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天大伙去唱歌,是你故意安排的罢?”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赛拉,你跟晁总监在一起我个人觉得没什么不妥,何况我们公司没有明确规定员工之间不可以谈恋爱。至于那些你设计部的老同事或者公司的其他人会怎么想,我觉得你不像是个会多介意的人,晁总监更加是了。”
“恩娜,你很聪明,但是聪明的过了。”
“谢谢夸奖。我要去财务部拿报表,先不跟你说了。” 她善睐一笑,就打算走。
我伸手扯住她的胳膊,“我跟晁文博也是老大不小的两个人了,早过了唱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年纪,所以这次,我走。到底朋友一场,有句话我必须跟你说,即便你是蝴蝶不是飞蛾,扑火也一样是会自焚的。”
她的身体以很细微的幅度震了震。
还好,有知觉就证明有得救。
可惜林赛拉只喜欢隔岸观火,不喜欢躬身亲为。
我快她一步离开。
大中午的我顶着太阳出了奥安,辞职这种事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只不过反正我这话一撂下,大抵也没什么人拦着我了。
浑身不自在,想打个电话给曼达,可才走出几步看到晁文博的路虎停在街边。
走上去敲了敲车窗,他替我开了门。
等我气呼呼坐定以后,他从储物格里取出一片纸交给我,我接过随口一问:“这是什么?”
“汉字也不认识了?名片啊。”
“废话,我是说你给我名片干吗。”
“这是我一个很铁的兄弟。我联系好了,等你从奥安离开随时可以去见工。”
“你怎么知道我辞职了?”
“你这种自以为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脾气一上来什么也不管不顾的蠢女人。”他习惯性抓了抓方向盘,“我想不到你会走其他路。”
“我不要。”我把名片丢到他怀里。
他迅雷拾起那张名片狠塞到我手里
我把名片捏成一团开了窗子丢出去。
“林赛拉!”晁文博被我一激,怒得不轻。
“晁文博,你也太小看人了,我要找工作范不着一定要通过你!”
可我死活没想到这通火一发直接导致脑袋向后一仰打到椅背,眼冒金星。
这混蛋居然招呼也不打个就狠踩油门了。
晁文博家里。
这次跟之前的顺从不同,我自以为挣扎得挺厉害,结果衣服还是被脱得行云流水,眼睁睁看着身上湖蓝的衬衫被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看到这种状况就索性闭上眼睛当我的鸵鸟。
拉倒,反正怎样都被脱得行云流水,我浪费那个力气干吗啦我。
“赛拉……”晁混蛋忽于百忙之中抽空抬起头软软唤了我一声。
“干吗?”我一说话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一股子哭哭腔腔的。
“怎么哭了?”他抚上我的眼眶,有点分不清他指间那片湿湿热热的到底是不是他的汗。
“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赛姑奶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我慌乱之中去扒拉他的手,结果摸到自己脸上一大片湿湿热热的。
事实证明,我哭了。
晁文博叹了一口气,深吻一吻我的眼窝,温腾而生涩地说道:“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这下我哭得更厉害了。
事后我有点佩服自己,尽快哭湿了大半个枕头,我依旧坚持跟晁文博把那事给做完了。
我半枕半靠在他臂弯里,他另一只手像平常挠樱桃那样一下一下挠着我的头发。
“晁文博,我严正警告你,我很不喜欢你总是用这种暴力胁迫的方式解决问题。”我抓下他的手拢到自己腰前,重重掐了一下。
他顺带搂紧了我的腰,又开始恢复那种该死的好听的低低地笑意,“赛拉,是你让我觉得对付你这样的女人,只有这样的办法比较行得通。”
“你再这么做,我骨子里还是没可能屈服。”我还不等他回应我,将将扳过他手臂重咬了一大口。
他定力挺好,闷闷哼了一声倒没发作,“这样好点了?”随后他大概是一个姿势抱我久了难受才挪了挪背,床板跟着咯吱响了一响,就听到他很是无奈地说道:“我承认,我拿你没辙。”
晁文博绝对不是一个好弄的人,至少我从未听到晁文博对谁能温言软语的说话,也就是对我有极为难得的一次两次。
可是今天这是第二次。我承认我没出息,我感动了。
润了润下唇,低头吮上他麦色的臂肌上刚刚我留下的两弯浅粉的牙痕,“文博,你说的那家公司,我去。”
我感到他胸膛很明显僵了一僵,才邪邪在我耳边说:“你叫我什么?”
“名字不是拿来喊的么,你不也喊我赛拉么。”
“我听你像母老虎没心没肺连名带姓地喊了也快一年了,你忽然这么叫,还真有点听不习惯。”
“还说我皮厚,我看你才是千年老甲鱼,裙边拖地。”我笑着推了推他,“你要是真这么掏心掏肺,怎么不跟我一起走?”
“你几岁了?我几岁了?”他嗤笑了一声,很是正经地说道:“别闹小孩子脾气。”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荒唐,只好把眼睛扫向别处,正好扫到床头的钟,时间近傍晚了,赶紧扯了件他的衣服披上拉开被子边挪下床边说:“我妈说我好几天没在家吃饭了,你得赶紧送我回去。”
正文 Chapter。21
晁文博听到这次我搬出我妈倒没再做纠缠,大半个小时我们便出了门,车子很顺当从城中开到城南。
到家楼下正好是我下班回家的时间。
我还没打算告诉我妈辞职的事,虽然觉着她也能理解,但毕竟回国才一年多就因为这种事丢了工作,她又没见过文博,我始终觉得不大好。
可到了小区的路口,晁文博破天荒坚持要送我到家楼下,算算时间我妈应该已经在勤勤恳恳地为我烧饭了,也就没坚持得让他送了。
结果,该灵媒的时候又不灵媒了,彻底高估了我妈的勤勤恳恳,以至于事情后头发展得很是狗血。
我俩踱步快近家楼下的地方,就看到一个很熟悉的妇女在掏钥匙要开那格子很熟悉的报箱。
于是死命推了推晁文博想让他走,谁知道他完全不了解情况,还挺高声地问了声“怎么了?”以至于后来我认为他这个举动绝对绝对不是无意的。
好了,那个我很熟悉且耳朵很灵的妇女相当果断听到了动静,转向了我们这边。
“那个,妈……”我扫了着边上这个跟天外来客一样的大高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谁知道,晁文博很是大方落落,用力搂了搂我,“阿姨,你好,我是赛拉的男友,我叫晁文博。晁错的晁……”
当即心里啐了一大口,晁你个错,看我一会再当街腰斩你一次。
想必他搂我这个动作落在我妈眼睛里是个挺大的刺激,我妈立马眉开眼笑,“文博,你好。”
这个“文博”亲热得我在秋老虎天里还抖了一抖。
以前曼达说我是狗尾巴花,现在明白了这是由我妈这根生在墙头的大狗尾巴花的强大基因决定的。
我更悲催,文博个头啊文博,“妈,你对他这么好干嘛,叫他老晁就好了。”
“老晁?还鸟巢呢,还水立方呢,二零零八早过了。来,文博,帮我把菜提上楼,今天留阿姨这里吃饭。赛拉,拿了报纸再上来,别整天好吃懒做欠谁谁该的样,你妈看见你都腰子疼。”她说完就幽幽往楼梯那儿进去了。
晁文博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接过我妈手里的菜啊鱼啊肉,临到我边上重重肘击了我一下,“林赛拉,我发现你妈比你可爱多了。”
然后跟条狗尾巴草似地跟了我妈上楼,末了还不忘回头给我很不专业地做个鬼脸,留我在原地又端端抖了两抖。
晁文博,今天弄不死你我。
很不情愿慢慢拖拖地从报箱里取了报纸,甩了甩钥匙上楼参加狗尾巴草聚会。
一步一拖,走到五楼到家门口已经听到厨房里叮叮哐哐地发出极麻利的刀具相撞的声音了。
钻到厨房里一看,我妈在切白斩鸡,倒是晁文博围了个机器猫的围裙在掌勺。
那围裙自然是我的杰作,是某年我送给我妈的生日礼物,但是晁文博现下那个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大好时机啊,迅速掏出手机照了一张。
无视他半空中挥了挥地拳头,跟快速翻转的口型,幽幽飘走。
他分明是在说:“要是敢传出去,今天晚上就弄死你。”
我就是傻乐,跑到外面沙发上一坐大喇喇当祖宗等吃饭。
家里厨房不大,等我妈习惯性地进行回家后拾掇拾掇家里的小活动的间隙,我跟一尾鱼一样滑进厨房。
“你会烧菜?”我看晁文博一只菜铲上下翻飞得,怎么说呢,不亚于脱我衣服的那种行云流水,令人很是纳罕。
“很奇怪么?我看你的样子就是个五谷不分的。”他看到我伸到一盘耗油青菜里的耗子爪,急吼吼喊道:“嗳嗳,林赛拉你怎么用手啊,脏不脏。”
诚然本小姐是个从小就在厨房里搭菜吃长大的,等他反应过来,那棵青菜都过了喉咙落到胃袋里去了。说真的,那菜确实有滋有味的,很有水平,不由赞道:“乖乖,挺好吃的啊。晁文博真有你的,什么时候学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摇摇头,连个眼皮边儿都不抬给我。
我一猜就知道八成是为了伺候前妻学的,白了他一眼吮了下食指出了厨房。
晚饭很是丰盛,我对晁文博的剁椒蒸鱼尤其满意。
“有客人在,你能不能有点吃相啊。”我妈瞧见我大快朵颐的样子深觉下脸。
“我那是给他面子,让他以为自己做得还凑合能吃。”我舔掉了嘴边的米粒,看了看将饭吃得很是慢条斯理的晁文博。
“文博,阿姨也觉得你手艺不错。赛拉这个人真是,自己不会做还整天东挑西捡。”
今天炮火全搁我这儿来了,我却很随意地悠哉屏蔽。
他朝我妈谦和一笑,问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