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翅膀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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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翅膀的良知-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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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一季悲秋(2)】………

    找我?新鲜!不会是婉茹吧,当然不会了,她来事先也得来封信!舒朗懒散的从床上爬起来,向窗外看一眼,一个同班的同学,一只手做成喇叭状对着窗子咋呼,看到舒朗,另一只手朝外面点点划划的,“你的老乡来了,在校门口等着呢。”

    谁呀?舒朗披上一件厚一点的夹克衫,一边嘀咕,一边来到校门口。一个白胖的人迎上来,笑容可掬的与舒朗握手。

    舒朗有些漠然的伸手。

    舒朗有一个无法克服的缺点,与生俱来的缺点:对人的记忆力相当差。每一次遇到新朋友,他都试图全力记住对方的特点,即使如此,还是记不住。在某一环境中认识的朋友,换了另一个环境,就想不起是谁来了。这一点很苦恼,往往给人造成目中无人的错觉。

    对眼前白胖的来访者,舒朗更是没有印象,木讷的与陌生人握手。

    感觉这个人的手胖乎乎的,冰凉,还没有力气。舒朗不喜欢这样握手的人,甚至讨厌这样的人,这种人没有热情,却有心计。

    “你就是如雷贯耳,享誉咱县城的舒朗大哥吧。”熟悉的乡音令舒朗倍感亲切。

    “呵呵,你是――”舒朗露出亲切的笑容。

    “我是任虎。”

    闻听此言,舒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任虎?”这个名字在郝晨嘴里听到过,还是水生结婚的那天。后来听婉茹也说起过。两人都没有说任虎这个人怎么的坏,也没有说他好。看来是一个接触比较少的人。

    舒朗好结交朋友,三教九流,他都有交往,何况这是在外地,遇到了家乡的人。

    “大哥不太熟悉兄弟,水生是我的领导,我出差路过这里,过来看看你,顺便结交,喝两钟怎样?”

    “阿,那好。”

    舒朗领着任虎到就近的饭店坐下来,任虎说他请客,这怎是舒朗的行事风格,来到这里他就是地主。

    点了四道菜,按家乡规矩,每人分六次喝完一大杯白酒,才开始说话。任虎直入话题,说水生入党,被单位内定为后备干部的前景。舒朗听后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高兴呢?还是郁闷呢?还是妒忌呢?都有吧,不过他还是提议为水生的进步祝贺一杯。

    任虎一直在捉摸舒朗的感受,他还不太敢直面舒朗,想到舒朗的强悍,他真的害怕。

    两大杯酒下肚每人已经超过了半斤。

    任虎面色愧疚,说,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前来道歉的。

    舒朗听他继续说。



………【第二十五回 一季悲秋(3)】………

    任虎的脸上隐约呈现出痛苦状,一声长叹:“水生结婚那天后晌,我当迎宾,真没有想到,村里的那帮小子会那样。唉,对不起,对不起!”

    “哪样了?”舒朗问。

    “你不愿提及也算了,我专程来解释的是,那天,我确实拿捏不住那帮的玩意,一帮死孩子!”

    舒朗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算了,过去了。”

    “好,仗义,不愧为舒朗,就是大度。敬哥哥一杯。”

    三杯下去了。

    “哥,你还真的像三国中的刘备,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再敬你。”

    舒朗盯着任虎,“你这话有点不好听,那是一帮什么玩意,怎么能称为兄弟?”

    任虎身子一颤,心中一喜:话基本达到了自己预先掂量了多次的目的,慢慢激怒舒朗,就趁机说:“对,那是村里的一帮琉球,趁着别人结婚,耍流氓。”

    “好了,不说了。”舒朗不耐烦。

    “大哥,你真是好人,兄弟看你这样,于心不忍,有件事情憋了我好长时间了,今天说啥也憋不住了,不说不痛快。”任虎说着露出一点酒意,眼睛有些朦胧,又有些神秘,小声说:“这里有个秘密。秘密,大哥知道吗?”

    舒朗双臂放在座子上,看着任虎,“是么秘密?你说就是。”舒朗挺讨厌说起话来嘀嘀咕咕的、慢条斯理的方式。

    任虎拿起餐巾纸擦擦眼睛,翻一下眼珠,让人觉得他有了酒意,然后左右看看,身子前倾,压低声音,“这一切,都是水生策划的。”

    舒朗听罢,身子后仰,盘起胳膊,脸上不怒也不喜。

    “他是冲你来的,就是想害婉茹。他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灭掉,不让别人得到。你们是要好的同学,他怎么会这样?”

    “那么说你就是他的帮凶了?”任虎的话,证实了舒朗以前的猜测。对于这样一个跑了这么远,事情过了这么久,以一种令自己讨厌的方式来说这种话的人,舒朗心里顿时生出厌恶。

    任虎没有预料到,舒朗听到这些,会如此的平静。他身子后仰,双手抱起来,大拇指开始扰动。

    话说到这份上了,干脆把掂量好的话一起说出来。任虎轻咳一下,表情复杂,接着说:“当时水生对我说,他已经找好了村里的几个小流氓,准备闹伴娘,让我……”

    说到此,任虎看看舒朗。

    舒朗一只手握着杯子,正看着自己。他也看到舒朗握杯子的手,挺用力的,手指尖泛出白色。

    “好人到了一定程度,就被人欺,被人欺的人,怎么还能说是好人呢?”任虎咬牙说出这句话。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这句话,你听到过吗?”舒朗实在憋不住了。

    “哼哼。”任虎冷笑两声。他原本设想,激起舒朗的火气,让舒朗回去教训一下水生,给自己出一口窝在心里、敢想不敢出得气,目的没有达到,反受到舒朗的讥讽,一股无名火也涌出来。

    “堂堂的舒朗,难道容许别人粘自己未婚妻的光?”任虎说着话的时候居然翘起来二郎腿。

    “把话说清楚!”舒朗冷冰冰地说。

    任虎的这句话真的刺激了舒朗的自尊,在舒朗的心中,婉茹就是完美的化身,是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他不容许别人对婉茹有任何的亵渎,同时也不容许婉茹对自己有任何的隐瞒。

    任虎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很明显是故意的表露。他仍在想把舒朗的愤怒转移到水生身上。同时也做了另一手准备。

    他扬了一下脸,放下二郎腿,双脚踏在地面上,挪动一下,确认可以支撑身体重量了,才开口:“那天晚上,我清楚地看到,两个琉球在扒婉茹的衣服,还摸她的……”

    “啪”的一声脆响,是舒朗手中酒杯的破碎声,这声响,在任虎听来就像一声炸雷,他仿佛看到碎玻璃碴,在舒朗的手中飞向自己的脸,立即想到那天晚上舒朗,暴打村里几个混混的情景。以至于吓得他忘却伪装,小人的本质暴露无遗,声音一下子就颤抖起来,不自觉地站起来。

    他看着舒朗愤怒的眼光,就像罪犯看到了提审的警察,他的精神崩溃,腿脚发软了,“嗵”的一声响,任虎竟然给舒朗跪了下来,把桌子上的酒杯带在地面打碎了。

    “大哥,你能饶得了水生,就一定会可怜兄弟我。我说这些都是对你好,让你看清楚你的好同学是什么人。”任虎几乎是祈求的说。

    这句话还真管用,舒朗向来不欺负弱者,更因为周围还有人在看,就冷冷地说:“你走吧。”

    利令智昏到底能怎样,色胆包天到底怎样,切看任虎。

    “好哥哥,就把婉茹让给我吧,反正是被人摸过了。”

    “滚!”舒朗吼出的这个字,用尽了丹田之气,仿佛带着热血一起喷发出来,手掌用力,硬生生的掰下来桌子的一个角。

    任虎双手伏地,连滚带爬到了门口,站起来,窜出门,又扒着门框,伸进头来,“舒朗,你就这一……点本事,婉茹早就与……团委的领导,双双……对对,床上……床下,捣鼓了……”

    小人和小人的声音,消失在寒秋的夜里,把一腔愤怒留在了舒朗心中



………【第五回 桃花美女】………

    舒朗犹如一个阳光四射的大男孩,像他这样的有性格,还有一副俊朗外貌的年轻人,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虽然那时候人们的思想还不是多么开放,尤其是女孩子,矜持和羞涩是与异*往的首要原则,即使这样,舒朗还会招惹不少女孩火辣的目光,是女孩子之间说悄悄话离不开的话题之一。机关大院里的,甚至有些年龄相仿女孩子的母亲,不惜“倒提媒”。

    面对投向自己的一双双**辣的多情的目光,舒朗似乎无动于衷,很迟钝似的,即使朋友主动找上门来当媒人,舒朗犹如不开窍的木头,也都回绝了。

    这样的情感的木讷,随着一个女子的出现都改变了。

    县城西郊有一隅僻静的地方,一座不算太高的山丘,覆盖在苍松翠柏之下,有条宽敞、整齐的花岗石台阶,从北面的山脚下一直通到山顶,山顶有一个花岗石砌成方台,台子的上边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纪念碑,站在纪念碑下俯瞰,山的北面、东面,林荫庇护着一千多名为了解放这座城池而牺牲的先烈的遗骨,西面是一片桃林,南面则是一片荒芜。

    这里是一个理想的怀念先烈进行传统革命教育的场所,清明节前后来祭奠先烈的组织、个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除了这个传统节日,这里就成了人们理想舒适的散步休闲的好去处。想象一下就可以理解了,在此处散步者,心境一定是比钓鱼者还要清净。再者说了,当时又有多少人有散步的闲情逸致呢。

    舒朗经常来到这里,骑着自行车来,首先是来感受这里的庄严肃穆,认真地看每一个墓碑的碑文,想象着先烈们在炮火硝烟中前赴后继的壮烈。其次是来跨越台阶的。长长的花岗石台阶分成了许多段,每一段台阶级数多少不同,最多最陡的一段有十八级,舒朗强迫自己用三大步跨越上去,很少有人做得到,主要是因为台阶太陡了,也太长了,增加了跨越的危险性,不会有人傻了似地冒破皮伤肉崴脚断腿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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