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去过问,统率着五千蒙古兵前面开道。
约一个时辰大军便来到了徐州城外。
就见城外一字排开一彪人马挡住去路,约有五千人的步军马军。
任天琪举手压住了阵脚,徐州兵停下,散开列阵。
任天琪端坐马上,放眼望去,就见对方阵前只有一位大将,门旗上斗大的“杨”字,心想此人就是徐州守将杨鹏惠了。
任天琪又抬头瞧了瞧天,rì已偏西,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要天黑了,这一天就又要过去了,不知南边的战事如何。任天琪犹豫一下,一侧身吩咐道:“鹿大哥温二哥,你们带五千胡勇,带天宝,留在此看住对面此人,能打杀便打杀,绝不可让其分出身来或是逃走,一定要闻鼓退,闻锣进缠住他们;小弟自带五千虎卫军五千弓炮手一万马军另选一处攻城,两边一齐动手!”
温鹿二人带蒙古军进逼上去,在一箭之外立住。
徐州兵一分为二。任天琪则带领二万大军,沿着护城河西出。
对面将领杨鹏惠见任天琪等挥军西去,正要随尾跟上,却见得眼前蒙古兵虎视眈眈,伺机而动,自量不是对手,又未敢动,如此僵持了一段时辰,鸣锣正要撤进城里。
就在对方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之际,一点红一声呼哨,五千胡勇均举腿抬弓抽羽放箭,一瞬间箭羽如蝗而至。对方不期胡勇如此的臂重箭远,一个没留神,给shè死shè伤了一两千人,顿时战脚大乱,军马互相践踏,又死伤了数百人;又忙布阵对峙。
徐州兵立在当地并未上前砍杀,只是冷眼注视着对方。
任天琪带大军环绕徐州城一圈,选了块地势较高之处停下,
遂命虎卫军全体下马,尽持刀盾立于城下一箭之外休整待命;
命一千马军四下伐木赶制云梯;
命二千重攻炮手在高地之上架装大型机械弓弩。
天将黑,一切准备就绪,任天琪命令虎卫军攻城。
两千重型机械攻炮手先是几批火油弹打出,徐州城头已是火光冲天,一片残叫。金兵慌忙取水扑救,不期水油相遇,火势更旺。
五千虎卫军多是身怀绝技之人,加上多年的攻城cāo练早已身手轻盈,在各将校带领下,以盾护体,鱼贯登梯而上。城上箭羽滚木飞石纷飞,防守甚密。第一批攻城虎卫军死伤颇多。
任天琪立命发shè霹雳弹,同时命三千轻弓手就近对shè,又命马本清带亲兵亲自攻城。
霹雳弹的爆炸震人心智,城上守兵闻风丧胆,来回逃窜。城上防守一见变弱,下面虎卫军士气大振,纷争而上。
火光中,就见马本清手持大刀盾牌冲在前面。几次yù得手翻上城墙,均叫对方长叉推出,马本清飞身飞下地来。
任天琪大怒,传命弓炮手瞄准城墙头shè击,不必理会误伤得自己人。
马本清会意,知道形势逼人,如不能尽早攻下徐州城,待金兵回军增援,徐州兵可就深陷无可救了,。马本清索xìng甩掉盾牌,抢身飞上一云梯,持刀腾身起,一手自怀里摸出丧门钉来打出,一手挥刀打落箭羽,全不顾身边霹雳弹炸响,登上城头厮杀起来。虎卫军中多有好汉,见有人已突上城头,各腾身飞起,飞上城头厮杀。
愈来愈多的虎卫军攀上城头,在城头砍杀起来。马本清带人直扑城门杀散护军,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早有闻讯而来的马军飞冲而入。徐州兵就此在城里烧杀起来,到天亮,已完全占据肃清了徐州城。
田木佐自带一帮人在城里寻找郡主,却未果。
任天琪知到眼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镇守徐州的,唯有将相关军营物资钱财洗劫一空方是正事,遂传命下去,一是打开粮仓任凭百姓抢夺;
一是命带走所有的金银钱财,带上所有的马匹,尤其是那四千匹草原好马;
一是将城中所有金兵将官的家属一并拘押看管,并留下一千虎卫军一千弓炮手,由一点红统率镇守徐州,余部在饱食一顿后,出徐州走大路直扑宿州城。
………【第一章第九节北上抗金之回师决战187】………
北上抗金之回师决战
徐州城失守的消息早有人飞报给了坐镇泗州的完颜浩名。
完颜浩名大惊。
完颜浩名本定下毒计:派兵围困宿州,引诱任天琪率部增援,来个围点打援;又派五千绊马军一万步军稳打稳扎,由泗州抢夺淮河渡桥,yù断了任天琪的退路,再来个三面大合围,困死任天琪。此次出兵关要之处是夺取淮河上渡桥,故完颜浩名坐镇泗州城指挥,遥控全局。
完颜浩名不是没仔细研究过任天琪,其深知徐州兵之所以强大主要是有三宝:蒙古兵的残暴,强大的骑兵奔袭突防能力,与任天琪天生打仗天赋。但徐州兵也是有弱处可寻的:地盘小,无多少兵员,总共就三万左右的机动兵力;缺少步兵,缺少攻城拔寨的攻坚能力,徐州兵多巧兵奇兵,少面对面的实力交量;另外南宋也不瞒徐州兵的割地自居,一直蠢蠢yù动,徐州兵是腹背受敌。所以此次出兵,完颜浩名是志在必得,尽所有jīng兵出动,在宿州城外设伏,在各城里只留了少量老弱守军:徐州五千,彭城两千,泗州五千。因徐州城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又是补给重镇,征南王之女又在此,虽说完颜浩名是胸有成竹,还是请完颜家兵移防天佑山口,以确保徐州城万无一失。今见得徐州城失落,徐州jīng兵已尽北上,郡主生死不明,淮河渡口又一直拿不下来,形不成关门之势,心头是万分焦急,既担心圣上怪罪此战失败之责,又担心征南王回来后惩办,虽说对徐州兵用兵是圣上首肯,征南王却是未得知,况任天琪又是征南王的贵婿。更令其担心的是短短的两天里,徐州兵有没尽所有兵北上,是出动了全部的八万,还是五万,还是三万?徐州兵不但不救宿州,还大胆偷袭徐州,徐州得手后,是南下围剿自己分散的数万人,还是北上直取皇都?完颜浩名派出大批的探马,整夜未眠,拿不定主见。手下各位将军那是各抒己见,但主张撤军北上收回徐州城的占多。
天微亮,大军已来到了彭城。
鹿谦道:“贤弟,是直扑泗州,还是先打下彭城,以免彭城守敌偷袭徐州?”
任天琪摇摇头,悲凉笑道:“直取泗州城,确保河上大桥通道要紧!”
任天琪之意很明白,北上偷袭徐州只是乱敌心智,打击金兵信心,令金兵顾忌徐州兵yù再次北上燕京;回军南下保住全军后退大道,再一对一地一处一处决战才是此次出兵的根本方略,以胜利之师对气馁之敌,兵力虽并不见优,但也应无多大的劣势,权作是一次豪赌了,又何况三军作战在于jīng而不在于数众是否的,此时此刻又哪里还管得上徐州城里那几千军卒了。
大和尚点点头。
大军继续快速移动南下。
午后,大军已逼近泗州城。
完颜浩名刚拿定主意要全军回撤北上,已是来不及了,忙紧闭四门,上城督战。
大军包围了小小的泗州城后,任天琪留下韦应坤带四千虎卫军,五千马军兵,二千轻弓炮手围困泗州城,一边打造云梯准备攻城;暗自带五千蒙古军,五千马军,二千重弓炮手回身夹击淮河北岸yù抢夺过桥的那一万五千金兵,同时又命鹿谦持金虎符回扬州尽调所有马步军北上参于对宿州城附近数万jīng锐金兵的打击。
天未黑,大军已来到了淮河边。
淮河边双方已恶斗了三天,各是死伤无数,呈对峙状态。
任天琪引军南下,顿时改变了局面,徐州兵三面将金兵围了起来,将金兵堵在了淮河边。任天琪不明金兵绊马军的能耐,故并未立即命全军发起进攻,而是命五千弓炮手连同所有步军万箭齐发,万弹齐shè,将金兵牢牢困死在河边。
金兵几番冲杀未果,死伤大半。待五千绊马军所剩不多,徐州兵大举进攻,将金兵消灭在了淮滩头。淮河边血流成河,河水血红,五rì不得见清。
任天琪又连夜带军牢牢围困了泗州城,围而不攻。
三天来的战场变化已是惊动了天下,徐州兵的骁勇善战更是令天下大赫。
今又见徐州兵yù起所有兵想与金国决战,本想伺机而动的临安闻讯则忙下令停止一切军事行动,接受了徐州兵的主张派出使节前往淮河岸边犒赏,表达临安愿如数提供物资马匹,愿数及时补充枪械军卒,愿封他任天琪为晋王可统率长江以北所有军马;临安又派军沿淮河在濠,滁各地yù渡淮河北上,牵制金军。
大金国国內自是有人欢庆有人愁。尚在回皇都途中的征南王亦半途接旨意返回,尽率大军前往淮河边接应。围困宿州的金兵见没了主将,攻也不是,退也不是,yù前往泗州解围,又怕遭埋伏,就如此地围而不攻。
任天琪也自然是孤注一郑地豪赌了,徐州兵尽数北上;在淮河口与金兵对峙,又是增兵徐州,又攻下了彭城,围困了城,却不去救得泗州宿州。金国却也是未及时收复徐州城,早已是惊弓之鸟求得自保的了。
任天琪自是盛情款待临安来的使节,留在军中rìrì相陪,寸步不离,又奉送了不少的奇玩钱财。
三天后,任天琪请临安使节同观如何破敌。其先率全军攻下泗州,活捉了城內完颜浩名等将佐,又率大军前出解救宿州之围。金兵闻讯皆后退,去徐州北百里驻扎对峙。
任天琪率大军赶徐州,驱金兵再退百里,方班师回头,留下一万步军,一万蒙古兵,五千弓炮手,五千虎卫军,一万快马军,驻扎淮河北岸,其余大军交由一点红温庭玉与袁仁带回扬州。
至此,金兵挑起的惩治徐州兵的金徐之战历经八天告一段落,后由老王爷出面抚慰,同意将泗彭徐三城交与徐州兵扎驻,风波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