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聪明的家伙!路玫拉上他的手,就在张伟身边,一步一步地走起来。音乐已经停了,他们还在走步。教陈小山跳舞,她可以不再像花瓶一样被别人轮番着在火光中转来转去,她最受不了的还是那些家属**的目光。一曲一曲下来,陈小山逐渐踩到了节奏,甚至学会了几个简单的花步。男人们没再过来请路玫跳舞,晚会的后半段就在他们跳一会休息一会的不紧不慢中结束。
篝火熄灭,大家仍然兴致未减,散落在古堡不到200米的小街上;月亮还没起来,小石子铺的街道在路灯下,宁静而沧桑。
陈小山和路玫回到房间,一个女孩随后跟了进来,她就是今晚和路玫同房的女孩,那女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路,晚上我和你表弟换房间好吗,让他和你一起住?”
路玫楞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陈小山,回答道:“好吧,那你住过去吧。”口气平静,但看得出路玫的尴尬,男人是队里的同事,其实不打这个招呼,她也不好意思让陈小山半夜去敲门,大家心照不宣,打了这个招呼反而透出一丝暧昧。
陈小山看着坐在床边的路玫说:“我睡外面的这张床,要是有坏人进来,我可以保护你。”
“哪会有坏人,到处都是警察。”
陈小山不经意地说:“万一警察也有坏人呢。”
路玫被陈小山的话呛了一下,想到那几个单身的同事,粗野得像一只只吃人的狼,平常审讯时的骄横很容易延伸到生活中来,但她还是反驳道:“瞎说,你看我像坏人吗。”
路玫边说边走过来:“累死了,你去洗洗杯子,我们喝杯茶。”她尽量让自己放松,像个姐姐一样和陈小山度过同房的一夜。这个并不陌生的男人,应该说是男孩让自己有点心慌,从来的路上开始,他单纯、帅气以及对现实的无知,挑起了自己一些罪恶的想法。也许是特殊的环境让她理智上有些失衡,今晚过后,一切又会回到以往的生活中去。但是今晚,寂静的夜空下,隔壁是浪漫的一对男女做着浪漫的事。不能再往下想了。
路玫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小罐茶叶,绿茶,绿茶去火。
路玫去洗澡的时候,张伟敲门进来了。说其他人在玩牌,他没事就过来聊聊。他看了眼正向他让坐的陈小山,寻思着这家伙不是住隔壁吗?
路玫穿着一件挺卡通的睡衣出来,像是意料到张伟会来一样,不温不火问候了一句。刚出浴的女人最具媚惑,所以古代的画家总喜欢画刚洗完澡的女人。张伟扫了几眼路玫,她的穿着足以让他鼻子流血,真空的内里,挺立的胸,然后斜靠在床头,一副疲惫的样子。这是难得一见的景色,像是走进了路玫的闺房,平时总是警服严实地包裹着,把她的性感遮得密不透风。和陈小山专注于电视的神态相比,张伟有些不自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停地喝水。路玫感觉到了张伟的变化,他现在的眼神,像一只红眼的四脚动物,随时都想扑过来;陈小山时不时看一眼门口,似乎正等着那个再也不会出现的女人进来,好让自己回到隔壁房间去,又好象在对张伟说,太晚了,你该走了。
张伟终于走了。走得有点失落。陈小山都看得出来,想打路玫的主意,他没戏。
从浴室出来时,陈小山仍然穿着白天穿的衣服,路玫问:“你怎么不穿睡衣,那身衣服多脏。”
陈小山没有睡衣,他平常只穿一个裤衩睡觉,他没想到,今天会和一个女人睡在同一个房间,他不知如何是好。
“那把灯关了,脱了衣服睡。”
路玫听着陈小山脱衣服的声音,然后快速地钻进了被窝,那样子,像是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的**,吃亏似的。
关灯后的房间逐渐亮了。陈小山翻来覆去睡不着,路玫问:“你,睡不着?”
陈小山解释道:“刚才茶喝多了,睡不着,你呢?。”
路玫说:“我也是,真不该在睡前喝茶。”
陈小山:“那……”
路玫起床去翻旅行包,好象在找什么,一会又回到了床上,她说:“我们抽支烟吧,乔乔说晚上睡不着就抽支烟,然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这是乔乔给她的烟,但她在家从来没抽过。
“我没抽过,老狗不让我学。”
“那学抽一支。”
路玫很笨拙地取出一支,递给陈小山,并一起把打火机递给了陈小山。在打火机的火光下,路玫看到了陈小山裸着的半个身子,几秒钟之后又消失在了黑暗中。他们都半靠在床头,一闪一闪的烟头在黑暗中煞是有趣,像两个偷干坏事的小孩,好奇而又紧张。陈小山不敢大口吸入,抽烟的滋味并不好,唯有入口时那股薄荷味的清凉让他感觉异样。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隔壁传来一阵阵的响动,接着是女人低沉的呻吟。陈小山忍不住问:“他们在干嘛呢?”
路玫没回答,她的烟头不停地闪着,然后往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弹烟灰。几分钟后,隔壁的声音停了。
两人都抽完了烟。房子外的灯笼在山风中飘摇,透过窗帘缝隙的光线,晃动着,像是有人藏在窗后探头探脑。这时,小街上传来了脚步声和咳嗽声,感觉正朝着这栋房子走来,接着又突然消失了。这里曾经住过一茬又一茬的将士,他们日复一日地守侯着,大雁飞过,草枯草绿,他们的魂留在了这里。
路玫在黑暗中突然问道:“你谈过女朋友吗?”
“没有,老狗说我再长大点就可以谈了。你呢?”陈小山潜意识反问。
“我,我也没有。”
一阵沉默。
突然,天花板上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陈小山说:“有老鼠。”
“啊”,路玫大叫一声,“老鼠!?”隔壁一定能听到她的叫声,她赶紧用手遮住了嘴。
陈小山宽慰她说:“没事,老鼠在娶亲呢。”
路玫怯怯地说:“我有点害怕,我过去和你睡好吗?”
没等陈小山回答,她就飞快地钻进了陈小山的被窝,然后一动不动地趟着,大口喘着粗气。
陈小山被路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僵直身子,也一动不动。好一会,才闻见路玫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既似香水又似体肤的味道,像路迪身上那种。真让人不可理喻,老鼠有什么可怕的,居然会被吓得魂不附体,还是警察呢。
两人静静地躺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床太小,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对方的身体。
这时,天花板上又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路玫来不及思考,一转身抱住了陈小山,肯定还是老鼠。这一抱,吓陈小山全身一颤,感觉抱着自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大老鼠。他躲也不行,转身更不行,尴尬的是自己没穿衣服。
他轻轻地说:“老鼠娶亲回来了。”
路玫胆怯地问:“它们半夜会不会跑下来?”
陈小山安慰道:“不会,一会它们还要拜堂成亲吃酒席呢。”小时候睡觉,房梁上成群结队的老鼠,老狗就这样告诉他。
路玫仍然紧抱着陈小山,从小到大,她从没住过这样的房间,上大学后,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她没害怕过,但她就怕毛绒绒的动物,尤其老鼠。
陈小山纹丝不动地平躺着,感觉左手手臂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压着,他有点好奇地想摸摸,看是什么东西。但他没敢动。
隔壁又传来了响动,一下一下,还有女人的呻吟,像是在尽力克制着,但还是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来,鼓噪着这对未经人事的男孩女孩。陈小山不再问“他们在干嘛”,只感到身上有些发热,他想,自己的脸一定很红。路玫把他抱得更紧了,他听到路玫的心突突地跳得特别快,然后,她的一只手缓缓地摸着自己的胸,轻轻地,柔柔地,从上到下,他发现自己正在膨胀,像一个气球,慢慢地鼓起来。
………【第十三章 暧昧】………
隔壁还在继续,女人的声音忽高忽低,这次持续得很久。路玫在陈小山耳边很轻很轻地说了句:“抱我。”
陈小山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没有任何思考的环住路玫的腰。他没敢像路玫一样摸着她的背,只是紧紧地搂着,整个身子贴过去,他的下身顶在了路玫的肚子上。路玫的小手一点一点地往下移,移到他的裤衩时,不动了。她的嘴贴了上来,两人很粗野地嘴唇蹭着嘴唇,呼吸混合在一起,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做了。
路玫歪过脑袋,用舌尖碰触陈小山的牙齿,然后慢慢伸进他的嘴里。陈小山很木纳地接受,舌头麻麻地碰在一起,像两条小蛇,交缠着,贪婪地吮吸着,陈小山的手小心地在路玫的腰上移动,并一点一点探进她的睡衣,光滑柔嫩的皮肤,一经接触,引来她一阵颤抖,两个人的嘴依然胶合着,直到有点酸了,路玫才轻轻推开了陈小山,转过身来。
隔壁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隔了好一会,路玫仍喘着说:“这是我第一次接吻。”从开始到现在,采取主动的都是路玫,这句话仿佛是虽然是我在非礼你,但你也占了便宜。
“我也是。”
陈小山还沉浸在刚才的疯狂中,像是加足马力的车,一下子停不下来。
路玫没说话,她想到了路迪,想到路迪在他们临走时的那句话——别把我的陈小山弄丢了。她有些后悔,并非在这古堡里的床上失去了初吻,而是觉得对不起路迪,虽然不至于把陈小山丢了,但比丢了更可怕的是,两人继续下去,非擦枪走火不可,到那时一切就晚了。回想刚才的拥抱和接吻,的确很刺激,这种感受前所未有,还好能够及时刹车,否则,身体里隐藏了22年的**就真要张牙舞爪地爆发出来了。
这时,陈小山傻傻地说了句:“我下边很难受。”那个谎言里的蚯蚓精现在却像复活了一样,把他搅扰得七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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