是友好交流么?”向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所以我们待会是去哪里吃饭?要不去尝试一下地道的法国法国菜吧。”
“忍足前辈,以上克下。”
“······够了日吉。”忍足少年沧桑掩面。
“真不华丽。”旁观许久的迹部大爷轻蔑地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就走,顺便还华丽丽地打了忍足粉嫩嫩的脸。“你的脑子是被那群母猫吃了吧。”
“······”
将晚饭做好,暮色跟绿间说起了今天遇到的事。
“忍足君,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呢。”暮色笑眯眯地替绿间盛饭,“还有他的那一群朋友,都是出色的少年。”
“······今天见到了忍足吗,暮色,”接过碗,绿间面上不动声色,“他的朋友?”
“对啊。”说起这个暮色倒是生了几分兴趣,放下碗,撑着头看向动作优雅的男友,“他说是他初中和高中的朋友。其中一个人叫迹部景吾,嗯,就是那个迹部,然后我还打电话问了下赤司,赤司果然认识啊。现在想来,世界还真小啊。”
绿间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眼里却飞快闪过一丝不明的流光。
“暮色,明天想去哪里玩。”
“嗯,去附近逛逛吧,然后真太郎陪我打篮球。”
“好。”
时光越走越远,两人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互相的影响就越大。暮色现在已近习惯了跟绿间探讨晨间占卜,也习惯了陪绿间去附近的公园打篮球。而绿间也习惯了暮色偶尔的耍赖,却欢喜少女脸上的笑颜。两人在一起,平淡又难忘,每一天都有不一样的美好。
也许两人都是理智又冷静的人,所以两人至今也没有吵过架。即便有时候暮色会闹一下别扭,绿间也能很快将暮色拐回来,抱在怀里好好爱怜。
当然,前提是那些浪漫的法国人别老是在他的女朋友面前搞那么多据说很浪漫的事。
看着自家女友苦笑地拿着一大束红玫瑰,绿间额头上的青筋蹦跶地很欢乐。
察觉到绿间的不悦,暮色越觉得手上的这一束花滚烫到让她拿不稳。
“那个·····真太郎,这个,扔掉吗?”暮色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男友,想了一下,提出建议,“我不太喜欢玫瑰花。”
伸手接过那一束惹眼的红玫瑰,绿间牵起女友的手,神情自然地往外面走去,“前面有垃圾桶。”
暮色长得很好,性情也很温和,所以周围总一群对她那张脸感兴趣的苍蝇,不胜其烦的暮色也有想过办法躲开那一群粘人的外国少年,甚至有公开过自己的正牌男友,但那些自拟浪漫的法国人,总是不死心地想方设法提到自己在美人面前的存在感,搞得暮色也无奈了,只能怀念远在日本的远山姑娘。
隔着挺远的距离,绿间很流畅地将手中的花束投进了垃圾桶。
扯了扯男友的袖子,暮色腆着脸问:“真太郎,以后我出门都带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男友叫绿间真太郎’好么?”模样娇俏可人,还有点憨实。
“······”绿间自觉脑补了一下那场景,发现那真不能细想,于是他果断甩头,“不用,别想那么多,暮色。该惊慌的,是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啊,真太郎。”
暮色抬头望着突然沉默的高大少年,眉眼里是温柔的缱绻,清浅的目光是一片潋滟的柔和。
微微勾起一个笑,绿间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握紧了手掌中的温软。
第二天,绿间说有事先走了,暮色没有过问太多,收拾了一下也就上学了。
虽然大学相对自由一些,但功课却一点都不轻松,刚开始暮色可是赶得挺呛的。
跟同学讨论着语法问题,却听见教室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暮色滑过书页的手指一动,有些诧异地看着涌进来的人群。
“真太郎······”
为首的绿间拿着一束紫蓝色的鸢尾花,表情严肃,而他身旁的忍足则面带微笑,笑中还有不易察觉的歆羡以及调侃。
绿间跟暮色在一起的时候大多都是温柔的,宠溺的,像如此正经的表情,暮色还真没见过,因此一时半会也愣在了那里,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她所熟悉的少年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接过那一束鸢尾花,暮色温柔地拂过那娇嫩的花瓣,浅浅地笑着,娇颜的面容分外夺人眼目。
“Marry me。”
少年面容沉稳地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地打开,里面放着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
暮色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伸出了手。
有些微凉的戒指缓缓地套进无名指,合适地相嵌,是心与灵的感动。
周围爆发出一阵兴奋地喝彩声,暮色笑容不变,乖巧地被那人揽进宽阔的胸膛里,娇小的脸庞上有细柔的幸福隐现。
后来的忍足和绿间的关系莫名的和谐,甚至已经到了可以一起做实验的地步,偶尔还一起出去打个篮球网球之类的,气氛也很友好,这让暮色感到十分好奇。
“只是觉得他顺眼多了。”绿间是这样回答的。
暮色轻笑,便不再追问。
作者有话要说: 《无题》
上一掌,
又被锁了。
果然,
世界真惨烈。
可是我,
忍不住想写不和谐的东西,
或许这也是一种病,
但没得治。
☆、高傲的少年
忍足和绿间混熟之后,便经常腆着脸来绿间家混吃混喝——谁叫他还单身呢,没个女朋友关照一下。
教养极好的绿间忍住竖中指的冲动,却私底下狠狠地揪着忍足的衣领将他关在小黑屋里自生自灭,但第二天生命力顽强的少年还是拖着“虚弱”的身子准时出现在暮色的餐桌上。
暮色倒是挺开心的,连菜都多做了几个,笑吟吟的,客气得不得了。于是绿间又沉下了脸,从眼中射出的飞刀已经可以将忍足剁成肉末,偏忍足淡定依旧,该吃的改喝的一个不拉下,顺便跟美女近距离接触,生活滋润地不像话。
其实留学生不少,但真正能相处过来的,大概只有那些拥有同一个生活习惯的同一归属人,就比如忍足。
忍足的人缘很好,风度翩翩又擅长制造浪漫,性格上倒是有几分像法国人。再加上能言善道,总是跑到女人群里混,逗得那一群女性喜笑颜开,说他是妇女之友一点都不为过。
刚好绿间就不喜欢忍足那种油腔滑调,总是抓着这一点死命吐槽,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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