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道:“是吗,如此神秘,不就是烟花盟的人吗?不留下姓名,休想得过去!”
二人闻言一惊,齐后退数步,挺刀剑于胸前,持刀之人冷冷道:“朋友招子还挺亮的吗,不错,我二人正是烟花盟的人,朋友又是何方高人?”
对方道:“哼哼,生死门,想二位亦是知道的。留下姓名,生死门从不杀无名之人,姓左的!”
持刀人一怔,惊道:“不错,在下正是左冷密,这位便是尤赤禅。可我兄弟二人从未与贵门作对过,为啥要寻衅我兄弟二人?”
对方jiān笑道:“是吗?可惜我等三人眼下已不在生死门,已是烟花盟的人了!”
左尤二人闻听,哈哈大笑。左冷密一点刀,笑道:“嗷,原来是生死门的叛徒,三眼观音的死士,你们亦不估量估算自己的身手可是我兄弟俩的对手!便是那西门老小子来了,老子们亦不尿他的!识相的快滚,老子今天有要事要办,没空搭理你等三人,滚!”
左尤二人上前几步,便要强行通过。
对面三人一阵冷笑,攸地分开,各出剑拦住。
左边一人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不将咱家盟主放眼里,你们的死期到了!”
左冷密亦不出声,点脚飞起,右手摆刀,一招苍龙出海直取中间当人,毫不理会旁边说话之人。
对方左边那人大怒,摆剑就上,一招寒梅怒放,卷起剑花直取左之左肋。左冷密亦不躲避,左手一出一划,往剑锋撩去。
对方中间那人右脚前出一步,摆剑迎上,甩手剑锋外递,一招夏翌shèrì。只听得当当两声。
左冷密双手一麻,落地忙点脚后翻,空中一个跟头,缩了回去。原来左冷密善于右手用长刀,左手暗藏一把牛耳尖刀,往往出手前藏左手身侧,以避人耳目。不觉今天一出手,双手一麻,几握刀不得,尤起是这右手虎口尽裂,隐隐颤抖作疼,心头惊诧对方怎如此大力气,又见得对方对自个儿知根知底,自己蒙着面对方竟还能一眼识破自己,想必此人昔rì必是自己身边之人,而自己却又不知对方到底细,心下甚为戒备与不安,甚至于还有点恐慌,故双方一交手,见得对方不好惹,忙回身退后,强装镇定冷冷道:“对面朋友身手亦不过如此吗,请报上名来,咱们亦好后会有期!”
对面中间那人拿左手一指划自己三人道:“在下三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乃薄一凡,西门虹云,宗汝其是也,尔等还想等到下次,今rì便送你二人上西天!”说罢,三人点地晃剑飞上。
左冷密二人一对眼,心道今rì好悬呐,要不是二人临时决定一道行走,莫不要真落在这三厮手里,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左冷密一挥刀,吓住西门虹云三人攻势,大笑道:“今rì便算了,原来是西门先生手下三位大将,我兄弟俩那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昧。告辞了,恕我兄弟二人今天不再奉陪!”左尤二人点地后退,飘然而去。
西门虹云三人岂能让他二人如此轻便逃走,忙抢身拦住。
不期左尤二人翻腕打出一团黄雾,雾中又嘶嘶作响。西门虹云等忙住脚挥剑磕打,一阵叮当响,打飞许多铁器。原来左尤二人在放黄雾之际又打出一把丧门钉,可见得左尤二人历来行事yīn险诡诈。
西门虹云等闪避开去,再抬头去寻那左尤二人,空旷天野上,寒月光shè大地,早已不见了其二人身影。西门虹云一摆剑,叹口气说道“今天到是便利这两个狗东西了!”
三人恨恨而去,朝着承德山庄飞去。
………【第一章第十二节兵剿烟花盟(下)154】………
这天是七月二十五,天刚蒙蒙亮,城隍庙前便开始闹腾起来,不断有挎刀持枪的一群群大汉,走路的,骑马的,齐往这边赶来。依然可见得来人成两派:一是双方话语口音不同,一方系扬州本地语气,一方是齐鲁语气;再一就是着扬州语气人左胸绣图案,齐鲁语气人右胸前绣图案,明显不同。庙前先前还有得十几个官差前来暗中查看,后瞧得双方人数越聚越多,吓得早就鞋底摸油跑了。
早上巳时,庙前已聚集了六七百人,分成两派,西边是当地烟花盟,约有三百人,阵前却有十个身着华丽服饰,黑巾蒙面之人;东边自是北方烟花盟,约有四百人之多,阵前只有得八匹马,三人一身红sè锦袍,脸带面具,五人全身青衣,青巾罩头,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注视着当地烟花盟。
双方见得差不多了,本地烟花盟中飞出一骑来到双方中间,一蒙面人端坐马上,高声道:“在下西门清远,请柳兄前来答话。”
北方烟花盟中也一骑飞出,一蒙面红袍人飞出,来到双方中间,举手见礼道:“西门兄近来可好,想死在下柳老弟了!”
西门清远回礼,责问道:“柳兄与老夫交情向来不薄,老夫托柳兄坐镇齐鲁,亦不曾有丝毫的亏待与你,柳兄你却为何近段时rì率属下大举南下,侵犯我领地来,还请老兄说出个一二来。”
姓柳的柳志惠马上哈哈一笑,道:“是吗,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是谁叫人毁了河北神剑山庄的?那可是兄弟我的地盘,要出手亦是由小弟出手,这可是咱俩当先约定好的:你部不过徐州,我部不出淮河。又是谁在暗中打探聚义山庄的主意,抢我汇隆钱庄的生意?都是你作的好事!你既已不守规了,干吗老夫我又要守得那死规矩,此事自就怪不得老弟了!”
西门远清急道:“老兄有所不知,神剑山庄那事只是小徒薄一凡个人所为,老哥哥我不曾出得一兵一卒,动得一刀一枪的。自是那神剑山庄与小徒有杀父灭门之仇,这帐定不能记到老哥哥的头上!”
柳志惠抢道:“那为何庄中财富却均到了你的手里呢?你又未曾上交朝廷,为何要私吞?”
西门远清仰天哈哈大笑,道:“老兄又错了,小徒眼下世上已无其他亲人,再多财富他不运放我处又会放何处?难道天下还有比我烟花盟总坛更为安全之处?再说,这些财富本就是小徒家的,老哥哥我亦只是替小徒看管而已,老哥哥我又哪能看得上这小小的神剑山庄!再说,老夫业已脱离了生死门,与朝廷无任何的瓜葛,作得一个zì yóu人了,好不自在!”
柳志惠抢道:“亏你还说得出口,你不但叛变了朝廷,还拉走了朝廷众多死士来当你的替死鬼,杀手,你毫不知羞耻,还配当这烟花盟的盟主吗?”
西门远清闻言大怒,正要发作,柳志惠却在马上大声抢道:“扬州的烟花盟弟兄们,你等不要再上这西门老贼的当了。他已不再是朝廷的人了,烟花盟不再是西门老贼一人的了,你们应当到我这里来,朝廷已命我前来接管烟花盟,兄弟们快过来,让我等齐心杀了这个众亲叛离的小人。兄弟们请看,这位便是朝廷派来的特使,九州侯侯爷。”
柳志惠一指身边一青衣蒙面人。
那青衣人催马上前,停在西门清远前面。
西门清远大惊,心头一阵恐慌,西门清远深知这九州侯的神通广大,生死门中从未有人叛逃出去能逃过朝廷的惩办,据说皆是九州候出面办理的,但生死门中亦只是闻传如此,无人见过或是认得九州侯的。不想今天此人就在自己眼前。但西门清远艺高胆大,普天之下能让自己害怕畏惧的,致少到目前尚未遇到,故而虽是心头略有担忧,却也不俱,遂狂笑道:“笑话,想要杀老夫,我看有谁敢前来!柳志惠,你不要血口喷人,信口雌蟥!这烟花盟本就是老夫一手办起的,与那朝廷自有协定,岂是你等背信之人所能知的。况且朝廷之事,又岂是你老儿能在外随便乱讲乱说的!恐怕这位九州侯亦是你叫人假冒的吧!朝廷机密之事岂能容你信口开河,他九州侯又岂能任你糊来?老夫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率部退回山东,老夫自当放你一马,前面的事情一笔勾销,今后我等还好划疆而在,否则的话,可不要怪罪老夫心狠手辣的了!”
柳志惠大笑道:“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咧!那就放马过来,咱们万事一了百了!”
西门清远冷笑一声,拨马回归本队;柳志惠亦回归本队。
双方各自摆好战形,一声令下,双方各举刀枪厮杀起来,一直混杀到午后,双方已有一两百人的死伤。
双方正酣战,忽听得有人大叫:“官军来啦,快逃啊!”
双方人抬头望去,果见四下黑压压的骑兵已将城隍庙围将起来,更令人心颤的是所来官军均是手持大刀狼牙帮衣着不同于汉民的蒙古塔子兵,竟是徐州部的蒙古军。双方烟花盟部众顿时乱了套,四下奔跑起来。只见官军中一将在高处哇哇一通话,蒙古兵皆横刀枪于马背,取出弓来开弓放箭;一通乱箭后,各催马抡刀棍冲上,来去几个冲刺,除了数十人拼死逃出外,余人皆被砍杀尽了。
一阵风过,远处响起阵阵急促马铃声,来了十几匹马,正是任天琪等人与高邮县当地官员。
原来任天琪那天去得高邮县衙见过县令孙强与总兵惠英,定下铲除烟花盟计谋,暗中调来几千官军,叫惠英派官军装扮成烟花盟部属四下出去打抢踢场,又主动去寻得两派烟花盟部属惹事生非,大打出手。一连数rì皆是如此。任天琪那天去得承德山庄见得庄中有人潜伏,晚上又去探访碰巧遇到左冷密与尤赤禅外出,便假冒西门虹云等出面相拦。自此自是烟花盟双方皆以为对方聚集人手想一劳永逸吃掉自己,遂忙着从四下各处抽调人手来高邮,均想一举定乾坤,竟不料却为官军逮个正着,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任天琪见报战斗结束了忙催马前来,下得马来仔细瞧过现场,未见得西门父子与薄一凡,心头石头才算落地,忙传令众军士立马着手打扫好战场,作好善后工作。四下百姓闻讯赶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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