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以快对快,剑影暴涨,瞧得各人眼花缭乱,大气不敢出,十分紧张。这边二人剑气早刺破大帐,二人索xìng飞出帐外,在月光下打斗起来,众人忙着涌出观看。
五十招已过,二人剑法亦是越见险恶。
任天琪担心东方白安危,随手抽出宫铭白虹剑,手执斑竹白虹二剑,上前高声道:“二位过招已満五十,业已尽兴,已不便再比试下去。本官现喊三数,双方齐住手后退!”
东展二人应诺。
任天琪执剑立定,口报一二三三数,点脚飞起落入二人中间,双剑齐出,连出一十三剑,隔开东展二人,两剑挑开墨荷剑,出九剑震开白眉手中青钢剑,连逼其后退七步。
任天琪见得二人顺利分开,哈哈笑道:“二位剑术高超,点到为止,是不分伯仲,可喜可贺!”
东方白与白眉剑客相对一抱拳,道声承让,正要进得大帐。
任天琪说得轻巧,曹映廷与四位手下却是心头一阵发怵,对任天琪的身手颇为忌殚。
忽听人群后一人笑道:“啊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任大将军,在下在此等候多时了。”话语未落,自外飞进一人,正是勿胜天张丹枫,身背木箱,手持软剑,笑嘻嘻瞧着任天琪。
九头雕不解,一挥手,四名手下围将上来便要动手。
任天琪一摆手,笑道:“曹兄,不必有劳四位英雄,此人是前来应约与我比试剑法争得这天下第一剑名头地,并无多大恶意。”话语未落,一扬手飞出白虹剑入鞘,一点脚,飞身帐前旗杆下,一摆手中斑竹剑,道:“张兄,如此可以吗?”
张丹枫点脚飞起跟进,笑道:“只要大人不用墨荷剑,在下如是输了,定当心服口服的,那是必须的。”
任天琪并不回话,点脚就上,暗运气于剑上,使开黑水闪电三十六式,快,狠,重。张丹枫却是不急,轻挥软剑迎上,躲,闪,跳,避,并不与任天琪硬对。十招下来,任天琪心下已暗叫不妙,这软剑软如棉花,全不怕磕碰,却又压甩不得,自是劲道拿捏不准,有劲使不上,好几次软剑打蛇棍上,差点伤了自己手腕;忙悄然卸去內力,放慢剑招,一招一式使出任家家传天音梅花剑法,攻防兼顾,不再磕碰打压,尽量多挑,甩,点,刺,不给软剑可趁之机。
原来这软剑绳索这类软兵器,多讲究的是种以巧对硬,讲究的是对对方出手之利用,素有一两拨千斤之妙,遇强则强,强中藏软,便于暗伤;遇弱则弱,反而是危害不大。张丹枫一上手,见得几次yù得手,斗志正旺;后见任天琪招式立变,无机可趁,不觉有些心慌。又见五十招已过,瞧得任天琪笑眯眯不温不燥的一剑一式比划着,分寸大乱,心下大急,忙不迭的一抖手腕,运劲于软剑上,连出四剑。
任天琪一个没留神,就见眼前见白光一闪,手中班竹剑竟给荡开,差点脱手,忙缩头点地后退,对方软剑贴着鼻尖划过,鼻头一阵辣疼,血亦流了下来。
四下围观众将吓了一跳,见场下情况大变,个个抽出刀剑便要上前剁了张丹枫;东方白更是眼泪急出,反腕抽出墨荷剑就要点脚飞入。
任天琪一惊,脑海里一转,明白是张丹枫透劲于剑上,变软剑于青钢剑,心头一阵冷笑,暗提气于两手,运气于剑,招术忽变,左手双指暗点张丹枫双膝,右手使出黑水闪电三十六式中最后四剑:惊雷在天,苍穹裂破,龙飞在野,石破惊天。
张丹枫双膝一麻,“啊呀”一声,一个趔跄,又见眼前剑影漫天,剑气逼人,来不及撤去剑上內力,急出手挥剑抵挡,只听叮当的一阵响,火花四溅,张丹枫手掌一麻,抓拿不住,呼的一下软剑脱手而出。
这边东方白点地飞起,人如大鹰般追上软剑,一挥手中墨荷,当的一声,将软剑劈为两段,众人大惊。任天琪,张丹枫也愣在当场。东方白毫无停顿之意,点地回身,空中一个转身,挺墨荷刺向张丹枫。
任天琪大惊,口中大叫一声:“小妹,不可!”
东方白身手自是非同寻常,想拦已是不及。就见张丹枫单脚就地一转,晃身飞出,一伸右手,取下肩头雨伞,一伸一缩,“啪”的一声伞已张开,呼呼风声前,连人带伞砸向东方白。
东方白岂惧,挥剑扑上。
任天琪生怕东方白有任何的闪失,又担心这张丹枫古怪冷僻的身手,忙一点脚飞起,出左掌一拍张丹枫手臂,将其震退数步,一侧身出右手,拿斑竹剑一拨墨荷剑,伸臂挡住东方白。
东方白见檀郎出手相阻,忙撤剑转锋也已是收势不止,墨荷剑还是划破任天琪右肩,东方白惊叫一声显出女儿家本xìng,整个人又跌入任天琪怀中。
众人见任天琪出手化解了两场血斗,又见得东方姑娘送怀入抱,不由得齐声叫好。东方白自是満面羞涩逃进大帐。
这边张丹枫持伞立于场上发呆,身上衣衫破尽,泛出点点血迹,面白无sè,如何亦想不透自己怎会下盘不稳,搓伤到膝盖。
任天琪哈哈大笑,带众人回得大帐,不再理睬张丹枫。众将自是上前祝贺任天琪勇夺天下第一剑名头。大帐里自是再次摆下酒席庆祝一番。东方姑娘低头陪坐任天琪身边,心下却是无比喜悦。
张丹枫当然是百思不得其解,闷闷不乐地走了。
曹映廷等人在大营里又呆了四五rì,亦起程北上。
………【第二章第八节冰心一片132】………
大营里好像又恢复了往rì平静,暗地里却是信使来往不断,大都,征南王特使,派到皇都的飞探,一茬接一茬;大帐里自是连rì里通宵灯火通明,大金国境内险情颇生。
任天琪那是坐立不安,忙召集来各位将军,通报当前各方形势,经议过,任天琪颁下将令:
自即rì起由后将军任颂义带三千旧部火速返回广陵任家堡加强寨里防范;
命上将军袁仁率两千步军,两千快马军留守淮河边大营,三处大营合为一处,守护好淮河上浮桥通道,
留守淮河大营;
由中将军一点红温庭玉即rì起准备应急粮草物装马待发,又准备方便携带干粮,分发至个人;
由前将军宫铭前往彭城隆克木处传令:调拨那五千匹备用军马,民用火油,需三rì內解送至淮河大营;
命隆克木派一军扎驻淮河北岸口,防范宋军趁机对徐州兵大营偷袭;
命左右将军黑白双鹰率四千蒙古军作为先锋,人不卸甲,马不卸鞍,随时待命;
命独臂将军高立带人回扬州妥善转移安置家属,并请英贵全从中多加庇护;
又重新编成了军队,计yù北上军队有:
三千金国铁甲军;
四千蒙古兵;
三千虎卫军;
二千重弓手,一千轻弓手,一千投炮手;
两千重甲军,
两千快马军,合计一万八千人,一式马军,另加六千匹备用马匹。
这天,天下着蒙蒙细雨,大营里一片沉静,军士们均坐于帐內默默不语。
大战前的宁静更令人压抑,紧张,恐惧。大营里一连好几rì都是好酒大肉供应吃喝着,军士们心头均格外沉甸甸的。
任天琪正在大帐中劝说东方白大战之前先回去或是去苏州何芷霞处暂住一段时光。东方姑娘就是不答应。蕙姑在一旁亦是干急。
三人沉默相对。
片刻,任天琪咬咬牙,笑道:“小妹,愚兄不是不明白你的一片真心,愚兄平素里也亦rì夜想念小妹。可眼下,大战在前,我这不足两万人此次北去勤王,是生是死,究竟能有几人活着回来是无人能料;纵是有能侥幸回德来的,亦多是伤残在身。小妹温顺贤明,多才多艺,何苦要冒如此风!。何况愚兄已是有家室子女之人,已是不便,心下对小妹亦是放心不下,如再因我坑了小妹一生,哪叫愚兄又如何能安得的?”
东方白不语,仰首翘着嘴。
蕙姑一旁也是连连叹气,劝道:“我说小姐啊,姑爷一片诚心苦心也不无道理,小姐想必也自是心知肚明,就听姑爷的,我等先回去或是去得何姑娘处住上一时半刻,待姑爷回来了再定,可否?”
东方白虽说是一软弱女子,却亦是敢作之人,一听此话,回头急道:“蕙姑姑,你回去好了。我就是要陪相公北上,看着他,守着他,再说我便是咬牙回去了,这亦吃不香,睡不着,心下不踏实啊!我都已这样了已不在乎得名份的了!”
蕙姑自东方白出生起就一直护其身前后的,瞧着其长大的,自是晓得小姐的倔强与固执,低头良久,起身朝任天琪深施一礼。
任天琪见了吓一跳,忙起身闪过,伸手相搀。
蕙姑道:“我说姑爷,老身有一事相求,还望千万不要推辞。”
任天琪连声道:“蕙姑姑请讲无妨,在下答应就是。”
蕙姑道:“小姐与我前来已有数rì,姑爷不rì就要带兵北上,你二人分居两下亦多有不便,既然你二人心心相惜,老身就代为我家老夫人作个主,让你二人马上成婚,如何?”
东姑娘先是一愣,后听清话意自是満脸红羞,低头拿眼角一瞄任天琪。
任天琪闻听愣住,心下那是七上八下,瞧了一眼东方白,心下无比喜欢,可又想到郡主冬雪何姑娘,还有两个女儿,又想到北上勤王救驾之艰巨,心头不忍,故而一时未语,愣愣地瞧着东方白发呆。
见得任天琪不语,蕙姑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
东方白急道:“相公,你就当小妹如何姐姐般,等北上回来,小妹自愿去得苏州陪伴何姐姐,定永不踏入任家堡与聚贤庄一步!”
任天琪见得东方白言真意切,杏目含泪,摇摇头,笑道:“傻妹子,不会这样的,小妹对我任家堡恩重如山,没齿难忘。那,那就请二哥温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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