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概五年了吧?以前我们家很穷,我开出租车赚不到什么钱,还要在这高消费的城市里供我女儿读书。有一次,先生喝醉了,在路边左右晃,我看着不对劲,就把他带回家了,他醒来之后就雇用了我做专职司机,薪水是以前的四倍了。”
“你知道那天他为什么喝醉吗?他一向酒量深不可测的。”
“不知道,好像有些微微发烧,还在喃喃念着老夫人呢。”
我不由得叹气,一团乱麻,理不出半点头绪。我开始考虑着把关应书灌醉再套他话这种史上最不经思考的方案了。
关应书这次出差的时间有些长,第三天的时候我特别想念他,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的每一个细胞,每一片皮肤肌理都会思考,都被像是藤蔓一样的东西缠绕着,躲不开,逃不掉。
晚上不愿意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床上,就钻回自己的被窝。一直沿袭着开窗帘的不良习惯,刚好看得到月光,细如银钩,勾着这个世界上万万千千的思绪,无从理起。我甚至像是诗里写的一样,希望我在这头,此时的关应书在那头……
我连电话都不敢打,害怕打扰他开会工作,偷偷发了个短信:“我想你,晚安。”以前看过一种说法,晚上互道晚安的人必然是相爱的人,我虽然以前将信将疑,现在却变得有些盲目了起来。
那边没有回音,我在失望和思念里终于入梦。
醒来的时候是在关应书的房间里的,我一阵狂喜,像春回大地后的燕子一样冲进还在哗啦啦流水着的盥洗室……
我以为他在刷牙来着……
却没想到是在洗澡……
“醒了?”他眼里似乎有着使劲压抑的笑意。
我脸红红的要退出来:“我以为……”还没说完就被他拉到花洒下面,温热的水登头淋下,淋湿了我的话,也淋湿了我的心。
“恩,以为什么?”他这回真的笑出来了。
我抱着湿漉漉的腰:“你昨晚上怎么不回我短信?”凶巴巴的质问经过蒸腾的雾气一氤氲,瞬间变成耍赖撒娇的语气。
“下飞机才看到的。”他回答得无比精炼,随即俯□,对着我的耳朵轻语:“有多想,恩?”声音不正经极了,立马我的脸烫得像火一样。
睡衣在星火刹那之间就不着踪影,我有些羞怯:“我们,还是,去房间里吧?”只不过我向来人微言轻,细细的反抗更像是欲拒还迎,更加加剧了我即将被吃干抹净的悲惨命运……
我靠在浴室瓷砖墙壁上一阵酥麻,手没有地方扶着,更加害怕起来,只有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汹涌澎湃龙精虎猛的进攻……
左边处不远就是防雾镜,我不经意之间看了一眼就羞得全身都红了,这样限制级的画面,这样惊涛骇浪的感觉,在我从前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从未遇到。而现在,我似乎变得不那么介意,不介意另一个人控制着我,控制着我所有的起伏和喜乐……
作者有话要说:给个准信吧
下次更新在6号……
神哪,请保佑我不要挂科挂得太看不过去= =
49
49、江头潮未平(中) 。。。
我终于软在他的臂膀里,几乎不省人事,迷迷糊糊抱怨:“没见过你这么禽兽的……”
上午工作的时候频频出错,被游沛骂了好几顿我还是笑眯眯之后,他大概觉得我彻底没救了,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势头:“我还真不明白你怎么就被留下来了。”
我刚要退出就抓住重点:“游总你刚刚说什么?我通过试用了?!”我的语气喜不自胜:“谢谢您的栽培,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算了,你少惹点麻烦我就要拜谢各路菩萨了。”他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我喜滋滋跟小敏报告,她审时度势,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敲诈我的机会:“我要吃食堂的糖醋排骨,那个王姓少年很萌滴说。”她一向拿花痴当饭吃。
“有我们游总帅?”我闲情熠熠,跟她调侃起来。
“那可不同,一个是用来被调戏的,一个是要抱回家的……”
“……”我无语得几乎吐血。
可是还没到中午下班我就收到电话,鬼鬼祟祟到人迹寥落的角落偷偷摸摸接了起来:“喂?”
那边大概等的又不耐烦了:“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我很疑惑,像他这么老大的脾气,这么没有韧性到底是怎么在这个一日风云遽变尔虞我诈的商场开拓一块立锥之地的?
“哦,我刚刚不方便接电话。”
“中午不要去食堂了,来上面。”他说完就挂,我就像是古时候宫里伺候皇帝的小太监,随传随到,甚至连个“喳”都来不及说出口。
小敏眼光是贼兮兮的:“速速从实招来,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打个电话都这么吞吞吐吐躲东藏西的?”
我大骇,急忙否认:“不是不是,我没男朋友,刚刚就是……是因为游总威胁再被逮着了上班打私人电话就扣我年终奖金了……”我百慌之中也只能找这么个骗到单细胞小敏的理由。
外卖盒上是五星级酒店的经典LOGO,我一边腹诽一边享受。
平平常常的牛柳也做得花样百出,色香味俱全:“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啊?”我很是疑惑,把一份炒牛柳做得这么出神入化,简直都不像了。
他终于放下文件,洗了手出来:“我不是掌勺的。”
“……”
“你找我上来是有事吗?”平时对我是放羊上山随我自己爱上哪儿吃上哪儿吃的。
他的脸色昭示着瞬息之间转变的不乐意了,我立马改口:“这菜真好吃,你尝尝。”棕红色一块块的又香又鲜还带着微微的甜味,我从来没吃过。
我擅自夹了一块递给他,因为降温得厉害,我穿的是粉蓝色抓绒薄外套,扣子是海贝样式,起身的时候一时不慎,纽扣太大,在不算窄的长桌上绊了一下,手一下没夹住圆咕隆冬的家伙就在还没到达他的碗时临时改道在他衣服上修了一条断断续续的铁轨……最终落在柔软如棉的长羊毛地毯上,像是也觉得愧疚似的埋在里面,不曾现身。
他平时的衬衣多为深色或黑色,可是今天偏偏是白色的棉质套,丑陋得像是蚯蚓形状的酱渍在他身上突兀又难看……再难看也没我的脸色,一瞬间我几乎血色唰地一下子从脸上消失,整个面部估计是变得惨白又可怖……
我死心塌地气息奄奄地等着他大发雷霆掀桌扇人的,结果他摸摸看了眼身上的痕迹,嘴角微微上翘:“怎么办呢?”
声音很低沉,带着我不熟悉的魅惑和调皮。我背部僵直:“我,我记得你办公室,里,里面不是还有个,呃,衣柜吗?”
他终于低低地笑了起来,伸长手臂把我从餐桌这边绕了半圈到达他的怀里。力气很大,我是一个俯冲,趔趄进他的怀里的,额头狠狠砸在他的下巴上,疼得我直吸气。
他温热湿润的嘴唇亲了亲我发疼的额角,终于放开我。笑得像个孩子:“我是有啊,那你呢?”
我沉浸在他顽皮而阳光的笑容里,久久发呆,就像是漆黑无边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颗流星;又像是在冬季白雪皑皑的早晨推开窗竟然发现墙角独自盛开着火一样的花朵……
等到我终于回神才发现事情的大条了,因为酱渍晕开的速度慢,所以我这么一被投怀送抱,正好对称式把他身上的蚯蚓复制到我的外套上了……
“关应书!”我头一次这么声大气粗,没见过这么睚眦必报的人!
他笑得像是小时候诡计得逞之后的形象,虽然这也是跟日全食一样五百年一遇的事情,虽然我的衣服没有他的那么价值连城;虽然我觉得我生气也得不到什么道歉……可是我还是生气!这辈子头一次生他的气!
冲动是魔鬼,冲动地莫颜馨是极品魔鬼……
我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不是说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嘛,我今天既报了仇又做了君子!而且我是标准的细银牙,竺叶说这种牙齿咬人最有威力。
可是怎么这么硬?难道他瘦的只剩下骨头?
使劲了半天他都没动静,我刚要抬头观察他表情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开口:“要不要看看你的杰作?”
我冲动地情绪还没过去,恶狠狠地解了扣子,使劲拨开他的衬衫到手臂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明明就只咬了一口……”
到处不是咬痕就是抓痕……
1;2;3;4……5个伤口?
“数好了?这是你昨天加今天办下的好事。”他语气又变得阴森森。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边狡辩着一边后退跟这个比,他弄脏我的衣服,简直是无足轻重嘛……
再次一个天旋地转,我经过一个据不完全统计有一百六十度角的旋转被他掐住了腰:“怎么?要逃避责任?”
我挣扎无果。
这才发现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是他喊我上来吃饭的最初目的,他只管自己吃没吃饱,哪里顾及得到我等一日三顿的平民规律?
床上的丝绸床单开始是冰凉而熨帖平整,后来变得褶皱满床,温度如火……
我累瘫在他怀里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霍金霍老,真个身体只有十根指头能稍稍弯曲,我气愤不已红着脸掰着指头数:“离上一次不到六个钟头……”
“恩。”他无所谓地答了一声。
我拿起床头的男式手表,据说是专门定制,全世界独有,表背上有他姓首字母的刻度:“还有10分钟就上班,我还是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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