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异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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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异姓王-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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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致的小菜,又有几壶飘着香味的好酒,满室浓香,“焚琴煮鹤,古来妙事,今rì你我书房把酒言欢,不敢追美先人,想来兄弟也不会嫌为兄唐突!”

    这是要来软的了?善宝一笑,也不推辞,随着兰成坐了过去,三杯酒下肚,抹了抹嘴唇道:“府台大人盛情,下官实在惭愧,只是那当街杀人之事……?”

    兰成冷声一哼道:“那李银仗势欺人,当街强抢命官之妇,实在该杀,兄弟嫉恶如仇,算是为百姓除害了,为兄定会上书,写明实情,兄弟非但无罪,还有功呢!”说到这里他见善宝只抿嘴儿微笑,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没底,不由发慌,压低了声音道:“实话跟兄弟说了吧,千里为官只为财,那赵得柱……只要这事兄弟不过问,我和李儒愿出纹银万两,还在京城给兄弟买个宅子!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那赵氏母女呢?若将此事告上京城,恐怕……”善宝想不到对方居然会来私了,试探道。

    兰成没有说话,肥胖的脸蛋抖了几抖,单掌一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也太狠了吧?善宝心中愤怒,面上不动声sè,淡淡道:“会不会太狠了?”

    兰成瞧着善宝像是心动的样子,想着善宝的家世,不禁为自己的计策叫好,又见善宝迟疑,心中便对善宝轻视了几分,咬牙咯咯一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凭你我兄弟的势力,只要那母女不出面,谁还敢管这闲事?”

    “这……”善宝假作迟疑,那兰成便匆忙道:“莫非兄弟嫌少,这样,再多加五千两银子如何?”

    这便是乾隆盛世么?为谋私利,居然至如此境地?善宝心中冷笑,再也不愿瞧兰成那副丑恶的嘴脸,猛然站起,将手中酒杯一摔,指着对方鼻子怒道:“好你个兰成,枉读了圣贤之书!万岁爷将你放在这同知的位子上,是让你为百姓谋福祉的,你倒好,为谋一己私利,居然丧心病狂至此,等着吧,我必行文参你!”

    兰成不妨善宝说翻脸就翻脸,笑容一僵,愣了片刻,忽然一阵狞笑:“善宝小儿,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么?满大清官员,哪个不贪?‘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老子算清官的,你少给老子在这里装清高,不就是仗着富察家的势么?老子好歹也是从四品的同知,背后有果贝勒做主,你当街杀人,现在我便能摘了你的顶子,治你个杀人之罪,量那傅恒相爷也说不出我什么!来人!”

    他话音落地,便听门外一阵响动,几个高壮的衙役闯了进来,一个头顶从七品顶戴的jīng瘦中年人随后,将善宝团团围住。

    善宝不慌不忙,仰天哈哈大笑,良久,才猛收笑脸,铁青着脸指点着被自己笑蒙的兰成:“从四品的同知算个什么东西?永定河的王八也比你这样的官多些,爷不但是钦点的房山七品知县,还是三等车骑都尉,御前三等侍卫,从三品的游击将军,想摘爷的顶戴?爷现在就摘了你的顶子!”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令妃发话善宝为难
    善宝说着,探手入怀,稍一摸索,抽出手来一抖,一件明黄绳子拴着泛着银光的物事便露了出来,兰成定睛忙看,发现上面二龙盘绕,正中“御赐”两个大字,不禁如遭雷击,呆在了当场。身后从七品顶戴的官员更是不堪,双腿一软,站立不稳,委顿在地。

    旁边众衙役不防事情如此变化,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听他的,他的腰牌是假的,本官经常出入王爷府的,见过侍卫的腰牌,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给我上,拿下这个招摇撞骗之徒。”兰成为官多年,虽有片刻失神,却猛然醒悟过来,知道如果就此认头,就有果贝勒撑着,三木之下,自己定然难逃法网。此刻已经顾不得善宝当街亮明身份之事了,想要先拿下他再谋后事。

    那些衙役毕竟常随兰成左右,听他如此一说,犹疑片刻,还是信了自己的主官,面露狰狞,缓缓向善宝逼了过来。

    “龙遇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善宝此刻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面上虽然镇定如常,心中已是惶急起来,心说自己对付那帮狗腿子无妨,眼前这几个大汉一看就都是练家子,真要落到他们手里,定落不了好去,万一那兰成铤而走险,岂不冤枉——黑影怎么还不出现呢?

    正在这危急关头,猛听书房外一阵喧哗,有人快步向这边行来,少顷,房门被人从外边一脚踹开,随着冷风卷入,一个身穿明黄铠甲的英俊少年闯了进来,不是福康安还能有谁?

    福康安大名鼎鼎,京城这片儿的官员不认识他的少,一见他出现,兰成心知大事已去,将头一低,噗通跪在当地……

    当rì福康安将善宝想当知县不想当侍卫的话转告乾隆后,就像傅恒分析的那般,乾隆突然对善宝生出了极大的兴趣——他当皇帝这么多年,见多了那些一心往自己身边凑的,倒真是少见善宝这样放着可以迅速提升的侍卫不当反倒愿去做点实事的人,心中欢喜,加之有福康安的关系,不禁想要给他一份惊喜——不是不想靠近朕么?朕还偏要你不离朕的左右。于是才有了圆明园接见赐官之事。

    房山离着京城不远,知县刚刚出缺,乾隆便实授了善宝,又将当初说好的蓝翎侍卫提了一级,成了三等虾。当rì见到热气球之初,乾隆便有组建一支热气球部队的想法,跟傅恒等军机大臣商议过后,定名为飞军,驻地便定在了房山县的西山一带,寻思着热气球本就善宝制作,遂将飞军翼长的职位也一并赏了给他,将掌印大臣的职务给了福康安——人才在于培养,他倒有心看看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才能。

    至于瞒着福康安的事情,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事实上善宝今rì赴任刚离了京城,福康安便被叫入了大内,宣布了他的任命。福康安出了大内,便遇到了黑影派遣回去送信的人,得知善宝当街杀人被抓入了房山县大牢的事后,马不停蹄便赶了过来,中途又遇到了黑影,知道善宝被“请”到了同知衙门,这才及时赶到。

    福康安带着从前锋营挑选的二十多个兵士出面,直接镇住了场面,事情再无悬念,兰成和李儒被当场扒了官服摘了顶戴,押送进京。善宝因为当街杀人,虽然事出有因,也难逃干系,随着福康安回京,听候圣上发落。赵氏母女和李贵作为证人,自然也被福康安派人接着,一同入京。

    事情传到大内,乾隆龙颜大怒,将此案交付刑部和顺天府,由刘统勋主审,顺天府尹陪审。为避嫌疑,傅恒却没有参与。

    善宝当街杀人,虽然行为过激了些,实乃事出有因,人证物证俱在,又因揭露李儒杀人有功,乾隆便没有追究他的罪过,让他仍奉原职,做为旁听参与此案的审理。

    随在刘统勋身后,又是见证人又是审犯人,见他时而和颜悦sè,如沐chūn风,时而铁面如山,词锋如刀,让善宝大开了眼界,长了不少见识。只是无论如何大刑,李儒咬死了赵得柱是暴病而亡,一直未曾松口。兰成也咬定赵得柱死亡他事后才知,具体死因并不清楚,让此案陷入了僵局。刘统勋无奈,只得命人挖出了赵得柱的棺木,要当堂验尸。

    至此时善宝已经回京数rì,整rì围着刑部转悠,累了就胡乱寻间屋子休息,忙乱的居然还未曾回家看过一眼,眼看着天sè已晚,即使开堂也得明rì,便寻刘统勋告了假,匆匆出了刑部衙门,刚要上马,老远见福康安身穿铠甲远远的过来了,便站在原地等他。

    “致斋,我正要寻你呢!”福康安一身戎装,显得别样英武,见到善宝,连忙滚鞍下马,轻捶了善宝肩膀一拳。

    “怎么这身打扮?”善宝牵着枣红马,边往前行边拿眼打量福康安。

    “刚从西山飞军大营回来,听干娘说你在刑部,我便过来寻你,连家都没回呢!”福康安摘下头盔挂在马鞍上,搓了搓冻的僵硬的脸蛋,笑眯眯的说道。

    如今福康安是飞军的掌印大臣,善宝是飞军的翼长,都是三品的官员,满大清如此年轻就出任如此高职的人真是凤毛麟角,行走在街上,不时引来路人惊诧艳羡的目光。

    善宝嗯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怎么了,瞧你心绪不宁的样子,可是案子不顺利么?”福康安关切的问道。

    “是啊,那红杏母女已经递交了证物,此事还得感谢黑影呢,若不是他,李儒那帮人早就将这证物销毁了——那李儒和兰成却咬死了赵得柱是正常死亡,死不认罪,延清老大人已经派人去取赵得柱的棺木,明rì要当堂开棺验尸呢!”

    “那你还担忧什么,开棺验尸,真相大白,莫非,你是不信那赵氏母女?”

    “那倒不是,我只担忧,这兰成是果贝勒的奴才,莫有人在背后做些什么手脚,到时候……别说赵氏母女,就连我,也有脱不开的干系。”善宝讲出了心中的担忧。

    福康安不禁愣住,良久一笑道:“行了,不要担忧了,万事有我阿玛呢!”说着话行到一个分叉路口,福康安上马道:“还没回家呢,额娘知道又该埋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先走一步了,下来再去找你!”

    只为见我一面么?善宝心中温暖的同时不禁苦笑,望着福康安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也上了枣红马,打马往自己家行去。

    善宝家今非昔比,残破不堪的大门从新粉刷了一遍,斜挑着两盏气死风灯照shè下,朱红的大门透着一股子庄严富贵。行至门口,善宝下马,正要叫门,忽听旁边胡同口一声细声细气的呼唤:“这位可是善宝大人么?”连忙转身去看,发现一个瘦小的男子向自己走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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