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的条件不过分。”
听她这么说,云白知道张晚秋并不是在敷衍他,态度立即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玩世不恭的笑脸变成了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让张晚秋有些不适应。
“我觉得你会变脸。”张晚秋不无讽刺的说了一句,她可是清楚的记得云白刚才就用这句话损过她。
女人,就是忒记仇。云白自认为心眼比张晚秋大了不知道多少,不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什么条件?”
“别再让我感到恶心。”
云白嘴角一扯,表情甚是无奈,点点头道:“我尽量。”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恳求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张晚秋双手挽在胸前,不露痕迹的一笑。
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云白咂巴着嘴角,琢磨了一会,没有什么线索,专心的听张晚秋说话。
张晚秋心下好笑,冷言道:“你不应该说两句吗?”
云白微微一愣,瞬间明悟过来,毕恭毕敬的道:“希望您大发慈悲的告诉我。”
“切!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张晚秋毫不留情的讥讽一句,进入正题。
“你所谓的音波共振的猜想是错的,只看到了表面,没有弄清楚实质。能够破解我的武技,纯属运气好。”
云白点点头,像个虚心的孩子一样接受张晚秋的教诲。
实际上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半龙体的大脑就好像高速度运转的电脑一样,竟然也会出错,实在是匪夷所思。
新浪迷宗的武技真的有这么神奇?云白的心中充满了兴趣。
第三百二十章 万物有异 频率主因
“虽然看似差不多,实则差了很远,你们叫做共振,我们称它为调频。”张晚秋闪动的眼眸之中难掩傲气,这个秘密值得每一个新浪迷宗的门人骄傲,即便是如张晚秋这般聪慧过人,也不得不为之折服。
“调频……”云白喃喃的重复了几遍,回味着这个词语中隐含的深意,他总觉得有什么大的秘密要被揭开,心中升起莫名的兴奋和激动。
张晚秋对云白的表现很满意,她并不是毫无目的的对云白说这些,而是认为他有资格也有必要知道这些。也许他才是有可能完成这个猜想的人,毕竟心眼的等级摆在那里,王就是王,统领一切,后就是后,辅佐王。
事实上天眼部落的等级制度非常分明,也许王的回忆之中涉及并不多,但是后的记忆却十分清楚。等级意味着地位的高低,能力的强弱,权限的大小,没有人能够无止境的借用天眼图腾的能量,除了王。
金色心眼之中隐藏的秘密,比云白想象的更多。想要完成梦想,要更多的仰仗云白,或者说,利用云白。
张晚秋追求的是学术上和科学上的成就和突破,她没有兴趣理会俗世中的功利。只要能够完成自己的目标,作为主导者与协助者又有什么区别。这是张晚秋不同人常人的地方。
经过短时间的研究尝试,张晚秋确定与心眼有着很深的联系,这一点恰恰可以在云白身上验证。就算是宗门明文规定禁止泄露的条款,在张晚秋眼里还比不上长辈的一句警告,可有可无。
想要获得伟大的成就,必须得打破习惯、风俗、传统、规定……思想受到局限的科学家,不是一个好的科学家。
“对,就是调频,字面上的意思调节频率,却比物理学上的理解复杂的多。”
“是不是与你刚才使出的武技有关?”
张晚秋点点头道:“对,有很大的关联。”
听到了这种回答。云白心里终于平衡了,从出生到现在,他自认为比任何人都要聪明,没有人学习的效率比得上他,没有人有他这么恐怖的修行速度。表面上他好像心胸豁达,什么都不在乎,实质上他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
阿加西与云白一样骄傲,但是阿加西将他的骄傲演绎的淋漓尽致,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很牛逼。但是云白却实时的隐藏在内心之中,如果真的像阿加西那么臭屁。恐怕这辈子到头。也没有一个人喜欢他。
说到底全是后天教育的功劳。云白刚刚出生的时候,手脚不能动弹也不让云漫漫和云依依照顾他上厕所,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他从来不会掉泪。
但是云漫漫云依依教会了他什么是多措。萧若妍的教导更是锦上添花,纵使心里的归属感并不强烈,云白确确实实已经成为了生于厮长于厮的联邦人。
既然骄傲,就难免要与同龄人比较,张晚秋和李仙羡的强势和聪慧让云白产生了威胁,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事实却不容争辩。也许这正是他刚开始一直躲避两人的原因,或者说也是他对两女产生浓厚兴趣的原因。
“这就解释的通了。”云白了然的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张晚秋可不知道云白在和她暗暗比较。虽然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但她没有闲心管这种事情,只需要道出其中的秘密,让云白自己琢磨就行。当然作为一个观测者,她也要时刻注意实验品的状态。
“你知道世界上的万事万物。为什么都不相同?”
“呃——”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难住了云白,这个问题既简单又复杂,他心里有一千种答案,却又觉得每一个答案都不对。
“难道万事万物应该相同吗?你和我应该长得一样,还是石头和小草应该长的一样?”
他巧妙的运用回答,将问题重新抛回给张晚秋,还免费赠送一个媚眼。
张晚秋回赠一个白眼,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问他:“就按照你说的,小草为什么是小草的样子,而不是石头的样子,石头为什么不是小草的样子。你想一想,要是龙神创世的时候,一开始就是这么设定的,你现在就会把小草看做石头,把石头认为小草,你说对不对?”
“这个……”云白抓了抓脑袋,张晚秋绕着弯的重复这种事情,他明白张晚秋的意思,很小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记得有一次云漫漫陪云白看星星,云白就问她为什么星星和月亮长成这个样子,如果星星变成了月亮,月亮变成了星星,夜空是不是更好看。
云漫漫当场就无语了,小孩子的问题总是这么千奇百怪,她就用成年人特有的哄骗孩子的手段,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果然云白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这样“愚蠢”的问题,事情很简单,一开始是这样设定的,久而久之在人们的思想中就形成了一种定论,认为这是一种无可争辩的事实,也就没有任何的疑问。
科学研究的任务在于升华现象为本质,科学家很多时候要用孩子们的眼光看问题、看世界,保持对一切既有事物的好奇心,这样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很多科学成果都是从孩童们一句无心之言中获得的启发。
“你认为是谁设定了这一切,让我们以为这就是存在的事情?”
张晚秋神情微怔,云白的回答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却引出了另一个问题,恰恰这个问题让张晚秋十分好奇。
于是张晚秋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忘记了云白,忘记了一切,开始思考着这个问题。是谁设定了这一切?如果将花草树木设定为河流湖泊,那么现在是不是把河流湖泊看成了花草树木。
不对?花草树木,河流湖泊应该只是称呼的问题,只是一个名字,其本质还是那样,花草树木换个名字还是花草树木,在人眼中的形态还是没有发生变化。
也就是说只换了一个名字而已。但是又不对,这关乎设定的问题。
张晚秋越想越迷惑,陷入了思维怪圈,可就是这样,让她越来越着迷于这个问题,她本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
如果不是云白等不耐烦,在张晚秋面前做各种鬼脸,张晚秋可能会一直困惑下去。贼心不死的他还想占占小便宜,被张晚秋无意识的一脚踢出去老远。
“晚秋,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这么对待……我。”云白本想口花花几句。被女皇充满威胁的眼神瞪回肚子。
“给你提个醒。不要在我思考问题的时候打扰我。否则后果自负。”
云白揉着酸疼胸口,这女人无意识的情况下手竟然比平时还重,胸口的真气壁和罡劲壁被她一脚踹散了,平凡无奇的一脚踢在胸口。痛的他死去活来,差点就起不来了。
就算体质比一般炼体境武者强悍数倍,他的肋骨还是裂开了几道细微的裂缝,好在恢复力惊人,不一会就跟没事人似的。云白真心觉得他和张晚秋是天生一对,一个这么能折磨人,一个这么能被折腾。
“是你先不理我的,我不碰你怎么叫醒你。“
“那是你的问题。”张晚秋理直气壮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态度。
云白瞪了她好一会。好像才知道她不讲道理似的,无奈的垂下头,有气无力的道:“好吧,谁让我是你男人呢?”
“你……”张晚秋这才想起不能与这货斗气,强忍着怒火。长呼一口气,心情好了很多。她发现用这种方法对待无赖,最有效。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想问你的是,你知道世界上的万事万物为什么都有自己特有的形态吗?”
“也就是生物学上的个异性?这很简单,因为遗传因子的不同,没有一个生物的遗传因子是一模一样的。遗传因子相似的生物,也就成为了同种生物,同种生物之间的差异,成就了个体的不同,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
张晚秋笑了笑道:“真的是这样吗?如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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