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恶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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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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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这孩子怎么就没继承了云娘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

像是没有看见任碧波眼中的惋惜,任清凤的神色是平静的,风轻云淡的说道:“父亲大人来了!”仿佛早就料到任碧波会来一样,半点诧异都没有。

父亲大人?不知道怎么的,父亲后面加了大人两个字,就听得任碧波一阵不舒服,即使任清凤语气淡然,可是他去总觉得她骨子里都在嘲讽他一样。

他说错了,这女儿不但没继承云娘的国色天香,也没继承云娘的柔顺妩媚。

即使任碧波心潮起伏,面上却是淡淡的,不显分毫,多年为官生涯,早已让他养成了不喜形于色的习惯。

“凤儿,水儿回去自缢,她是你三妹妹,血脉相连……”

他的话还没说完,任清凤就冷声打断:“父亲大人,我想提醒你,这些年,就是这些所谓的血脉相连之人,屡次谋害我和清云,所以别跟我说什么血脉相连,更别提什么姐妹情深,若是真的姐妹情深,她也就不会为了一个渣男,三番四次谋算我的性命。”

她抬眼看了任碧波一眼,美目微沉:“你若是来替任清水讨公道的,尽管出手,我不后悔出手教训了她,对一个窥视我未婚夫的人,打她两下还轻了,若不是看在她还姓任的份上,今儿个我让她爬着出西华院。”

说道这里,任清凤轻笑了起来,笑声幽幽,如同寒冬里的冰棱冰镇过一般:“父亲大人,您千万别说不知道任清水窥视禹王那个混蛋?”

说着,伸手掐了一株海棠,一瓣一瓣的揉碎,艳丽的色彩,将指尖染红,让她的声音也带了一缕血染的讥诮:“虽然那么个渣男我还看不上,可是被人光明正大的撬墙脚还是让人恼火的,更何况还是在众人的默许下。父亲大人,你说这两巴掌我该不该打?”

如果这番话,任清凤是用愤怒的神色说出来,任碧波反而觉得没什么,可是她却用这么轻飘飘,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出来,神情含笑,唇角微扬,甚至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古怪的笑意。

如果再细细看,就会发现这抹笑意是嘲讽而不屑的,让任碧波这种在朝堂上滚了几圈子,早就从内到外染黑的老狐狸都觉得面上挂不住了。

任碧波原本想教训任清凤的心思一下子就浮光掠影般飘过,给抛到了脑后。

这个女儿真的不一样了,不过这七窍玲珑心却跟云娘一个样。

当年的云娘也是这样,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心思,这也是当年云娘能长久盛宠不衰的缘由之一,她总是在他没发话之前,就准备好一切,让他在她的面前特别的舒畅,就仿佛是从心里头长出来的柔软。

可是这个丫头,却用这颗七窍玲珑心来打击他,一击而中,直奔他的弱点,让他痛的连愤怒都发不出来。

“若是父亲大人觉得我说得有理,不想替任清水出气的话,那就请回吧。若是父亲大人心存内疚,想要表示点父爱的话,我这个做女儿的也不好拒绝。”

任清凤微微顿了一下,淡然自若的说道:“任管家应该替我传话了,我这西华院添人进口,这花销自然大了,补偿点银钱自然是最好不过。若是父亲大人父爱过剩,就送个什么凭证给我,我一个大家小姐,总不能时时围着管家伸手讨银子吧!”任清凤似笑非笑的看着任碧波:“父亲大人该知道,这些年我和清云可从来都没领过月例,穷人乍富,总要得瑟几下,才能不负众望吧!”

任碧波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就学会克制情绪,习惯了不喜形于色,可是此时却觉得一阵阵怒火,不停的往上拱——他算是被任清凤激怒了。

居然赶他离开,也不想想西华院的正主子是谁,这丫头鸠占鹊巢,居然还敢让他离开,还口口声声索讨凭证,真是岂有此理!

她哪里是胆小懦弱,分明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吃准了一时半刻,他不会拿她怎么样。

任清凤很喜欢看自个儿的对手发怒,因为怒能生变,能让她有可乘之机,眼前的这个渣男,可不就是她的对手?

如果不是他冷漠无情,本尊和清云也就不会受那么多的折磨?

他其实才是本尊悲剧的始作俑者,和恶毒的谋害者同罪。

至少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对她来说,任碧波,大夫人,任清水,他们是同罪的,一样的不可原谅。

她从来都没有相信任碧波的慈父情怀,或许有那么丁点,可是这个人看重是利益,若不是她在妄心阁展现了非凡的能力,只怕这一刻,早就拖下去乱棍打死了。

任清凤知道,在任何时候,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源。

有了墨色,相信任碧波对她的忍耐性会高上不少,而她真的不介意一再挑战他的耐心。

任碧波气的脸色黑的如锅底灰,这么多年,他几乎心想事成,唯有在这个性情大变的女儿面前,一再的踢到铁板。

正文 第50章 气死人不偿命

看着任碧波铁青的脸,任清凤面上的讥笑更深,却没有半点火气,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还值不得她动气。

任清凤向来喜欢气死人不偿命,而她一直也有这个本事,能将人活活的气死。

对手越是生气,她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嘲讽,笑得对手忐忑不安,笑得对手失了理智,否则前世,她也不会得了血狐那样的称号。

她很少生气,甚至是从不生气,至少在对手的眼中,她总是风轻云淡,她总是平静无波的,因为一旦生气,心绪就乱,自然会露出马脚,这是多么的不明智,岂是狡猾的狐狸会做的事情。

所以,她只会不停的撩拨对手生气,如今日的任清水,如此刻的任碧波。

气死人,又不用偿命,何乐不为!

“父亲大人,您倒是给句话啊,到底是补偿点银钱,还是父爱过剩,给个凭证?”

她淡淡的看着任碧波道,语气轻柔如丝,可是说出来的意思,却不是那么好听。

任碧波差点就忍不住一脚踢向任清凤,狠狠地握紧拳头,一再的回忆那书房桌上的纸笺所写的内容,这才忍下胸中滚滚的怒火。

他的女儿,即使娇宠如水儿,都会若有若无的讨好他,希望能得他欢心。

可是眼前的少女,神色淡然,别说没有半点讨好,语气却还带着几分讥诮,半点也不像其他的女儿那样巴结讨好他。

任碧波在来的路上还想了,若是任清凤如其他的孩子一样讨好他,那他就会摆出一份高高在上的姿态怜惜她,表现出一份慈父的柔情,会用婉转的语气告诫她,再许以高利,日后定然会将她们姐弟当成嫡生的看待。

可是她却是用这种淡然不屑的语气,根本从头到尾就没给过他表现的机会。

仿佛根本就没意识到庶生的小姐敢对嫡生的小姐出手,是多么大的不敬。

更没有让他感到当父亲的威严,一家之主的威严。

真是气死他了!

“你西华院添人进口,这银钱自然不会短你缺你,等一下,我会让任管家送五千两银子来,但是这凭证却不能给你。”

任清凤的嘴角顿时微微勾起,泉水般清澈的凤眸里凝聚了丝笑意。

她其实也没真的想要什么凭证,真正的目的就是要任碧波爽快的答应银钱的事情,人在气愤的时候,会失去些理智,要求不是果断的拒绝,就是爽快的应下。

任碧波没打算和她撕破脸,自然只有应下的道理。

她开口三、五千两,若是没撩拨任碧波一番,只会有三千两,看看现在多好,既气了老匹夫一番,出了口恶气,又多了两千两银子,这买卖怎么算都很划得来啊!

“原来父亲大人的父爱不曾过剩啊!”任清凤像是不再有谈话的兴趣,悠然转身,也不看任碧波,清冷无波的说道:“父亲大人身为一国之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必是事务繁忙,日理万机,我就不留父亲大人了。”

居然又要赶他走!真是不孝的孽女!

“水儿,不是父亲不疼你,而是相府的小姐少爷都有月例,哪有自个儿上帐房支银子的道理,若是谁都能上帐房支银子,岂不是乱套了?”听着任清凤夹棍带棒的话,任碧波气的半句话都不想说,可是又忌惮于墨色,在想要拂袖而去时,还拼命的压制自个儿的怒气,尽量用温和的语气与任清凤解释。

任清凤已经落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也没有请任碧波落座的意思,端起一杯清茶,悠闲的品着,赏着眼前的海棠花开,听他如此说话,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吹了一下飘着清香的茶水,漫不经心的说道:“父亲大人说得是,倒是我没想周全了。”

看着任碧波脸上浮现出轻松来,任清凤暗暗冷笑一声,接下来的话让任碧波的脸色又是一变再变。

“月例这个东西,这么多年我和清云也没瞧见过,也不知道府里的行情。”她偏头想了一下:“想来是因人而异,有人多,有人少,有人无,是不是?”

“嗯!”任碧水含糊其辞,总不能睁眼说瞎话,一视同仁吧!

“做人也不能太贪心,我也不要多,我和清云是府里正经的小姐,公子,一个月三百两就是了,墨色就二百两吧,那个画词一百两就是了。父亲大人,若是有什么不妥的,您就多担待些,谁让我从未领过月例呢?”

“你……你……”任碧波的脸色可谓是精彩纷呈,这个……孽女是存心气死她,居然开出这么高的月例来,这根本就是当朝三品大员的俸禄,更别说那个什么画词的丫头,居然还要一百两,哪有丫头领得不七品官员还多的。

她怎么不去抢啊!

“好了,这月例就这么定了。”任清凤抬起纤长的手指,摆出兰花指的造型,轻轻的吹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语气存心是要气死任碧波,扬声:“墨色送客!”

单薄瘦弱的墨色就那样施施然的走来,慵懒而随意:“相爷请!”没有丝毫的敬意,仿佛眼前站着的根本就不是一国之相,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可是任碧波却是浑身一颤,一阵寒意袭来,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眸光没有一丝波澜,窅黑的眸子深邃的就好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他看着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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