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卿泄气的被他拎着走,脑袋瓜子这才安静下来,结果没几秒,她就满脸惊讶的看向他,眼里闪着难以置信的的光芒。
牧简痕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现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脑袋里又在想什么,顿时没好气的在她头上一敲:“不要乱想!”
切,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是做贼心虚?伊卿捂着头,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牧简痕顿时一阵失笑,不再理会她!
过了花院,后面是一座独立的精致小楼,远远的就看到两个正在拉拉扯扯的身影。
虽然只看到他们的侧面,伊卿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黑色的劲装,俊酷十足,除了严风,还能有谁,另一个娇俏可爱,脸颊微红,不知是被气红的,还是羞窘,竟然是宫雨。
伊卿脑袋渐渐的浮起两个闪亮亮的大红字,眼底由惊讶转为兴奋,有□啊!
“光天化日,男未婚女未嫁,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伊卿拉着牧简痕走上去,嗓门大开,俨然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
“小姐?”宫雨惊呼一声,立刻扯开严风的手。
严风不愧是面瘫,即使被当场抓包,脸上仍然是一层不变的表情,只是眉尖微挑,淡漠的目光停在她拉着他的主子的手上,那含意不言而喻!
伊卿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一毛,刚想放开手,却反被牧简痕牢牢的抓住,由于扯不开,她只能尽量的往后放,直到不影响她说话的底气为止。
“先进去再说吧!”
伊卿刚想厉声质问,就被牧简痕打断了,于是只来得及扔给严风一个警告的眼神就被拉走。
小楼四周花团锦簇,飘散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味,刚走近,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有着绝色容颜的女子,皓腕轻纱于袖,柳叶飞眉,粉黛雕琢,肤光胜雪,仿佛浸透铅华的美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倨傲的神色,在看到牧简痕时瞬间转化为绕指的纤柔。
伊卿脑海顿时出现危险的警报,这是一种毫无道理的条件反射,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看来美人的后遗症影响颇深!
绝色美人眸含秋水清波,笑吟吟的光华流转至某卿的身上时微微敛起些许,转瞬间就以无比亲切友好的口吻说道:“这不是卿妹妹么!”
伊卿顿时无语凝噎,眼睛溜溜的在她身上转一圈,然后转过头看向牧简痕,惊讶着表情用无比诧异的口吻问道:“我什么时候有个‘亲’姐姐了?”亲字还拖了一段。
牧简痕看她一副鬼灵精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在转着什么念头,“卿儿,别闹,她是组织的人!”虽似责备,脸上却柔情似水,眼神盈着宠溺。
绝色女子含笑的美眸顿时淡了些许,表情却仍是一脸优雅从容,只是袖子里的手微微的握紧,泛着淡淡的红,指甲陷入了皮肉里,却仍然若无其事的报以微笑。
伊卿差点没被“卿儿”两个字给恶寒到,浑身冒起无数颗鸡皮疙瘩,演戏也别这么真吧!
“她是寒暮烟,跟以前的你一样,是在花楼里搜集情报的,是这里的头牌!”牧简痕贴近她耳边,边走边说。
毫无意外的,牧简痕立刻收到伊卿送给他的白眼一双。
什么叫做跟以前的她一样,她又不是她,用得着你来提醒吗?好不容易才忘得一干二净,这不是让她又想起那个如心头刺的身份,谁知道有没有一个万一,万一在那之前,“伊卿”这个人真的已经失身了,那她宁愿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伊卿后来真的是后悔死了!
“那我以前是不是也是头牌?”白眼归白眼,伊卿还是问出另一个比较关注的问题,宫雨以前只说自己是在花楼里搜集情报的,却没有说她是不是花妓,所以她就以为自己是花妓。
牧简痕脚下一顿,睨着她的表情有些古怪,似欲言又止,又似在想怎么措辞,半响才听到他说:“难道宫雨没有告诉你?”
伊卿立刻波浪似的摇头。
“这里是你以前做事的地方!”牧简痕轻描淡写的说道,看着她瞪大的眼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又补充道:“你其实是寒暮烟的丫环!”
伊卿差点站不稳,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即庆幸又失望,庆幸的是还好她不是花妓,失望的是想不到她真的还就是丫环的命,顿时奄奄一息的靠在他身上。
不过既然是寒暮烟的丫环,为什么她会受重伤,而冷暮烟却一点事也没有,头牌还当得有滋有味?伊卿虽然困惑,却也知道不是现在提起的时候。
寒暮烟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眸中泛起森冷的寒意,袖口也显现轻微的褶皱。
宫雨随即走了进来,红润的脸颊已经褪去羞赧,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寒暮烟,在她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严风,冷俊的面瘫脸,古板的眼神盯着走在最前的两人,目光幽远!
作者有话要说:遥远的现在;终于奔四了!
最近才发现;咱竟然看不懂那个封面到底是怎么上传滴
郁闷!
秘中密
伊卿因为今天超量的运动,使得她两脚有些发软,看到有椅子就大大喇喇的坐上去,完全忘了自己还‘曾经’是寒暮烟的丫环,就算要坐也轮不到她,更何况还有牧简痕在呢!
牧简痕也跟着坐下,还倒了杯茶,伊卿理所当然的端起来喝,脑袋就空闲下来了,这时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寒暮烟,宫雨,还有严风都恭敬的站着,只有她这个名副其实的丫环坐着,还喝着主子倒的茶。
让她站起来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非常无耻的决定选择无视这一诡异的情况,把头一偏,继续若无其事的喝着茶。
宫雨和严风似乎早有所料,并没有表现出讶异的神情,倒是寒暮烟,秀美绝俗的脸上,似乎相通了什么,晶莹剔透的肌肤瞬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有些苍白,不过可能脸上化着妆,因此看不出太大的变化。
牧简痕非常了解她,宠溺的目光泛着丝丝柔情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寒暮烟,淡如水的气质瞬间柔和了上位者的威严,其差别之大,让寒暮烟脸上仅剩的血色瞬间褪尽,袖子下的粉拳泛起狰狞的青筋。
“把你得到的情报说出来!”完全公式化的口吻。
“是,属下这段时间调查发现那些冒充鬼宫的黑衣人,所使的剑招与无邪谱上的招式有异曲同工之妙,属下派人试图拦截过,可惜还是被他们逃走了,不过属下在他们身上发现一个似虎的图腾。”寒暮烟低着头。
“赫连一族!”
“是的,一个月前鬼宫被杀死的几名弟子也是他们所为,应该是为了盗取鬼宫的信物!”寒暮烟平淡的说道,“另外,雾月山庄的庄主雾凌天已经来到落霞城,此刻正在银铃子流水榭中,近日,他们就会召开大会一起商讨如何对付……”
伊卿早在听到图腾两个字时就把耳朵竖得长长的,心想竟然要对付鬼宫,那可是大事件了,无绝和叶听雨,还有……师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糟了!”伊卿突然大叫起来,把寒暮烟即将脱口的鬼宫二字给打断了。
“怎么了?”牧简痕立刻看向她,关心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似乎是已经预料到她拉下来要说的话。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我把师傅他老人家忘在客栈里了!”伊卿皱着眉一脸痛苦的说道。
“……”
“……”
以上是宫雨和严风的心声。
“放心,我会让人去通知师兄一声的!”牧简痕修长的手指拂过她一丝凌乱的发丝。
“嗯,不过千万别说我正在花楼里!”伊卿点头应道。
牧简痕眸底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只是应承道:“好!”
“主子,今天早上情报阁的人回报一件奇怪的事情!”寒暮烟平静的美眸一直看着两人,显然刚刚不小心露出的情绪痕迹已经被她很好的掩盖下去,只见她突然开口。
“何事?”牧简痕头也不抬的问。
寒暮烟的眼神顿时暗了些许,饱满的唇瓣微抿了一下,“前天,雾凌天的手下在朝霞客栈附近的巷子里杀害一名中年男子,属下觉得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人,所以请情报阁的人查了一下,却发现被杀的那个人只是宁城一个买小物品的小贩,属下……”
寒暮烟话还没说完,伊卿嘴里含着的一口茶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然后狠命的捶着胸口,看样子是被呛得不轻,牧简痕连忙用手轻拍她的后背。
想不到她还是把最重要的事给忘记了(敢情师傅还不是最重要的!)
等到她终于顺气的时候,牧简痕突然朝严风三人挥挥手,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宫雨见伊卿似乎忘了要追问他们‘□’的事,怕她突然想起,率先走了出去,严风跟在她身后,寒暮烟则犹豫了一下,眸底不自觉的流露出嫉妒的光芒。
见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伊卿顿时激动得再一次揪起牧简痕的领襟,“我有一个非常,非常……”说到这,突然就卡住了。
非常什么?重要?这个词好像不足以形容它的震憾性,伊卿顿时纠结了!
“慢慢说,不要太激动,不然又要呛到了!”牧简痕从容淡定的拉下她的手,顺势揽过她的细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清越温和的声音宛如一阵清风,吹进她的耳蜗里。
“有了有了,我有一个非常秘密的秘密要告诉你!”怎么样,够秘了吧!
“嗯,是什么秘密?”牧简痕非常识相的从善如流,轻声问道。
“我曾经和林影在宁城的大道上遇到一个小贩,就是被杀死的中年男子,林影用十两银子跟他买了一对玉佩,大概是一直买不出去,他又附赠了一本书,那本书林影不要,所以就给我了,可是,你知道那本书是什么书吗?说出来准吓你一跳!”伊卿又‘鸡冻’了,还没等牧简痕说话,又叹气的说,“如果早知道那本书就是无邪谱的下半部,说什么我也要排除万难的把它送到你手上。”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不要自责了!”虽然可惜,但是牧简痕却完全不在意,反而安慰她,凝视着她的黑眸盛满柔情,可惜某人顾着叹气没注意到。
“咦,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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