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处处有机关,也是经历了极度凶险才找到的,为此杜平月还受了点伤,血红胳膊冒出来,涂了‘药’还隐隐能见红。
刚才傅遥没注意,待他拿密册时看到他的胳膊,不由惊叫:“你受伤了。”
他摇头,“伤的不重。”
“可敷‘药’了吗?”
“上过‘药’了,你先看这密册吧,没准能拿来用。”
傅遥接过来翻了翻,不禁一喜,“这是名册,里面记录的八成是朝中帮他们的人。”
如果这本册子送到赟启手里,对他清理朝堂一定很有用处的。只是该怎么‘交’给他呢?
杜平月道:“你把这本名册‘交’出去,你也算对得起皇上了,这几天就要揭牌了,咱们也要赶紧离开。”
“那傅小‘玉’呢?不能不救他啊。”
“傅小‘玉’自有我来救,你跟杜怀先走,只要你们走了,我才安心对付他们。”
傅遥摇头,“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救小‘玉’。”
“你非走不可。”
“我不走。”
他冷声道:“你不走,难道要等在这儿做皇上的妃子吗?”
傅遥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怔了怔,终没答言,这个问题她还没想过,不是没时间想,而是不想去想。但是从现在开始,她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
“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最好别太久。”他说着话,本来站的好好的,却突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傅遥大惊,“平月,你怎么了?”
杜怀忙过去,伸手搭脉,“他怕是受了内伤了。”
在客栈的时候他们遇上那个绝顶高手,杜平月和他对了一掌,当时就觉气血翻涌,吐了口血出来。他说先去就医,可是杜平月却非要回来看看她,他担心傅遥会出去,担心她会有危险。这一耽搁撑到现在,也难怪他撑不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傅遥心急如焚,见他不动,“赶紧去请大夫啊,去请苏神医。”
杜怀慌忙跑了出去,都怪他,他说没事,他也没多关心,总觉得他内功深厚,不会有事。现在可好,万一出什么事,他怎么对得起这个多年的老朋友?
苏大夫来的很快,也是杜平月运气好,杜怀刚到‘药’铺,正好苏大爷从外面回来,他二话没说,一把扛起他,就往外跑。
店里好多人追出来,有人大喊:“抢人啦,抢人啦。”
不知有多少人听到声音从紧闭的房‘门’探出头来看,还以为抢个什么大姑娘,却原来是个大男人抢了个老头。
到了府里,苏大爷大喘了一口气,“你们这些人也是,把我这把老骨头都给颠坏了。”
杜怀急道:“您还没那么大,颠一颠散不了,还是快给看看吧,杜平月快不行了。”
“你们这些人也是,一天到晚的不是这个中毒,就是那个受伤,也不知道都干的什么事,玩的什么命。”
他罗里吧嗦的嘟囔着,慢腾腾往屋里走,可把杜怀给急坏了,恨不能把他抱着进去。
给杜平月把了脉,苏大爷道:“放心,只是受了内伤后气急攻心,一时还死不了,吃几剂‘药’好好养些时日就好了,只是千万记得别让他生气。”
傅遥见他慢吞吞的,也急了,“别那么啰嗦,快写‘药’方,快煎‘药’去。”
给杜平月喂下‘药’去,她才放了心,看着他沉沉睡去,她心里颇不是滋味儿,苏大爷说他是气急攻心,看来是她气着他了。
他的心思她知道,他一直想让她和皇上断个干干净净,可是她没做到,还故意隐瞒他,实在是对不起他的。若是早知道他受了内伤,她一定不会气他的,他说什么她都答应,只要他能好好的。
送走苏大爷,杜怀道:“有件事一直想劝你,就听我们一句吧,平月关心你才不让你涉险,这些年你风里来雨里去,吃过多少苦,遇到多少危险,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平月是真的想保护你,你就不能真的像个普通‘女’子一样吗?躲在男人背后,让我们保护,不用每天冲锋陷阵的……”q……85454+dsuaahhh+29394889……>;
第六十九章 做女人做太监
“没想到你还活着。…。。…”
一开口就是这句,让人听着甚觉牙碜。傅遥苦笑一声,“没想到你也还活着。”
两人都是未死之人,真是难得,难得……
易东风淡笑,“傅大人今日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
“李‘玉’华呢?”
“你眼中只有李‘玉’华吗?倒是难得他对你有几分真情了。不过你来晚了,他不在,他去做别的事了。”
原来李‘玉’华走了,这让她偷偷松了口气,去哪里都比这纷‘乱’的京城好些。
看看一旁正给易‘春’风喂‘药’的苏宝灵,她很觉这时候还是不说跟她相识的好。
她冷冷一笑,“那易二公子呢?怎么又屈尊上这个小破地方……?”她吐这个“破”吐的极重,明显是讽刺他假死,如缩头乌龟躲在这里。
易东风脸‘色’有些难看,“傅遥,你别不知好歹,我是看你好歹还与我有几分情意,才多次放过你,你若没事找事,可别怪我下手无情。”
傅遥嗤笑一声,“二公子说话真是好笑,还说什么情意,你杀我的时候可讲过什么情意吗?”
苏宝灵怔怔看着他们,她没想到傅遥居然和这个人认识的,她刚要开口却忽然有人拽了一下袖子。低头一看正是‘床’上躺着的那人,他正对她摆着手,让她不要多话。
她在进到这里看见他们两人时就很吃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见过不少,同时美成这样的却不多见,他们应该是亲兄弟,但可惜兄弟之间的关系却不怎么好。否则做弟弟的也不会把哥哥打成重伤。
傅遥道:“我有事想单独和二公子谈谈,先叫那‘女’人出去吧。”
她这明显是先放苏宝灵走,易东风一时也没疑心她劳师动众的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救个‘女’人,他点点头,“好,我也正想和你聊聊。”
“胜男——胜男——”他高呼一声,却没人回应。傅遥猜测。那个胜男多半是院子里那中年人了。可怜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与那些无良的衙役缠夹不清,哪有时间来回他的话。
趁这个机会,傅遥对苏宝灵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走。苏宝灵一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床’上的易‘春’风也示意她赶紧走。她眨眨眼,“你还没吃完‘药’呢。”
傅遥见她不动,吼道:“你这‘女’人。叫你滚,没听见吗?”
苏宝灵这才出去。拎着‘药’箱子嘀嘀咕咕的,似还怪她嗓‘门’太大。
傅遥心里知道,易东风是假死之人,他的身份不能泄漏。若他心狠起来是绝不会留活口的,凡是见过他的人怕是不能活着出去。也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费尽力气又回来。
易东风轻笑一声。“你倒好心,可惜人家不领情呢。”
傅遥道:“那得看二公子存不存好心了。”外面那些人绑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之所以带他们来,无非是让他多两分忌惮。
“一个丫头而已,我倒不在意,只可惜你太心软。”他‘唇’边挂着一丝笑,“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谈谈重要的事了。”
“好。”傅遥捡了把椅子坐下,对‘床’上的易‘春’风道:“大公子,你不介意我们聊点污耳朵的事吧。”
“自然,我捂住耳朵就是。”易‘春’风淡淡一笑,脸上难得现了一丝血‘色’。
关于他如何受伤的事,傅遥一句都没问,这是人家的*,没必要在人家伤口上撒把盐。
易东风对她的悠闲倒有几分佩服,他含笑看着她,幽幽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是‘女’人。”
傅遥轻笑,“我也怀疑过,可惜怀疑是怀疑,事实却是事实。”说了半天口都渴了,她敲了几下桌子,“二公子不请客人喝茶吗?”
“没茶,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吧。”
傅遥道:“好,那咱们来说说最近的事吧,现在你们已经占了皇宫,接下来是准备扶惠郡王继位了吗?”
易东风嗤一声,“这真是废话。”
这话并不像是肯定,倒让傅遥有些奇怪了,难道他们想扶植的不是惠郡王?
疑声问:“真不是惠郡王吗?”
易东风没答言,只道:“有件事我想问你,皇上究竟是真死还是假死?”
她反问,“你是真死还是假死?”
他轻哼一声,“这有何关系?”
“当然没关系,只是问问而已。”傅遥‘摸’‘摸’鼻子,很觉他刚才哼的时候,喷了自己一脸口水,这大约就是所谓的恼羞成怒吧。
他大喝:“到底真死还是假死?”
“你是假死,但皇上却是真死。”
“我看也未必吧。”
“若你不信可以进宫去,打开棺木,看看里面是不是躺着皇上,反正先皇上还没下葬,你想再瞻仰一遍遗容也是可以的。”
他又哼一声,若真是这么简单,他们早就开棺了,那人也早登上了大位,天下尽在掌握之中,又何至于像现在四处躲藏着不敢现身?
傅遥心中微微一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进宫不是那么容易,那么说惠郡王真不是他们扶植的,他是自己想反了吗?
这些仅仅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问易东风他也不可能告诉她,只能先把疑问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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