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重责!”
荣若皇后的脸色勃然大变,眼神里射出来的光,冷冽而肃杀。
也只有在宫里的勾心斗角中一个女人才会练出这样的眼神。
从一个进宫初期的盈盈少女,到后来的贵妃娘娘,最终的皇后,说起来简简单单的三步身份的演变,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难以说清的磨难。
经历中,那些是非与战火,想必一直都是无声,却也是惨烈的。
惊不起一点微澜呢?
经历中,那些是非与战火,想必一直都是无声,却也是惨烈的。
每一个走到了皇后位子的女人,都会是踩着别的鲜血,步步走来的。
“皇后娘娘若是就要处置雪鸢,那雪鸢无话可说,若是娘娘肯等下,给雪鸢一个说话的机会,雪鸢定然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雪鸢不紧不慢,说出了这番话。
就是在荣若说出来要人责罚她,她的神情都淡淡的。
镇静得让人觉得她的心,似乎是铁打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不然怎么就是那眸子里的湖水,都惊不起一点微澜呢?
一丝笑意泛起在荣若的眼中。
但是只一丝,也只一瞬,转眼,那笑意就不见了。
“好,本宫从来都是明理之人,若是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本宫就饶了你,若不,哼……”
她的话里不无冷冽。
若是换了别个女子,不早就被吓得全身哆嗦了,面无血色了。
但看看雪鸢似乎一点也不慌,倒兀自在屋子里走了几步。
自言自语一句,“这个地面铺的可是波斯地毯?”
呃?
所有的人都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说什么?
眼看着就要被大刑伺候了,她还有心思说什么波斯地毯?
“娘娘,雪鸢初来咋到的,见到了太子府上的各位主子们,真的是貌美如花,年轻妖娆啊!”
雪鸢的目光好似随意地扫过了苏凝碧等人。
她到底想要说什么?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李思君和嫣红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下,心里都是满腹狐疑的。
只是玥然用饶有意味的眼神看着雪鸢,眼中的笑意,那么的明显。
危机之中,淡定之人必有大智慧!!!
这个雪鸢姑娘不是个凡人。
她想。
这时,雪鸢却在摇头了,“唉,皇后娘娘,雪鸢替着您发愁啊!”
什么?本宫要你替着发愁?
一个个的废物!
什么?本宫要你替着发愁?
这下不光是苏凝碧等人,就是荣若皇后也是大惑不解了。
“娘娘,您不要听她胡言乱语了,她说的这是哪里话?皇后娘娘无比尊贵的人,整天的生活都是锦衣玉食的,怎么还会有惆怅呢?来人,快将这个胡言乱语的臭丫头给拖出去,打!”
苏凝碧情急之下,忘记了这里是东仪宫,而非是她的明兰居了。
“啧啧,娘娘,看看,您能不愁么?太子爷身边的女人有一个有脑子的么?当着您的面发号施令,她当她是仙子姐姐啊?”
雪鸢不住地摇头,那边苏凝碧的脸上就红了一阵,再白一阵,兀自低下了头。
喃喃着,娘娘,恕罪,是碧儿多嘴了。
哼!
荣若皇后冷哼一声。
心说,你个苏凝碧,你这还不是什么太子妃呢,你就目中无人了?
看来,云傲说的对,你本身那气质就不具备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的素质!
不过,她面上并没表现出来。
只是瞪了雪鸢一眼,“别人的事儿与你无关,你若是没话说,那就只能行刑了!来人……”
“娘娘,您难道就不急着抱孙儿么?太子爷也壮年了,难道您就不想着过一种儿孙绕膝的安逸生活么?”
雪鸢的话就像是一颗炸弹。
砰地一声,就在屋子里的正中央炸开了。
在荣若皇后脸色难看的同时,那几位太子府上的女主子们,可就都将头给低下了。
她们能说什么?
个个都是嫁过太子府上有些日子了,最长的是嫣红,都已经有两年了,可是迟迟的就是不见她开怀,作为一个女子不能给自己的男人家族开枝散叶,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无脸见人!
“哼!本宫是要问问你们了,你们都是在做什么?难道本宫将你们接进宫来,住到太子身边,就单单是要你们天天高高在上的做主子么?一个个的废物!”
得皇上的欢心
“哼!本宫是要问问你们了,你们都是在做什么?难道本宫将你们接进宫来,住到太子身边,就单单是要你们天天高高在上的做主子么?一个个的废物!”
提及了这事,就动了荣若皇后的心弦了。
她这一生生育了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太子北溟云傲。
女的是嘉嘉公主,年方十五,是个人见人爱的调皮丫头,很是得皇上的欢心,是东仪宫里的开心果。
这会儿,又不知道去哪里疯闹去了。
荣若皇后一火,苏凝碧等人就更恨雪鸢了,纷纷将怨毒的目光朝着雪鸢瞥去,恨不能立时冲过去,和她纠打在一起。
你个贱人,你脑子有病啊???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但是,这时,雪鸢淡淡的又说:“皇后娘娘,这事儿,您也不能就怪在场的几位主子,她们也是无奈啊!这生育大事,是两个人共同努力才能有成效的,谁不愿意给太子生下一男半女的,也好证实了自己的身份啊?可是,这光她们自己个儿焦急不也没用么?”
“混账,你这是在怪太子么?”
荣若皇后怒了。
谁的儿子谁不爱?
你敢污蔑本宫的儿子,本宫就能一剑赐死你,你信不信?
“娘娘,雪鸢可不是在说太子的不是,只是太子他……唉,本来呢,这些话雪鸢是不想说的,反正与雪鸢是没一钱银子的关系的,但是雪鸢看皇后娘娘您是个善心的人,慈眉善目的,实在是不忍心让您晚景凄凉,所以才直言的,您若是怪,那就立时将雪鸢杀了,雪鸢半点怨言都没有!”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么?”
荣若皇后尽管如是说,但语气却是无奈了很多。
皇上身边现在有一个皇后,六位贵妃,说来也巧,皇后和六位贵妃都是人人生了一个男孩,独独皇后多了一个嘉嘉公主,所以,尽管皇上立了皇后生出的北溟云傲为太子……
明争暗斗就更汹涌
皇上身边现在有一个皇后,六位贵妃,说来也巧,皇后和六位贵妃都是人人生了一个男孩,独独皇后多了一个嘉嘉公主。
所以,尽管皇上立了皇后生出的北溟云傲为太子。
可明里暗里的,那六位贵妃有谁不在赌着一口气,想要为自己生出的儿子争一个好前程?
太子这个封号,虽然现在是戴在了北溟云傲的头上,谁又能保证它一辈子就不变呢?
所以,这会儿的明争暗斗就更汹涌了。
荣若已经听说了,西苑宫的穆珊贵妃的儿子北溟骏新娶的小妾,好像是有喜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对太子的处境是很不利的。
毕竟能给皇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那是一个做男子的本分。
这个本分在太子身上体现的就尤为强烈了。
“娘娘,您能容雪鸢给您耳语几句么?”
荣若看了雪鸢一眼,稍稍思忖,但还是点了点头,“说的对了,本宫有赏,若是心口胡说,小心你的皮肉!”
嗯。
雪鸢凑身到了荣若皇后身边,细细地耳语了一番。
边说,荣若皇后的脸色就边舒展,等说到了最后,她的面上已然是满面的春风了。
“哈哈,真的如你说的那样,那本宫可是会重重赏赐你的!”
她说了什么啊?
是啊,怎么说的皇后那么欢喜?
苏凝碧等人都在诧异地惊问了。
“娘娘,雪鸢不奢望您的赏赐,雪鸢,只是真心的想要为您解忧……”
她的话没说完,忽然有奴才就惊叫一声,“娘娘,您又疼了么?”
又疼了?哪里疼了?
众人都是一惊。
看过去,荣若皇后的脸色苍白,她斜靠在了那软榻上,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神情里都是难耐的痛苦,眉心纠结在一起,似乎正在内心里承受着难以负荷的痛楚。
“娘娘,您怎么了啊?”苏凝碧等人都是惊呆了。
真的挺好骗的!
“娘娘,您怎么了啊?”
苏凝碧等人都是惊呆了。
“雪鸢,你真厉害!”
肃英莲趁机夸赞了一句,雪鸢不好意思地笑了。
悄声说,都是乱说的,其实这些女人常年被困在了深宫里,真的挺好骗的!
嘿嘿!
“哎哟,你可不要在这里说啊,被人听到就……”
吓得肃英莲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雪鸢兀自笑,他们啊,都顾不过我们来了。
那个皇后娘娘啊,是犯了心绞痛了,你看,她的脸色都青乌了。
“那怎么办啊?怎么没人传御医啊?”
肃英莲狐疑的时候,雪鸢却缓步走了过去。
对围绕在了荣若身边的人说了句,“你们都让开,让娘娘呼吸点新鲜的空气,都围绕在这里做什么?”
呃?
那些人一听,自动地就让开了一个空当儿。
“可是,你想要做什么?喂,臭丫头,你叫我们让开,你要过去做什么?”
苏凝碧看着雪鸢一步步走到了皇后娘娘的身边,有点急了。
“我想要给娘娘治病,难不成你也行?”
雪鸢头都没回,兀自走到了荣若娘娘的身边。
然后拿起了她的一只手,迅疾地用手指甲掐着她中指甲根部,边掐还边问,“怎么样?娘娘,有没有灼痛感?”
荣若皇后先是摇头。
然后雪鸢的手指又加大了力度。
很快,荣若娘娘的脸色就变了,变的有些泛红了,同时口中叫着,哎哟,疼,很疼……
“嗯,疼就对了!”
雪鸢说着,继续用同样力度来掐着她的中指指根的部位,同时注意荣若的神色变化,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大概七分钟左右。
然后她松开了荣若皇后的手,问了句,“娘娘,您觉得怎么样?还有憋闷心痛的感觉么?”
哎呀,怎么不痛了?也不难受了?
荣若皇后惊呼,“雪鸢,难不成你是个神医?”
可是贵人在哪里?
荣若皇后惊呼,“雪鸢,难不成你是个神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