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莲拉着九皋和于天在旁边哄着,洛珊跟在旁边‘莲哥哥莲哥哥’地叫,马菲儿就觉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啊。
“你们继续喝,喝完了收拾桌子。”
说完,正准备离开,就见雪影因为喝高了滑到桌子下面,红莲花和洛世允对望一眼,也跟着滑了下去。
马菲儿再次翻白眼,是谁说美好的了?一脚一个踹了泄愤。
马菲儿转身回屋了,她才懒得去收拾桌子。
马菲儿刚出去,桌子底下的红莲花爬了起来,把雪影扛起来,然后踹了踹她徒弟,“小莲,你爹的房间是哪个?”
小雪莲拉着两个小的,带着洛珊儿一起将红莲花和他爹送回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小雪莲挠挠头,他们还没进去呢。
一回头就看到那个娘让叫师哥,珊儿却非让叫岳父的帅叔叔,他怀里正抱着九皋和于天的外婆,“雪莲乖,哄弟弟妹妹们玩,待会师哥给你买糖吃!”
看来叫师哥是没错的!
洛世允说完,踹开一间没人的客房进去了。
门,再次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几个小孩子站在院中很不理解大人们都怎么了,再回到酒桌前,就看到托着下巴做沉思状的太后,甜甜地叫了一声:“奶奶……”
太后眉眼慈祥,“雪莲乖,奶奶给你们讲故事!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
睡到半夜,贺晴欢渴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喝了几口凉茶,再爬回床上,就看到马菲儿黑亮黑亮的眼睛,里面蕴藏着无尽的火苗。
“菲儿……”动情一呼,被马菲儿推到一边。
“呃?”不知道哪里得罪他媳妇了,贺晴欢再想扑上来,又被马菲儿推一边,外加赠送一记白眼,“下次再敢胡思乱想,以后都不用爬上我的床了。”
贺晴欢又挤过来,“我还不是怕你见了哥旧情复燃嘛。”
马菲儿直接拿脚踹,“儿子都这么大了,你竟然还敢给我想那些有的没有?下次再敢乱想这些,我就学雪影带儿子走,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贺晴欢急啊,那种凄凉,光是想像都觉的喘不过气,拉着菲儿的手认错,“菲儿,我错了,我这不是太在乎你了嘛。以后再也不敢乱想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马菲儿这才满意地靠在他的怀里,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说:“怎么办呢?这里面装的只有你了,你要负责一辈子哦。”
结果贺晴欢气息就乱了。
“我的心跳的好厉害,感觉到没有?”
贺晴欢眼睛红了。
“说啊,感觉到心跳没有?”多煽情的话啊,怎么就没反应呢?马菲儿看他一直不说话,嘟着小嘴不高兴地推了他一把。
贺晴欢差点泪流满面,“你的胸太厚,根本摸不到心跳。”
噼啪一阵拳脚相加,贺晴欢抱着被子躺到地上
……
第二天一早,太后带着一堆红纸出来抓劳力,今年人多,光让他们娘俩受累怎么行呢?
挨个房间敲门啊,不管房间里出来的是谁都够让她笑弯眉眼的。
打着哈欠的众人无奈地跟在太后身后来到客厅,小雪莲带着小珊儿已经开始在研磨,小九皋和小于天则是拿着几张红纸在撕。
字写的好的当然要出力了,玉嘉忻和洛世允自不必说,白秋霜的字也娟秀漂亮,雪影提笔龙飞凤舞,想不到红莲花的字也自成一格。
只有梁冰和马菲儿对视一眼,看来只能做饭去了。
淑妃过来时,手上还端着一大盆的炸果子,是舅奶奶亲手做的让她送过来,本来她是不想来,可是这家里忙啊,就她帮不上忙,站在哪里都觉的碍事,最后只能提着心过来。
一进院子就觉的好安静啊,厨房里的梁冰和马菲儿一起出来,一看是淑妃,梁冰冒着红心扑上来,“美人,美人,昨天想和你亲热亲热来着,可是人一多……”
淑妃吓的直躲,梁冰还是过来了,刚要抱被人拎着领子提开。
转头一看,玉嘉忻一张脸黑的要滴出墨汁了。
“皇……皇……皇……是她,对,是她对我我……”淑妃吓的要哭,在宫里这两年她哪还看不出这两人之间那点小火苗,可是她都逃到这穷山僻壤的咋就还躲不掉这个好色的女人呢?
玉嘉忻冷冷一哼,学他师姐那样把梁冰往肩上一扛,回房间再教育去了。
人多力量大,有了淑妃的加入后,只一上午时间春联就写了几千张,吃过午饭,果然来了很多求对联的人。
来者不拒,将对联打散放着,每家十张,至于拿到手是谁写的全凭运气。
来求对联的人都对这男的英俊、女的貌美的一家好奇啊,可惜除了贺家几口外认识的就白秋霜,所以话题全都围绕着她,这都抱外孙了,竟然看起来就跟新媳妇似的,而且比起几年前在马家村时还要年轻似的,就是那些和她同龄的妇人站在一起样貌差距二十年啊。
又都夸她有福气嫁的好,洛世允美的到了晚上脚跟就没沾地,飘飘欲仙啊。
不过,对上洛世允的时候就完全是看女婿的意思,把白秋霜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好像洛世允敢负心就是十恶不赦,洛世允也不住地表示不会。就算这些人不说,还有马菲儿在那,他哪敢有半点花心思啊,而且,在他心里谁比得上他的秋霜啊,单恋了那么多年,追的也满辛苦,就差没供起来了。
又住了两天,就是年底最后一个集市了,集市后玉嘉忻也必须要赶回京城,年节时要祭天,皇上是不可少的,洛世允和白秋霜也该是要回去的时候,总不能放着老候爷一个人在家孤苦伶仃的。
于是,这个集市众人便一起出洞。
今年的集市还如去年一般,就是那家卖对联的店铺也如去年一般热闹,不,是更胜去年的热闹。
去年那些‘模仿’先皇和太后的对联卖了个满堂彩,让他们属实大赚一笔,虽然今年村民们拿来的对联价格也提高了很多,同样的,他们也将价格提高了,因为去年买对联回家贴的人里面有一位是当官的,而他贴在门外的对联直接引起同僚的惊羡啊,都当是太后和先皇的真迹,他家门前在这一年都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好不得意啊。
虽然最后证实他家的对联只是在这个集市上买的,并非是先皇御赐。不过,这间铺子的名声却被打的更响了。
所以,当几人赶到卖对联的铺子前时,就是一副抢破头的场面。
有那买到对联冲出来满脸得意的人大吼,“先皇字迹啊,我抢到了。”
旁边有人凑过去看了两眼,鄙夷道:“你那才不是先皇的字迹,看我这张的字才是。”
那人就惊呆了,难道花了一百两买到的不是先皇字迹?这银子白扔了啊。
“云先生,给我看看这字迹是不是先皇的?”旁边就有一位看起很老很学术的老先生过来,拿着那副对联摇头晃脑,片刻后惊的眼珠子突出。
“李大官人,这不是先皇字迹……”
那位李大官人就想撕了对联泄愤,结果被云先生给制止住,“这可是当今皇上的字迹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拥挤买对联的人更加拥挤,想不到他们除了能作出先皇和太后字迹的赝品,就是当今皇上的也能啊。
不用说了,那些看不出是谁字迹的对联也不可能是普通人的了,反正不管是谁的先抢回去再说。
……
回到马家村时,家家户户还是喜气洋洋,今年卖对联比去年赚的还多啊,一副对联卖给铺子的钱比起他们辛辛苦苦种地几年的收入还多啊,这日子有盼头,这贺家是他们的财神啊,随随便便他家的亲戚也是他们的财神啊。
当白秋霜他们走时,村里人自发地来送,都拿出自家最好的东西,白秋霜看着热情的乡亲们热泪盈眶,因为在人群中她看到一个孱弱的身影,看向她时是那样的满怀歉疚。
悄悄拉过马菲儿,“菲儿,既然你以后准备长住马家村,可否……”
马菲儿道:“娘是想要我照顾外公一家吧?”
白秋霜点头,马菲儿笑了,“娘放心吧,这些年我都有‘偷偷’地关照过外公,既然如今娘交待了,菲儿更会尽心,只是外公最希望的还是娘……”
白秋霜沉默了,最后还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你舅舅为了娘的事这么久都不肯回来,娘此时还无法放下心结!或许再过些年吧……”
有些事也不能强求,马菲儿也不能再说什么,这样已经很好了。
送出村口,依依惜别,就看到迎面来了几辆马车,车轮沉重地辗压过土路,留下深深的辙痕,可见车中装的东西很重,或者是车里的人太多。
赶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风霜满面,鬓发斑白,颓然于车前。
当他看到这些准备出村回京的人时,惊诧地勒住马。
“到了吗?”车帘一挑探出一张珠圆玉润的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惊诧住。
“娘,你怎么了?”再次从车里伸出两张少女的脸,看到那边走来的一队人时,惊叫一声,从车上跳下来扑了过去,“姐姐,姐姐!”
正和梁冰道别和传授驭夫之术的马菲儿听着耳熟,扭头一看,正是马月娇和马凤惜两姐妹,这都是闹的哪出啊。
姐妹俩已经扑到近前,看着玉嘉忻迟疑地:“姐夫?”
贺晴欢就狂暴了,马菲儿安抚完他,又把姐俩拉到一边解释了半天,她俩才算理解了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原来她们的姐夫不是当今皇上,而是……先皇。
走过来对着贺晴欢脆脆地喊了一声:“姐夫!”
贺晴欢这才满意了,从鼻孔重重哼了一声。
那边赶车的自然就是马依山和他的夫人陈良娣。
愣过之后,夫妻双双扑过来,跪倒在玉嘉忻面前,高呼:“罪臣马永年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群乌鸦飞过,一会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
村民们都不知道这又是演哪出啊,又是一对脑子有问题的?
马菲儿想不到这一家子会突然回来,悄悄问她娘怎么回事,她娘小声道:“马依山因为贪污巨大被官员联名上书给参了,若非看在你的面上这是杀头的罪,也是皇上看在你的面上才只让抄家革职,看来是准备回老家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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