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当皇上是什么眼光?也和那一般的俗人一样么?”
贵德子踱着步子在一众的女子跟前走来走去,眼睛贼溜溜地巡视着……
青楼十八浪味儿「2」
“皇上什么眼光?男人的眼光,是男人见了这些女子会不喜欢么?你以为都是你了,不男不女?”
听到贵德子一再的贬低自己楼里的姑娘,老鸨子有些不服气了,扁着嘴在嘀嘀咕咕了。
“你说什么?”贵德子似乎听出了些端倪来,不满地回身冲老鸨子瞪眼,“你个老东西,咱家可告诉你,怡红院本就是皇家青楼,隶属归内宫管辖,你若是不老实,看看咱家不……”说到这里,他忽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哟,这位姑娘那小脸儿可真水灵啊,瞅瞅秋水剪瞳,唇红齿白,啧啧,不错,这个不错,老鸨子,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公公您可真有眼光啊,她啊是……”老鸨子看过去,一个错愣,呃?这个女子是谁?自己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啊?她溜着老眼一数,啊?一排站着的可该是十名姑娘啊,那可是自己亲自挑选出来的,什么时候多了这一位?如今眼前豁然站着的竟是十一位了?她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多出来这一位姑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回公公的话,奴家叫雪儿,是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真心想要进宫服侍皇上的!”
边说,她绽开了一个明媚的笑颜,笑的那叫一个美,一个勾魂,就是已然净身了的贵德子也看得是痴痴呆呆了,口中唯喃喃着,美,实在是美人啊!“就她了,老鸨子,这次啊,你要沾雪儿姑娘的光了,等着皇上的重赏吧!”
“哎哟,多谢皇上,请公公多给美言啊!”老鸨子一听有赏,哪里还有心去弄清楚眼前的雪儿是何许人也,咧着大嘴,得意非凡。
一辆马车,从怡红院后门出来,飞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直奔皇宫方向而去。
起风了。
似乎那房顶上有被风席卷的异物,那异物飞速地在移动,凑着附近人家窗子里投射出来的灯光,看出来,那竟是一个人,一个猫着腰在房顶上行走的人。
青楼十八浪味儿「3」
他行走的速度非常快,与风同行,他施展的该是传说中的轻功,水上飘了。
眼看着马车就要到了皇城根儿了,一个拐弯儿处,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
那房顶上的黑影倏然就是一个俯冲,恍如一只黑色的大鸟,展开了双翼,掠身而过。
仅仅就是压着那马车的顶端急急地闪过,就在这一闪中,似乎一丝银亮,直射进了马车内,大鸟迅即越过马车顶,重新回到了房顶上,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动。
而马车内呢,也是一路狂奔,没有任何异样。
夜风依然在吹,吹得有些莫名,难道刚才看错了?那真的是一只鸟儿,无意中飞过?
天大亮了,卡哒迩城里到处都有走动的人了。
起早遛弯儿的,急赶着进城做小买卖的,甚至那些戏园子里吊嗓子练唱的,都迎着清晨的那第一缕阳光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忽然一阵急遽的马蹄声,夹杂着几声骑兵的怒斥,让开,都让开……
眨眼间,就从皇宫那边奔过来了一队骑兵。
个个都是一身锦衣端坐在了马上,神态凶悍,飞扬跋扈,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
“这一大早儿,出了什么事儿?都惊动锦衣卫了?”
看眼的百姓里有人在小声揣摩了。
“可别多嘴了,那些人是好惹的么?”有人拽了说话人一把,示意他赶紧闭嘴。
卡哒迩的锦衣卫那是当今皇上北溟雄的亲卫队,一直负责的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全,深得皇上的宠信,也因此他们横行霸道,手段毒辣。
不管怎么样刚强的人若是到了锦衣卫的手里,那不剥层皮,也是会被抽了底筋的,为此,在卡哒迩城里,提及锦衣卫那是人人惊恐,巷巷肃静。
一众锦衣卫在城里最热闹的古华街张贴下了一张海捕告示,海捕告示上豁然描绘着一名面容清秀,姿色妖娆的女子画像,其中一锦衣卫头目罗承锵狠声叫嚷……
青楼十八浪味儿「4」
其中一锦衣卫头目罗承锵狠声叫嚷:“此女子昨夜夜闹皇宫,惊扰了圣驾,实乃罪该万死,死不容赦,现皇上下了圣旨追捕此女,若是有人见得此女,定要向通城司禀告,不然与此女同罪,株连九族,绝不姑息!”
在场围观的人都是神情一凛,看着画面上的小女子巧笑嫣然的,怎么有胆量大闹皇宫呢?
还乘夜逃出宫了?
那这些锦衣卫当时哪里去了?
难不成都睡着了?
大概是看出了众百姓眼神里的质疑,那罗承锵脸上有些拿不住了。
冷声对着手下吩咐了一句,“搜,就是将卡哒迩给翻个儿过来,也要将那妖女给抓住!”
说罢,一众人重新上马,马儿在鞭笞下嘶声,迅速疾奔出去,身后扬起了一团尘雾。
与此同时,在城里各个街口,都有侍卫的身影,挨门挨户地搜查,一时间是闹了个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一条不大的街口,直通了东城门。
因为锦衣卫在城里折腾,不少的商家都是关门闭户,躲避那些凶神的叨扰。
街上寻常做小生意的,卖针头线脑,热蘸棉花糖的小贩子也就不见了踪影,不怎么宽敞的街面上,竟显出了几分的清静与豁亮。
身量高大的北溟澈快步走在了街道上,脚步铿锵有力,踩踏得地面是嗡嗡作响。
他是刚从那海捕公告那里看过来的,心下正思忖着,怎么会没成呢?
那马车中的女子分明是被中了蚀骨散的,只要那暴君敢挨着她的身子,那他就会被盅惑的,那女子逃了?
从深宫,从成百上千的狠辣锦衣卫的眼皮底下逃出来了?这不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那雪儿他是在怡红院看到的,分明就是画像上的女子,怎么任地厉害么?她既然进宫不是为了取悦那暴君的,那她是为什么?
怀揣着心事,走路就有些大意,忽然,觉得左手被人一拉,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左手边似乎就多了一物了。
疯女子一枚,鉴定完毕!「1」
他嘴角浅露出了冷笑,看也不看臂弯里那一只细瘦的手臂,冷冷地说,“姑娘,这是想做什么?装扮成了男子的模样,却来与我拉拉扯扯,难道是想让那些追兵一眼认出你么?”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
身边的那人,瞬时松开了手,想是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世间那里有男人与男人在街面上亲密举动的道理,就是女子与男人,既然不是在青楼门前,那光天化日下,也是不能有此淫荡举动的。
“你胡子贴反了。”
北溟澈忍不住就笑了。
呃?
下意识地伸手摸去,果然好端端的胡子,自己一焦急的情形下,将反面朝上了。
谁家的胡子是如此倒勾着长的?也怪不得被他看出来。“哼,这……这不过是我的疏忽大意,本……本小姐的易容术那可是绝对精湛的,若非我故意露出破绽,你是怎么也不可能发现的!”
“呵呵,故意?姑娘,你可真是会吹?”
北溟澈仰头看了看天,“咿?刚刚还好好的天,怎么一眨眼就都是黑压压的了?”
“黑压压的了?哪里有?”
“怎么没有,你没看到满天空里飘着都是被吹死了的牛么?唉,我是最喜欢吃牛肉的,这下啊,看来,牛肉是吃不成了,牛毛也见不到了,随风而去了啊!”
“你……你竟然敢嘲笑我?”
那女子一把将那假胡子扯了下来,跳脚到了男子的面前,亮开了架势,“本小姐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吹的!”
“想打架啊?那你可找错人了,听到没?后面追你的人可大批地来了,你啊,有得玩了!”
呃?
女子凝神一听,果然从那边街口奔来了不少人。
脚步声都是快捷而迅疾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功夫都是不可小觑的,“抓住那个他们,皇上重重有赏!”
是罗承锵的声音。
“你们哪里逃?”
疯女子一枚,鉴定完毕!「2」
一众的锦衣卫在怒吼了,他们个个手持着刀剑逼将过来,那剑光的寒气,瞬时在整条街上弥漫,一时间,天昏地暗,冷风嗖嗖。
“可恶,臭丫头,你坏了我的大事了!”
“哼,谁让你说我吹牛的?你不吹,你和他们斗斗试试?”
顾不得再和那女子斗嘴,北溟澈一见那些冲过来,心知他们以为自己与那男装女子是一伙儿的了,不禁就瞪了那她一眼,转念已是一身的肃杀,剑眉飞扬,唇畔的傲然在一点点地扩散,最终勾凝为了一抹冷笑,他目光直视那些追来的锦衣卫,眼神里的杀气越来越锐利,最终凝结成了一束耀眼的光,掠出了清瞳,四下里射去,嚎……一声声马儿的嘶鸣声骤起,锦衣卫的座骑竟被那杀气所惧,前蹄强止,后蹄高高地扬起,瞬息惊变,马上的锦衣卫慌乱中被摔落下马了,马声嘶喊,飞蹄四蹿逃走了。
“哟,你倒还真有两下子!”
女子的面容上呈现出一种惊讶。
“岂止两下子?我还有三下子、四下子,你不知道吧?”
北溟澈的斗兴被激发出来了,“这些为虎作伥的混账,死有余辜!”
说话间,他手儿一扬,豁然手中就多了一物了,是一枚闪着寒光的利刃,利刃一经夺鞘出来,整个街口都亮堂了,被不可避免地笼罩在了一种雪色的极光里。
“想得瑟啊,好啊,我成全你!”女子一手拉住了他的衣襟,矫情地摇晃着,装出一副不胜娇柔的样子,“哥哥,他们都是坏人,你可要救救雪儿啊!”
她如此一叫,就是拉北溟澈下水,将自己与北溟澈是一伙儿的,在那些人面前演了明明白白。
“臭丫头!你还玩,刀剑无眼,别说让人打了,你哭天抹地也没人理!”
北溟澈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哼,你当本小姐真的是软弱可欺么?小看人!”他话是糙点,可用意还是好的……
疯女子一枚,鉴定完毕!「3」
“哼,你当本小姐真的是软弱可欺么?小看人!”他话是糙点,可用意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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