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白日里那风光八面的老王爷么?
皇帝跟前的红人?
太子眼里的老臣???
此刻,他在哀伤中,就只是一个年老的父亲,一个因不能让自己女儿幸福的凄惨老人!
堪堪中,雪鸢松开了制住肃徵王的手。
北溟澈打开了那个小瓶子,倒出了药丸,刚要送进嘴里,却被雪鸢一把夺去了。
“臭小子,少来这套!”
北溟澈还在气头上,不禁愤然。
嘻嘻,我看看嘛,给我看看嘛……
她有些撒娇了。
雪鸢将那药丸拿在了手里,仔细地闻了闻,然后又稍稍思忖了下,这才把药丸递给了北溟澈,“吃吧,没事,是正药!”
“哼,要你管!”
咽下了药丸,北溟澈的眼睛依然很凶地瞪着雪鸢。
“那……那人家都说对不起了嘛,再说了,你这不也没事么?老王爷都说了,他是不会害你的,只是有事儿想求你罢了……”
雪鸢有些支吾了,小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算是无心之过,别生气了,好吧?”
那小样儿太消魂了
雪鸢有些支吾了,小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算是无心之过,别生气了,好吧?”
“哼!还无心之过?若是有心的,还不亲手将我给咔嚓了啊?”
看她那羞答答不好意思的样子,北溟澈的心里涌起了一种暖意。
这个臭丫头,弄出那么明艳的样子做什么?
那小嘴唇性感地隆起一道丰盈的诱惑线,她俏皮地用舌尖一舔,天,那表情妖媚得让人想立时就吻在她的唇上……
臭丫头,那小样儿太消魂了。
“唉,好了,杨少侠,你们走吧,老夫不勉强了……”
肃徵王说着,就缓缓的朝对面的那四个白衣人跟前走去,一声震响后,雪鸢他们身后的那石门被打开了。
“肃王爷,您想要杨某怎么帮您?”
注视着老王爷的背影许久,北溟澈还是说话了。
他心里也知道自己不该有善心泛滥的。
世道险恶,自己得用心才能闯过一关又一关,何况,自己身负坚韧,那沉重的负荷也不允许自己在谁的怯弱上随意动恻隐之心!
但他还是说话了。
这一瞬间,他苦笑了,这也是命吧!
“喂,走吧,走吧,你狂妄什么啊?好像哪里离开你都不行一样?人家堂堂肃王爷还会有事要你这个江湖小混混帮忙么???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快走,人家王爷都放我们走了,你还在这里墨迹什么?”
突兀地,雪鸢拉着北溟澈就朝外拽,拽得很用力,很急迫,连她的眸子都闪着焦灼的光了,直直地看着北溟澈,好像在说,我不要你留下,我不要你管,你不能管!
但是肃徵王却是狂喜的。
他转身,几步奔到了北溟澈的跟前,弯腰就欲要他跪下,说:“杨少侠若是真的能答应帮忙,那老夫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少侠的大恩!”
“呵呵,不必如此言重,有事,您就说吧!”
你还虚伪什么?
“呵呵,不必如此言重,有事,您就说吧!”
北溟澈伸手拦阻了肃徵王欲施大礼的动作。
“少侠武功盖世,为人淳厚善良,老夫请少侠来,就是想要求少侠一定要在比武招亲中拿下最后一关……”
“什么?”
北溟澈惊诧。
“你惊个屁你惊啊?早拉你走,你不走,还不就是想留下做王爷的乘龙快婿么?臭男人,坏男人……”
莫名的雪鸢狠狠地甩开了北溟澈的手,“这下你可风光了,一世的荣华富贵都有了!”
“王爷,这怎么能行?”
北溟澈连连摇头,“在下刚出江湖,心中有事未成,何况与小姐刚刚结识,只是朋友,怎么能狂言娶她为妻呢?”
“不,杨少侠,到时你尽管取胜,至于和小女是不是有婚缘,那完全凭少侠自己做决定,老夫只是怕……小女单纯,一向都是很乖巧的,这次那些人蜂拥而至,真的是吓坏了她了,所以,做爹爹的实在是不忍心啊!求你了杨少侠,你就当行善积德,帮莲儿一次吧!”
肃徵王说着,就欲要再次下跪哀求。
北溟澈拦住了他,眉心紧蹙。
稍稍犹豫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既然王爷说的,只要取胜,不关联姻缘,那在下就答应了,会尽力去比武,但是结果,如果非老王爷所愿,那您可不能怪在下!”
“不怪,不怪的,杨少侠武功盖世,老夫亲眼所见,放眼江湖,谁人有少侠这样的风采与霸气!老夫这下可放心了,莲儿,为父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他很是开心地笑了。
哼!
你还虚伪什么?那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
雪鸢灰着脸,貌似很不服气地对肃徵王说:“王爷,您不对啊,雪鸢也是习武之人,您的女儿想要找乘龙快婿,您怎么光看上了他,我怎么了?我难道就配不上你的女儿?”
她的话里有赌气的成分。
美人入怀,拒绝会遭天谴!
她的话里有赌气的成分。
北溟澈听了,无奈地摇头了。
“呵呵,姑娘,你的那乔装功夫再好,老夫也多多少少能看出来,你是个女儿身吧!女子怎么能与女子婚配呢?而且,知女莫若父啊,老夫也看出来了,莲儿呢,对杨少侠还是很有好感的,也仰慕少侠这样的青年才俊,至于少侠心里有没有莲儿,将来莲儿是不是有福气得少侠垂爱,那就是她的命了,老夫不能强求啊!”
这番话后,雪鸢登时红了脸颊了。
自己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那乔装的技术一流呢,却不料早就被人发现了,真是有些太……太……
“没词儿了吧?”
北溟澈凑过脸来,逗她。
“哼,怎么也好过你,未来的王府女婿!”
雪鸢扭头就走,蹬蹬地脚步声,狠狠狠地落在了那台阶上。
北溟澈苦笑一下,跟在了她的后面。
看着他们离开,肃徵王的脸上显出了一种诡秘的表情,那表情在很复杂地变化着,似乎他的心里正在为什么事儿矛盾地纠结着……
出了暗室,身后的石门关上了。
石壁依然是石壁,没有任何的缝隙痕迹留下。
而小黑屋里的一切也都恢复了原样,没有了点着如豆烛光的滴血烛了。
换成了一般的白烛,烛光下,没有地面凹陷下去的空洞,也没有那些蛇,更没有房梁上射下来要人性命的冷箭。
屋子里都是静悄悄的……
只是那幅画还在,画色还是陈旧,画面上还是一垂钓的老者,老者手中的鱼竿上,还是悬勾着一尾红色的鱼,那鱼的身子似乎在动,抖动中,红金色的鳞片闪着鲜亮的光……
泰兰山一带的天气真的是诡变多端的。
昨天还是阳光灿烂的,碧空如洗的好天气,第二天却下起了连绵的小雨,雨水也不大,可就是淅淅沥沥的,任人只能是憋在屋子里,什么也做不了了。
那美人就是你的?
昨天还是阳光灿烂的,碧空如洗的好天气,第二天却下起了连绵的小雨,雨水也不大,可就是淅淅沥沥的,任人只能是憋在屋子里,什么也做不了了。
比武招亲的台子是搭在了肃王府门前的,这天气一变,显然也就赛不成了。
于是,一众的武林好手,都站在了滴着水的廊檐下,望天兴叹。
“这可怎么好?如今,我们一干人都闲在这里,美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归拢怀中,不是急煞人了么?”
这是昨日那个比武得胜者阴崆曜在说。
“你怎么就以为那美人就是你的?狂妄之极!”
有人在嘀咕了。
“哼,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难道你们没看见,我徒儿的功夫么?若是有胆子不怕被扁的,那尽可以挑战他,比武么,谁怕谁了?”
这番话夹杂着昆砻大师的冷笑声。
“这师徒二人简直是当这个比武招亲大会是专门给他们开的表演赛了,真是可笑!”
低低的,这是刁德贵在他的侄子段非凡耳边说过。
“哼,阴狂妄,不如我们现在就比试一番,也省了你闲的嘴皮子发痒!”
段非凡笑眯眯地看着阴崆曜。
“你……你说什么?你叫谁阴狂妄?”
阴崆曜恼了,脸色顿变,一个箭步冲过来,扬手就打。
“真是炮仗啊,一点就着?”
段非凡依然笑着,不过脚下却并不慢,一个转身侧歪,让过了阴崆曜的一掌,转而,还没容他有思忖的机会,就一脚旋转,脚尖朝前,一个快如闪电的弹腿神功,就直奔阴崆曜的小腿儿而去。
啊?
阴崆曜在气头上,那一掌用的劲力过猛,所以在发觉了对手已闪过,就欲收回掌势来,可无奈,去势太猛,收回也就堪堪了,他身子还在前驱的样子,段非凡那一脚就到了,正好就切中了他的小腿肚,他哎呀一声,屈膝弯腰,就单腿跌下了……
哪里的小贼好大胆!
阴崆曜在气头上,那一掌用的劲力过猛,所以在发觉了对手已闪过,就欲收回掌势来,可无奈,去势太猛,收回也就堪堪了,他身子还在前驱的样子,段非凡那一脚就到了,正好就切中了他的小腿肚,他哎呀一声,屈膝弯腰,就单腿跌下了……
“哪里的小贼好大胆!”
一边的昆砻大师一看见自己的高徒被人戏耍,狼狈地在别人一脚下,跪在了当场了,脸色勃然大怒,一个饿虎掏心,劲力十足地就冲了过来。
“哎哟哟,哪里说理去啊?师徒两人联手欺负一个年轻的的后生了,真是武林奇景啊!啧啧,也不嫌弃丢人!”
刁德贵在一边叫嚣起来,那声音酸涩,尖叫连连的。
昆砻大师一听,就有些拿不住劲儿了。
看看周围一大帮子人,自己参与到内中,以着一派宗师的名义,是不太好的,可他身形已出,在尴尬中想要退下,已有些难看了,于是,他怒目相对,手指一指刁德贵,“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有种,你过来,我们斗上一斗!?”
“我?哈哈,看见没?了不起的昆砻大师专门欺负弱小老残啊?大家看看我这腿,还能和谁比试?偏偏昆砻大师瞧得起,好,好,既然此举能成全大师一带宗师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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