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是因为我让你把手珠还给我,所以你哭成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刚刚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老实招供别等我去查。”
裳裳蓦地睁大眼睛,她整个人都刻意的偏过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说不上的滋味,在心里翻滚。
“没有。”
“跟我不说实话是吧?”常绵板正她的脸,“把我当做出气筒还不告诉我原因?心裳裳,我命令你,看着我的眼睛。”
此时的常绵,一双黑眸原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此刻却忽然犀利起来,淡淡的看着她,不容反抗的逼着她和自己眼神交汇,他企图自己去探究原因,可是那里面除了通红一片外,只有如同缩进龟壳里的自我隐藏和抗拒。
她想隐藏什么?
忍不住心里一阵叹息,常绵掀起一丝冷笑:“裳裳,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都会通过自己的方式去寻找答案,你确定,你不直接如实的告诉我?而是等我自己去挖掘?”
他的气场一瞬间变得凌厉,任何人看着他那漆黑一片的眼神,那里面正酝酿着让她胆颤的骇异,都会被震慑住的。
何况她又真能瞒住他什么呢?
不是的,她有什么必要瞒他呢,也许他还能帮到自己,心里忽然闪过这个惊喜的念头,她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刚刚在外面,来看你的那个南伯父说有可能认识我的父母,我就是……”
裳裳说道一半忽然咬住自己的唇瓣,仿佛被人剥去了外衣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表情略带着几分尴尬的说:“想到自己的父母,忽然很难过,很压抑,很想发泄。”
她喉咙一紧,接着语气便不受控制的哽咽起来:“常绵,你说我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呢?我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孤儿,可我好想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然后问他们一句,我到底哪里不好,他们就狠心的抛弃我?如果真的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既然生下来,为什么他们不尽父母的义务?我真的不明白,真的想亲口问他们。”
他要如何告诉她真相呢?
到底还是南淮那个老狐狸给看出来了?这么快就找到裳裳!
常绵听到裳裳的话,表情却带着几分薄凉,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脊。
没想到南淮那老狐狸如此敏感,居然立刻就瞧出了她的几分不同?
刚刚他不应该让她和南淮碰上面的。
常绵心里闪过几分冷意,如果南淮敢打扰到她的生活,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任由别人去揭开她的出身背景。
他也不知道这是出于哪一种保护心理,就是本能的不允许其他人有机会伤害到她,要欺负也只能他一个人欺负。
算起来,南淮的妻子黄郑文和黄伯伯黄宏天是亲兄妹,那裳裳且不是那个机器女的表妹?
也难怪南淮一眼就觉得裳裳熟悉,裳裳的眉宇间和黄伯伯还是有几分相像的,而黄郑文还是黄伯伯的妹妹,裳裳和黄秀文有几分像估计也是有可能的。
仔细对比就能注意一下,其实裳裳和南北也有几分神似,难怪他瞧着南北的照片觉得倒胃口,原来是不喜欢裳裳留着短发弄得和假小子一样,她就该想现在这样长发披肩,穿着裙子才好看。
裳裳只觉得胸口好堵好堵,堵得她一抽一抽的,后背有一双宽厚的手掌在轻抚她的后背,那一刻她仿佛被打开了闸门,什么都不顾及的直接埋在他的怀里得痛哭起来。
她也不管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却跟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有多留恋,更不管常绵会不会笑话她,就是止不住的伤心。
“常绵,我很不好吗?我是不是很差,所以连父母都不要我?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生下我呢,我觉得很累很累,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他们压根就没有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可是我又渴望他们某一天能够找到我,补偿我,让我也体会一下被父母疼爱是什么滋味。”
“甚至我常常在想,也许我们当初抛下我是有苦衷的,是迫不得已的,只要我们找到我告诉我原因,那我就原谅他们,我以后也好好孝敬他们。”
“或许他们当时生活条件很不好,无法养活我;也许我是超生的,计生办要求他们交很多罚款他们交不出来,那我也不怪我们,以后我自己挣很多钱我还孝敬他们,让他们跟着我过好日子。”
“……我真的很想知道原因,很想知道我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常绵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知道你的势力大人脉广,你帮我查一查可以不可以?你可以帮我吗?可以吗?”
她暗哑的声音一直追问,常绵伸出手,拍拍她的脑袋,轻轻的揉着她的秀发。
其实他知道她的身世,但是他不想告诉她,那只会让她厌恶这个社会吧?
他要如何告诉她真相呢?
说她母亲是黑社会的女儿,她外公无恶不作?还说说她父亲做卧底不得不扮演黑社会老大女儿的男朋友打入敌人后方?还是说她是私生女,家破人亡,被父亲送到孤儿院?
别哭,我真的很烦别人哭
“其实我也没有爸妈,我父母都是国家安全局的,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在一次行动中牺牲了,你看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你没必要那么伤心。”常绵不会安慰人,他能想到的也只是自揭伤疤,他也曾渴望过父爱和母爱。
但是当他知道不可能的时候,便再也没有奢求过,反而告诉自己要强大,成为强者。
他也想过呆在正统的军队效忠国家,可是军队的那一套体系太约束人,不适合他桀骜的性子,也幸亏爷爷的手腕大,暗中支持,让他自己在南海组建自己的军事基地,一切部下自己养活,为国家做一些游离在法律之外的事情,但绝对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正陷入黑道走入歧途。
那么庞大的一支队伍,是他一手组建出来的,每天都要巨大的资金链维系,所以他加入了好兄弟傅鸿的阵营,他负责绝帝集团的保安工作,绝帝集团支撑南海军事基地的一切开销费用,互惠互利。
裳裳仰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对不起,我不知道。”
“无所谓,没什么大不了。”常绵收敛起情绪:“别哭,我真的很烦别人哭。”
“可是你还有疼你的爷爷奶奶,你还有很多爱你的亲人,你比我幸运。”裳裳抬起手,手背擦着眼泪:“我却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常绵,你帮我好不好?帮我找一找,也许能找到的。”
“看你自己的表现,你不哭得我烦心,我或许可以考虑帮你查一查。”
裳裳立刻就努力的在那里咽眼泪,擦了良久才终于消停下来,她顶着红通通的眼睛小小激动的看着他:“真的吗?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说男人一诺千金,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的。”
她那么紧张,深怕他就是哄着她玩,那副表情简直就是恨不得将他的话录下来当做证据要他兑现似的,瞧得他有些好笑的捏了下她的脸:“我只是说考虑,OK?”
“我现在没哭了,你看。”
“算了,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常绵白她一眼,“吻我,吻得我满意,我就答应给你查!男人一诺……”
他话都没说完,那两片薄薄湿润的唇瓣已经贴上来,她可真会牺牲啊,居然还主动的搂着他的脖子,她主动的时候感觉是真的美,他能用销魂这个词来形容吗?
常绵的心情微微带着点愉悦,捧着她的头,任由她主动的在他的嘴巴里主导这一场销魂至极的亲吻。
他甚至感觉到一波一波的激情在口腔中荡漾,然后顺着血液在全身流动的脉络,将那美好的感觉带到全身。
常绵有些控制不住的反守为攻,等她换气的间隙,捕捉到她的唇瓣,浅笑着,压住她的唇,舌尖轻佻的叩开她的牙齿,一股淡淡的香甜滑入唇舌间,他细细的吻着她的唇瓣,那美好的感觉瞬间再次让他丢了魂。
哎,美好的感觉中带着一丝无法自控的懊恼,她又一次让自己失控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失控。
这样是危险的,他真怕有朝一日她会真的成为她的弱点。
尴尬的检查
是不是最近接触得太多了?他是不是该将她送走一段时间,好让自己火热的情丨欲温度冷却下降下来?
“裳裳,明天开始,你回你的剧组拍戏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一场悱恻的缠绵之后,常绵喉咙上下翻滚着道。
“那你刚才满意吗?”
“嗯?”
“刚刚我吻得你满意吗?你说如果满意,就帮我寻找我的父母。”裳裳一脸不安又期待的问他。
常绵闻言低低的笑了一下,眼底淡淡的情丨欲色彩还没有散去,他靠着枕头,松开她:“答应你了。之前我们看的什么电影,把本本拿过来我们继续看。”
“不是电影,是美剧,尼基塔,这是第三季,前面两季我都看完了,第三季还没有拍完,一个星期只出一集,很慢的。”裳裳打开本本,从历史记录里面调出刚刚的网址,然后坐在他的旁边,心里,窜起一颗希望的火苗。
常绵答应帮她寻找父母,她特别开心,甚至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忍不住的幻想,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就能重回到父母的怀抱。
希望如此,老天爷,您开金手指吧,一定要让我找到父母。
…………
“躺上去,脱掉一边的裤子,两腿分开,好就这样,放松……”
女医生带着橡胶手套,冷冰冰的说道。
裳裳觉得自己尴尬得不得了,不知道为什么常绵忽然叫她做个妇科检查,此刻躺在这里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是什么冰凉的东西探入到□□,她一瞬间低低的嗯了一声,就跟上刑场一样。
甚至比常绵第一次跟她那个还要尴尬和窘迫得不知道如何自处。
良久。
“好了。”
听到女医生的话她终于如获大赦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拿着女医生给她的几个东西去化验检查,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妇科检查,第一次看着妇科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在排队,心里说不上是滋味,尤其是她前面的那个女孩好像是要做药流的。
裳裳做过白带常规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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