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鸣摇摇头,道:“这小的说不上,但有一点可肯定!”
慕容长恨惊喜问道:“哪一点?”
熊子鸣挠挠头,瞧了一眼主子,舔舔嘴道:“任爷绝非社会上常见的那种耍诈之人!”
慕容长恨“哦”了一声,伸手一打熊子鸣的头,骂道:“放屁,他没使诈!爷又没耍诈了!说不定他手中是把宝刀不成?”
熊子鸣眼前一亮,忙上前道:“就是,这倒是有可能的,下次爷带上老爷那把chūn秋断玉剑,再试一回不就全知了吗?”
慕容长恨望着亭下江水,呆呆出神,道:“还下回,就等到猴年马月吧!这头一遭出门就落得此下场,老爷今后还会容我再出门吗?哎。哎,不知这邱家妹妹是否嫁给了任爷?任爷可真是好命啊!身边已有了那些美眷,还能再博得美人归,那像咱们家这乱七八糟的,人人能上,人人能骑的。”
熊子鸣一听吓了一大跳,“扑通”一声跪下,哭丧着脸道:“爷知道小的那事啦?”
慕容长恨瞟了一眼熊子鸣,吐了一口,道:“哼,当爷是瞎子不?这双姬是不下蛋的鸡,还莫如鸭。这老爷还不比汝等去得多。哎,看到家里这些爷就倒胃口。”
熊子鸣见主子连这种事亦说得如此轻飘,心下大奇,上前几步道:“要不,今天再出去走走,换换新?”
慕容长恨挥挥手,道:“一边呆着去,那有啥意思,一来这外面成年未嫁女子几乎均到得咱们家了,一来老是如此亦不是个办法不是?这倒好,家里妹妹女儿的倒有十来个,这算啥事?”
熊子鸣心想这爷去趟扬州受点打击,莫非人已疯了不成,今儿总是说话如此颠三倒四的,没见爷发话,又见主子脸sè不悦,兴头不高,没敢起来,亦不敢乱答话,只是在地上跪着。
主仆二人如此傻坐着,慕容长恨心里老惦记着邱传珠与任天琪。
庄內绿荫小路上飞跑来一大汉,此人一身黑sè锦衣,三十来岁,手里提把宽口黑鲨皮腰刀,沿小路上得亭来,此人叫隗子安,庄上下人,慕容长恨的贴身男仆。
隗子安边跑边喊道:“爷,爷,有好事有坏事了!”
慕容长恨闻声动亦不动,好似未听见一般,脸上眉头紧锁,正为隗子安喊叫打断自己的神思而生气。一见得隗子安上前,慕容长恨cāo起台上茶杯甩过去,吓得隗子安连连后退,拿眼瞧熊子鸣,见熊子鸣正跪地上,知主子正在气头,忙倒膝跪下,垂头不敢啃声。
慕容长恨一见烦心得很,一挥手,道:“好了,好了,动不动就跪的,人前讲啥臭规矩,人后还不是偷鸡摸狗的那一套,累不累的,起来吧,嚷嚷的,啥事?”
隗子安二人起来,隗子安道:“爷是想先听好的还是先听坏的?”
慕容长恨苦笑道:“慕容家除了娶亲与生了个丫头还能有别的事?还是先说坏事吧,莫非又是庄上谁生了,这去找老爷找爷吾来干吗?”
隗子安笑道:“爷这回可猜错了,这坏事是有人来庄子闹事来了!”
慕容长恨不信自己朵耳,嘴张老大,自己活了三十岁,还从没听说谁与慕容家过不去,更莫说是有上门闹事的,伸手一抓台上长剑,一剑将石台劈成两半,气道:“来人是谁?”
隗子安晓得主子生xìng怪癖,喜怒无常,心惊胆颤道:“广陵任天琪。”
慕容长恨上前一把抓起隗子安,拿剑一晃,急道:“谁?再说一遍!”
隗子安心惊胆颤道:“任---天----琪。”
慕容长恨怒道:“好大胆子,竟欺上门来了。那好事呢?”
隗子安道:“有人代龙虬庄邱大小姐前来提亲。”
慕容长恨一怔,惊道:“有这等好事,谁作得大媒?”
隗子安心惊胆颤道:“任---天----琪。”
慕容长恨一惊,哈哈一阵狂笑,拿剑一抵隗子安的脸,双目喷火。
隗子安吓得脸sè大变,点点头;熊子鸣也吓得“扑通”一声跪倒。
慕容长恨哈哈一阵狂笑,放开隗子安,扔下手中剑,扭头狂奔去,跃出数丈又转身回来,踢了隗子安二人各一脚,笑道:“汝二人可记好了,冲着今rì的好事坏事,今后无论何时这下跪的规矩可就免了,还不快跟爷前去接他们去!”
熊子鸣一下子醒悟,拉着莫名其妙的隗子安齐弯腰,笑道:“是,听爷的。”
三人飞身下得望江亭,朝庄前飞奔去,熊子鸣边走边给隗子安解。
………【第二章第十节郎情妾意077】………
这老庄主慕容复当是摸透了儿子秉xìng,也熟悉儿子思绪,对儿子扬州回来后的异常表现也是知晓根结所在的,自然是暗自欢喜。这rì闻听门外报得大先生柳承敏与武林新秀任天琪投帖前来拜庄,一为龙虬庄邱传珠邱大小姐求亲;一为结识儿子慕容长恨,心下大为高兴,忙叫人吩咐下去张灯结彩,红毯铺地,大开院门,鼓乐前去迎接,尽现主人之尊重;又忙叫隗子安去飞叫得慕容长恨前来。
慕容家父子带着众家丁仆人来庄前,见过大先生众人,恭请众人进庄內。来內厅后堂,自有庄中妙龄少女引众人去洗刷换得华贵衣衫,在众女搀扶下颤颤歪歪地再次来厅上入座,众女自一旁陪着相拥,无比的享用。
任天琪等人除了惊叹这慕容家之华贵奢华,便是感叹这庄中生活之糜醉,自是比这临安小朝廷有过而无不及。
慕容父子也沐浴更新,于堂上陪同众人。
刚坐定,慕容复一挥手,自有娇媚少女托上两盘金灿灿黄金上来立于堂上。
慕容复起身站起,朝大先生柳承敏深施一礼,又叫过儿子慕容长恨命其上前三磕头,道:“大先生乃世之大仁大义之人,江湖之名宿;复虽孤陋寡闻,又久居庄中与世隔绝,但也是久闻先生美名,常生结交之意。今幸得先生肯屈驾垂教于小庄,鄙父子万分感戴。今犬子不成大器,rì后必蒙大先生多多眷顾;今又蒙先生执月老之手,特奉薄礼以呈心意,望笑纳。”
大先生自起身谢过连称客气,接过金盘坐下。
慕容复又来任天琪面前深见一礼,慕容长恨亦上前见一礼,慕容复笑道:“公子乃人中之龙凤,颇得令尊仁义美名,今不辞劳苦来小庄释疑,丹心可鉴;又蒙公子于扬州对小儿多有恩惠,小庄也略备薄礼,以呈鄙父子感激之情,勿拒,还望笑纳。”
慕容复面俊,身材秀长,如今又身着华丽服饰,轻声细雨,文质彬彬,听起来自是十分享用,令人无法抗拒。
任天琪忙起身谢过。
慕容复自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经历了各种人生场合,熟晓各种礼数,初次见面只不谈正事,尽与众人谈些江湖趣闻,大家一笑而过,主宾尽得欢悦。慕容父子自不提得这求亲之事,别人亦不便贸然开口。
天已黑,慕容山庄早已摆下丰盛酒席,菜肴之盛,酒具餐具之jīng远非任天琪等人所能想;慕容复又令庄中歌jì舞jì纷纷上阵尽情表演,家中美姬更是左右跪侍,又特令家中成年女子一旁陪坐,以示对各位来客之尊重。
席间,饮酒吃菜自不需自己动手,自有使女一旁服侍代劳。唐生智自有深感,也算是过了黑松林一幕的瘾了。
宴席罢了,慕容父子又命众女姬扶各人去庄中客房休憩,各人自有美姬陪卧。柳承敏与任天琪是贵客,庄中特命各四年少娇嫩,未破身女子相陪,
任天琪多次称谢推辞,才终得与冬雪二人独处一房。
夜深了,二人相拥仍无睡意。冬雪惯忠心于主子,任天琪素敬重郡主,虽二人同床肌肤相亲,搂楼抱抱的,激情膨胀却亦未越得雷池半步,自有压抑分寸。冬雪自是心花怒放,珍惜这一生首次与主子同床共眠,搂着檀郎又哪里会睡得着的;任天琪亦素心中颇为喜欢冬雪,常怀亲近之意,如今又难得的单处,亦是尽其爱抚温存。
冬雪媚眼朦胧,羞涩道:“爷,你说郡主要是知道了咱俩此刻这样子还不知会气成啥样的!未曾想到郡主未曾与爷有肌肤相亲,奴婢倒捷足先登了,这该如何是好?又叫奴婢如何地心安理得的?”
任天琪笑道:“这怎会是冬妹之过!是爷的不是才对,如不是有冬妹随身相陪作得托辞,爷今晚可得要如大先生般了。说来还得要谢谢你的!再则,你与你家小姐已是有约在先了,又蒙得老王爷与王妃首肯,岂能算是有背主仆之义的?你家郡主是何等的聪惠,既令你与爷同行想必已是默认了你我此刻亲近之实的!妹子自不必多虑的!”
冬雪伏檀郎怀里,抬头笑道:“如此说来奴婢还算是心安的。不过,不过,不会是爷还是处子之身,是yù将其留给郡主的?”话未说完,冬雪已是满脸飞红,自己亦觉得出口不雅,更是不尽的醋意,其“嘤”了一声便钻进爷怀里,还是觉得丢人,其索xìng又钻到被子里去。
任天琪也脸一红,臊得很,闷得很,一张心慌意乱,良久其才回过神静下心来拍拍被子,笑道:“出来呗,害啥子躁?你我又非外人,早晚还不是有这一rì的吗!”
冬雪妞捏出来,抬头瞧着檀郎眼睛,咬咬嘴,道:“爷,你说这不是在作梦吧?有时夜深人静时,我常常在想,我是不是太幸运了。打小就没爹没娘,却遇上王府买小丫头,那年一共进去了四个,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我一个;后又得王爷王妃器重,给安在郡主身边陪伴,一道上学,一道起居,虽说只是个丫头,是个下人,可rì常从未见受欺负;再到爷与郡主yù归省完婚,我又得幸相随,又蒙郡主示恩,蒙爷垂青,得身进为主子,奴婢真不知该如何谢过上苍的。。。。。”话语未尽,珠泪已下。
任天琪手捧冬雪脸庞,笑道:“好了,这一切啊,皆是你应得的!其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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