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插不进去,有几次我都看到她一个人默默在旁边,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路维好像也想起了什么,声调也有些低了。
我第一次见她这样,只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多会她倒是笑了,依旧是没心没肺的腔调,“你就别为我发愁了,到时候你愁你自己还来不及呢。”
果然,这个人还是这样比较习惯啊。
我瞪了瞪她,“你可别乌鸦嘴啊。”
她皱了皱眉,像是想说什么就没说,只道,“别扯远了,还是说戴静……刚刚不是说上学期就有一些征兆吗,所以这学期没过多久她们就散了,也不能这样说吧,反正好像是戴静跟她们两个吵了一架,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今天戴静这样在教室哭,估计是因为今天中午的事吧。”她停了停,接着道,“今天中午的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是班长故意让戴静难堪了,虽然戴静当时没表现出什么,可现在没什么人,她哭也很正常了。”
路维说完有些唏嘘,“班长这次也过分了些,不是朋友毕竟是同学,唉。”
曾经很好的朋友如今却连普通朋友关系都算不上,一方竟然还给另一方难堪?想到戴静趴在桌子上小声抽泣的样子,我也有些同情了起来。
“我觉得戴静人挺不错的,笑起来很甜,对人也热心,真想不到班长会……”现在都可以回忆起她们三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彼此笑得很开怀。
“你想不到的多着呢。”路维打击道,“每天就和你的小说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过着你的日子,知不知道有个词叫‘井底之蛙’啊。”
这话说得到不错,我反驳道,“这样有什么不好,难道要学你这个‘八卦之母’每天打听与自己没半点关系的八卦?”
“我这样不好吗,透过别人,看到自己。”路维一本正经的说着,随即朝我摆了摆手,“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刚刚说我什么来着,八卦之母?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吧,还不如之前的那个‘八卦神’呢。”
我哈哈大笑,“你反应弧也太长了吧,这么久才纠结名称,好啦,八卦神,刚刚喊错了行吗。”
“别跟我说反射弧啊,不知道我听到这生物名字头就晕……懒得跟你说了,讲的我口干舌燥,我去买冰激凌去。”
她的话音还没落呢,人影就溜远了,想起她刚刚的话,我又忍不住想笑了。
还没等我笑停,身后却传来苏暮森的声音。
“你在这里干嘛?”他边朝我走近着,边皱眉道,“这么嫩的草就被你的屁股糟蹋了……”
我挪了挪地,看到被摧残得一蹶不振的青青草地,刚生出一些愧疚之心呢,就见刚说我糟蹋草地的人现在一屁股也坐在了上面,顿时那点愧疚之心烟消云散了。
“还好意思说我,你坐的是什么?”
他老神在在,“这里刚被人坐过了。”
意思是这样就跟你无关了?我无语的望着他,突然想起他参加文学社的事。也就没跟他纠结这个问题了,只问道,“你参加文学社做什么?”
他本来是闭着眼睛悠闲的晒着太阳,听到我问他倒是睁开了眼睛,眯了眯眼,“你也参加了?”
“是啊,所以那天有看到你……我记得我刚刚是问你的吧。”反问至少也要回答完吧,仁兄。我在心里暗暗腹诽着。
他的心情像是极好了起来,轻声笑了笑,朝我摆手道,“凑过来点,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皱着眉半信半疑地往他那边挪了过去,自然而然压倒一大摊的嫩草,不过满足好奇心比较重要啊,反正它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嘛。
他却像是吊我胃口,等我凑过去了,他又慢悠悠的咳了几声,才道,“……当副社长以后有很多请假的机会,请假条很容易批。”
“……这就是秘密?”
所以说他是为了多几次请假机会才去的文学社?不过不对啊,他刚刚说的副社长……他不会是——
“你现在不会已经是副社长了吧?”他这也太顺了吧,虽然我是从来没抱过什么要当上什么职务的念头,可面前这个口里明明白白说着假公济私的人居然真的成了副社长?
“这次反应倒挺快。”他嘴角轻微勾起着,有阳光打在他脸上,看起来是很赏心悦目啦,不过这时候真的很难去欣赏啊。
“为什么你这么容易就当了副社长?”我愤愤道。
“我当上副社长你这么不满?”他好笑的看着我,慢慢道,“秦岸跟我一个班的,是他拖我进去的。”
听到这里我顿时激动了,脱口而出:“你跟他一个班!”
“很奇怪?”他疑惑的望着我。
我只能干笑了几声,心道,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喜欢的人跟讨厌的人居然是同班同学,貌似关系还不错,这让我很有些郁闷。
“原来是走后门……我就说你这人哪里会有文学细胞。”我低着头碎念,冷不丁头被人拍了,却是苏暮森晃到面前的一张脸,“跟你比起来,我的文学细胞绝对还过得去。”
耳朵这么尖?我抬头望了望天,决定以后还是不在他面前自言自语,或讲他坏话了。
不过文学社他是副社长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多几个机会请假啊……心中冒出这个主意,我顿时谄媚的朝他笑,“如果有请假机会的话,我能不能也有几次啊,那个我们都这么熟了,是吧?”
原谅我这么狗腿吧,实在是出校门这个条件太诱惑了。
他听完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来我这个副社长当得还不错?”
我猛点头,他失笑,“你就这么想出去?”
你是走读生当然不会理解我这个住校生啦,我暗暗在心里腹诽。
“在学校关久了总想放出去啊,外面的世界比较精彩嘛。”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里的三角关系
成功把他说通之后,我就去找小卖部路维了。等了很久也不见她人影,真不知道她买个东西怎么可以买这么久。
可找到小卖部,却不见她的人,只好又回了教室,却见她正老神在在的看着小说。
我已经有两眼冒火想掐死她的冲动了,却见她慢悠悠的放下小说,也无视我要喷火的眼,挪揄道,“我刚刚可是为某人着想,为了让你和你的四木少年交流交流感情,特意不来打扰你,看看,我多么善解人意。”
靠靠,还四木少年,还交流感情,我依旧瞪着她,“以后烦请你不要再这么善解人意了,好像搞的我们真有什么一样……”
路维做出一副神往的样子,“你是不知道你们刚刚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有多和谐啊,阳光,草地,少年跟少女……简直亮瞎了我的眼。”
我已经无力跟她说话了,这个神经病发作患者。目光不然间落在前面,戴静依旧趴在座位上,或许是还在哭泣着,又或许干脆趴着更令她舒服……可想到路维和我说的有关她的事,我就生出一种同情感,也无心和路维说笑了。
回到寝室,紫艾正在洗澡,孟汀坐在她床上玩手机,看到我上来只笑道,“不是说要呆在教室里,你怎么又上来了?”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有气无力道,“呆在教室也无聊,索性上来了。”
之后就没再说话了,孟汀手里玩着紫艾的手机,我则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
醒来时一片寂静,看窗外,天色都黑了,我揉了揉眼睛,寝室里没有一个人了,我推开门走出去,看到对面的教学楼灯火通明。
先前没睡醒我还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睡意随着晚风渐渐消散,我却知道是怎么了。紫艾她们忘记喊我了,或许是因为她们忘记了,又或许是我睡得太里面,没有发现我。总之,是我被忽视了,这么久唯一的一次。
心里也不知作何感受,我想下楼去,到一楼的时候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上了。这个锁,只有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才会打开,是学校为了防止有陌生人进来,丢失财务什么的防范。
我微微苦笑着,在楼梯上坐了下来,因为实在不想再爬上六楼了。
楼梯间有声控灯,我闲的无聊,它黑了之后我就蹬一脚,这个时候,一个人,尤其不想要黑暗。
照说这个时候应该生活老师也是在的,可我去到生活老师的住处,却发现门上只挂了一把锁,不知道她人是做什么去了。
唯一的希望破灭,我也不再想什么出去的办法了,只静等着下晚自习。
先前坐的久了我还蹬脚让自己不致处于黑暗,到后来我已经懒得了,只靠在墙上,睁大眼发着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人的脚步声和开锁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头上的声控灯也啪的一下重新亮了。
我看到地上印着的来人的影子,被光拉的细长,随着他的动作一动一动的,像是在水面的波纹。
我看着看着不由又出神了,却被一道声音拉了回来——
“快点起来出去啊,傻了?”
有些不耐的声音,有微弱的熟悉感,我侧过头望着来人,随即皱了皱眉——
居然是他。
或许我潜意识里希望是苏暮森的,他总是那么巧的出现,竟让我习惯了他会一直这样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现在发现不是他,竟有一种格外的失落。
在秦岸再一次出声催我前我起身出去了,经过他的时候,略不情愿的还是道了声谢,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反正我也没停留,只转身走了。
现在大概是下晚二了,教室里挺闹的,我进教室就趴在桌上看起了小说,不知怎的,觉得头顶上着白炽灯太亮,眼睛有些发痛。
路维的声音凑了过来,“大蓝,还好吧?”
我对着她笑了笑,却发现紫艾拉着孟汀过来了,两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只停在了我的桌边。
孟汀先开的口,朝我道歉说,“我玩手机也不记得你上来了……方蓝,不好意思。”
她很少叫我的名字,不像紫艾叫我蓝蓝,也不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