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疑似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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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疑似故人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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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赏阅夕阳美景,那波浪式的草坪,在夕阳余辉,像一片无际的海。
  哗啦——哗啦——似有海风徐徐吹过。
  同时,我也听到一个男人呜咽的声音。
  “那是我爱过的女人,我曾亲手毁了他,她对我恨之切,那是曾对我爱之深,让我再毁她第二次,叫我情何以堪”
  “宇——涵,不要说了”
  我似乎又听到我为他而伤心欲绝的哭泣。
  我把头埋进自己双手中自我慰籍着:黑暗之后就是光明,我捋了把脸,抬头凝望这美丽公园,悠然而又安逸,一切还是那么美好。拿出手机打给杨帆。
  “早点回家吧”
  “喜宴上的菜谱还没有敲定”
  “明天在弄吧,想你了”
  “呵呵,好”
  杨帆回到家,笑呵呵的说:“哪里想我了?”
  我捧着他脸,目光深情的看着他说:“哪都想了”
  下一秒,他的唇啄落的在我的唇、颈、锁骨、胸,拾级而下。嗅着他身上香水的味道,更让我为之销魂般的沉醉,尽情的为他绽放。
  我媚眼迷离看着,我身上的男人,清瘦的脸,菲薄的唇,丹凤长眼,目光却是及其的清冷,令我茫然无措。
  怎么是他?!
  只见他放下我小腿,身体前移,抬起我的大腿,这个举动令我浑身颤动。
  强烈攻势,似乎要将我扒皮抽骨。
  “涵——停”
  “为什么要喊停?”杨帆停了下来,带着疑问的看着我。
  我的魂魄从虚幻中急速归了位,强弩欢颜:“明早还要送喜帖,早点睡吧”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努力屏蔽大脑一切思维想像,只希望明天快点来临。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总是安慰自己,新的一天,就是你新生的一天。
  婚礼当天我把我认识的女朋友都请做当伴娘。恐慌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公寓里如来了上千只鸭子。喧嚣尘上,无法控制,令我更加的慌乱不堪。
  “我的珍珠耳环哪?”
  “我的头纱哪?”
  “我的鞋子放哪里去了?”
  怕误了吉时,化妆师催促我先上妆,我自怨自哀从命。
  “幸好早上把婚纱穿上了,要不婚纱都找不到了”
  “第一做新娘子都会很紧张的。我先帮你化妆,你静心想想,要找的东西一定会找到的”化妆师是一位四十多岁华裔女人,性格沉稳内敛。
  我像一个木偶一样,听从化妆师摆布,心也安静下来。只需一刻,我就想起了我的那些新娘装饰,所放的位置。
  化妆师温和的问:“想起来了吗?”
  我自讪的说:“都在一个粉色盒子里。怪我太紧张了,没出息”
  化妆师说:“紧张是对的,这是你等千辛万苦等来的幸福吗!”
  是啊,这真的是我历经了千辛万苦才等到幸福,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什么样滋味,凡人是无法体会的。
  房间里的电视声音突然震耳欲聋起来。化妆师立即命令她的小女儿将电视声音调小了。坐在沙发上的五岁小女孩乖乖的听从她妈妈的话,可一见她妈妈专于工作了,又开始大着胆子频频调频道玩。在这二人世界的寓所里,只有这台电视可给这位小嘉宾娱乐了。
  “你女儿真可爱”
  “她是我一生最大幸福”从梳妆台的镜子里,见化妆师一脸自豪神情。
  “他爹地哪?”
  “他是我一生值得去爱的男人”
  她的话语、表情、尤其是那淡然的微笑已经告诉了我,她是一位未婚妈妈。
  是为了爱孤勇前往,义无反顾吗?看着她那沉静如水的双眼,好像什么都是云淡风轻。
  看她的女儿,如同一个天使。没赢得天长地久,人生只要懂得知足。
  我洋溢着微笑,展露期许目光说:“我期望我也能有这样小幸福“
  从梳妆台镜子里,看到一双坚定的目光:“你一定会拥有的”
  她竖起大拇指:“这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我不知道那镜子里的人是谁?
  像一只睡醒了的天鹅,恋恋水中的自己。时而展现一种骄姿,时而又很娇羞。
  只听我反复自语:“这根本就不是我”
  我拉开裙摆,旋转一圈,像要展开翅膀飞翔了。
  我从粉盒子里取出了那些精致饰品,点缀我俏丽的容颜,让我更加光彩夺目,伴娘们呼啦一下围攻上我,争先来与我拍照。
  我与伴娘们,相拥,嬉笑,搞怪,幸福欢喜画面,全部被镜头记录下来。
  摄影师要为我独拍,我已穷于摆姿势,就旋转一圈,得到赞扬,尽情旋转下去,一圈又一圈,历经怎样艰辛,幸福终于旋转到我的头上了。呵呵呵。
  我一下静止不动了!
  我竟然在这个房间里看了那张久违的清瘦的脸!
  怎么可能?!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出现!又是幻觉。
  又看到了!是的。在镜子里。
  我注视着那面镜子,它照着的电视里正播放那个人的照片。
  我扭转回身,走到电视机前,从小天使手里难过遥控器,把声音放大。这个频道是香港凤凰频道。女主播用的是一口流利的粤语在播报新闻。
  “林业集团从2006年开始涉足上海、南京的地产项目频频出现开发不顺,资金投入紧缺,导致林业股市也一再受挫。2007年林业集团董事长林宇涵将决议弃帅保驹,贱卖上海、南京土地,将所有资金转向林业集团大本营-香港。在2008年美国经济次危机爆发,世界一些中小企业均受重伤,面临倒闭。一向翘楚香港商界林业集团,竟与中小企业一样,面临倒闭危机。2008年12月25日林业股票从始出的15块8角一直跌落到8角。2008年12月26日各家银行开始停止林业集团所有的业务信贷,并开始追讨以往林业集团开发项目上的贷款。2008年12月28日9点,林业集团董事长林宇涵终于不堪重负,从林业集团大厦顶层跳下,现生死不明。请看现场纪实报道。”
  今天!
  我结婚的日子。
  那个人伏在地面上,双腿双臂随意摆放,好像是睡去了。脑边有一滩血,清醒提示我他没有睡去,而是放弃了自己生命。我看不清他的脸,因为电视给的是全景。头发还是梳着那大背头。着装依然穿的是整整齐齐,体体面面的。
  警察驱赶了围观人群,并开了一个通道,有几名医护人员将他抬到救护车上。这时电视切换到记者采访林业集团的一些高层。那些高层们都是左散右散的避开采访镜头。
  我的眼前突然白雾蒙蒙,coco将头纱盖在我的头上:“快点吧,你老公打电话来说他已经从工作室出发了”
  我被coco强拉出家门。我真的希望我刚才看到的不过是一场幻觉。
  一辆黑色的礼车行使在纽约的街头。
  为什么,会在我结婚这一天。我目视前方,怎么是白雾茫茫。
  一瞬间,就是死别。
  那个人是再也不回来了吗?
  一周前我抱怨时光没有让我彻底忘记那个人。
  就在一瞬间,那个人就了此余生了。
  “怎么了,婚前恐惧症还没有好?”coco边拿着化妆镜子涂抹着口红;边问我。
  我的五脏突然绞结,心里有种东西在膨胀,这是紧张引发,我闭上眼慢慢呼吸,以此能缓解。
  coco扑哧一笑说:“他昨晚有没有告别单身去了?”
  以往coco跟我开玩笑,我都会膈肌她以作惩罚,但今天她见我毫无动静。便移开化妆镜看着我。我正双手支撑前坐,头埋在双臂之间。
  coco紧张问:“你怎么了?”
  我说:“就是觉得闷”
  coco说:“是不是上身太紧了,我帮你把后边拉链拉开?”
  我点下头。COCO拉开礼服的链拉,又将车窗打开。我感觉身体一阵轻松,但风吹着我的头,又感觉恶心迷糊。
  我终于还是没能忍耐住,大喊:“停下车”
  coco用面巾纸擦着我的脸,惊恐看着我说:“你到底怎么了?脸怎么突然变的这么苍白,还出这么多细汗!”
  我淡淡一笑说:“就是闷,走走就好了”
  COCO扶着我下车,我慢慢吐着呼吸,茫然的看着这人来人往的街道,时尚繁华,大厦鳞比参天。在国际大都会里,生活了五年,这里景象原是那样的熟知,怎么此刻觉得恍悟缥缈,像从来没有到此过一样?
  是了,这浮华的都会只收藏了我的身体。可灵魂一直没有到此过?!还在他哪里吗?
  林宇涵。
  那个人的名字,终于清晰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突然我听到coco大声叫我:“你怎么回去了”
  回去!
  我真的是想回去,可与他情牵一线的是什么?
  他曾无情的摧毁过我,也曾用奸佞的手段利用过我,还骗取了我的爱情。我是在他生一念慈悲之际逃离的。这些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我痛恨他冷血无情,诅咒他此生永远得不到幸福。
  五年来我一直是清醒的知道我是恨他的,所以要将他彻底遗忘。
  此刻,义无反顾,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那一点亲情,恩情,还是爱…………。。弄不明,也理不清。
  我只知道此刻我正在街上奔跑,不管coco怎样的唤我,我就是不停。路边行人驻足看着我,他们皆在惊讶这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在马路上奔跑,定是上演怎样伟大爱情故事。有些小年轻还向我打口哨,吆喝等等。
  见一辆空的出租车,我立即钻了进去。
  司机幽默的说:“逃跑的新娘,去哪里?”
  我恍惚的说:“我要回家”
  回家!
  家!
  那个庭院里种着两颗大法桐树,树干挺拔,枝叶茂盛,直接遮挡住了二层楼玻璃。我曾经住在二层被法桐树叶遮挡的房间里,曾被我埋没的景象在我的大脑一闪而过。
  我对司机说:“林肯道,54号”
  我到了公寓后疯狂找我的护照,我越是急越是想不起那个小本本放到那里去了。然后我定了定神,从我的梳妆台的第二抽屉里找到了护照。然后我脱下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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