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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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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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军铁甲军已快速冲锋。任天琪于马上一举方天戟,两千重装弓军装上箭羽,单腿拉弓,举弩向天。一阵火箭飞来,又是一阵火箭,叛军铁甲军中顿时火光冲天,一时大乱。毕竟铁甲军是金国最jīng锐的部队,五千铁甲军仍嚎叫着披火拖烟呈穕形直取徐州兵中军;后面两万骑兵也分别自两侧包抄过来。叛军意图很明显,擒贼先擒王,想以两万五千人马军一举吃掉徐州兵中军这几千人,倘若一举不中,马步军再配合将徐州兵一割为三,再分别加以撕杀,大军呈三股叉形扑上来。

    宫铭于马上一声高喝:“预备,放!”所有弓手投炮手皆装添箭弹。这两千重弓手亦全都下马,双腿开弓。顿时,徐州兵这边那是箭如飞蝗,漫天箭羽,霹弹。

    两万叛军轻骑损失残重。

    眼看得剩余的叛军铁甲军离眼前已不到一百步,任天琪一声呼哨,前军冲出,分三路迎上,弓箭手投炮手齐后退,四队骑兵前出护住缓缓压上。任天琪自带四千军迎头而上,截住叛军马军厮杀,为叛军围困,两侧蒙古军却是径直往两侧飞去,直兜叛军后面的步军,从叛军后面夹击。任天琪的策略是以自身四千兵拖住叛军所有骑兵,又以三州兵伴以弓箭远程shè杀缓缓围堵稳住阵脚;却由蒙古军两下齐出打击叛军步兵,或打散或消灭尽,最后全军围剿这剩余叛军,此为断刺cāo后之计,将徐州兵的快马重箭兵狠之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致。

    完颜辅清那是低估了这徐州虎狼兵的战斗力,亦轻估了黑水幽灵的能耐,虽说完颜辅清对徐州兵的快马突防能力作了大的安排:弓箭手可shè杀一部,拐马军可阻断徐州兵的兵锋,再以两万马军对阵,余下的再由步军解决。不料一切皆未如其希望那样,更未料到徐州兵如此神勇,弓炮手如此强大,蒙古军又竟过万。

    双方撕杀不到一个下午,这边朝廷不断有后续军队加入战斗,叛军大势已去,叛军除有数千人逃走外,五万叛军死伤殆尽,完颜辅清兄弟亦被杀死。

    任天琪命令全军打扫战场,清点损失:

    三千完颜铁甲军只剩六百多人;

    四千蒙古旧部只剩得两千七百人;

    三千虎卫军一千重甲马军只剩下不足千人;

    塔塔尔部还有三千多人;

    所有弓箭手,投炮手未受多少损失;

    三州兵亦死伤过半;

    三处兵共死亡将近两万人,共杀敌五万多人,俘虏一千多人。

    任天琪骑马巡视战场,见徐州兵死伤近大半,哭声震天,想到徐州兵此次北上,jīng锐损失怠尽,想到大军来之不易,想到rì后将如何自保,不觉放声大哭。突然任天琪又大笑一声,口吐数口鲜血,一头栽下马昏死过去。

    吓得众将忙上前扶起,抬入一处民房。良久,任天琪才于东方白怀中醒来,看着眼前众将,轻轻吩咐道:“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一个不留,全杀光!”说罢,又昏死过去。

    大军并未因任天琪身体不适而停止北上,仍旧飞奔赶往京城,沿途又得各地援军六万多人。于次rì中午赶到京城下将叛军反包围起来。

    剩下的三万叛军见走投无路,在杀死完颜辅仁后均缴械投降。任天琪命将叛军全交给蒙古兵看押起来后,方在皇城外扎下大营。

    金主见叛军已得到控制,不再呈泛滥漫延之势,十分高兴,忙传命征北大将军进城,却听说任天琪卧病在榻,忙派出使臣御医,带大批财物前去探望。

    20130206



………【第二章第十三节卫老夫子137】………

    卫老夫子

    一连两rì萎靡不振,在众人jīng心照料下任天琪第三rì才能坐起下得床来。这天任天琪正在大帐中半躺着,喝点东方白熬的稀粥,体力已有所恢复;如今徐州兵建立了如此的丰功伟绩,任天琪自然是宠极一时,众将与各路诸侯均赶来探望并在帐外听候调遣,各人自是奉上礼金钱财不计其数,极尽奉承盼望能见上一见能参与对叛军的最后讨伐;东方白自一边忙着整里这众多的礼物,收益颇丰。

    夜幕将临,黑白双鹰等左右亲信在大帐中陪着任天琪聊天,宫铭忽然跑进大帐,急道:“爷,爷,辕门外来了个老先生,自称是卫夫子,说是有得要事来拜见爷,叫爷出大营相迎呐!”

    白鹰一听,哈哈大笑,道:“格老子的,瞧我徐州兵如今威镇天下,这当官作将的前来拜见亦是在情理之中;这哪里来的老东西亦跑来yù趁机捞得油水,充得大头,还要叫咱出去迎他,是活腻了不成?让我出去一脚给撵走算了!”

    任天琪坐帅位之上,轻咳几声,摇手拦住,淡淡笑道:“四哥,不得乱来,这来的卫老夫子可了不得,大有来头的!世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有关其的传说在民间那是铺天盖地,数不胜数。昔rì听大老爷讲过,这卫老先生四十年前便已名扬天下,jīng通相术,医术与文彩,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尤以相术与占卜为长,天下无出其左右者。民间常有人愿出万金相求其指点迷津的,怎耐老先生生xìng高傲,常大笑而去;世间闻听只有前朝岳大将军幸得老先生批语:将军千山过,丹青空留名。此人如真是卫老先生光临,我等那自是理当出门远迎的!”

    白鹰一翻眼,道:“那来人要不是卫老头子呢?”

    任天琪笑道:“天子脚下,军营禁地,何人如此大胆。走吧,随我前去迎接!”

    任天琪忙挣扎着换好衣,由人搀扶着上德马来到辕门外。

    遥见辕门口灯火通明处,有带甲的军士把守,一素衣白须白眉老人迎风背手而立,衣带须眉迎风飘散,仙风道骨。

    任天琪忙滚鞍下马,上前弯腰恭施一礼,道:“晚辈广陵任天琪,见过卫老先生。晚辈来迟,还望老前辈宽恕!”

    老人一摆袖,衣袖飞起,一股柔和强劲力道传来,透过任天琪头顶百汇穴传遍任天琪全身,直达会yīn,丹田内涌起一股热浪。

    众将见此大惊,不解,均要上前出手阻碍。

    老人一挥手,一股劲力起逼得众人后退数步。老人一个上前,出掌在任天琪背头一拍。任天琪张口吐出两口黑sè淤血。老人身手并不见停顿,双手齐出飞快拍打着任天琪的后背,一推一带,一提一甩。任天琪丝毫没有反抗之意犹如玩偶般给老人玩在股掌之间,就见任天琪空中一道优美的弧线已是双脚落地,身体晃了晃,摆了摆。

    东方白大惊,点地飞起,出玉手探抓来人后颈。

    老人点地急滑出避过,转身进入得大营。

    众将士正要上前拦挡。

    任天琪已直身大声喝住,脸sè红润犹如未生病般,又现生龙活虎之样。众人心下才知老人方才出手全是为主帅疗病,才知此人之神通广大,无不佩服骇然。

    任天琪请得来人来到后帐,又请其上坐,自个儿一旁下首陪坐,宫铭与东方白相陪,黑白双鹰把守帐口。

    卫老夫子手捻胡须仔细打量帐內三人,咳嗽一声,指着东方白,点点头笑道:“小女娃儿,老夫可要给你道喜了。虽非正室,却得正果。母凭子贵,雄居东南啊!你已是要做母亲之人了!”

    任天琪与东方白一惊,迷惑不解。

    任天琪正要开口相讯,卫老夫子一指宫铭,道:“小子,心灵手巧,为人豪放,有情无缘,终成一代宗师,武学造诣不可估量!”

    宫铭客气施礼谢过。

    老爷子这才转身,正对任天琪,笑道:“大将军就不怕老夫是假冒的卫老夫子前来行刺?怎的如此不珍惜自个xìng命?大将军难道不知眼下已祸在旦夕了吗?”

    任天琪笑道:“晚辈与老神仙无怨无仇的,方才又蒙老神仙出手治好身上暗疾,感谢还来不及,谈何安危防范;虽说眼下两军对垒,晚辈自信还是能自保免危的。”

    老夫子上下打量任天琪,手捋胡须,笑道:“老夫已久不闻世事,也无意与人间纷争。怎乃前段时rì偶遇王重阳王大侠,听其将汝赞颂了一回,又托我得闲能为汝相上一面,老夫闻听已有三分心动;后来京铁佛寺见到木木禅师,又谈起汝,说汝天惠聪敏,心怀仁慈,但杀心过重,恐为天下乱世之枭雄,望我能相而定之,老夫便有八分心动;今见你一军孤单北上,深入大金国境内数千里如入无人之地,便心生冲动了,决意前来一观。前rì夜观星相,说牛星犯冲将星,又见紫气凝结于京郊,老夫算来必定是大将军有难故而急忙赶来。”

    任天琪慌忙起身施礼,笑道:“晚辈何德何能令老神仙如此牵挂!王前辈于在下有授业之恩,木木大师与在下有忘年之谊!”

    老夫子哈哈大笑,点点头,手捋胡须道:“不错,大将军为人诚挚,确是可嘉,一对一,一对十的,普天下yù胜将军者的确不多;但为将者绝不可有妇人之仁,书生之腐,莽汉之xìng,更不可有愚忠愚孝之念,荣辱之贪,要能前展远瞻,要能为天下人所想,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任天琪又起身双膝跪倒,道:“晚辈心下甚是想谋天下苍生之幸,但眼下却苦于无可报之门;仅顾念手下数万将士之生存,才此番带兵北上勤王,亦是身不由己。晚辈曾听家伯说得前辈曾指点过前朝岳鹏举,晚辈还望老神仙能指点迷津。”

    老夫子哈哈大笑,伸双手相搀,道:“如此瞧来将军有岳将军之武略,却无岳将军之愚忠,之为人疏忽世故,乃可教之材。这不,老夫星夜赶来,便是来yù劝导将军一二的。”

    任天琪笑道:“晚辈洗耳恭听。”

    老夫子道:“将军八字?”

    任天琪道:“乙卯年庚辰月庚子rì辛巳时。”

    老夫子起身大笑,道:“将军必白手起家,年四十方如枯木逢chūn。将军之累,乃富贵之本,将军之禄,乃百姓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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