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n蝶嘻的一笑,闪身让开了去路,在善宝经过的时候悄声提醒:“三爷下床气儿特别大,爷您进去可得当心着点,莫吵醒了他,折腾起来奴婢们也劝不住!”
人不大,少爷脾气倒不小!善宝心中腹诽,点了点头,迈步进屋,便听里屋传来微微的鼾声,暗笑一声,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见福康安嘴角流涎,闭着眼睛,穿着衬裤,骑着被子睡的正熟。
嘿嘿一笑,善宝拉开福康安的被子,将早就准备好的雪团一下塞到福康安的脖子里,想着chun蝶的话,顺势一跳,离开老远等着看福康安的笑话。
“什么东西?nǎinǎi的……”果见福康安蜂子蛰了似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闭着眼睛,叉着胳膊乱抡,忽的发觉惊醒自己的东西还在怀里,抓着衬衣抖虱子般晃了几下,这才将雪团弄了下去。此刻他已睁开眼睛,看见床上的雪块,不禁勃然大怒:“妈了个泶的,狗娘**的……善宝,你怎么来了,不会是……?好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善宝早就笑弯了腰,福康安见此情景,哪还不知道受了善宝的捉弄,光着脚丫子就从床上蹿了下来,一把抱住善宝,伸腿一拌,就将善宝放倒在了地上。
善宝屁股着地,吃痛之下拼命反抗,奈何福康安力大,折腾的满身臭汗也无法将其掀翻,只能呼呼喘着粗气服软:“三爷饶命,小的再不敢了!”
福康安骑在善宝身上,感受着身下人儿扭糖葫芦似的蠕动,火气早就无影无踪,心猿意马的咯吱善宝,嘴里不依不饶道:“敢惹老子,今天让你看看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哈哈哈……三……三爷,……不行了……我不行了……饶命……饶命……再不敢了……哈哈……”善宝最怕呵痒,笑的肚子都疼了,浑身无力,只能拼命求饶,心中暗悔不该惹这福三儿,这才叫自作自受呢!
福康安也不敢太过分,折腾了一番,上下其手的占尽了便宜,最后又在善宝屁股上狠拧了一把,这才从善宝身上一跃而起,倏地躲老远,冲着善宝嘿嘿直笑。
这最后一把福康安还真的用上了力道,善宝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起身见桌子上摆着苹果,抓起一个最大的狠狠照福康安的脑袋丢过去,嘴里骂着:“福三儿,敢拧老子屁股,老子跟你没完!”
福康安理亏,倏地伸手将苹果抓在手里,讪讪一笑:“活该,谁让你先欺负我的,拧屁股还是轻的,再有下次,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如何?”善宝也觉得理亏,却咽不下这口恶气,狠狠瞪着福康安问道。
福康安看着善宝嗔怒的样子,但觉美艳无比,一颗心顿时一颤,不想再闹,好言低语道:“好善宝,我错了总行!我认错还不行么?好不容易来一趟,咱好好的说说话不好吗?”
谁不知道福康安专横跋扈,听他如此低声细语,门口的chun蝶都觉诧异,心说这善宝大爷长的比女人都漂亮,三爷又有那毛病,两个人不会……?想到羞人处,脸红耳热,轻呸了一声不敢再听。
善宝也觉得自己对这福康安过于跋扈了些,嘴里依旧不服软:“哼,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大老爷们的,比个娘儿们都小气,哎呦!”拍屁股的土时不小心拍到福康安拧过的地方,疼的他倒抽了口冷气。
福康安心生懊悔,诺诺上前:“还疼啊!我给你揉揉?”
“滚!”善宝断喝一声,飞速出手在福康安屁股上狠拧了一把,听福康安嗷的一嚎,这才觉得心里解气,嘿嘿一笑:“现在扯平了。”见福康安瞪着眼睛又要扑自己,连连摆手:“不是好好说话嘛,别闹,我告诉你一个特大消息。”
“什么消息?”福康安的注意力果然被善宝转移,扯着善宝的袖子坐到床上,一边嚷着要chun梅沏茶。
“你额娘刚才将我收作她的义子了?”善宝看着福康安拿着锋利的匕首削苹果,淡淡说道。
“什么?”福康安手一颤,差点削到手指头,抬眼盯着善宝,满脸写着不相信三字。
“我说你额娘刚才将我收做义子了,不信你尽管去问她就是!”善宝说着话从福康安的手上夺过苹果啃了一口,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不知为何,他总是爱看福康安吃瘪的样子,许是身份的缘故!毕竟,堂堂兵马大元帅可不是谁想调戏就可以调戏的。
福康安放佛不认识善宝似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翻,嘴里喃喃自语:“按道理说我额娘眼皮高着呢?宫里的阿哥她都未必看的到眼里,怎么会……?你俩可是一共才见过一次啊!”
“两次!”善宝啃着苹果,嘴里含糊不清说道:“你当我为啥来你家?是你额娘派墨林将我接过来的,让我给她画像,这不,刚从海棠苑过来,想着有新鲜玩意儿,正好过来送给你几个!”
说着话摸出几个石墨来丢给福康安:“前次不就想要吗?那支送给了王爷,现在补偿你了。”
“估计定是你画的我额娘特别漂亮了,我额娘一开心,又见你大姑娘似的,她没女儿,便……”福康安的心思尚在善宝被棠儿收做义子这事上,接过石墨捏了一只在手上把玩着,弄脏了手都不知道。
“滚!”善宝骂了一句,心说老子是大姑娘?老子吻的你老娘chun情勃发呢!不过当着福康安,他不好意思回忆,也不好意思发火,骂了一句便没了下文,沉默片刻,抬头冲福康安道:
“瑶林,咱们要是开个铺子,专门卖这石墨做的笔,你猜挣不挣钱?”这是他在第一次见到子墨的时候便打好的主意——做不成铅笔没关系,只要将这石墨做的秀气点,然后外边用上好的材料比如皮毛金箔之类包起来,照样写字画画。价钱贵没关系,时尚的引领,总是从上到下,贵人们都用上了,下边自然会有人赶流行。
“做生意?你怎么会想到做生意呢?”福康安早就习惯善宝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却也不知道他好好的官儿不做,怎么会想到了做买卖,不解的问道,一副看傻瓜的样子。
善宝这才想起如今这个年代不比后世,从商被称为贱业,商人也没有任何的政治地位。这种观念根深蒂固,想要改变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但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善宝恰恰又知道,商业对于一个国家的强盛有多么的重要——君不见后世开放之后,面对周边国家欧美列强的挑衅,国家以绝大的忍耐力来避免冲突,无非便是为了加快脚步搞发展,努力追上发达国家的脚步罢!说白了,有钱才能有武器,有武器才能建设强大的国防力量,有强大的国防力量才能避免战争,老百姓才能过上好ri子——国富民强,就这么简单。
英国快要开始工业革命了?不是要改变国家的命运吗?不是不想白白穿越一回吗?那就从改变福康安的想法开始!善宝暗暗下定了决心,开始琢磨说服福康安的办法。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同林鸟春和慰棠儿
nbsp;福康安这样的人,几乎什么都不缺,想要说服他并不简单。。不过这难不倒善宝,他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
“瑶林,你先别问我怎么想起做生意的,我只问你一句,你跟万岁爷走的近,可知道他在烦恼什么吗?”刘统勋曾说国库空虚,这么大的事情,乾隆不可能不知道。
“万岁爷?他有什么烦恼的,整ri里……对了,我想起来了,万岁爷现在最愁的事就是国库银子太少,今年北方大旱,朝廷赈灾的时候捉襟见肘,还是主子从内府拨了二百万两银子才解了燃眉之急,导致这次老佛爷大寿,主子想大大cāo办一下都……不过这跟你说的这‘笔’有关系吗?一个卖十两,算你挣二两,所有买的起的人手一只,卖多少才能挣二百万两银子?”
瞧着福康安那副不屑的样子,善宝笑了,心说你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商业啊!也太小瞧老子了:“瑶林,想不想在万岁爷面前露一手?”
这话算说到了福康安的心里。莫看他挺怕傅恒的,可是在他心里边,其实是有些瞧不起自己这个老子的,根本就不理解傅恒那副恭谨谦和的做派究竟为了什么——大丈夫在世,不就图个痛快嘛!整天介谦让着,看看那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的样子。不说别人,就那高恒,不就一个二牌子国舅嘛,连他小子都敢整天“福三儿福三儿”的叫老子,妈个泶的,要不是老子管的严,早收拾丫挺的了!
福康安自视甚高,一直以圣祖康熙当今主上为榜样,一门心思做一个大清图海周培公那样的统帅,建功立业,彪炳史册,根本就不想现在这样靠着祖宗的余荫,所以一听善宝此话,马上就来了兴趣:“怎么个露一手?”
善宝jiān计得售,暗暗一笑,一板一眼的问道:“若你每年都给主子上交一千万两银子,你猜主子怎么看你?”
“一千万?”福康安的嘴里起码能塞进个鸡蛋,伸手探了探善宝的额头:“你没发烧?”
“滚!”善宝一把打开福康安的手:“老子没跟你开玩笑,你就说要有这样的美事,你小子干还是不干?”
“干哪!不干是傻子!”福康安胸脯一挺,不过就是一瞬,马上又塌了下去,撇了撇嘴:“可是一千万两银子啊!别说咱俩,朝廷上那些户部尚书侍郎们都没办法,阿里兖急的头发都白了,我看难!”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兄弟,你还嫩着呢?跟哥学着点!”善宝拍了拍福康安的肩膀,从床上起身伸着胳膊舒展了下筋骨,踱着方步出了房间。
“你……上哪去啊?说半截怎么不说了,这不吊老子胃口吗?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