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这个吴起,说不叫他进来,还真不进来吗?心里暗恨这小子办事不牢靠,早知这样就把刘福成带来了。
山中风凉,赤着半个身子冻得人直打牙,赟启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披上棉衣。两人互相取暖。
所幸那两个矿工也没泡多一会儿,就听山中脚步声响。又有一人跑进来,人还没到。已经大喊起来,“两个哥哥快走,风爷回来了。”
那两个矿工一吓,慌忙从水里跳出来,两个光光的屁股也没顾上穿衣服就跑了。
他们一走,赟启和傅遥忙穿好衣衫,此地不宜久留,两人都心知肚明,匆匆往出口奔去。
吴起还在外面等着呢,一见他们出来,忙道:“爷,快走,刚才看见一队人上山,让他们发现可麻烦了。”刚才也幸亏他把马车藏好,没被人看见,否则这会儿还不定能不能看见他了。
两人上了车,赶着车向山下奔驰。
傅遥问道:“那些是什么人,你可看清了?”
吴起道:“不知道是什么人,有车有马,人数不多,但有几个人步履轻盈,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不知为什么,他总觉那些人是来者不善,那腾腾杀气却不知是为谁。
傅遥也在想,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风爷吗?算算时间,从上次见风公子到现在也足够他在这里打几个来回了。这个风爷倒有九成可能是京城遇见的风公子了。
赟启一向对这种事很敏感的,看傅遥表情就觉有异,问道:“那个风爷你认识?”
傅遥摇摇头,“不确定是不是,不过不管是不是,这个镇子都值得一查。”
赟启轻笑,“你倒与朕一般所想,这个镇子确实该查,等回京以后,朕一定派人来查。”
他抿嘴笑着,瞧那模样肯定在打别的主意,傅遥知道他在惦记上了矿山,可矿山再好,也得有命来要啊。此刻她心里担忧不已,若是这镇子真的有问题,那他们在这里就像是关进老虎笼子的小羊,随时有叫人吃了的危险。
“皇上,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总觉有事发生。”
赟启点点头,他也嗅到一点阴谋的味道,从出了易家的事之后,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好像总有一只手在背后操纵着什么。
“你傍晚的时候说有要事要说,是什么?”
到了这会儿傅遥也不能再瞒了,她道:“我要说的这件事很重要,皇上可做好心理准备了?”
看她一脸严肃的表情,赟启没来由得心也抽紧了,“你说吧。”
一切的事都应该从李玉华说起,从杭州盐案开始,但是李玉华对她有恩,她打心眼里不希望他有事,所以她换了一下,只说三爷,说她在杭州遇上了三爷,知晓了他们的阴谋,然后又在易府里发现三爷和易东风是异性兄弟。
这该是兄弟七人,二爷是易东风,接着四爷、五爷、六爷、七爷,四爷、五爷虽见过,却不知道他们的实际身份,而七爷就是张子墨,至于六爷便是姓风的。他们的手脚伸到盐税、矿山、兵器,还笼络了一帮朝廷官员,具体要做什么目前还有待详查。
赟启听着她的话,表情越来越凝重,自登基以来他的常感诸事都不顺,总觉得有人专与他做对。只是几次派人查探,都寻不出根基,却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傅遥是机缘巧合,才知晓了这么多秘密,若不是她和盘托出,怕是要被人推下王座,他才能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吧。
他脸色阴沉,“你既早已知道,因何不报?”
傅遥长叹,“此事太过诡异,且不知从何说起,怕说了皇上也不信,才不敢明言。”
“为何现在又想说了?”
“我……我怕皇上有危险。”
她低着头,神情有些羞怯,倒难得她这一张厚脸皮,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赟启心中暗叹,她这般娇态,也难为瞒了她那么久都没被人发现身份。伸手搂住她的肩头,低声道:“朕信你的,朕一直都信你的,先皇驾崩时曾嘱托过满朝文武尽不可信,唯一可信者便为傅遥。”
这不仅是因为她对先皇忠心耿耿,也是因为她是满朝官员中唯一个没有家族势力的,她不结党,不营私,还与许多朝廷官员都不大和睦,抛开她是女人不谈,更抛开他对她的私心,只看这些年她的表现,就知道她是个可托付的人。
他握紧她的手,“朕知道此时不该跟你说这样的话,但请求你再帮朕一段时日,你的身份朕不知道,那些话朕也没说过,一切等稳定了朝局再说。”
傅遥微讶,“皇上的意思还要我做官吗?”
“是,只有你留在朕身边,朕才安心。”这是他思量之后的决定,虽然他的后宫缺一个心上人,但朝堂上同样缺一位能臣信臣。
傅遥顿觉心乱如麻,如果他命令她,她未必会接受,但是这般深切的求恳,还她真的能拒绝吗?
她深吸口气,“我可以暂时留在京城,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
“不许吻我,不许碰我,不许靠近我,不要再像刚才一般情状,不要把我当女人看……否则我定会离开。”
她一口气说了一堆,双眼移动那只放在她肩头的手,赟启讪讪的放下来。作为一个朝臣,她这般要求实在不算过分,但是他怕自己做不到,他从内心来说不想把她当臣子,不能抱她,不能吻她,只能看着,他怕他会憋的疯掉。
“能不能商量一下,比如一周可以抱一次,要不然一个月也好。”
他比了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着,这个样子实在半点不像皇帝了,倒像个不知餍足的浪荡公子,傅遥看着甚觉头疼。他什么时候把她的无赖相也学了个**分了?
伸手把那根晃着的手指压下去,“不行,没有任何条件可谈。”
她的态度这么坚决,赟启只能点头应了,就是一阵而已,只要平定了朝局他就让她真正变成他的女人,谁也夺不走,谁也别想夺走。
他笑得那么耀眼夺目,就好像拥有了天下至宝,让她沉寂的心翻起阵阵波涛,面对这样的他,她真的还能狠心离开吗?(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意乱情迷漏了陷
再往前走就是温泉了,雾气氤氲,热气腾腾的水面,离很远便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那汤泉的泉水沸且清澈,水流踪峥,微波细浪随风轻动,泛起淡淡粼光。
没想到山里还有这等好去处,这里处处曲径通幽,时时俊鸟清啼,倒是养性怡情的绝佳之地。山中围着池边长着许多野生草药,天长日久那些草药的种子花掉进水里,早已形成了天然的药浴。
站在温泉池边,傅遥深吸了口气,这就是纯天然的温泉味道,果然比他别馆那个温泉池强很多。
赟启笑着看她陶醉的样子,低声问:“怎么?喜欢这里吗?”
傅遥点点头,她一直喜欢泡温泉的,在别馆的时候没泡够就被他撞破了,倒没想到他安排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给她。
在池边望了一会儿,赟启开始解衣服,把棉袍扔在池边,只剩下一身雪白里衣,然后踩着水进到水里。
天然的温泉,没有丝毫人工的参杂,其咸味中夹杂点硫磺的气味,纯天然的清澈,坐在里面把一整天疲惫的大脑都往温泉里泡,顿觉神清气爽,全身如情人的香吻一样细腻。
他满足的赞叹一声,转头对傅遥一笑,“还不快下来。”
傅遥有些犹豫,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她真的做不到。虽然同样的事他也做过,但白天和晚上的效果可不一样。
“公子在这儿泡,我看着就是。”
赟启扬了扬唇,“吴起在外面守着呢,这里就咱们两人,你怕什么?”
就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她才担心。已经下定决心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了,两人若再有了什么,她哪还能安心离开?
向后缩了缩身子。引起了赟启的强烈不满,他一脸坏坏的笑。“你要我上去帮你吗?”
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在自称“我”,一句也没提过“朕”这个字眼,这会儿又像个浪荡公子似地,倒一点没有个皇帝样子。他此时的形象,若是不说,别人也猜不到他会是至高无上的君主。
傅遥不由抿嘴笑起来,她蹲在池边。以一种俯瞰一切的姿势瞅着他,“公子是在强求吗?”
“有何不可。”他挑挑眉,双臂抱在胸前,“我倒是不介意上岸亲手把你扒光的。”
傅遥脸一红,她也知道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还真怕他突然爬上来把自己拉下去,忙道:“我下去就是。”
她脱了外面的棉袍,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然后裹着厚厚的衣服下了水。水面只及她的腰部,水底都是不规则的石头。踩在上面很有些硌脚。她坐于池中,水如温暖的太阳,仿若带人走向舒适的天界。忍不住满足的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尽情享受天然带来的那种舒服亲切之感。
赟启看着她舒服享受的模样不由笑起来,“你觉得这地方可还好吗?”
“还好。”
“既然不错,那我把你带来这里,你有什么奖赏?”
他的笑容太过暧/昧,让傅遥很觉心中微微一颤,眼看着他一步步向她走来,吓得她仓惶向后退去,他进一步。她退一步,两人一进一退围着池子饶圈圈。总是保持着那么几米的距离。
赟启见她故意躲他,那一脸戒备的表情让他不由暗叹一声。她现在对他还是排斥的,想要得到她的心,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他盯了她半晌,幽幽地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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