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商量,梨清早已想好应对之策,他挑一部分稍有资质的兵士,教他们除妖之道,以备日后所需。
戍荣有玄夕,便是戍荣犯扰千境边疆,玉君贤也不好随意发兵出征。只有先训练出一批能与玄夕的妖兵相对抗的人,再做打算。
而训兵之事,自然交由梨清全权负责。说好这些,白若与梨清就要离开皇宫。玉君贤起身做留:“小若……白姑娘,梨公子,让你们在军营,皇宫与住宅之间来回奔波,甚感愧疚,不若你们就在宫中住下。或是住在以前的贤王府,也好有人照料你们的日常。”
白若似笑非笑的看着玉君贤:“你……也会感到愧疚?”白若摇头:“呵,还是自己的地方住的安心。不然,又不知我家夫君会怎么样。”
玉君贤低下头,语调有些忧伤:“白……姑娘,以前是我不对……”
“自然是你不对。”白若挑了挑眉,语气变得凌厉了些:“不要以为你做的事便是一句你不对就可以化解得了的。为了我家夫君安危,我们会少来你的地方的。待这事解决之后,我们便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中。”
梨清捏了捏白若的手心,白若不理,继续说:“同样,你也少出现在我们面前。”
玉君贤微低着头,没有说话。白若也不管玉君贤做何想法,她说这话本就是只是说与玉君贤罢了,才不管他同意与否。白若说话就拉着梨清走了,果真走得决然。
见他们走,陌离欲开口,玉君贤却拦住了他,深深一声叹息:“就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如白若所说,他们真的很少再来皇宫,只在军营与他们住宅之间奔走。白若虽对玉君贤不满,却从未懈怠训兵之事,常帮助着梨清。
他们训出千余会法术的士兵,再由这千余士兵教习其他人法术,虽不是能克妖兵,但可做应急之用。
柳明月来过训练场地几次,看着如变戏法般的法术也啧啧称奇。
后,兵士训练的差不多时,正逢戍荣大举发兵侵犯千境边疆之地。想是玄夕知道了梨清在千境的事,不再满足于小打小闹般的侵袭,要与梨清来一次交锋。
在出征前日,柳明月在校场找到白若,拉着她说话。
“明日一早梨公子便要随着大军去边境之地,若姐姐定是要相随而去的。这一战结束,说不定若姐姐便不会再回来了。”柳明月看看白若的脸色,继续说:“若姐姐不如与表哥冰释前嫌罢。”
白若侧目看柳明月,眼中是几分了然:“原来是玉君贤遣来的说客。”
柳明月摸摸鼻头,笑得有几分尴尬:“哪有啊。”柳明月咳嗽一声,脸上神色多了几分哀愁:“表哥他其实也挺苦的。”
白若淡淡“哦”了一声,不将这话放在心上, 若说苦,这世上之人,有几个是不苦的?因为他们苦,便要怎么样吗?
柳明月见白若无意理她的话,也住了口不再说话,慢白若半步跟在她身边慢慢走着。与往日活跃的她不同,今日的她,太显安静。
白若的心思在明日出征的事上,未注意到柳明月的异样,直走到皇宫门外,才回过神来,白若看一眼那巍峨耸立的宫门,转身就要离开。柳明月拦在她的身前:“明日就要走了,若姐姐何不去看表哥最后一眼?”
白若摇头,绕过柳明月与皇宫背道而驰。她的玉君贤的怨念并没消。
柳明月从后拉住白若,道:“表哥是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可他现在决然不会再如以前那般作为,若姐姐,可是在害怕什么?”
激将法?白若倒不是怕玉君贤再害梨清,只是,对于他给梨清服下妖血一事,她始终难以放下。
见白若油盐不进的样子,柳明月只得吸一口气,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若姐姐,梨公子在宫中呢,你也不去吗?”
白若不再要走了,回身看柳明月,双手抱臂,有些无奈道:“你们合伙来设计我进宫?”
明日便要出征,是为玉君贤守他的天下,他的心中必然是过意不去,便盛情款款的设宴践行。只是,他应料想到自那次过,若无天大的事,白若是绝对不会踏足皇宫半步。白若不来,定然也会缠着梨清不让他去。怎奈梨清是个老好人,烂好人,推不过玉君贤的热情,便应下了这践行宴。为了能让白若也来,他们便设计让梨清先入宫,再找与她关系较好的柳明月带她进宫。白若不会放心梨清独自一人在宫中,必定会进宫的。
他们这番设计倒说不上有多么的巧妙高深,而偏偏就胜在才准白若的心思。自有那日的异变后,明知道以后玉君贤决计不敢再做有害于梨清的事,可一想到梨清只身一人在宫中,白若心中就觉得有些毛燥,十分的不舒服。
倒也真的顺应了他们的意,白若瞪柳明月一眼,低喃道:“倒是白疼你这孩子了。”神情带着两分哀怨,好似真做了什么令她懊悔不及的事。
柳明月挽住白若的胳膊,几乎是将她向宫里拽,笑说:“本不想用这最后一招的,可给若姐姐用了那么多口舌,却不及一句梨清也在有效。想想也真是够让妹妹伤神的。”
一踏足皇宫,白若也没心思与柳明月开玩笑了,轻轻皱起眉头。她白若虽不是大度之人,但这一生讨厌的人讨厌的地方,却还是不多的。
她讨厌的人是玄夕,她不喜的地方,便是这皇宫。
四十七。白若中招 '本章字数:1580 最新更新时间:2015…04…20 18:08:11。0'
白若被柳明月带进玉君贤的寝宫之中。
玉君贤此前让白若感觉他品行不端,但他做事倒也有几分令人满意。他心中知道梨清与白若必定不喜欢大的排场,便只在他的寝宫中设了个家宴,只邀了白若、梨清、陌离与柳明月四人,待白若到了,连一旁的宫人都遣退下去。
这样的场景与梨清仙气受浊入了魔那一日有些像,白若甚是放心不下梨清,坐在他身边,为他挡下玉君贤和陌离敬给他的酒。梨清倒也没说什么,反正他的酒量也不甚好,就任着白若去了。
三杯酒下肚,白若开始头晕。白若的酒量虽说不上好,却也不至于如此不济。越来越迷糊的脑袋中,“糟糕”两个字却特别的清晰的出现。
白若推开玉君贤又递过来的酒杯,撑着桌沿站起来,眼中寒光闪烁,她咬牙道:“玉君贤……”
梨清也站了起来,他将白若揽入怀中,额头抵着她的发,说:“若儿莫怨,是我。”
是他?什么意思?
“梨清……”白若想抬头看梨清,可脑袋却昏昏沉沉的晕的厉害,抬不起那头,意识也在逐渐模糊。她听见梨清说:“战场凶险,你便不要去了。”
我不去就不凶险的吗?白若张张嘴,却没力气问出这话。她觉得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在模糊,都是扭曲的,天旋地转的。白若觉得乏软无力,整个人往下坠,好在梨清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前,不让她至于倒在地上。
白若便这样晕倒在了梨清的怀中。
白若醒来时,望着素色帐子愣了片刻,转过头看着守在她身边的玉君贤,问:“梨清呢?”
白若醒来不看他而看帐子,让他的心中发虚,怕白若做出什么不好的事,现下白若与他说话,倒让他放心了些许。
“梨清……”玉君贤低声答:“走了。”
白若又看着素色帐子发愣,愣得玉君贤将心提了起来,若白若真要做什么,不知道他能不能拦得住她。可梨清走之前殷殷切切的嘱咐他,在他回来之前,莫让白若离开了皇宫。
白若愣了半响突然从床上翻身而起,坐在床沿边,又问玉君贤:“梨清不允我离开这里,对吗?”
白若明白,也为玉君贤省得了给她解释的口舌,玉君贤点头。
白若便知道是这样,她一醒来就感觉一身法力被封,现在她与一个寻常女子无甚差异。白若从床上站起来,焦躁的走了几步,对玉君贤说:“给我备匹好马,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追上他。”
玉君贤默了半响,才对白若说:“梨清将你留在这里必定有他的道理,你便在这里等他,可好?”
“不好。”白若想也未想,回答玉君贤。
“玉君贤,我……”白若想要对玉君贤说什么,玉君贤却转身走向门外,嘱门外的丫鬟好生伺候着白若,但就是不准她出了这道门。
丫鬟们应是,纷纷进了屋,最后进屋的两个关上房门,丫鬟们分别站立白若两侧,低眉顺眼的。白若生气了,白若很生气,但她现在半点法术也施不出来,也只能干瞪眼。
白若住得是玉君贤的寝宫,白若住了他的地方,他便在旁边的偏殿中住下,虽然很近,他却从不来看白若。想是他也知道软禁白若,白若会生气,他来看白若,必定没好果子吃。
一连三天,任是白若摔砸打骂,玉君贤都不来看白若一眼,铁了心要将白若软禁在宫中。
玉君贤不来见白若,白若便冲出了丫鬟们的阻拦,冲到玉君贤议事与批阅奏章的尚善殿。
白若将尚善殿大门一脚踢开时,玉君贤正在与几位臣子议事。众人都诧异的看着白若,门口有士兵拿着剑对着白若,却不敢轻举妄动。
玉君贤一脸无奈,他有些恼火的拍了拍额头,低吼道:“你能不能不要如此胡闹!”
白若显然比他火大,对他吼了回去:“玉君贤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凶我?”
玉君贤语塞。他并未想过要凶她,只是她这种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样子,让他心中确实不太好受。玉君贤叹了口气,对殿中几个指着白若就要开口教训的臣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部退下。
待所有人离开,玉君贤低头看案桌上的奏折,放低语气对白若说:“别闹了,梨清说过,你不能离开皇宫。若无其他事,你先回宫,可好?”
白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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