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任清凤朗声:“你看我敢不敢!”
画词和银翼惊奇万分,觉得情况不对,二人猛的抬头,画词突然尖叫了一声,捂着眼睛,转身冲回大厅。
而银翼也是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光景:他家的太子殿下,浑身上下此刻只剩下一块遮羞布了。
而就这么条亵裤,还是自家太子殿下双手捂住重要地带给保留下来的。
这任二小姐也太……
居然一鞭子就震碎了自家太子的衣裳——强人啊!
不得不说,此刻银翼对任清凤佩服的五体投地!
女人强到这等地步,与他们赵国的皇后实在是不分上下了。
再瞧那位行凶者,却是面不红,心不跳,站在一旁,居然还学着那街头的恶霸,用卷起的长鞭,挑起自家太子的下巴,一副调戏的模样,眼中却是冷光闪闪,语气更是冷的动人:“你日后再满嘴胡言乱语,我就将你剥光了,挂在城门上!”
风流韵的俊脸是红中透着黑,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还是不是女人,居然想出这么个手段来。
今日将他剥光了还不算,居然还要将他剥光了挂在城门上。
他看着任清凤森寒的目光,知道这女人是说得出,做得到,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这女人的心果然是用墨汁浸泡的,他是真的比不了啊!
不过,这样就想让他知难而退,实在是太低估了他了。
不就是赤身吗?
还有个亵裤遮羞了,就是裸身又怎么了,就当是宫女伺候他沐浴吧!
风流韵忽然展颜一笑,抛了个媚眼给任清凤:“凤儿……原来你是想要看我的身体啊……直接说就是了……虽然人家容易害羞……可是只要凤儿想的,人家一定满足……”
害羞?
任清凤瞧着那笑得一脸灿烂的风流韵,实在看不出他有哪一点害羞的,不由得瞪了一眼:“不要脸!”
“凤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这衣服可是你剥的!”风流韵极其无辜的说道,缓缓地走向任清凤。
他笑的很是好看,那一身如玉的肌肤在太阳下有些炫目,任清凤前世虽然看过不少男人的身体,就是光溜的也不是没瞧见过,就是正办事的男女也见过不少,可是这一刻,却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男色迷人啊!
祸水,这偷窥狂就是个祸水!
任清凤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别过来!”
心跳加快,居然有种想要扑倒的冲动,想她前世,虽然智慧超群,可却是正宗的未开荤的童子鸡,此时有对着如玉雕刻完美的男性身体,会有这种冲动,也是再正常不过。
食色性也,可不单单适用于男人。
落在女人的身上也一样啊!
她的不自在,落在风流韵的眼底,眼中的笑意就更浓了些,一步一步接近任清凤,原本捂着亵裤的手,改为捏着亵裤的边缘:“凤儿对我的身体如此好奇,是不是担心我有什么隐疾,我说凤儿怎么一直对我爱理不理,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他的眉毛挑了挑,语气越发的热烈,眼中光芒四射,激情如火:“你放心好了,既然你这么担心,我今儿个就脱个光光,让你瞧个明白,也好放心。”
风流韵说着,手下一个用力,作势就要将最后的亵裤脱下来
“你……不许脱!”饶是任清凤面皮深厚,此刻也不由得面红耳赤的叫出声来。
“不行,凤儿想看,我怎么能不脱!”风流韵一本正经的摇头:“只要是凤儿的要求,我全都满足!”
正文 第81章 冰雕玉人
“你……”任清凤气得脸色是又红又绿: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谁说古人含蓄的,瞧瞧这位,脸都当屁股用了。
“我脱了……我真的脱了……”风流韵见任清凤如此这般,语气更是欢快。
“脱你娘的头!”任清凤怒了,手中的长鞭再度飞了出去,如蛟龙入海,卷起赤身的风流韵,狠狠地扔了出去。
泥人三分性子,更何况她从来就不是泥人,这混蛋真以为他那嫩白如玉的身体,那微微跳动的红豆,那修长的腿儿,那勾魂夺魄的神色,就能逼得她节节后退。
风流韵没料到任清凤居然能绝地反攻,猝不及防之下,避而不及,被长鞭高高的卷起,扔了出去,在画词的惊呼声中,在银翼的焦急中,落在了一株古树的枝桠上。
凌乱的树枝,将他的发带勾落,一头的乌发在就那么如瀑布般滑落下来,随风轻飘,勾勒出一幅绝美而香艳的色彩。
这是何等奢靡的景色啊!
一片翠绿之中,那白生生的肌肤,那黑漆漆的乌发,那妖魅绝美的面孔,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勾魂!
任清凤甚至听到口水滴落的声音:这祸水,就是简单的一个动作,都做的这般勾魂夺魄,引得人心跳加快,血液倒流。
“你不是要住西华院吗?”清凉入冬夜之中呼啸北风的声音,任清凤微抬着下巴,冷冷的看向风流韵:“那以后,那里就是你落脚点!”
说完,拂袖而去,将那祸水晾在了树上,既然他这么喜欢显摆自个儿的好身材,那就让他显摆个够!
银翼终于回过神来,立刻飞身上去,手脚麻利的脱了自个儿的外衫,风流韵接了过来,三下五去二,就随意穿在身上,却不立即下树,反而随意的坐在树上发呆。
风流韵知道任清凤这么做,就是想要他在她面前丢脸,在西华院的众丫头婆子面前丢脸,日后就会不好意思再出现她的身旁,再不缠她。
是个嘴硬心软的,口口声声要他去死,可是到底还是没真的对他动手——她对他是有一丝心软的。
他这真是大大的冤枉了任清凤,若不是风流韵的身份实在是不好动手,任清凤真的不介意将他扔到假山上,或是水池里,做个白生生,脆嫩嫩的妖娆鬼。
她虽然心狠手辣,却还是知道轻重,所以只是给不要脸的风流韵一个不要脸的教训。
不过,她是低估了古人的厚脸皮,没想到这偷窥狂居然一点也不在乎,还弄得她手忙脚乱的。
“太子殿下,咱们别住在西华院了,还是回原先住的地方吧!”
银翼真的不觉得这西华院的精致哪里好的,比起太子殿下的宫殿,那是半点看头都没有,他家殿下死皮赖脸要住在这里,说到底不过是想要靠着任二小姐近些。
作为太子殿下身边之人,银翼觉得自个儿不能再沉默了,由着自家的太子殿下沉迷下去,瞧任二小姐的样子,根本就对自家的殿下半点情意都没有——但凡对殿下有一丝情义,也不会当众将殿下剥个干净,这手段,黑的吓人!
也不知道任二小姐是什么怪胎,这些年,但凡女人见到太子殿下,都跟蜜蜂见了花一样,恨不得扑上来才是,尤其是秦国的公主,那更是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
'文'这些年,找着各种借口往太子殿下身边靠,嘘寒问暖,端是殷勤。
'人'而像任二小姐这样视自家太子殿下如猛虎野兽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书'哎,说真话,他此时倒是宁愿自家太子殿下喜欢的人是秦国的情公主。
'屋'至少那样,在他看来,殿下以后的日子会过的舒坦点。
不过,他也知道自家殿下的性子,就怕现在他说破了天,也听不进去了。
风家的男人,都是情痴,这一点赵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见他这句话说完之后,风流韵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不但没反应,反而坐在树桠上,摇晃着双腿,一副优雅自若的模样,神情恍惚,也不知道神游哪里了。
不过,瞧着他嘴角那温柔的有些让他毛骨悚然的笑意,不用猜,就知道定然在想任二小姐。
作孽!
也不知道这个貌不出众,心黑如墨的任二小姐,怎么就入了自家殿下的眼,整个人就跟被下了药一样,都这时候了,还未清醒过来。
银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滋味,在心头翻滚。
半响之后,风流韵才痴痴的笑了起来,转头,对着银翼展开一抹绝美如画的笑容:“你说她是不是第一次见男人的身体,呵呵……那脸红的……”也不待说完,又痴痴的笑了起来,明艳如春的美眸中,皆是无尽的回味。
银翼差点忍不住仰天长啸:这算什么事情啊!
怎么都被剥光了,还这么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
银翼回不回答,风流韵也不在乎,依旧沉浸在自个儿的回忆中,过了半响,他又是一副惆怅万千的模样:“银翼,你说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
银翼继续陪坐在一旁,瞧着表情纠结,神情惆怅的自家太子殿下,想了一下才道:“我听我父亲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琢磨了大半辈子,也没弄懂我母亲的心思……”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才又开口道:“我母亲比起任二小姐来,算是好琢磨了!”
任重道远,困难重重啊!
银翼瞧着风流韵那皱紧的眉头,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母亲比起任二小姐来,那算是简单了,可是他父亲硬是琢磨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琢磨透,更何况任二小姐呢!
“就是大海的针,我也要将水舀干了,将那根针捞上来。”风流韵的眼中光芒四射,连天边的艳阳也似乎逊色不少,一双美眸透着坚定的神色:“父皇说过,若是有一天,能碰到让我心跳加速,移不开视线的女子,不管多难,都要将她娶回家。”
他展颜一笑,声音忽然低哑下去:“父亲说,那就是我命中的那个人,不能错过,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风流韵透过翠绿摇曳的树叶,看向下面的西华院,目光缠绵悱恻:“我第一次见到她,这颗心就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似要从胸腔之中跳出来……我就知道,她是我一直寻找的那个人!”
“殿下!”银翼觉得脑袋很大,忍不住叫了出声,很想大声的告诉他的殿下:你见了任家二小姐,心是噗通噗通的跳,任家二小姐见了你,是眼睛中的火苗扑哧扑哧的燃烧啊!
郎有情,妾无意,这是怎样的一笔糊涂帐啊!
皇上啊,知道你对皇后娘娘是一片丹心照明月,热情似火,情深似海,可是您能不能别用那么一种毁天灭地的语气说给太子殿下听啊。
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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