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春梅和赛雪儿也无话可说,知道和蚨酥饕猓ㄓ刑鞠ⅰ
被赛雪儿派来暗中保护卿靖的女人躲在树上远远的看着安东尼和他的随从摇摇晃晃的过来,先还没有猜到两个人的用意,两人进屋后不久传来卿靖的一声怒喝,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禁柳眉倒竖,想着赛雪儿的郑重吩咐,再不掩饰行藏,纵身从树上跃下,脚尖点地,径直向软禁卿靖的屋子里冲去。
“什么人?站住!”守门的两人换了府衙的捕快,捉贼拿盗也是好手。正在偷听屋内说话,猛然见一个黑影冲来,其中一人顿时大喝,另一人更不怠慢,抡起铁尺就冲黑影的脑袋砸了过去。
女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头脸都被黑色面巾包住,只露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她是德州百花楼的老鸨儿,武功虽然及不上赛雪儿,却也弱不到哪里,身子如同游鱼一般,并不与门口的人纠缠,低头避过裹挟劲风的铁尺,身子一侧,已经从两人之间的空当钻了过去,单手护头,等到两名捕快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撞入了屋内。
“来人哪,有刺客……来人哪,有刺客……”一名捕快扯着嗓子高呼,另外一人紧跟在女人身后,冲进了屋内。
安东尼满脸愕然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待看清楚来人的穿着打扮时,七分醉意顿时醒了大半,大吃一惊,回头看卿靖也瞪大了眼睛,想也没想,跨步欺近,胸臂一伸,就在卿靖淬不及防之下,将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抢到了手里。
卿靖怀里一空,啊的一声惊呼,随即便听安东尼怀里的孩子哇的一声大哭,不禁凤眼一竖,娇喝道:“安东尼,把孩子还给我!”一边扑过去去抢孩子。
安东尼随手一扔,就将孩子丢给了自己的随从,探手便去抓卿靖的胳膊,想要再将她也控制在手里。在他心里,情况不明,多一份筹码是一份筹码。
刚才事发突然,黑衣女人刚刚冲进屋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安东尼从卿靖怀里抢走了孩子,顿时又羞又怒,揉身而上,在安东尼的手还没有碰到卿靖的胳膊之前,就一把攥住了他的腕子,拇指扣住内关穴,顺势一拧,就将高壮如熊的安东尼揽到了怀里,同时刀光一闪,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沉声叱道:“将孩子还给她,否则我要了你主子的命!”
安东尼只觉得半边身子发麻,浑身使不出任何力气,顿时想起曾经听别人说起过的中国功夫,刹那间惊出了一身冷汗,心念电转,便看清了眼前的局势,大吼一声,“别听这个女人的……赶紧放开我,不然,我马上让我的随从掐死那个小孩子!”
那随从也不笨,一手抱紧孩子,一手高高扬起,狞声骂了句俄语,想起黑衣女人听不懂后,换成磕磕巴巴的汉语说道:“放了大人……不放……杀小孩……”作势欲劈。
“不要!”卿靖一声惊呼,顾不得再想其它,焦急的冲黑衣女人央求道:“这位女侠,假如你是来帮助我的,就赶紧放了他吧,我求求你了!”她不敢奢望跟和谝黄穑裕⒆泳褪撬拿樱撕⒆樱梢愿冻鲆磺校ǜ冻錾
先头那个捕快扯着嗓子的呼喊惊动了刚刚睡下的人,一听说来了此刻,府里的男丁们吓了一跳,纷纷起身,拿木棍的拿木棍,敲锣的敲锣,一窝蜂的向这边涌来,一时间人声鼎沸锣鼓喧天,整个知府后宅像热水开了锅般热闹。
方有德得到安东尼去寻卿靖麻烦的消息,松一口气,刚刚搂着小妾睡下,听到这边的动静,心中一惊,匆忙穿衣服赶了过来,一进院子,便大喝:“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擅闯知府衙门,拿下了吗?”
“回老爷,刺客就一个人,还是个娘儿们,奴才们已经将屋子前后都围定了,跑不了她的!”一人回答,同时嚷嚷让大家闪开路,随着方有德进了屋子。
黑衣女人稍一犹豫的工夫,情势就变成了如今的境地,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深悔当初没有多带点人过来,如今孤掌难鸣,居然成了两难的局面。
“放开大人!”安东尼的随从此刻胆气更壮,大喝一声,吓的怀里的孩子哭的更响。
被孩子哭的,卿靖心都快碎了,扑到黑衣女人一旁,抓住她的胳膊摇晃哀求:“女侠,你就放了他吧,我的孩子……”
“卿靖小姐,我若放了他,他们还不放你的孩子怎么办?”黑衣女人旁观则清,冷静的说道。
是啊,若是放了安东尼,他们仍旧不放我的孩子呢?卿靖一怔,一颗心像被人猛攥了一把,呼吸一窒,心里又悔又恨,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俄人狡诈出尔反尔
“大胆狂徒,赶紧放了安东尼大人,本官或可饶你一命……”
“方有德你给老娘住嘴,”黑衣女人狠狠扫了方有德一眼,厉声叱道,手里的匕首更往安东尼的脖子贴近了些,转而看向安东尼的随从,说道:“不是要杀孩子吗?尽管出手,一命换一命,她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却能换回堂堂俄国伯爵大人一命,死了也值!”
被黑衣女人冷厉而又杀机凛然的目光盯着,安东尼的随从只觉得透骨生寒,扬着的巴掌落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求助似的的看向安东尼——他嚷叫的虽狠,也是出于安东尼的授意,现在黑衣女人摆明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他就不敢做主了——他可不想lang迹天涯,过一辈子东躲西藏的日子。
黑衣女人杀气凛然,安东尼也自感受的出,虽然猜测她不过是做样子,却也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冒险,一边冲随从眨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一边脑子飞快转动,琢磨摆脱如今这尴尬场面的方法。
卿靖从未如现在一般无助过。经过黑衣女子的提醒,她已经明白过来不能放安东尼,只能徒劳的盯着安东尼的随从,耳听得他怀里的孩子哭声由大到小,声嘶力竭,恨不能一刀宰了对方,一颗心又是焦急,又是愤怒,夹杂着三分懊悔:“思思,都怪为娘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菩萨保佑,今日咱们娘儿俩若能平安脱险,日后为娘自当将今日遭遇告诉你阿玛,让他替咱们俩报仇雪恨……”
安东尼落在了黑衣女子手里,投鼠忌器之下,饶是对方人多势众,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人敢冒着伤害安东尼的风险往上冲。又不能离开,只能严阵以待,将四周围的水泄不通。更有立功心切心眼多的,偷偷往黑衣女人的身后靠,妄图趁她不备,立个头功。
局势一触即发!
“方有德,让你的人给老娘离远点,少打歪主意,万一老娘一个手颤,伤了这位俄国的伯爵大人,别怪我提前没有提醒!”黑衣女人紧了紧手中匕首,冷然说道,心里却在焦急:“雪儿姑娘,你不是去迎少主了么,怎么还不出现啊?属下可是快撑不住啦!”
适才方有德便觉得黑衣女子的声音耳熟,此刻仔细分辨,顿时一凛,“都给本官退回来!”叱一声,心里暗暗叫苦:“这不是百花楼的老鸨儿韦氏嘛,她们怎么也搀和进来了?桂公公,你可没说这里边还有百花楼的事儿啊,早知如此,本官又何苦蹚这浑水?得罪贵妃娘娘,顶多罢官回家,得罪百花楼,指不定明日就抛尸街头了……”
不得罪百花路的情况下,百花楼绝对是所有男人的温柔乡,只要出的起银子,任君享受,且童叟无欺,绝对安全。当然,这只是不得罪的情况,若是万一得罪了,不好意思,或者负荆请罪,当面取得原谅。或者跑路,然后等着被百花楼的人捉回,杀之立威。这样的认知,非但江湖上的人们清楚,就连方有德这样的官场中人也深信不疑。
“按时间推算,和Ω每斓搅税桑扛辖舫鱿职桑鱿至司兔槐竟俚脑鹑瘟耍 狈接械掳蛋灯谂巫牛鋈灰汇断氲剑骸罢飧鑫な细貌换崾呛瞳|派来的吧?若是如此,那可就遭了,贵妃娘娘的打算恐怕都要落空。”想着,瞬时急出一身冷汗,试探着问道:“这位女侠,本官已经让他们退回来了,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要求了吧?你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究竟如何才会放开安东尼大人……?”他没敢点破对方的身份,还要装出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
赛雪儿给韦氏的命令是保护好卿靖和孩子的安全,至于如何解救两人的事情,并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内。闻言说道:“谁派我来的你不用操心,让我放开他也简单,放了孩子,在我的主人来之前,保证他们的安全,否则的话……”
否则如何她没说,不过方有德还是从她冰冷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威胁之意,一时间很难将眼前这个一身黑衣浑身杀气的女人跟那个未语先笑,让人如沐春风的美丽老鸨儿联系起来,暗道一句百花楼果然是卧虎藏龙,冲安东尼说道:“大人,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让您的属下将孩子还给卿靖小姐吧,咱们这么多人围着,她们又没翅膀,量她们也跑不了。”
“不行!”安东尼还未说话,他的随从断然拒绝,用磕磕巴巴的汉语说道:“给孩子,杀大人,不行……”
安东尼也有这方面的忧心,赞赏的看了随从一眼,对韦氏说道:“我的随从说的没错,你一个藏头露尾的小人,本爵没道理相信你。想让他放孩子也可以,你先放开本爵,他自然放孩子。”
韦氏一声冷笑说道:“你不相信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安东尼努力挺了挺胸,傲然说道:“凭本爵是堂堂沙皇帝国的伯爵,伟大的雷妮德家族的继承人身份,我说出的话,绝不反悔!”雷妮德家族以狼为家徽,信奉狼的生存信条。熟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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