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他头枕在手上,趴伏在肮脏的地板苟延残喘,三天前,石总管带人冲入了春满楼,他因为私自外出,以石家自家的家规,原该鞭打一顿,关入小屋,但是他没被鞭打,只被关入屋内,算是判得轻了。
只不过他娇弱的体质,向来不是作粗活的人,关个三天就已经让他身体负荷不了,他昏了过去。
等他昏倒后,石家总管要人把他抬出来,放回石高野隔帘的床上去,带着甜味的甜水让他乾渴的喉咙贪婪的吸吮着,肌肤上一阵清水润泽过的清凉,消减了肌肤里残余的酷热,他的结扣被一颗颗的解下,白皙澄透的肌肤一大片的显露出来。
石总管就站在石高野的身边,他望向华清泉裸露的肌肤,华清泉本就姿色美艳,皮肤白皙,他当初与辛汉宕为了金丹银液交媾时,他就已见过,他所不解的是,就算老爷再怎麽疼爱华清泉,也不需要做这种低三下四的擦拭工作。
他低声道:「老爷,这种杂事不用您亲自来做,我叫别的仆婢过来吧。」
石高野道:「你退下去。」
「老爷,不用叫仆婢来帮忙吗?」
「不用。」
石总管迟疑了一下,虽不懂石高野的心情,但他绝不可能违逆他,立刻退了下去。石高野将华清泉的盘扣全都解开,褪下他所有的衣物,湿润的软布滑过他美艳无比的身躯,就如他所想像的,华清泉腰身细瘦,肌肤雪白,比女子的身子更加艳丽,他在床上一定是难见的极品。
光是在春满楼里,听见辛汉宕神智不清的喘气声,华清泉娇美至极的莺啼声,也知晓辛汉宕享尽了一般男子梦想中的一切。
他捏紧湿布,他不会再让辛汉宕有这麽好的运气,可以再碰属於他石高野的人。
他不配!
石高野苍老的手心颤颤地滑过华清泉雪白的肌理,他的乳尖粉艳迷人,他呼吸湍急,这麽多年来已经没有什麽反应的下半身,微微的燥热起来。
他将湿布一丢,将脸埋进华清泉雪白的胸怀中,一只手已经再也受不了的用力揉抚着华清泉艳粉的乳尖。
他的大手使力揉搓,让意识不清的华清泉吃痛的微微低声呻吟,听到这一声苦闷的呻吟,
麻颤的感觉涌入石高野的下半身,虽还未真正的挺起,但是感觉却十分强烈。
他呼吸粗浊,狂乱地抚触着华清泉的身体,从胸口、腰身,再到臀部,华清泉纵然昏沉,但是他就像能感触到他人的爱抚,他的叹息声是那麽轻微、柔美,只是他轻唤语句让石高野僵立。
「汉、汉宕……」
若不是对象是华清泉,石高野高高举起的右手已经准备一巴掌要打下来,他气得浑身发抖,下了床,摔破了房里所能看到的镜子。
这些镜子让他更清楚深刻的知晓,自己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而华清泉心心念念的辛汉宕,却是个身强体壮、面貌英俊的年轻男人。
他要毁了辛汉宕,他要华清泉亲眼看到辛汉宕没有什麽了不起,在他石高野之前,辛汉宕只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头,他随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踢走它。
他要让华清泉知道,只有他石高野才是真正的男子汉,而辛汉宕不过是个卑猥怯懦的低下人种。
他不配值得华清泉倾心,他不配,一点也不配。
石高野咬牙怀恨的眼露凶光,就像一只噬人骨血的荒野猛兽一样,他要华清泉对辛汉宕死心,再也不敢提这三个字,不论是清醒时,或是昏迷时。
辛汉宕前几天在春满楼里,被辛家总管背出回家,这几日总算精神好些了,辛总管对他禀明了从头至尾的事项。
「我看少爷,这件事明明就是石家的阴谋诡计,他们下了请帖约您见面,却在春满楼里布了陷阱,叫了那个骗子来,想想看,若是被人捉奸在床,一来我们怕他叫官府来办,二来你与石高野的男宠私底下做出这种事,传出去也有碍名声,我们辛家还能不乖乖听他们的吗?」
辛总管口中的骗子就是华清泉,一开始假装是少奶奶华巧香的哥哥,后来还与少爷纠缠起来,最后又入了石家,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石家里美童姬妾无数,他就是让石高野特别的宠爱他,破例将他带出外头,更可见他狐媚手段的厉害。
当日一见他跟少爷在床上纠缠,他真的是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真的是什麽下流事都干得出来。
他想要害别人,那就去害,就是别害到他家少爷,他想起那时的危急状况还全身一颤,若是他慢些到春满楼里,少爷被石家的人看到他与华清泉在床上,那事情会怎麽演变实在是难以预料。
而且石家也着实恶毒,之前就一直要人叫他们少奶奶到春满楼里,若不是那一天少奶奶心情不佳,不愿出门,见到那一幕,恐怕辛家就要翻了屋顶了。
辛总管说得头头是道,辛汉宕对那一天的事情没有什麽记忆,他只记得他去到春满楼,陪侍的姑娘说主人待会才到,他先喝了酒,后来就神智昏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知道自己沉入一个美梦里,朦朦胧胧的与巧香成其好事。
「少爷,我看得跟那个骗子断了关系不可,绝不可以像以前一样藕断丝连,这个骗子不知道存的是什麽心,但我们不可不防。」
辛汉宕不做声响,总管急了,仗着在辛家里事多年,他忍不住的大胆建言:「少爷,你放着家里心爱的巧香少奶奶,一再跟那个骗子胡搞,到底有什麽乐趣?」
辛汉宕想起华清泉楚楚可怜含泪带语的双眸,他入了石家,成为富可敌国石高野的禁脔,身上穿得衣料更好,脸面也更加洁白光盈,他记得自己进入石家与他欢好时,每次天亮时,他那隐含着泪水的脸面总让他心头一揪。
他答应过会带华清泉离开石府,但是想不到他从仙房提供的炼丹人,一跃成为石高野带出带入的红人,他与石高野那老头同进同出,他看了就有气,他知道他攀上了巨富石高野,当然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但是为何春满楼那一天,他会在那里?
听自家总管所言,自己还跟他在床上纠缠不休,他记不清那些事,只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全身燥热,看到了与巧香相亲那一日的情景,然后是巧香在他身下任其怜爱,他发狂般的爱她……
「少爷,断了关系吧,你现在该好好做的是辛家的事业,还有跟巧香少奶奶早日生个白白胖胖的小辛少爷,以慰老爷在天之灵。」
辛汉宕微一迟疑问道:「那华清泉当日有说什麽吗?」
辛总管犹豫了一下,那一天辛汉宕被下了迷药,神智不清,华清泉也不知怎麽,竟到了春满楼,他心眼里想的是华清泉联合石家,想要陷害他家少爷,要不然他为什麽会在那里?
但是那骗子口口声声的说少爷说爱他,他愿意一心侍奉少爷,他骂了他,说他是石家的人,石高野怎麽可能会让他走出石家,况且少爷神智不清,说什麽情啊爱的,根本就是药效发作。
再则是他听到中了迷药的少爷喊出少奶奶的名字,那骗子好像心碎,哭得十分凄惨,他背了少爷就走,没再理会他,华清泉现在毕竟是石家的人了,况且石高野也不是什麽好惹人物,少爷不应该跟他再纠缠下去。
虽想到那骗子哭得凄惨的模样,但是比不上自家少爷的重要,他说了谎,「没有,那骗子什麽都没有说。」
辛汉宕理不出个头绪,辛总管苦口婆心道:「少爷,拜托你,不要再跟那个骗子眉来眼去,那骗子是石高野的人石高野以前恶名就满天飞,进了石家,再白的人,也会染上黑,你死心眼的想着一个男人干什麽?」
越说越是把华清泉给贬了下去,「况且以他现在如此受宠於石高野,少爷,他不是清清白白的,一定是早就被石高野给玩弄过的,而且石高野是什麽样的人,他若不是能服侍得石高野欢喜高兴,石高野会破例把他带在身边,像献宝一样的带进带出吗?」
辛汉宕也知总管说得没错,石高野是何等人,他壮年时就已养了无数的美姬妻妾,现在老时,依然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好吧,这些事不提了,我也该有个血脉好继承自己,我会好好的跟巧香过一辈子的,再说近来石高野放话,让辛家的事业也受了些影响,为了还巧香家的债务,我得打理一下。」
见少爷说的话终於正常了些,辛总管才吁口气,欢天喜地的道:「少爷,你说的是,我把书房里的卷宗早已整理好了,你今天就可以看了。」
华清泉在床上幽幽醒来,原本以为关进小木屋时,自己就已经死定了,从来没见过石家的总管摆上那麽凶煞的脸面,他将他从春满楼里拖回家,然后就将他关进小屋里,像在等死一样的饿他。
其实不必石总管这麽做,他就已经感觉自己死去一半,一想起在春满楼发生的事情,他就已经泪流满面。
那一日他收到辛汉宕一封信,说要跟他见面,他偷偷摸摸地出了石家,到了春满楼里,辛汉宕向他热情求爱,他早已深爱辛汉宕,是因为自己命格不祥,不配与他在一起,又加上辛汉宕根本就不要他,他才死心卖身进了石家。
那一天他那麽热情,竟还口口声声说爱他,热切发狂般的亲吻着他的身子,他整个心神酥麻,根本就毫不抗拒的任其脱下衣物,他要什麽,自己都会给的。
想不到一切都是虚幻的,辛汉宕将他当成了巧香,爱语不是向他说的,是本来要向巧香说的,就像当初他也是忍不到巧香嫁他,所以才要他的身子填补空虚。
他的心全都碎了,他又难受又痛苦,比刨心割肺还要难过万倍,为何辛汉宕总是给了他一点点希望,又将他推入绝望深渊。
「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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