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荷和齐臻面对面坐着,均是不发一言。
木头在前面驾着马车,一行人在日落前回到了柳府,柳千云和风影的昏迷让柳府着实忙乱了一阵子,但经过楚风荷的解释并表示两人决无大碍之后,柳夫人和柳千阳等人才都放下心来。
柳庄主一见是齐臻来了,他俩可是忘年交啊,于是乎兴奋的拉着他会自己的书房聊了许久,
楚风荷借口身体不适自己一个人回了小院,颖儿和晴儿伺候她洗刷一下,用了点饭,才刚看了不到两刻钟的书,困倦便悄悄袭来,这段时间,她的睡眠越来越多,宝宝像是吹皮球似的,一天大似一天。
睡得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抚摸她的脸,不同寻常的触感让她立刻醒来。
当看到月光下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时,楚风荷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没想到堂堂逍遥王竟然当起了登徒子!夜闯女子闺房的事情也干的出来!”
“我来我家娘子的地方,自然是不算登徒子的!”齐臻略微沙哑的声音好似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居然奇异的平复了楚风荷的愤怒。
柳庄主拉着他聊了半夜,他只是随口应付着,具体聊的什么他现在一句都不记得,脑海中全是这个小女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除了柳庄主的书房,齐臻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楚风荷给追到手,无论用什么方式。
哪怕是无赖的也好,丢光了他全部的形象也罢,他决定毫无节操的开始追求楚风荷。
“本姑娘尚未家人!本夫人早已守寡!你要做哪个的相公?”这话的意思是,楚风荷还未家人,相公是你自封的,我不承认!清荷夫人的相公早已死了,你还活着,自然不是!
“你的!”齐臻在此无赖的用同样的方式堵了她的话,气得楚风荷愤愤的使劲儿瞪他。
“今天的吻才吻了一半,为夫今晚来是为了另外一半。”话音一落,齐臻便俯首含住了她暖润的樱唇,用力的辗转吮吻。
他今日脑海中总是惦记这那个吻,反反复复让他的心焦渴不已,此时在此品尝到记忆中的美好,他定是要把今日所有的利息全部讨还回来的,于是一顿没头没脑的狂吻。
他的吻技术并不醇熟,两个人偶尔会碰到牙齿,发出微微奇怪的响声,在辗转反侧中慢慢的掌握住了敲门,发出的声音便是舔吮时有些放浪的声音。
楚风荷的心因为这个吻狂乱的跳着,不带这样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愿意沉沦在他的热情里面,本来挣扎这要推开他的双臂,此时正温柔的绕在齐臻的脖颈间。
慢慢的,楚风荷如同被蛊惑一般竟然给了他回应,得到回应的齐臻则是更加加深了这个吻,仿佛天雷勾动地火,亲吻越来越缠绵,喘息和低吟不自觉的从两人的嘴里溢出,温柔而缱绻……
渐渐的,亲吻已经远远的满足不了齐臻心底燃烧的渴望,她将楚风荷的头放在枕头上,一只手臂勾着她白嫩的脖颈,另一只则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都说怀孕中的女人最为敏感,楚风荷此时忍不住发出一声软酥的娇吟,销魂的声音让齐臻完全被她诱惑,放在小腹上的大手忍不住顺着她的眼神能向上游移,隔着衣服轻轻的抚摸着他因为怀孕而越加丰满的柔软。
那团柔软第一次被这么抚摸,微微有些刺激的触感让她原本已经略显潮红的脸颊更添上一层粉嫩。但也因着这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楚风荷漾着水的眸子立刻清明起来,转手就是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
颖儿被声音惊醒,在外间问道:“姑娘,怎么了?要不要奴婢过去看看?”
“没事儿,不用来。一只大蚊子飞了进来,我已经将它打死了!”楚风荷平息了一下自己起伏的胸脯,尽量语调自然的答道。
“是。”颖儿答了一声,便继续睡了。
而屋内的齐臻却是笑嘻嘻的看着楚风荷,一张俊美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通红的五指印,眸间没有半死恼怒,反而闪烁着得逞的光芒,端的笑的风骚无比。
楚风荷推开他坐起身来,看着他风骚欠揍的笑容,眼角狠狠的抽动。
该死的男人,居然半夜潜进来说不到半句话,就开始趁人之危,借以轻薄他?
更让她羞愧的是,她竟然回应了他!他齐臻,此时可以去死了!
齐臻看着楚风荷变幻神色的可爱无敌的样子,唇边的笑意漾开,整张脸伤都是潋滟风华的笑意,灼灼其华,倾世无双。
“你……”楚风荷咬着已经变得嫣红无比的唇瓣,压下心中因为那个吻而产生的激动,让自己的声音冷下来,“小心我一掌拍死你这只大蚊子!”
齐臻回味着这个吻的味道,这样甜美的味道,让她深深的眷恋。他从见她第一面起,就知道眼前这个狡黠如狐狸一般的女子,定然是他一直追寻并要得到的世间最珍贵的。
看着她涨的红彤彤的小脸,齐臻心情大好,又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笑着说道:“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儿子,而已。”
言下之意,是我本来只想看看我儿子,谁叫你太过诱人了呢?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楚风荷没好气的说道。
“自然是儿子,要不然本尊这么亲亲他娘,怎么能那么识相的安安静静的呢?本尊的儿子,自然是最识相的。”齐臻说起来自己的歪理一套一套的。
“你给我滚出去!”楚风荷低低的喝道,这人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连她生男生女都要管!
齐臻并不理她,也不回应,只是那么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眸中带着能溺毙人的柔情,让人不自觉的心都变的柔柔软软的。
朦胧的月光照进来,齐臻如诗如画般的笑脸映在楚风荷的眸子里,原本想继续说几句薄责直言,终归在心底轻叹一声,咽了回去。
这个人,总是让她感到无奈,她笑了笑,将身子坐正。
齐臻连忙拿起床边放着的轻软披风,轻轻的给她披在肩上,温润的说道:“秋日里夜凉,你要这么坐着,还是把披风披在肩上吧。”
楚风荷此时怎么能不知道齐臻此时有殷勤讨好之意,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总是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努力的抗拒,一个毫无原则的柔软。
“我跳下悬崖的时候曾经发誓,定要灭了大齐为父皇母后复仇,”楚风荷说道,这是她一直压在心底原主的呼声,如今她也与大齐皇室结下冤仇,所以定会不死不休。
“你要捅破了天,我也帮你补,如何?”齐臻坐在床的另一头,笑着问道。
楚风荷一愣,他是第二个说要为她补天的人,可是,她将她本来要问的下一句话咽到肚子里,那大齐皇宫里住的都是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齐臻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点破,只说道:“只要荷儿喜欢做的,要做的,为夫一定尽所有可能相帮。”
楚风荷闻言低低的笑了几声,说道:“你改名字倒是很快!”
齐臻之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夫长为夫短的,听的楚风荷一阵羞恼,看着齐臻说话时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啐道:“没脸没皮!”
本来想和他好好聊聊,看能不能空手套白狼骗来一座铁矿,她还是非常非常的想要啊!
但这个人总在她耳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饶是经过了两辈子的楚风荷都忍不住心旌摇动。
齐臻一日接到了楚风荷的两次评价,不管好不好,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一样照单全收,缓缓地轻笑出声,他的小狐狸怎么会这么的惹人怜爱呢?“荷儿说什么便是什么,为夫都喜欢。”
楚风荷有一次成功的被齐臻噎到,索性不再理他,靠着床头合上眼镜养神,刚才她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如今困的要死眼前的这个看不懂眼色的男人居然不说走!
齐臻看着她小脸上都是困意,轻轻的将她身上的披风取下来,轻柔的放将她在床上,掖好被角。不放心的轻声问了一句:“睡着了吗?”
楚风荷和腹内的小宝宝早就神游天外去了,梦里红花绿草,茫茫无际的大草原,随处可见悠闲奔跑的牛羊,沉沉睡熟的脸颊上露出满足而幸福的笑容。
齐臻见楚风荷的呼吸平稳绵长,知道她已经睡熟,心里猜着她的梦境,轻轻的在她的眉心印上一个吻,转身从窗边离去。
第二日一早,刚用过晚膳,下决心无节操追妻的齐臻便早早的来到楚风荷的小院中。
“荷儿,柳城东边的玉泉山上有一股玉泉,我们今天去踏青!”齐臻看着她,眉开眼笑的说道。
楚风荷听到这句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这齐臻要追女孩子,第二个反应是那个女孩子是她,第三个反应是秋天踏青,踏黄还差不多!
这人是不是荷尔蒙旺盛,多出来毛病了?
话音一落,不由楚风荷分说,也不打算挺她的回答,反正他决定的事情,绝对的毫无更改!
他要趁着柳千云的昏迷,先下手为强!
齐臻打横抱起她运气轻功飞出了柳府,他的脸低低的垂着看向她,温柔的说道:“到了秋天,玉泉水中的鱼肥嫩无比,我们去给孩子补充些营养。”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冷冽,分明就是那日在荷院的墙头看到他时的样子,轻柔的仿佛春天飘舞的柳絮,轻轻的拂过她的新房,暖暖的,软软的,又有些痒痒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
楚风荷忽然发现,这个眸底常年凝着冰霜的男子,竟然也有如此温暖的一面,暖的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还没有来得及踌躇一番,他们已经离了柳府有一段距离,清晨带着凉意的风微微习来,楚风荷不由自主的往齐臻的怀里蹭了蹭。
到了玉泉山的山脚下,齐臻轻柔的将她放下,楚风荷仰头看着这清晨轻雾中的玉泉山,怎么这么美的地方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她们的正前方是一条铺满了红叶的小径,小径的两边是红于二月花的枫树,火红的色彩缭缭绕绕直达天际。山腰上则是黄灿灿的一片,漫山遍野的野菊花如火如荼的开着。
齐臻轻轻的牵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拉着她两个人一起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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