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摸摸火辣辣的脸,忙躬身施礼,道:“在下不慎,已动手打伤了三当家的,还请大当家的海涵,还请大当家的派人快去请过三当家的,任某好当面赔不是,也好请唐家二掌门疗治。”
贺鹏飞点头叫人去瞧瞧。众人在厅里坐下,自是不再有睡意。黑白双鹰见任天琪两次遭偷袭,又为生死门缠住,火急火燎的拿来刀盾,嚷道:“大当家的,快点上几个小喽啰,随我俩砍杀过去,杀他个鸡犬不留。”
花如chūn也是兴奋得很,大叫道:“什么人竟会夜踩大寨,让我去砍了他。”
任天琪白了一眼双鹰,宫铭也忙上前按下双鹰坐好。
贺鹏飞咳了一声,笑道:“二弟,稍安勿燥。这天黑夜深的,到哪里去杀杀的,人家早跑远了。再说,大将军不是说了吗,来人是华山派与生死门,来头不小,我等要好好商量一番才是。”
结巴太岁燕小三道:“大哥说得是,华山派与生死门皆惹不起的,不是名门大派就是江湖邪门歪道,凭我几人之力,寨里一群乌乌乌合之众,是万万不可得得罪他们的。”
花如chūn怒道:“怎如此的没骨气,怕了,阉了。”
结巴太岁燕小三摇头,道:“非也。我之意是我等如还想在此落草为寇的话,就不必与,与,与二派交恶。大家不见双方均未对我等下得手去,自是克制得很,对方在明,我等在暗,我等岂有给脸不要脸之理;如说是不再想落草为寇,不惦记这里的一山一木,自是不,不,不必如此多的顾忌。”
任天琪起身道:“在下几个来寨里已经是给寨里添了麻烦,在下已是不胜感激,明rì天一见亮,我等自会上路,绝不再连累寨里的。几位当家的好意,在下是心领了。”
花如chūn急道:“不成,人家来去自如,自没将我等放在眼里,这口鸟气如何的出得,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还要不要再在江湖上混的?再说了,大将军是天下敬仰的大英雄,我等岂有遇到危难了就跳到一边的?”
贺鹏飞点头,道:“二弟所言甚是,那就大家凑出个法子来。”
小喽啰飞跑进来,道:“回大当家的,三当家的不在房里,不知去向。”
贺鹏飞不耐烦的挥手令其退下。
花如chūn急道:“不在就不在,谁还稀罕他了,成天yīn阳怪气的。还想个啥,还落啥子草寇的,大伙散火了呗,我与大哥三弟跟着大将军去少林见见世面,余人自寻出路好了。”
结巴太岁燕小三瞧瞧众人未语。
贺鹏飞瞧了一眼大家,压压手,笑道:“二弟,遇事如此的急不可耐,成何体统,就不怕大将军笑话?还是听听四弟的意见再说。”
燕小三回头瞧着贺鹏飞笑道:“大哥莫非还想挂,挂,挂念着山上这几间房,山下这路口?我们的rì子已是一年不,不如一年,愈发的见困,早晚不是为生计所迫要走他乡,也是会为他人或官府所驱散。官府这边已,已,已是有好久未曾孝敬了,早晚也是呆,呆,呆不下去的。”
贺鹏飞瞧了一眼任天琪,垂头不语。
结巴太岁燕小三,道:“华山派生死门已是找上门来。寨里恐是再也难得平静了。我等跟不跟大将军,均是脱不开身去,不跟的话,华山派生死门必不会放过我等,必定会追问大将军等的下落去处,我等自不是对手,说了,是对不住大将军,有违良心侠义;如不说,恐难逃一劫,死不足惜。”
贺鹏飞点点头。
花如chūn道:“既如此,还有啥子说的,我等跟了大将军去了就是。”
结巴太岁燕小三瞧了一眼花如chūn,道:“我等身怀几脚功夫,虽说不上惊天动地,大将军此时此刻却正需人手,我等跟随,也多了几份力去,不求此去荣华富贵,至少也有个衣食不愁的保障;如是我等真的身逢其时,也能捞个功名,何愁不封妻荫子的。我常听说大将军军中常有胡奴因功升官翻身作得爷的,多了去了。大哥,这不是你我rì常所想之去处?。今rì有机会了,岂又沉迷于这眼前平淡,却又止步于这眼前的坎坎坷坷?”
贺鹏飞抬头瞧了一眼花如出chūn,笑道;“二弟意下如何?”
花如chūn道:“还怕啥子,大哥,四弟说的皆在理,就这某办,跟了大将军了。”
贺鹏飞支吾道:“不知三弟如何想的,要不再等等。”
花如chūn急道:“等啥子等,要等你们等好了。我一人跟大将军去好了。”
黑白双鹰上前一把抱住花如chūn,回头笑道:“大将军,就带花兄弟去呗。”
燕小三起身对贺鹏飞道:“大哥,三哥为人高傲,吃了点小亏,必心头一时过不去,一时半会亦是不会露面的,等时间一长,他就自己会心平气消的,我等也正好可将寨里之事暂交三哥,等我等自少林返回时,再瞧其定论才是。大哥就不必再犹豫了,我们还是随大将军去少林吧。”
贺鹏飞瞧瞧左右,道:“那就随大将军?”
左右小头目皆点头。
贺鹏飞一拍大腿,笑道:“成,他nǎinǎi的,到老了。老子倒如愿已尝上得战场了。”
任天琪忙起身道:“大当家的大仁大义,此举乃雪中送碳,在下先在此谢过,等回到扬州再作重谢。”
贺鹏飞撩衣跪道:“贺某今后就追随大将军,当尽心尽职,还望大将军不要嫌疑咱们众人身上匪气重染。”
任天琪双手搀起,笑道:“哪里哪里,贺大当家的请起,我先授你随军忠武校尉,先统率寨里各人。”又转身对花燕二人笑道:“授二当家的忠勇校尉,授四当家的忠智校尉。”
众人均倒身谢过。
一夜无话,众人也睡不着,除了任天琪回房休憩,其他人则是准备上路之事。寨里又准备了不少的干粮,挑了几个身手不错的小喽啰,又多带了几匹马。
………【第二章第十节太极剑阵(上)211】………
天才微亮,晨曦方现,众人皆用过早餐,一行人便下得山朝前赶去。
米阁山路狭长,仅能容三马并驱。花如chūn与黑白双鹰三人各持家伙先头开路,众人后面相随。前出不过四五里路,天yù明又暗,竟刮起风,下起毛毛细雨,竟是个秋雨天。一行人沉默不语,缓缓而行。就要出得了米阁,就见那头山口宽敞之处,十几匹马,一字排开,拦住了去路。
黑鹰一勒马,拿刀一指对边,回头问花如chūn道:“花兄弟,你可见过对面这帮人?”
花如chūn起身在马上仔细一打量对面,回身道:“见过,就是来寨里闹事的那帮人。”
黑鹰一点头,道:“那好。咱老账新账一起算,还省得麻烦,格老子的,今rì可得好好活动活动。”
后面众人跟上来,任天琪催马上前,天宝田木佐耿苗四将前面护着。
任天琪勒住马举目打量对方。
对方一共一十五骑,皆黑衣黑衫,手执长剑。中间两骑,竟然是华山派掌门苟为礼与一代风尘胡涟清。黑鹰又对任天琪耳语了几句。
任天琪点点头,心下明白华山派众人前来闹事就是为了劫杀自己的,一声冷哼,回身道:“华山派此来必不会善罢甘休,少不得一场恶斗,大家准备动手就是。唐二哥带人压住阵脚,我自带天宝,宫铭,左右将军,忠勇校尉上去。”说罢,任天琪带马上前,众人紧随其后。
苗耿二人更是马前先行开路。任天琪本想出声留下此二人,怎见二人已窜出去一箭之地,恐有闪失,忙催马上前跟上。
距对方一丈处,任天琪勒马站定,各人分立左右,苗耿二人持刀盾马前站定。
苟为礼于马上冷笑道:“大将军真是命大,莫非是属猫的,阎王爷竟没要你去。怎么,天不亮就想跑了?”
任天琪于马上一拱手,笑道:“彼此彼此。任某忙于赶路,不想与你多话。如说是华山派非要与任某过不去,还请明说,再动手不迟。”
苟为礼道:“那好,大家省得罗唆。我华山派如此的兴师动众前来,所为两事,一是大将军在扬州曾伤我两名华山派弟子,废其武功,我华山派定要讨个说法;一是大将军护庇三眼观音西门老贼,重兵守护,西门老贼与我华山派有杀师夺宝之深仇大恨,我等自前来找你讨个解决之法。”
任天琪冷笑道:“就这两件事,好说。你华山派弟子私入烟花盟,作起杀人放火勾当,收血腥钱财,与你华山派门规门风自是大相径庭,已是不是在先。那年在扬州城外紫竹林中,其二人又参与设伏偷袭我与唐二掌门,千手书生。yù置我等于死地。任某念其出自名门正派,心生怜悯之心,才令其二人断腕自废武功以示惩罚的。我又作错了不成?”
苟为礼怒道:“胡说,我华山派是名门正派,以仁义侠气闻名于江湖,岂容你红唇白齿的胡乱诬蔑。是你平素纵酒好sè,做得令人不齿的事了,想杀人灭口,亏得是我华山弟子身手不弱,才未让你得成。”
任天琪怒道:“你血口喷人!”
苟为礼冷笑道:“天下人谁不知你家里妻妾成群,却仍背着家里娇娘在外面寻花问柳,在外面鬼混的。”
任天琪脸上青筋暴起,双目血赤,冷笑道:“管不好门下子弟,也不事先查核清楚,倒前来倒打一耙。这就是你华山派的掌门所为,也难怪昨晚上有人对你大不敬的,活该。”
苟为礼怒道:“放肆,你说啥?”
旁边一马前出,一人点鞍飞起,持剑直取任天琪,口中骂道:“好你个拐子,竟敢对我掌门出言不敬,待郝大爷来会会你。”
见来人飞起,耿苗二将点地飞起,举盾挥刀迎上去,盾顶刀劈,竟与黑白双鹰般勇猛。
任天琪这里兵将与别处大不同,军卒拼命,将佐自是抢先。
宫铭早就甩蹬离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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