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婉茹让他陪着一起来到桃花园里,看到婉茹心酸的泪水,他才鼓起勇气向婉茹求婚。
他的话朴实真切,然而却打动了婉茹的心:“我最了解你,也最懂得你,嫁给我吧。”
是啊,舒朗走了,一去不回头,就是因为他不了解自己苦衷。仇志也走了,也是由于他不了解自己的追求。自己一生不可能生活在陌生里面。
他们走的是那样高傲,英雄一般,但是他们不知道、不了解,他们走后留给一个弱女子的是怎样的创伤!
她没有去团县委上班,也没有接仇志的任何一次电话,她等待舒朗的回归。她不顾羞涩勇敢的找到舒朗的家,询问舒朗的下落。她不顾世俗,婚礼前期只身去外地寻找舒朗的行踪。
从大学回到家,婉茹在等待。等待中,她绝望的感悟到,舒朗不会回来了,他身边有个美丽的,有权有势的唐莉,也许这是舒朗最好的爱情归宿。到此为止,婉茹对舒朗的等待的大门徐徐关上,明确答应了时粟定的结婚日期。
不用过多的介绍,时粟刚开口:“你是……”立马打住,他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也能感觉到这个人是谁,威严与刚毅,直逼得自己的自惭感冒出来。他像是偷了人家东西一样,反而不自在起来,甚至连放弃的心理都冒出来。微微垂下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窘态。
时粟的表现,影响到了舒朗,舒朗是从不欺负弱者的。但是,舒朗横下一条心,开口了:“婉茹是我的未婚妻,把属于我的东西留下来!”
时粟无语。
跟着时粟同来的人,在喜酒的作用下,怒火冲了上来,大骂一声,抄起一根木棍想舒朗头顶打来。
舒朗一阵眩晕,没有倒下,鲜血从额头流到鼻子尖,朝地面滴落。
时粟抱住来人,夺下棍子。
“婉茹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舒朗继续说。
“舒朗。”婉茹追过来,看到舒朗脸上的血,掏出手绢给舒朗轻轻地擦血迹。
时粟见此情尽,痛苦地摇摇头,向后退。
“你等等。”婉茹回头叫住他,又回头看着舒朗,灯光映衬着婉茹苍白的面容,美丽的眸子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舒朗,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呢?以后不要让棍子打到头,会流血的。”婉茹说完回身走到时粟跟前,与时粟并肩站着。
“舒朗,她是我的丈夫,是合法的,你让开。”婉茹冷静地说。
“不,我才是。”舒朗高声回应。
“你应该是,可是你来晚了。”
“不,你爱的是我!”
婉茹摇摇头,“婉茹已经是他的人了。”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婉茹似乎是在哭喊。
婉茹说完就往家里走。
舒朗木然,眼前的一切刹那间都变得冷漠无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嘲笑他。他被切实的抛弃了,如同被抛弃在孤兀的冰山上,他与冰山一起被黑夜紧紧裹着,他的脚下打滑,四处是悬崖。
记不清楚,汽车是怎样从身边开走的,远处喜庆的红灯笼证实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舒朗潮灯笼那里走去,他不相信婉茹就这样抛弃自己,他要问明白。
窗子里绰约的身影似乎早在等着舒朗,两人隔窗无语。
婉茹,我错了,我回来是认错的。舒朗的心语。
没有错,谁都没有错,错在我们不该相识。婉茹的心语。
婉茹,你是我这一生的真爱,我不能放弃。
舒朗,你会发现,还有很多的真爱没有被你发现。
没有,我回来就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婉茹。
记住,属于你的东西,并不一定在你身边。舒朗。
我明白了真相,我懂得,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我舒朗来说,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了,跟我走吧,我的婉茹。
当我见到唐莉,我也明白了,她才是你爱的归宿,她会给你带来温暖的家庭,带来光明的前途。跟她去吧,这是婉茹对我的舒朗付出的最后的爱。
我对她没有爱,我要放弃她给我设计的一切。只要你回来。
别傻了,一个男人应该追求事业,婉茹祝福舒朗走好。
不,舒朗什么都可以放弃,就是不放弃婉茹。
舒朗,你要逼死你曾经的婉茹吗!
窗子里创出了令人心碎的抽泣声。
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少女。他走到舒朗身边,说她是新郎的远方堂妹,名叫丽莎,代替婉茹来送舒朗走。
少女很懂事,搀住舒朗的胳膊,泪水盈盈地看着舒朗,看着这位浑身冰冷的花岗石雕塑般英俊男子,早熟的少女似乎领悟出其中滋味,恨不得用自己少女的身体,温暖舒朗冰透的身体,把自己稚嫩的唇,代替婉茹送给男人一个安慰的热吻,让他得到短暂的娇弱的爱抚。
是丽莎把舒朗送走的。
………【一、踏上迷途01迷路】………
城里人说农村人是土老帽,满头上掉高粱花子;农村人说城里人是小市民,买西瓜还一个、半个的买。故事发生在城里人、农村人混居的地方,城乡结合部――县城。
远离了喧嚣的城市,进入了绵延起伏的山峦。眺望,太阳粉红,缠着彩霞的围脖,好像是起得早了,没有洗漱的整齐。回身看,月色薄透,卸了装似的,惨淡间就要落了下去。看脚下,山谷幽深,没有一声报晨的鸟鸣。
“我迷路了。”舒朗提醒自己。
不是他真的迷路了,而是他无路可走。爬上这座山是自己的选择,就要靠自己走下去。
他认准了一个方向,攀援下山去。
咦!不错啊。虽然听不到鸟鸣,还听得到潺潺流水声,虽然看不到山花,却有阵阵暗香袭来。
这又是什么?有一片不太小的平地,裸露的石面奇异的光滑,像是有什么东西经常揉搓造成的,平地以外是浓密的树木和杂草。再看看靠山的地方,舒朗大为疑惑忽而又惊喜,藤蔓垂挂,像帘子一样,挂着一个个紫色的、鸡蛋大小的果子像小灯笼。
舒朗双手分开藤蔓,顺手摘一个果子,放到嘴里,吃得是那叫一个酸甜可口,忽地发现看着眼前的奇迹。藤蔓下是一个光滑高大的双扇石门,门槛、门缝、门框分明,双手推,就如同在推大山,趴在门缝上,看不到里面,也感觉不到有风出来。但是,这确确实实就是一座石门,而且肯定是人工做成的。舒朗心里一阵激动,真的发现宝库啦?不知是哪个朝代落魄帝王或者是起义军藏宝的地方,里面也许就有失传的和氏璧玉玺,大如拳头的夜明珠,世人没有见过的稀世奇珍异宝统统都有。
突然看到从门缝里钻出一只头,舒朗倒退一步,感到身上冷嗖嗖的,看着那个头,慢慢的出现了全身。这是一条蛇,还是一条足有一米多长一掐粗的大蛇,而且直接对着舒朗盘起身,收缩蛇头,嗖嗖地吐着信子,就要发起攻击。
舒朗拾起一根树枝准备给它致命一击,忽然觉得头顶上冷嗖嗖的,抬头看,头顶的树枝上垂挂着一条条青蛇,无数的红信子在飘动,积聚成了吁吁的声音,浓烈的腥臊气,像雾一样降临,那气息就像是几万头猫,共同哈气。
舒朗手中的树枝变成了宝剑,与群蛇展开了惨烈的搏杀。在这无人知晓的山坳里,没有风声,没有吼声,只有宝剑抡起的呼呼声,和砍在蛇身上发出的噗噗声。青山、树木见证了一场搏杀,是生与死的搏杀,没人知道,也许人的生命会就此消失了,只有苍天才会知道生命的去向。
生死战终于停下来,遍地都是被砍断的蛇身,喷出的血,沾满舒朗全身。
刚想喘口气的舒朗,感到了地动山摇,身下的大地微微颤动,远方的树木剧烈的摇晃,还唰唰的带有风声。
妈呀!舒朗惊恐的看到,山坡上露出一个脸盆大小的蛇头,水桶般的蛇身,所过之处,拇指粗细的小树,啪啪地折断。眼见得巨蛇的头快要伸到石门前,身子似乎还在山腰,身上的鳞片闪着光,呈黑绿色,眼睛像发光的水晶球。
跑!舒朗甩开腿却跑不快,巨蛇的大口,伸过来,伸过来……
舒朗一身的冷汗,坐起来,“真的是个梦吗?”四下里看看,“不错,真的是梦!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高中刚毕业呀,这是什么征兆?不是都说吗,梦到日月的是贵人,梦到长虫的发大财。”
舒朗叹口气躺下却睡不着了。心想,明日见到水生讲给他听。
水生走在县城的大街上,他似乎是迷路了,鬼使神差的走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办公大楼前,进进出出的人都腆着脸向他打招呼,忽然门里出来两人,一个走到跟前接过他手里提着的布包,嘴里不断的说:“恭喜恭喜。”
“我迷路了。”水生分辩说。
另一个人直接高声说:“头,县组织部的任职令下来了,你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单位一把手,这个重要的职能部门从此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水生内心滋生了一股奇怪的喜悦感,“他们是不是弄错了?”
“哪能呢!你不是水生同志吗,我们都盼着你来领导我们呢!”话音落下,不容分说,水生被簇拥着来到一把手的办公室门口。
“领导有事喊我们一声就是。”话音随着身后的人一同退了去。
水生好奇的推开办公室的门,沙发上坐着一位风姿绰约的美貌女子,女子如画的形象,一下跳进了水生的眼帘。
女子站起身来,燕语莺声,毕恭毕敬向领导问好,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紧身的连衣短裙裹在身上,露骨地展示着窈窕身段。那个小蛮腰,摆摆的,馋的人流口水。她说话时隆起的胸部都颤巍巍的,整个腰身轻轻扭动变换着站姿,薄薄的连衣裙,透漏着雪白的肉感,还有那修长的附着长筒蕾丝花边肉丝袜的双腿和乳白色的高跟鞋都格外扎眼。
水生如梦如幻的看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