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得差不多了。
于怀成抬头笑道:“任大人其实亦不必当真,我等只不过是酒宴上随便聊聊。好坏自有朝廷明示,大人届时再作选择不迟。倒是有一点本官是要提醒的,贵寨在朝廷之上有无关系,这朱家庄可就态度不一样了。”
瞿承勋笑道:“就是,他们可是连官军亦敢动用的。”
瞿承勋一见自己说漏了嘴,忙起身给三人满酒。
于怀成脸sè尴尬。
任天琪装着没在意样,笑道:“那是,谁不想捞个一官半职的,可官是官,命是命,孰轻孰重在下还是知晓的啊!”
于怀成点点头。
这时有家人进来在于怀成耳边低语了几句。
于怀成朝任天琪一拱手,随那人出去。
见得于怀成出去,瞿承勋忙自袖中摸出一物放于任天琪手里,笑道:“大人,这是小的一点心意。大人得势之rì可别忘了今rì之言哪!”
任天琪正要推却,于怀成已推门进来。
任天琪遂忙将东西收好。
于怀成笑道:“大人今rì可不要在外住宿了,下官均已安排好了,还请来了扬州的头牌,赛贵妃。”
任天琪忙笑着推辞道:“这如何使得,不行不行!”
于怀成抬头朝瞿承勋一使眼sè,瞿承勋笑着起身离去。
于怀成起身关上门,自怀里摸出两张银票,递过来,笑道:“下官平素并无多少银两积余,这其中的五千两银票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无论何时何地皆要将这扬州的百姓放在心头,当然了,家乡人亦定然不会忘记大人的恩德;这二百两银票是给赛贵妃的,请大人分开来收好。”
任天琪为难一笑,道:“那在下就恭敬莫如从命了。”
于怀成笑笑,回头叫道:“来人,送任大人去客房休息。”
两丫头闻声进来,扶任天琪出去。
于怀成瞧着任天琪的背影,脸sè沉重。
门外闪进来二人,一个是瞿承勋,一个是头戴面巾之人。
那戴面巾之人进来大马金刀坐下,道:“怎么样,瞧其为人如何?”
于怀成笑道:“英大人是如何说的?”
戴面巾之人道:“百般推荐,说是人材。我岂不知其是人材!”
于怀成笑道:“下官瞧着其颇为顾家,又好sè贪财,必对朝廷多有顾虑!”
瞿承勋笑道:“就是,还贪爱美sè!”
戴面巾之人一拍大腿,笑道:“凡夫俗子!他如没得一点贪婪,朝廷又如何管得住他。不过,他的身手才智试探了没有?”
于怀成,瞿承勋摇摇头。
戴面巾之人起身笑道:“好了,有爱好就成,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大人了,走了!”
话未落,人已飞出不见了身影。
于怀成瞿承勋忙躬身相送。
于怀成摇摇头道:“好大喜功!”
瞿承勋笑着接道:“眼高手低!”
等任天琪次rì回寨一看,瞿承勋所送的竟是张五万两白银的银票。
………【第一章第十四节奉旨募兵109】………
这天,任天琪来帅堂之上,请伯父,温庭玉分坐一边,下面自有将校与宫铭等人站定,分于两侧。(此时唐生智已回川中)。
任天琪先分封了身边各人差事:
授袁仁为中军上将军,护卫中军之职;
授温庭玉为前将军,陪同任天琪坐镇中军,节度全军军马;
授任颂义军师兼后将军,专司后勤粮草及新军招募;
授黑白双鹰左右上将军,专司军中rì常cāo练;
授宫铭龙虎将军,兼开路先锋;
授马本清左中军兼巡检尉;
授任天赐为右中军兼督察尉;
授任天宝为帐前虎尉。
授高立,钟汉,狄威,艾童四人统制中郎将,帐前听调;
授任勇等六胡统领偏将,帐前听用。
众人皆跪谢过,列于两侧。
任天琪又颁布了七条军规,简编为:
甲:不从令者杀;
乙:临阵退却者杀;
丙:通敌投敌者杀;
戊:冲锋在前者奖;
己:一战杀五人以上者授校尉以上爵位;。
庚:战场所俘所获全归自己;
辛:所得金银财物公私对半。
并连下五道命令,一是写了官文将各人所封之事,所需军需物资列成清单,报于兵部与户部,派高立送往临安;
一是命钟汉带沙乌儿,任信二人前往徐州一带实地查访;
一是命袁仁带人前往扬州英贵全大人处调拨三千军马所需盔甲兵器;
一是命黑鹰将新收五百寨丁全作马军用cāo练,
一是命白鹰和宫铭在广陵,海陵两地募兵三千。
下堂后各人均散去,任天琪,温廷玉等回到西院厅上,郡主亦在坐。
一点红道:“兄弟,如今你咋想的?瞧你这封官赐爵的,我等就这点军马。我瞧着你这是已然决策还真想大干一番?那龙虬庄与聚贤庄咋办?”
任天琪笑道:“这事好办得很,虽说我今rì又是封官又是下令的,那可全是作给袁仁看的,毕竟咱们眼下还不熟悉此人,不知此人是否为朝廷密探,知面不知心哪。”
众人点点头。
任天琪道:“我想先行文上去,等朝廷回文再作打算;二哥你还是带人回聚贤庄,扬州坐镇,抓紧修建扩建密室,等一有消息我再请你回来;再一,无论朝廷作得如何答复,等募到三千兵员后我便带兵迁往淮河岸边驻扎,以免落人口舌,届时我在淮河边大营便有六七千兵丁了。”
一点红睁大眼,道:“怎多出几千兵,莫非是老王爷给的?”
任天琪点点头道:“正是,今后我等就要以这五六千子弟起家了,视情况而定,作这大将军亦罢,作徐州招抚使亦成。生在此等乱世,生不争英豪,死亦争鬼雄的,何不趁此机会多少图点大业。”
一点红闻听,双目发光,道:“好,贤弟之意是今后拥兵自重,这点兵马太少了点吧。再说,你亦出道如此多年了,这天下大势亦应瞧得清楚,自古忠良无善后,临安小朝廷惧內甚于忧外,奴弱无为。昏噩不明,保其无果;可这北边乃女真人天下,投其只怕是遭世人唾骂。这退路可要设想妥善了!”
任天琪瞧了眼郡主,道:“老王爷已将淮河边上那三千完颜家铁甲军留给我了,还会将我帐下先前那五部塔塔尔蒙古营中之青龙,白虎二营调给我的!”
宫铭和一点红惊大了眼。
宫铭激动笑道:“那爷手里不就有一万军马了,那可不得了啦!”
任天琪点点头,笑道:“如这一万军马能训练有素,如同蒙古营那般厉害,自是天下无人敢小觑的了。人马虽少,却足够咱们一番作为了。小三儿,你带着爷的令牌与王爷的令牌,明rì和任勇任智便动身去彭城见得隆克木,向他要来一块地作得大营,大营所在地离淮河不得远于五里;还有,每月还需要足一万人的粮草于大营里藏放,没爷的书信或是王爷的令牌,你等不得提前回来;还有,你在那边时,对外就用隆克木的大名,注重凡事要低调行事,切记!”
宫铭和一点红一时不得其解,疑惑瞧着任天琪。
任天琪拿来两筷子放于桌上,成平行,比划道:“我等在淮河北边,放上这么四五千人jīng兵,人数虽少,必对南牵制之用,临安势必担心,定有所顾忌,或许会有求于咱们,或许会忌讳咱;而老王爷与金主圣上亦就没了压力,龙心大悦,自是对咱有求必应;我等在淮河南岸放有四五千军马,虽说眼下无力北上,却是可堵朝廷之中某些人悠悠之口,临安便不会寻借口加害于我,便会源源不断给于补给,而这又能作到令老王爷王位稳如泰山。如此左右逢源,我等正好寻机招兵买马。”
众人点点头。
郡主急道:“爹爹又怎么了?”
任天琪摇摇头,笑道:“老王爷好得很,当今圣上乃郡主亲大伯,会有啥事?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更好?”
一点红道:“不错,但切不可让寨里人晓得我等意图,尤其是在几位老爷子面前,一定得不露痕迹,他们可是一心尽忠尽孝,与女真人势不两立的。”
任天琪道:“就是,我等眼下急需老王爷扶持作靠山,我虽说未将全部希望均放在临安这头,但若想叫我起兵南下与朝廷对抗,亦眼下断然不会的。”
任天琪说着抬头瞧了眼郡主,生怕郡主听了心头不快,却见爱妻满面chūn风,遂又道:“为安全起见我们还得将寨里这三百寨丁编为大帐亲兵,那大寨二百寨丁也应全部编成马军亲兵,这五百亲兵就由二哥亲自统带,咱们的生家xìng命可就全仗这五百号寨丁与那两彪胡勇了!”
一点红道:“如这样的话,那扬州聚贤院亦是住不得的了?”
任天琪点点头道:“就是,还得派可靠之人再寻一地建得庄院,要么临安城,灯下黑,凡事皆能立即获知,却须隐姓埋名;要么近南京,树大好乘凉啊。”
众人点点头。
郡主忧虑道:“如此顾虑重重,莫不如这官咱不作亦罢。”
众人皆扭头瞧任天琪。
任天琪笑笑,道:“郡主所言所虑不无道理,只是上苍已娟顾于我,我不作一番挣扎便托辞一走了之,不但心下不甘,便是上苍亦会有惩罚的;再则,不立一番大业,又岂能知自己能力几何的?”
郡主暗叹口气,笑道:“爷说的是,可这好rì子安定才有得几rì的,这不又要颠簸流离,劳心劳神了!”
任天琪笑笑。
回到西院,五女连同任天琪,宫鸣主仆,明管家,均在。
郡主瞧了一眼众人,笑道:“都在这儿呢,爷已决定了今后咱们大伙儿的命运了,是好是坏,就瞧咱爷的了!”
众人皆屏息瞧着任天琪。
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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