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奶奶的腿,太外公骂着一边贴着墙壁想寻另一条路离开这是非之地。
越是这样太外公越是不敢掉以轻心,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草娃,生怕这东西挣脱出来。之前情况危急,太外公哪里敢细细打量,这一次倒是看得仔细了。
如今的草娃哪里还是个人模样,活脱脱的就像是有层皮的骷髅架,只有那一张脸还有点儿人模样。这人模样也是相对而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草娃已经将自己的嘴唇也吃了去,只剩下一口发黑的牙齿。脸已经不成模样,本就被老鼠啃去了半张,加上没有嘴唇盖着,这时候显得更狰狞了。
嘎吱嘎吱的嚼肉声听得人心惊肉跳,太外公听得真真切切,只能心里拼命祈祷着这声音快点消失。
倒也说的蹊跷,心里这么一想,那声音就戛然而止。只见草娃没了双唇的嘴巴一闭上,仅剩的那只只有眼白的眼睛竟然闭了起来,太外公竟然看见……看见草娃的脸上浮现一丝幸福的表情……半吊着的脑袋轻微上扬着,一副享受着人间美味的模样。
接着一声“咕嘟”,那被太外公削出的豁口子处喷出一股血雾,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恶臭的味道。太外公连忙捂着自己的鼻子,可那一张不争气的嘴巴还张开,只觉得自己咽喉泛着一阵血腥味。
太外公只感觉那血雾就像是一阵风,从自己的舌头到咽喉,接着窜入肚子里。一阵恶臭从自己的腹中传出,太外公就像是吃了死婴儿一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呃”,草娃竟然打了一个响嗝,那脑袋竟然歪了歪,咧着一边嘴角笑了。太外公算是明白了,这草娃压根不想这么快弄死自己,就像是猫吃老鼠前要玩弄一番。
太外公只觉得现在连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都不是,自己连叫的资格都没有了。一双腿就像是棉花做的一样,软绵绵地根本站不住,眼泪哗哗的喷涌而出。
这草娃本应是死物,就算是诈尸也是没有思想的僵尸,可脸上竟然又露出一股玩味的表情。太外公这时哪里顾得上看草娃表情,也顾不上多臭,连忙用手指去抠嗓子眼。
“嘻嘻……”更可怖的时候发生了,草娃竟然露出女子的娇羞,嘴里传出女子娇羞时的声音。若不看草娃那张恶心的脸,定会觉得是个倾城女子的娇嗔,可如今只能让人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这一笑倒也助了太外公一臂之力,太外公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连忙趴下准备吐个干净。可下一刻,所有的声音都似乎消失了,只剩下太外公嘴里传出的那个声音。
“呃。”
草娃笑的声音很大,可太外公根本听不见了,他只听见自己嘴里传出一个饱嗝的声音。没有呕吐的声音,只有一个响响的饱嗝声,那是一种吃饱之后的幸福声。
“呃,呃,呃……”
太外公半跪着,一只手死死地扼住自己的咽喉,可那饱嗝声不绝于耳。
如果这时候有个外人在一旁,怕是会吓得肝胆俱裂。因为他会看见,太外公慢慢放下扼住咽喉的手,眼神变得呆滞,嘴角竟然慢慢地扬起。嘴巴张的巨大,可是却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诡异到极致。
那个笑容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竟然是草娃此时脸上的表情,不过太外公多了半张脸而已。
太外公嘴角上扬得越来越高,眼睛开始半眯起来,若是从他的角度看,他正盯着地上的两具死尸。这时候的他似乎看到的不是两具死尸,是一顿满汉全席,张大的嘴里伸出一抹红色。染着血雾的舌头慢慢地绕着牙根,接着传来“嘶溜”一声,口水带着一抹原始的欲求钻进腹中。
慢慢地,半跪着的太外公双手化作前腿,像一只野兽一样慢慢地趴在地上。没有一丝的风,但桌上的柴灯忽然摇曳着,破旧的屋子里光影明灭交换着,太外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毛月亮的光像是点在水中的一滴血,很快就化了开来,地上溅满的血已经与之融为一体。远远看去,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光,有的只是满眼的赤色。
“哈哈……”这时,草娃的嘴里竟又传出男人的狂笑,整个脸庞变得癫狂起来。
而此时的太外公听了那声音之后,一个激灵之后猛地扑在二娘的尸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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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光下的人皮
太外公三魂丢了七魄一样,一把抓住二娘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如此,太外公的嘴巴这时候哪里闭的上,只能“滋溜滋溜”吞口水。
画面越来越诡异,一边是草娃半拉脑袋仰天大笑,一边则是太外公想咬不能咬的样子。一道血色的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了进来,直直地照在草娃那半拉脑袋上面。
“吼……吼……”草娃叫声再变,就像一道霹雳一般,方圆几里都能听的真切。
可偏偏就只有太外公和汉子听不见一般,柳儿姑娘却能听的真真切切,将那柳儿从昏睡中给震醒过来。
“怎么?你听见什么?”汉子见柳儿醒来,一脸紧张地询问着。
柳儿这时候却没有说话,只是打着一个手语:“尸…吼…震…天…”
“该死,血月化尸吼。”汉子打了一个手势,手中传来一声金铃声。很快,汉子拽起柳儿姑娘隐入了暗处,若是有明眼人会发现,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黑影。
更让人惊愕的却是,听见这声音的似乎还有一物件,那便是镶金黑刀。太外公称这把刀为镶金黑刀是有缘由,照太外公所说这刀通体漆黑,为匕首长短。之所以说是镶金黑刀,则是刀的把手与刀鞘上镶着一个个紫金图案。太外公对那紫金图案甚是喜好,可偏偏不知道那图案画的是什么,只知晓看着让人心神安定。
最让太外公啧啧称奇的反倒是那镶金黑刀的刀鞘,刀鞘像是被齐削削对中劈开,只裹住了开刃处却留出了血槽。那一副模样反倒像是收敛其凶煞之气,而又露出冰山一角似乎在镇压什么。
整个刀鞘呈紫金模样,其上镶着几颗宝石,准确的来说是四颗剔透的宝石。这七颗宝石各具特色,身带各异四色之光,却又都温润并不夺目,想必是打造的工匠不愿喧宾夺主。后来太外公学了风水之后才明白,镇住的那四颗宝石竟然是北斗七星之中的四星。
天枢、天权、天璇、天机四处镶着四色不一的宝石。再细细打量一番,那刀柄上竟又有三颗宝石,这宝石镶嵌得恰到好处,竟然没有一丝硌手感觉。玉衡、开阳、摇光三星暗藏刀柄裹皮之处,隐约可现,不是仔细打量根本看不出这三星。打造这把刀的人将一刀藏七星,天之罡气都孕育其中,是个大手笔。
后来的事情发生,我才知道这镶金黑刀原名竟是:北斗镇魔刀。不过这北斗镇魔刀总觉得没有镶金黑刀叫的顺口,我倒更喜欢太外公取得这个名字。
北斗镇魔刀,顾名思义,以天上北斗七星为阵,镇天下所有邪气妖魔。制作这把刀之人乃是一神匠,其心更是颇大。他做的这把刀以四颗天星为鞘,天星出则四方定。而手握三颗地星,为地中之王,号令坤地。
若是这名神匠得之自己这一把神器落在一乡下娃手中,估计要从棺材中跳出来夺了回去吧?
太外公虽在日后能了读这北斗七星,却并没有发现其中更大的一个秘密。不知是否真的是天意,冥冥注定中我竟发现,这北斗镇魔刀不过是世人给它的一个名字。
神匠赐了它唯一一个名字,世人所不知的名字,因为他觉得世俗的人不配叫它这名字。
那便是:镶金黑刀。
这名听着俗气,但却更孕一番意味:金乃正气,黑乃万物之源,包藏万象。镶金而不是裹金,为的是分清主次,怕是这名字别有用心。神匠在这柄刀中注入了所有的心血,也写进了一个莫大的秘闻。
每每讲到这里的时候,外公总要添油加醋一番,长篇大论地滔滔不绝。我也总是听了一个开头就睡了过去,之后的事情总是约莫有点记忆,却记得不是如何真切。
但是外公也有一个癖好,话得说完,讲故事也是一样,我虽然睡着但他还是会自顾自地说完。他知晓我对这镶金黑刀总总不是多么感兴趣,而这镶金黑刀也随着太外公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第二日便跳过这个继续讲那个故事。
那日的毛月亮将草娃整个笼住,草娃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痛苦,整个身体在血红的光芒下开始有了变化。
草娃先前的模样就像是被抽干了精血的骷髅一样,只有一层紫金色的皮囊裹着自己。可这一刻,草娃整个人开始被融化了一般,那撑着皮囊的骨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化了个干净。
不消一会儿,草娃整个人就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整个人就剩下一张皮和半拉脑袋。更让人作吐的竟然是皮囊之下的东西,没过一会儿,整个皮囊下的东西就开始蠕动起来。皮囊上能看得真切,就像是下面有千万只虫子在爬动,草娃的皮肤上很快就鼓起一个一个小包。
整个屋子一刹那变得冷到了极点,就好像整个被放进了冰窟窿里。一旁躺着两具尸体上渐渐浮出一团白霜,就连太外公那时候身上也附着一层白霜。一阵阴风扫过,屋外出现一处诡异的景象,一团光芒在明灭之间挣扎,随时都会消失。
这个样子没有持续多久,两具死尸中漫出丝丝黑气,之后皮肤就皱在了一起。就像是被人用一根管子将这两具尸体中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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