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那指骨还告诉你一篇旷世功法,得之成佛作祖、立地成仙?”
“咦!你怎么知道有篇功法的?”
“哟!大蛇还顺棍上,你无不无聊啊?今天老夫高兴,换个话题。”
“我……你……你怎么这样子不相信党和人民呢?我……我容易吗我?真的有篇文章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功法而已。”
“那你说出来给我听听啊。”
“呃……这……这个怎么说呢?好像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啊!”
“嗯!这段编的好,很有江湖骗子的水准了。”
“我……我容易嘛我?”
第六章 天谕学院
“叮叮咚……叮叮咚……叮叮咚……”
小毛驴依旧驮着老者前行,那大铃铛叮叮咚咚的响了一路。
古寒在后面一瘸一拐前行,昨天的那身行头已是被老者一顿胖揍,沾满了污迹。
今早,古寒又换上了一套黑色的俊装,上面用金线纹着一些花纹,看上去华丽无比,头上一紫金古冠,正中一颗宝石在头顶那大火球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乃是越城的城主送的,送了三套,古寒很喜欢。
老者看着古寒的那身行头,再看看其身后背着的那大包,摇摇头道:“糟蹋了这身大好的行头了!”
古寒闻言大受打击,气愤道:“哎!我说老头,你是不是嫉妒啊?”
老头头也不回:“庸俗!老夫乃是世外高人,还会在意这些?”
古寒看着他那陕北老农的打扮,有些鄙视的道:“市侩糕人吧!”
“我不生气,我很高兴,马上就可以把你甩掉了。前方,美好的生活正在等着我!”
那陕北老农的话却是真的,虽然这话他说了很多天,但是这回是真的了,而且真的不能再真了。
古寒有些郁闷的望着前方半山腰之处那些亭台楼阁,据那极端不负责任的陕北老农说,自己是要到那里去报道还是干什么的。当时古寒死乞白赖的不愿去,不过那老者说了一句“那里管饭”后,才有所意动。
正在考虑去那鬼地方和呆在陕北老农身边的得失之时,那陕北老农居然狂拍小毛驴,瞬间窜入周围密林之中消失无踪,害得古寒白白追了半座山,而且貌似还迷路了。
半山腰那片亭台楼阁,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过千米之遥,但是古寒已是走了两三个时辰了,那片琼楼玉宇依旧是相隔那么遥远。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阵法吧?”古寒扶着一棵歪脖树激烈的喘息,抬头遥望半山腰,仰天长叹。
他有些想念那陕北老农了,其实那陕北老农还是蛮好玩的,可惜一个不慎让他给溜了,实乃人生的一大憾事啊!
无奈之余又是反思自己这几天是不是调戏那老头调戏的太狠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没有,不过倒是想起一事来。
“哎呀呀!这死老头这几天好像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啊,这可怎么办?我啥屁都不知道啊!早知道就不和那该死的老头斗嘴了,不过那死老头对我的印象坏极,早就把我归类到了无可救药的级别,想要心平气和说话几乎不可能。哎!还是先走出这鬼阵法再说。”
将头上高耸的古冠摘下,那东西跟个棒槌一般立在头顶,实在是不宜在这密林之中行走。将古冠放入背后那大包之中,耸耸大包往前走去。
几里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抹抹额头的冷汗,拽了拽坐下小毛驴的缰绳,满面笑容的道:“啊!万幸!终于摆脱了这个该死的小子了。”
然而下一刻,老头却是一脸的慈祥,他长长的叹一口气,意味深长的道:“哎!孩子,你的路很长、很险。老夫可以带着你走,但那样你最多也只不过是另一个我而已,你应该走自己的路。”
老者怅然的望了一眼那山巅的亭台楼阁,手中的缰绳轻轻的拍打坐下的小毛驴。
“啪啪……”
“嗯昂嗯昂……”
“哎呦!臭小子!让你做毛驴还委屈你了不成?”
“嗯昂嗯昂……”
“哎!你个小王八羔子的,你还不赶紧走,我可告诉你了,那地方马上就要出世了,必将流血漂橹,浮尸十万里。到时候你要是还没走出这地方,就让你去喂那些大马猴去。”
“嗯昂嗯昂……”
“切!就你这只会蹬蹄子的货,居然还敢看不起那些大马猴,你以为你有多厉害?”
“嗯昂嗯昂……”
“好了!好了!你厉害!你厉害!”
“嗯昂嗯昂……”
一人一驴叫骂着,缓缓的向着密林之中走去。
山高林密不宜行啊!从正午之时开始,古寒马不停蹄地走,走到黑夜降临,前面依旧绿树成荫,四处的景色似乎都一样,天色已晚,四周乌漆麻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来今天是走不出去了。”古寒无奈苦笑,随便靠在大石之上休息一夜。
冷!来自灵魂的冷,冰寒刺骨的寒冷。灵魂痛彻心扉,似乎被冻得咯吱咯吱直响,似乎就要承受不住极度的低温而碎裂。
“会好的!会好的!只要坚持便会好的!我就要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很美好,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人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人说话了。外面会有很多人,有很多好吃的,会有很多人陪我说话,我会娶一个善良的妻子,和她永远的在一起。我会出去的,只要坚持,我会出去的,我一定会出去的。”
古寒口中重复着那重复了千百遍的可笑话语,痉挛着身躯,哆嗦着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他一双脚掌早已血肉模糊,一步一个的血色脚印。一双腿不停的摇摆着,如同将要病死的老牛,左脚几乎将自己绊倒。
肩膀之上鲜血直流,一根手臂粗的古藤几乎陷入骨肉之间,鲜血顺着古藤缓缓流下,嘀嗒嘀嗒的滴落在犹如玻璃般的地面之上。古藤的另一端与其身后一个丈长的金色古木棺樽相连,那弱小的身躯与这巨大的棺樽比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呼……呼……呼……呼……”
沉重的喘息之声在死寂的空间之中回响,声声入耳,格外的阴森。
古寒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脚下,脚下的地面太过光滑,血液半凝之后湿滑无比,而且脚掌的肉也烂的差不多了。
“嗡!”
猛然感觉脚下一滑,噗通一声便是栽到下去。
“啊……”
睡梦中,古寒猛然惊坐而起,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噩梦。他浓重的喘息着,面色惨白似雪,浑身衣衫早已湿透,额头豆大的冷汗依旧不停的流下。
“我又做噩梦了!”古寒苦笑,仰头望着无垠的星空,双眼中泪光闪现。
刚才的并不是梦,那是他深藏心底的秘密,最真实的回忆。即便出了,它也无时无刻不缠绕在其心头,如同勒在脖子上的一根麻绳,稍不留神便勒紧他的脖子,欲要让他窒息而亡。
这些时日以来,那些记忆让他对睡觉产生了恐惧,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睡觉。
“我已经从那修罗地狱出来了,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它再也困不住我了,我还活着!”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些话语,逼着自己记住,以忘记那些恐怖的回忆。
一夜仰望无垠星空,一直到天明。
天刚蒙蒙亮便是开始四处乱串,再是一个白天都快过去了。古寒抬头看着那已是靠着山巅的太阳欲哭无泪。
环顾早就光顾过几遍的风景,仰天狼嚎:“苍天啊!这真好看啊!”
“啊!无耻之徒!”
“无你……妈啊!”古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最终的话语已是不成句了。
眼前,一位二八佳人自水潭之中飞身而起,一把长剑已是架到自己脖子之上,感觉凉凉的,很是舒服。
那佳人身披薄纱,面容娇俏至极,眉若柳梢,双目如一汪凌冽的寒冬之水,却少了些人烟之味,竟是看不出有何喜怒哀乐。琼鼻小巧,朱唇点点,冷面若千年化不开的寒冰,拒人千里之外。
头发披水斜搭在一边,清水自发梢流下,缓缓打湿衣襟,胸前的饱满渐渐显露出来,山峰两点暗红色的画龙点睛之笔。内中似乎没有别的衣物。
“咻……咻……”古寒下意识的吸吸鼻孔,以防万一有鼻血流出,那就有点丢人了。
“啪!”
这一愣之间,那女子一巴掌打到古寒的脸上,显然是作为古寒那灼热的眼神的最好赏赐。
“哎呦!”
古寒一声痛苦哀鸣,猛然抬头,恶狠狠望向那女子。他被那陕北老农打得鼻青脸肿,这才刚好一点,又有人来补上一记,这让他怎能不火?眼前虽然景色迷人,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这才几天啊,左一拳又一巴掌的干,这还有天理吗?
那陕北老农打他,他不还手那是尊老,眼前的女子怎么看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年纪,竟然也敢这般揍他,这世界的人都只会肢体语言交流的么?大家能不能文明一点的啊?
古寒气血冲头,头发几乎根根倒竖,一巴掌打开那长剑,右手食指直指那女子鼻尖,恶狠狠的大喝。
“喂!死八婆,菜花脸,大白天衣衫不整站在这里成何体统?晒菜啊?胸无四两肉,哪来的菜晒!你可知礼义廉耻四字怎么写?你还有廉耻……哎呦……啊!”
趾高气扬的古寒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眼前那看似丰满,脸上悲愤欲绝的二八少女一脚踹飞。半空中尚能看见那女子返身而回,急速向着潭边几件衣物而去。
“我勒个去!快逃!”
看着那似乎是跑回去穿衣服的“恶霸”,落地之后暂时脱离魔爪的古寒哪敢再有逗留,拔腿夺路便跑。
“我的娘啊!这世界的女人不会都这么大力气吧?”
那一脚踹得结结实实,这一跑,便是觉得腹中绞痛无比,近乎“肝肠寸断”,他扯着嘴角,双手抱着肚子,如一个虾米一般弓着身子,急速狂奔。
“刚才那女的竟是一脚将我踢出七八米远,我的娘啊!这得多大的力气啊?这哪是什么母老虎?这简直就是一头人形的母暴龙啊!这世界怎么这么黑暗的啊?”古寒对这世界的美女产生了一丝深深的敬畏之心。
第七章 灰暗的新生
不过这次无妄之灾也不是全然都是坏事,至少古寒用一脚的代价,换来了一个消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