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扶额长叹,天啊!你居然只是个单纯的逗逼!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可你为什么要让我想多啊!
伏羲堂——
钟君:“毛大哥,你绝不觉得玫瑰姑娘很奇怪?”
毛小方:“玫瑰?玫瑰哪里奇怪了?”
钟君:“你不觉得她和我们都有点不同吗?”
毛小方:“。。。。。。”
毛小方仔细一想,好像自他醒来后玫瑰是和以前不同了,但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钟君:“我觉得玫瑰姑娘好像有点邪门。”
毛小方:“你什么意思?”
钟君:“没什么意思,就是说说感觉,你当我没说好了。”
。。。。。。
日出东方,夜雪初霁。只一夜,整个甘田镇便银装素裹,焕然一新。因这场祥瑞来的比往年早太多,甚至说有点始料未及,所以连料也不能料的家畜们便被这一场寒流摧残的奄奄一息。
生病了的生病,死翘翘的死翘翘。整个甘田镇的死亡率在一夜之间骤然升上端顶。
因这一日没有鸡鸣,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后便觉寒气逼人,瑟瑟的打了几个哆嗦。走出旅馆一看,今日街道上的气氛也颇为肃整,简直不像以前活泼的甘田小镇。
我好生纳闷,这样一尘不染的雪后初景,怎不让人兴奋?怎不让人舒适?
随便抓了个人仔细一问,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说昨夜的一场大雪冻死了好多家畜,村民们哀痛,所以心思才有些不快。
这事情在我看来也是纳罕,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更别说畜生。然而仔细一想,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村民们也还活在靠天吃饭的现实里,所以遇上这种不算大的天灾,也只能独自呃息。
一路走,一路看。这回却又遇到了舒宁。彼时,她手上拿着相机,正对着街边参差的建筑不停的按下快门。她穿一件艳红的外袍,衬得整个人更加白净,与身后的白雪皑皑一比,竟然比雪色更明丽。
我跑过去,“舒小姐。”
她见是我,露齿一笑,“玫瑰姑娘,是你啊!”
我笑问:“你这是在拍风景?”
“可不是嘛!这么美的雪景,不拍下来岂不可惜?”她笑得更加爽朗。
我心头温暖,因在家乡我特喜欢雪景,刚想央求她代我拍几张,眼光一转却发现一头牛从身后哒哒的跑过来,目标正是我身边的舒宁小姐。
我见那牛好像倔劲挺大,心中大叫不好。来不及叫身边的人躲开,我手一推,舒宁踉跄了几步,一下子摔在了雪地里。
刹那间,那牛从我和她之间窜了过去。
地上的舒宁呆了一呆,惊慌间,她急急的爬起来,刚想向我道谢,那牛撒开蹄子又冲了过来。我俩相视一眼,似是心有灵犀般,一下子携手同奔。
冷风在耳边呼啸,我望望身边的舒宁,“喂——你还是把外衣脱了吧!”
她朝我笑,大声说:“我也想啊!关键我里面没什么衣服,这要是脱了,还不得冻死我啊!”
我也就笑,算了,跑着吧!就当锻炼身体了!
那牛还在锲而不舍的追着我们,街上人来人往,我两这么一奔,赚的的回头率简直破百。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舒宁也不比我好到哪去。“怎么就没人来将这该死的牛给制止?”
我哈哈一笑,“可能人家没见过美女被牛追,都当新鲜看了。”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得跑到什么时候?”舒宁大声问我。
我也很大声,“我也不知道啊!这里要是有西部牛仔就好了!”
我权当说笑,可话音刚落,那边街道上却远远走来一个人。他好像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向着这边疾走几步,一下子将我拉到路边。
“什么情况?”
我上气不接下气,见是毛小方,整个人都挂到了他身上,“快。。快把那牛给拿下!”
他愣了愣,然后把我的双手给放下。舒宁见状,急忙躲到我身后。
眼见着那牛就要冲过来,毛小方将下摆的衣袍一掀,用手别到一边腰侧。 “快躲起来。”他偏过头,淡淡道。
“躲哪?躲哪呢?”我四处张望,舒宁牵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一卖猪肉的摊位下躲好。
我两相视一笑,偷偷探出脑袋看着外面的毛小方。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团青草,倔牛蹦蹦跳跳的冲到他面前,看到他手中的青草,鼻子里噗嗤噗嗤的直吐白气,嘴一张,衔住,然后便开始细细的咀嚼。毛小方借机在他颈间摸索,摸到绳索以后,握在手里,慢慢的看牛吃草。
我和舒宁大跌眼镜,就这么简单就将这死牛给驯服了?
一老汉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径直向着毛小方走了过来。“毛师傅啊!多谢你了!”
毛小方将手中的绳索递过去,看着老汉牵着牛离开,眯着眼睛将我们两人叫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这一日我像往常一样去伏羲堂找虾米和萨摩小僧,无意间得知了一桩事,听虾米说,他此次来甘田镇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回来看看,而是本来就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而这件重要的事,它已于日前告诉毛小方。
那时,毛小方问他究竟所为何事?虾米回答说,他怀疑血魔是否真的被消灭了。毛小方又问,活佛何出此言?虾米说因为血魔狡诈,当初被百岁道人封了百年却依旧能逃出,所以难保他此次不是诈死,实际上却逃出了一丝魔气,只等再次复活为祸人间。
我不知道毛小方在听到这样一番话时是否同我现在一样吃惊,因为我毕竟不是真正的玫瑰,真正的玫瑰早就在那场灾难中香消玉殒了。
当初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副身体正被血魔附身,现在我大胆假设一下,如果穿越真的需要那么多巧合,那说不定这个血魔就是我的穿越媒介。
想到这里,我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血魔再次出现,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穿回去了?
稳了稳心神,我问虾米,“虾米,怎么样才能找到血魔?”
虾米一脸骇然,“瑰姐,旁人听见血魔都害怕的不行,你怎么还要找它?”
我被他问的答不上来,也是啊!我这样问是不是太不同寻常了?
我看看虾米,再想想自己如今的角色,识趣的闭了嘴巴。
那之后,我时常在想,如果命运决定我始终都是要回去的,那毛小方怎么办?我知道玫瑰的魂魄是再不能回来了,如果有一天我的魂魄离开了玫瑰,那玫瑰会不会瞬间变为一具枯骨?毛小方又会作何反应?
我无法回答自己这些问题,是以整日愁眉不展。
三日后,我准备向毛小方旁敲侧击。
当我走进伏羲堂,阿海便走过来告诉我师父在书房,我转了几步便直接向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毛小方正在看书,他抬头见是我,忙放下书本,“你怎么来了?”
我没答话,只是径自走过去。
“你怎么不说话?”他问我。
我心里有些乱,看着他的眼睛,问:“如果有一天我莫名奇妙的死了,你怎么办?”
他怔了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认真道:“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我急道:“可是天命无常,人事难测,如果我真的明天就死了,那你怎么办?”
他就笑,“如果这样,我今天就娶了你。”顿了一顿,脸上笑意更甚,“你一定想我这样回答,是也不是?”
我多想告诉他是,可是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或许,毛小方真的爱上玫瑰了吧?
我沉吟许久,直到钟君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玫瑰姑娘,毛大哥。”她站在门外,门没关,一抬眼便能看到她整个面孔。
我看着她走进门里来,然后走到毛小方身边,“正巧毛大哥你在这,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
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只是路过,但是看她看毛小方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并不曾对毛小方死心。此刻,我不禁想,如果我与毛小方刚刚的那番话被她听到,她又会作何感想?
现实总是很伤人,爱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心的人却注定不能靠近。
情爱一事,到底磨人。
我心里乱糟糟的,“钟姑娘是想请教什么问题?”
“是道术上的问题,自从与毛大哥分别以后,我一直都在研究道术上的问题 ,虽然跟毛大哥的造诣相比仍是相去甚远,但是到底能够独当一面了。”
我想她说出这样一番漂亮的话无非是想刺激我,但是她又岂会知道此刻的我哪里会怕这么一点刺激?
“那你想问的是什么?”
钟君略一思索,死死的盯着我的脸,慢慢道:“毛大哥,你说,一个人是否可以借尸还魂?”
我被她那样咄咄逼人的视线看的心里发毛,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看穿了我的身份?
我看一眼毛小方,他‘嗯?’了一声,却在看钟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不敢再迎着钟君的视线,只觉得下一秒她就可能再问出什么含沙射影的问题来。此时,毛小方却开始缓缓道来:“借尸还魂这一说由来已久,但是从没人成功过,因为凡人的魂魄毕竟比较脆弱,死去的尸体又不能时刻保持新鲜。好像我们道家,虽然道行高深的人在短时间内可以做到,但是时间一久便会难以支撑。但若是仙魔一类又自当别论,因为他们自然有特殊的方法掩人耳目,保持住寻常的姿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毛小方说完,静静的望着提问题的人,而钟君也似若有所思,面露微笑,“原来是这样。”
我静静的听毛小方讲完,联系到自身的情况,心内的疑惑却一下子更深,照他这么说的话,我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钟君还在看我,间或望着毛小方似有话说,毛小方见我脸色有异,问:“玫瑰,你不舒服?”
我此刻还在思考他刚刚的说话,闻言,晃了晃神,“啊?你说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