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阿勒泰一阵狂笑,良久才停下来,用手指点着善宝,“我很奇怪,你小子究竟从哪里来的自信?难道你真的以为有了福康安,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么?”
善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脑子里飞速转动,面上却不动声sè,平静道:“既然被抓到了这里,想来福康安的话你已丢到了脑后,如此,废话我也懒的跟你多说,有什么招数,尽管来吧,皱一皱眉头,钮祜禄善宝就不是你老子。”
“死倒临头还嘴硬,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阿勒泰勃然变sè,冲着身后站的狱卒一使眼sè,便有人高马大的两个汉子满脸yín笑的上前,将牢门打开,鱼贯而入,一左一右的向善宝逼了过去,嘴里还不干净:“小美人儿,瞧你人儿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乖乖的听话,等会儿保证让你爽翻天……”
这样的话,本来是男人对女人最好的威胁,如今用在了善宝的身上,倒是新鲜的很。善宝穿越至今,虽然知道如今这副皮囊容貌甚美,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所以无论如何想不到有朝一rì,会因为貌美而惹来事端,被两个汉子逼着,他竟愣了当地,忘记了反抗。
“抓住他就行,拿开你的臭手,王爷还没享受呢,你就想拔头筹,嫌脑袋顶着太累还是怎地?”一名大汉xìng急,抓住善宝之后,看着善宝茫然而又慌乱的面孔,不禁sè心大起,手也不老实了起来。不过手还没碰到善宝的身子,便被阿勒泰的话吓的一颤,如被蝎蜇,噌的抽了回来。
“嚣张,还给爷嚣张啊?怎么不嚣张了?”阿勒泰慢吞吞的从牢门外挤了进来,走到善宝面前,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善宝的肚子上。善宝被两名大汉抓着,毫无反抗躲闪之力,被这一脚踹了个正着,钻心般的疼痛传来,忍不住张嘴喘息,不妨黑影一晃,就感觉嘴里被人扔进了什么,反应过来时,已经顺着气息滚进了肚子。
“你给我吃了什么?”善宝大惊,猛然想起电视里的情节,暗想别是**吧,心里不禁着起急来。
“嘿嘿,还以为你小子什么都不怕呢?”阿勒泰不怀好意的笑道:“别怕,这药叫十香软骨酥,吃了只会让你浑身无力而已。”
“你……”善宝目眦yù裂,拼命挣扎,却发现身体的力量果然在缓缓的流失。
“别这么看着我。”阿勒泰**的一笑,伸出胖乎乎的手拍了拍善宝的脸蛋,啧啧连声:“瞅瞅这脸蛋儿,八大胡同的姑娘也比不了吧。你别害怕,其实今天找你来,我也没别的意思。你忘啦,我答应过福三爷的,再不找你麻烦的。今天找你,实在是好事一桩啊,……”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已经将嘴凑到了善宝的耳朵边上,突突了几句,在善宝面sè大变之时提高了声音:“……我可全是为你好啊兄弟,rì后若有飞黄腾达之rì,可莫忘了老哥啊,哈哈,哈哈……”
阿勒泰将嘴一努,紧抓着善宝的两个大汉便用力将善宝架了起来,任凭他挣扎,随在阿勒泰的身后往外走去。
善宝挣扎不脱,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望着远处的牢门,心中暗道:“福康安啊福康安,你怎么还不来呢……”
正文 第十四章 受侮辱惹翻福三爷
这边善宝盼福康安盼的望眼yù穿,那边福康安却正站在傅恒的书房当中,焦急的看着他的父亲。
傅恒目不转睛的看着福康安,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着急,一向甚是讲究穿着言行的儿子,此刻衣衫不整,脸上也是一副火烧了眉毛的神sè。那个善宝……他好奇着,仔细考虑了良久,这才缓缓道:“按说你第一次如此求我,我该帮你这个忙的,只是,对方可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王府总管——果亲王弘瞻,你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莫看他是堂堂亲王,可睚眦必报的xìng格,你应该有所耳闻。为父仰仗你姑姑的余荫,虽得今上看重,那弘瞻,却也是圣上最宠的弟弟。”
傅恒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如今你也岁数不小了,有些事为父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咱们全家大小男丁尽皆在朝为官,就连你这十七岁的娃娃都混了个三等侍卫的差事,凭的什么?真是咱们的能力么?还不是你姑姑的身份。圣上专情,千古未尝一见,这是我富察家的福分,可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小心谨慎,不能恃宠而骄。要知道,圣上可以给我们这一切,要想拿走可也是轻而易举呢!”
傅恒说罢又是一声叹息,尤有未尽之意,却不愿再说下去。
他乃当朝首辅,权柄只在乾隆之下,却一生恭谨,从不居功自傲。不过他以军法制家,对家人的严厉也是众所周知的,今rì此番言语,已是破天荒之举,唯此他尚恐福康安不服,又道:“其实事情原也未到山穷水复之际,那果亲王爷,恐怕也就是教训那善宝一番,你若实在担心,我允你去兵马司衙门探视, 想来那帮惯会察言观sè的油子们见了你,定不会再难为那善宝,也算你尽了朋友的道义。”
福康安原想着让傅恒写个条子,将善宝从兵马司衙门提出来还不轻而易举?不想傅恒啰嗦了这么多,虽然仔细琢磨,说的有理,不过他毕竟少年心xìng,终究没有得逞所愿,也不道谢,只跺了跺脚, 扭身去寻福宝。
“三爷,我哥哥……?”福宝见福康安出来,焦急的上前问道。
福康安心中惭愧,想起傅恒的分析,安慰福宝道:“你莫着急,善宝被抓,兴许受些皮肉之苦,不过xìng命终究是无碍的,咱们且快快赶去,有我在,那些人们真要用刑,也得琢磨琢磨!”
“xìng命真的无碍吗?”虽然福康安说的笃定,福宝犹自不放心的追问一句。
“嗯!”福康安点了点头,心中也在安慰自己:“但愿阿玛猜的正确,善宝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两人快马加鞭,赶到西城兵马司衙门的时候,刚好看到善宝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拎小鸡似的从大牢中提了出来,阿勒泰胖脸上堆满了笑,紧跟在后边。索泰也在,一身戎装,五大三粗的,几乎将圆滚的阿勒泰遮了个严实。
阿勒泰一见福康安,心中突的一跳,尚未迈出牢门的步子一蹙,退了回去,甚至没来的及提醒索泰一声。
索泰是个粗汉丘八,却没见过福康安,见他衣着打扮华贵,心中也有些小心思,在没摸清他的身份前,不愿得罪,只喝了一声:“何人闯衙?”话中并未有何不客气之处。
“瑶林……”此刻善宝已经软的面条一般,见福康安出现,活像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扯着嗓子用力喊了一声,破喉而出,却没发出多大的声响,便若蚊子哼哼仿佛,暗道那十香软筋散委实厉害,居然让人说话都没了力气。虽则如此,他的一颗心还是渐渐定了下来,恢复了正常的思维能力。
福康安却已经勃然大怒。他一见到善宝小鸡似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无名火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也不回答索泰的问题,大步上前,一把将索泰拨到一边,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是冲到了善宝的面前,“兄弟,你没事吧?”
“大胆!”索泰冷不防被福康安推了个趔趄,马上涨红了脸,大喝一声:“拿下!”早有兵勇听令,呼啦一声围了过来。
“哼!”一声比冰雪还冷的声音发出,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随着声音,从福康安和福宝出门就跟在他俩身后的一名黑衣人突然现身,鬼魅一般在人群中穿过,身子飘飘忽忽,或指或点,但听“哎哟,妈呀”之声不绝于耳,等到他站到福康安身后的时候,二十多个兵勇尽皆躺到了地上。
好厉害的功夫!
还站着的人全都瞪大了双眼,看那黑衣人,却面无表情,冷冷的站在福康安的身后,活像个木头桩子似的。
福康安好像对身后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大眼睛猛然一瞪:“还不放手!”
抓着善宝的两名汉子被福康安看的心头一颤,想起黑衣人那鬼魅一般的身手,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众同僚,再不迟疑,齐刷刷的松手,同时飞快退了几个大步,离的福康安远远的,倒像他是什么恶魔一般。
善宝浑身无力,本是靠着两名大汉才能站立,如今二人撒手,顿时抽了骨头般,软绵绵的往前倒去。福康安大惊,猿臂一伸,将善宝一把抱到了怀里,无暇体会旖旎,匆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善宝苦笑一声,正待解释,便听一阵咯吱的刺耳声音,抬头一看,不禁变sè。原来索泰见福康安带来的人厉害,居然偷偷吩咐了弓箭手,此刻足有三几十人披衣带甲,将弓拉的满满的,团团将善宝和福康安等围在了正中。幽蓝的箭头冲着众人,在火把的照shè下闪着寒光。
黑衣人面上古井无波,毫无波澜,眼前一切放佛跟他无关一般。福康安也面不改sè,就连福宝,除了眼睛里流露出的仇恨目光,居然也无半分害怕的样子,只有善宝,心中突突乱跳,心中恨极了果亲王,暗暗发狠:“莫让老子逃过一劫……”
索泰早已退到了人群之外,此刻见福康安等人被弓箭手围了起来,心中大定,走到门前台阶的最高处,居高临下叫道:“兀那小子,老子不管你是谁,你手里的人是果亲王看上的,老子奉劝你一句,莫找麻烦,弓箭无眼,还是赶紧放手的好……”
索泰不说还则罢了,福康安听索泰如此一说,怒发冲冠,拳头捏的嘎巴作响……
正文 第十五章 求报复善宝动机心
“果亲王爷看上的人?”福康安格格一笑,“这明明是我的结义兄弟,正红旗钮祜禄家的善宝,我却不知道果亲王爷什么时候看上他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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