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玉君贤,被我弄的到是挺惨的。”如是说着,玄夕的眼眸明亮,好似在回忆他是怎么折腾玉君贤的。
“你对表哥做了什么?!”柳明月从陌离身后探出半颗脑袋,对玄夕喊道。一边在害怕,一边又要瞎闹,真是小孩子心性。陌离将柳明月扯回自己身后,那个紫衣男子,不像是个好人。
“做什么了啊?”玄夕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皱眉想了想,答道:“这个……你们自己去问他吧。他现在被赶出了樊都,至于流落到哪里去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陌离皱眉,他被困在这里的这些日,都发生了什么?
“这里不是凡间,时辰计量也与凡间不同。沉澜湖畔的时辰与凡间相比的话,不规则,时快时慢。陌离在这里时,时辰与凡间是一样的。梨清可知道,你在沉澜湖畔不过一个时辰,凡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玄夕笑道:“半个月啊,还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玄夕总是喜欢笑,他笑得很好看,却不真切,不是达到心底的笑。
玄夕没有杀玉君贤便好。玄夕做事也算是有分寸,玉君贤的命相时帝王命,他若杀了玉君贤,怕是会引起人仙共愤。
之前,玄夕说他的目标已不再是千境,可他为什么还要害玉君贤?还设计将他赶出了樊都。
“白若,可醒得过来?”玄夕收起一脸笑,细细的看着白若。梨清一直和白若在一起,应是知道白若昏睡不醒的原因,也应该有办法让白若醒过来。这也是玄夕现在不与梨清动手的原因之一。
玄夕都已经忘了他是为何喜欢白若的。好像是她为他疗伤时的认真模样,好像是抬眸时的瞬间惊艳,又好像是因为她想要摆脱天规的幼稚的固执,到底是为什么喜欢呢?忘了,忘了就忘了罢。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梨清不理会玄夕,白色光影闪过,梨清一众都消失在了原地。玄夕直盯着梨清站过的地方,紫色眸子微微收缩。玄夕平摊手掌,掌上出现一个小玉瓶,玉瓶是半透明的,里面装的是深色液体,在绿色玉瓶中,看起是黑色的。那些液体在玉瓶中轻轻晃动,质感粘稠。
他又不笨,怎么会放手去赌一个胜算不大的赌。沉澜湖的妖血,当个试验也就是了。呵,都说了,下一次,谁又说的准。梨清总会惨败在他手上的。他玄夕想要得到的,即便是用卑鄙下流无耻的招数,也要得到。
他说过,若要梨清死,会让白若亲眼看着。
既然说过,那便做到吧。
三十五。戍荣国师 '本章字数:281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6…01 21:12:10。0'
??????? 梨清与白若去丞相府找玄夕的那个晚上,曾在街上让一个小厮在次日早晨去王府告诉玉君贤他们离开的事。所以,玉君贤知道梨清与白若离开樊都已是第二日,都无处挽留了。白若没有让玉君贤知道太多,只让那小厮对玉君贤说,他们去找柳明月,让他多多提防身边人。
白若终是没让玉君贤知道在樊都的陌离,是玄夕。
王府中的妖女被法师带走了这事已在樊都传开。然而,玉君贤的处境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改善。支持他的臣子仍然少于太子,太子时不时找他的茬,参他一本。除此之外,朝堂上“陌离”的态度也很奇怪。对于他和太子的争执,陌离大多都是站在一旁静默的看着。与之相比,玉老皇帝更为不耐玉君武日渐张狂的态度。
白若与梨清离去的第五日,玉君贤又惹上了一场风波,这场风波,是“陌离”为他掀起的。
戍荣国国师长辞高调来访,但其生性古怪,不肯入朝拜见千境皇帝,也不愿住进皇宫。戍荣国国民向来信奉神明,所以长辞在戍荣国有着极高的地位,玉老皇帝对长辞的做法虽有微议,却也无可奈何。为不失国体,玉老皇帝让玉君贤去宫外的行宫去接待长辞。
这是个历练的机会,若是做得好,便会让两国之间亲密一些,成为盟友,这就是个载入史册,名留青史的机会。部分朝臣推举玉君武前去,玉老皇帝虽不乐意,但也允了玉君武陪玉君贤一同去接待长辞。
宫外行宫建在京都郊外,环境清幽。行宫旁还有一条大的河流,水质清凉,行宫的气势虽比不上皇宫的豪华严谨,但比皇宫少一份庄严,多几分灵动。
玉君贤与玉君武率领着一群臣子站在行宫外的石阶前等着戍荣国师长辞的到来,陌离声称有事没有来。玉君贤与玉君武话不投机,两人站得便远了些。玉君贤身后的臣子精神抖擞,站得规规矩矩,也随着玉君贤一言不发。而玉君武带来的臣子,时不时的与玉君武说笑两句。
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从青石路上走来,马车的四个角上都挂着铃铛,马蹄声伴着铃铛声渐近,众人打起精神看向那辆马车。
马车上没有车夫,马儿不急不缓的走着,走到玉君贤等人面前,便自动停下了脚步。
长辞出门不喜带下人,于他而言,下人就是累赘。他一个修道之人,随时随地都要准备着除妖,带着其他人,不是累赘是什么。
长辞掀开马车帘门,有大臣走到马车前妙要扶长辞下来,长辞拂开那大臣伸过来的手,自己跳下马车。长辞不理玉君武等人的奉承寒暄,眼睛扫过所有人,落在玉君贤身上。
玉君贤也正在打量着长辞。与大多得道修法之人一样,长辞有花白的胡子和头发,眉毛全都白了,虽是一副老态,但长辞身手矫健,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只是他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绸缎,佩戴的都是精致的玉佩,奢华得很,看上去没有修道之人的正气凌然。
“玉君贤,贤王?”长辞看着玉君贤,眼中的探究意味深长。
“不才,晚生正是千境的贤王爷。”玉君贤上前一步,对长辞鞠上一躬,是晚生对前辈的恭敬态度。
长辞对于君贤微微点头,抬头看了看天,道:“一盏茶之内,冬有寒风,不若进去避避风。”长辞说完,也不让一干大臣带领,就径直的向行宫内走去,全然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地盘。
千境少有占卜之术,他们自是觉得长辞的话好笑,但长辞在戍荣之国地位颇高,他们也不敢有任何异议,都跟在长辞身后走。
有权势有地位的人难免会有些高姿态,玉君贤对长辞的高傲态度不做评论,他倒是好奇,他堂堂一国国师,为何无事高调前来千境?
众人进入行宫未过多久,便刮起了大风。十一月的风,寒凉刺骨,连厚重的棉衣都挡不住那风的凌厉。风起时,众人都在房间内,听着窗柩上风声冽冽,千境大臣不由得对长辞生出三分敬服。
长辞也不是不懂礼数之人,他意在与玉君贤谈事,但也与千境诸位大臣寒暄一阵过后,才找借口将玉君贤单独留下。
玉君贤与长辞两个人在空旷的大厅内,长辞坐在上端的主位上,端起茶杯浅饮,不说话。玉君贤只得起身,对长辞抱拳,道:“敢问前辈有何要事?”
长辞放下茶杯,堆起一脸笑容,做出和蔼可亲的样子:“前些日子听闻你的府上闹妖?”
玉君贤面色下沉,不对长辞的话做应答。听闻?这传言倒是迅速,不过是五六天的时间,就传到了戍荣,还让戍荣国师前来除妖?
长辞见玉君贤面色下沉,沉默了一阵,又说:“似乎有高人到你府上收妖,贤王爷可知那高人现在何处?”
呵,这长辞,听闻的还真是够全面的。玉君贤摇头。他不知道白若现在在哪里,即便是知道了,又怎会轻易告诉他。
长辞假意叹一声,语带责备:“你好歹是一国王爷,那人来你府上收妖,你都未曾了解过他的底细吗?万一他也是妖,与那女妖是一伙人,你该当如何?”
妖,妖,妖,这一字一句听着怎么就那么刺耳呢。玉君贤虽是一度忍让着长辞,但他也有自己的脾气,他本也是个冲动的人。玉君贤对长辞再抱拳,微微弯腰,道:“多谢前辈的关心,不过,这些都是君贤的私事,前辈是否关心得过头了?”玉君贤话语中的不耐,任谁都能听出。
听到玉君贤的话,长辞也不高兴了,他黑着脸训玉君贤道:“你可知妖的凶猛?你现在没有被妖伤到,那是你走运,你应当感谢上天庇佑。我一片好心,你却当做驴肝肺,莫非,你和那妖是一伙的?”
长辞在戍荣当了几十年的国师,被人尊重了几十年,玉君贤一个后生晚辈对他出言不敬,他一时口急,说话便重了些。
玉君贤的确和他口中的妖是一伙的。“前些日子确实有个女子在我府上住过,后来被人接走。虽然前辈是得道之人,无凭无据就说别人是妖,也不太好吧。”玉君贤就猜到长辞是为白若而来,语气中也就带刺。可是,长辞一国国师,想是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忙,会是为了传闻中的妖来到千境?
长辞扑捉到玉君贤话中的重要信息,对玉君贤带刺的话也不甚计较,表情严肃道:“现在贤王爷也不能确认那个妖和除妖师的身份,不如贤王爷将我带去你的府上,好歹我也是戍荣很有能力的除妖师,我为你仔细看看,看那个妖是不是真的走了,免得王爷日后被妖祸害。”
若是在没有遇见白若之前,玉君贤对长辞这样的得道高人还是敬佩的。但是现在,玉君贤觉得长辞的话好笑,有能力的除妖师?白若和……梨清不就是吗。
“前辈日理万机,君贤便不麻烦前辈了。君贤认识两位除妖的朋友,若真的遇到妖的话,他们也可保君贤安全。”玉君贤的话说得客气又决然,摆明了态度不会带长辞去他府上。
除妖的朋友?长辞眉头挑了挑,白色的长眉跟着晃动。长辞又对起满面笑容:“怎么说我也是一国国师,贤王爷将我带回府上也要放心些。”
长辞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呢?死皮赖脸也算是一种能力吧。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